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聚奇塔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地火明夷-第87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国务卿。”

这最后一句话仿佛一根尖刺,一下刺在了大统制的心底。尽管他的涵养已到了山崩地裂于前而不变色的地步,仍是差点站起来。

一定是他!

大统制的心里突然有些苦涩。郑昭,对这个身怀秘术的人,大统制从来不曾掉以轻心过,但因为远征之事两人决裂,又因为此事无暇顾及,现在一定有变故了!

一想到这里,大统制就感到了从未有过的危机。郑昭是一个极为得力的助手,但一旦反目,就是最为可怕的敌人,因为天底下再没有人比这个人更了解自己了。他忽地站了起来,喝道:“立即召集人手,去郑昭府查探!”

南斗半晌不曾听得大统制的声音,正不知大统制正想些什么,忽然听得大统制站了起来,他吃了一惊,本能地抬起头道:“是。”

大统制沉吟了一下,低声道:“如果雾云城没有影踪,你带一队人即刻南下,责令去东阳城的沿途驿站加紧盘查过往人等。凡是渡江南下之人,每人都要加意盘查。”

南斗的心一下沉了下去。他有点惴惴地道:“查郑国务卿吗?”

大统制缓缓点了点头,“正是。”顿了顿,又道:“另外,你们查探之时,万万不可落单。郑昭……”大统制似乎有点欲言又止的意思,想了想又道,“此人有妖术在身,能控制旁人心智。若见同伴举止有异,格杀勿论。”

最后这四个字,南斗终于不敢相信,他破天荒地抬头,反问了一句:“格杀勿论?”

大统制脸上已蒙上了一层黑影。他缓缓点了点头,道:“去吧,不能再延误时机了。”

南斗一走,大统制也终于颓然坐倒在椅子里。郑昭。郑昭。他默默念叨着这个名字,每念一遍,心底的怒火就仿佛升得更高。如果没有猜错的话,郑昭肯定早已恢复知觉了。此人吃了一次大亏,却也知晓了自己的大秘密,竟然隐忍至此,实在可惊可怖。只是,他到底是从哪里得到风声的?

大统制不禁有些迷惘。

让他有点手足无措的,是前几天议府居然以顾清随为首,几个司的司长联名向议府提出了对大统制的不信任案。顾清随暂领国务卿以来,因为能力不及郑昭,那些事让他忙得焦头烂额,叫苦不迭。远征军失败的消息一传来,顾清随就险些瘫倒在地。毕竟,出动这样一支庞大的远征军,仅兵员的调度、给养的保证以及种种善后事宜,便已让他应付不暇,而远征失败,留下的烂摊子已超出了顾清随的能力。一旦民怨起来,顾清随便很有可能被当成罪魁祸首推出去顶罪,以平民怨。也许,顾清随正是看到了这样的前景,才铤而走险吧。

议府当然有权提交不信任案,这是共和国的国法规定。只是如今举国上下都视大统制为神明,说有人会否定大统制的政绩,那绝对是不可思议的事情。只是,这件不可思议的事情还当真发生了。顾清随自是明白自己走投无路的处境,附和他的那些人却是失心疯了不成?

一定是有人指使!当时大统制便这样想。原先在共和国里有可能挑战自己权威的,充其量只有三个人。但一个已经人头落地,另一个一年来一直人事不知,无异于行尸走肉,因此大统制最关注的是最后一个。不过,眼下看来,顾清随背后的其实是郑昭才对。郑昭一定想要南逃,所以才让顾清随上书来绊着自己。

郑昭,我一念之慈,没有把你赶尽杀绝,结果却是如此!大统制的手指不自觉地攥紧了,以至于指节处都变得发白。尽管他早就有这样一个信念:凡事若不做绝,则不如不做。但他对于丁亨利和郑昭这两个几乎可以称得上朋友的左膀右臂,却一直无法做绝。只是,现在大统制觉得自己已经彻底放下了一切。

他冷冷地看往南墙。尽管那只是一堵挂着字画的墙,但大统制的视线却仿佛透过了墙壁,直达远方。

就在大统制往南边看来的那一刻,坐在车中的郑昭忽地打了个寒战。郑夫人也觉察到了丈夫的异样,掖了掖郑昭的外套,小声道:“冷吗?”

郑昭摇了摇头。尽管三月暮春尚有寒意,但他身上穿得不少,照理不会觉得冷。只是,这一阵莫名的寒意来得如此突然,简直有种妖异之感。他撩起车帘往外看了看,也小声道:“行了,我去替替司楚。”

他们一家三人逃出雾云城,已是第三日。郑昭警觉之极,这三日里已变换数次行路方式,首先三人分头而行,然后他去车市买了辆旧车,再与夫人和郑司楚两人碰头。当年郑昭还是五羊城三士中的“说士”时走南闯北惯了,本来就是追寻踪迹的大行家,自信如此行事,就算大统制派了人来追杀,也定然无法追踪下去。

他拉开了大车的前窗,小声道:“司楚。”郑司楚正在赶车,听得父亲的声音,回头道:“父亲,怎么了?”

“我来替你一阵。”

郑司楚道:“我还不累,父亲,你歇着吧。”

郑昭看了他一眼,小声道:“快到于意镇了,你这样子会让人起疑心的。”

于意镇是雾云城南下路上的一个大镇,距东阳城只有两百多里。郑司楚已换了套旧衣服,但那副英锐之气却总是遮掩不去,的确不太像一个寻常车夫。在路上时过往行人不多,一旦到了那些大镇子上,便很难不让人注目。郑司楚心想也是,便不再推辞,带住马停下了车,和父亲换了个位置,自己进车厢里歇息。

一坐在赶车的位置上,郑昭又扫视了周围一眼。车是买的旧车,他的骑术甚精,赶起车来也比郑司楚更熟练,而他脸上的面具亦不曾除去,配上一身旧衣服,十足便是个风尘仆仆的车夫。

大车在路上不紧不慢地走着。天快暗下来时,已到了于意镇。他们找了个客栈住下,让马匹也歇息一下。因为对外宣称是母子外出,郑昭则是雇的车夫,所以郑司楚与郑夫人一间客房,郑昭则睡楼下的大统铺。郑昭心细如发,吃饭时亦自己坐在下面扒了两碗,十足就是个车夫模样,完全没露分毫破绽。

吃完了饭,郑昭在大统铺躺下来。睡大统铺的都是些脚夫之类的人,幸好天不算热,还没什么汗臭。饶是如此,郑昭仍然觉得身上痒痒的,不是滋味。从雾云城一路南下,路上风波不起,毫无波折,顺利得出奇。但郑昭知道,顺利只是暂时的,最难的便是渡江。要在路上拦截自己,几乎不可能,大统制一定也想到了此点,所以与其在沿途分散力量,不如就在东阳城严防渡江之人。这一路上郑昭尽在想着如何渡江,可是一直想不出有什么万全之策。也许,仍然只能化整为零,分头渡江?想来也唯有此策最有把握。

正在想着,外面忽然传来一阵喧哗。他不知出了什么事,在床上坐了起来,却见几个身着卫戍铺制服的人站在门口。边上有个脚夫模样的汉子从床上爬起来,嘴里嘟嘟囔囔地道:“又要查铺了,真是要命。”郑昭心中一动,道:“老哥,这几天老在查吗?”

那汉子只怕常在路上走,一脸的不高兴,道:“可不是吗?听说是逃了几个杀人重犯,我这几天投宿过三回客栈,就被查了三回。”

那几个卫戍已一个个查了过来,也许他们这么天天查都有点烦了,所以并不认真,到郑昭跟前也只是随意看了看便过去了。但看到边上一个年轻人时,其中一个卫戍忽然从怀里摸出一本小册,翻开来对了对。郑昭眼尖,扫了一眼那人拿的像册,心里不禁一沉。

像册上,左边那个老者正是自己,另一个,便是郑司楚。

一定是大统制手下的南北天官出动了!郑昭只觉眼前一阵晕眩。大统制的手下动作竟然如此之快!自己刚到,像册居然比自己更先到。好在大统制千算万算,终究算不到自己有人皮面具,可是夫人和司楚却仍是原先的样貌,究竟该怎么办?

那卫戍打量了一阵这年轻人,觉得此人不像是郑司楚,哼了一声,正待转过去,另一边铺上有个人突然翻身下榻,猛地向门外冲去。这人跑得如此突然,边上另一个人愕然道:“老五,你怎么了?”想必是他同伴,却不知他为什么突然要逃走。那几个卫戍立时拔刀追了过去,喝道:“站住!”可是这人却似不顾一切,连衣服都没穿整齐,就已夺门而出。

这变故实在太突然了,旁人全都惊得呆了。两个卫戍追了出去,那拿像册的却不追,拔刀指着方才喊叫的那人道:“你叫什么名字?干什么的?”

那个人也已吓得呆住,只结结巴巴道:“我……我姓李,那是我五弟,我们是给人赶货的。我们……我们都是好人啊!”

那卫戍喝道:“好人跑什么!”说着手上已掏出一根法绳,一把扣住那人手腕。那人叫屈道:“我也不知老五跑什么,我们真是本份做生意的,不是坏人哪!”

客栈的这一通混乱,郑夫人与郑司楚在楼上也已察觉了。郑司楚侧耳听了听,小声道:“母亲,我去看看。”郑夫人不知出了什么事,小声道:“司楚,小心点。”

郑司楚点了点头,转身到门边,先听了听,又拉开一条缝,见楼下已是人头攒动,挤了不少看热闹的人,几个卫戍拉着一个大呼小叫的人出门。这时一个店家正走过来,他叫住了道:“大哥,出什么事了?”

那店家苦着个脸道:“卫戍铺来抓人,没想到是李家兄弟犯了事,倒霉。客官,你们好生歇息,不干你们事。”那李家兄弟住这店不止一回了,他也知道那两人底细,没想到偏生是这两人出了事,实在是闭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

郑司楚暗自松了口气。方才他还真以为是父亲被查出来了,一时间亦不知该如何是好。但听得抓的是不相干的人,这才如释重负。

看来,上天也在关照自己。

他看着几个卫戍拉着那人出去,这时客栈重又关上了门,看热闹的也各回房中歇息。不过,因为出了这事,住客有了谈资,纷纷谈论。有个多嘴的大嗓门一边咂着嘴,一边摇着头道:“想不到李家兄弟原来暗地里还在做不公不法的事,当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边上有个人打抱不平道:“老鸹,什么事还不知道呢,你也别乱说,李家兄弟一向本分。”那人道:“好人跑什么?一定是背地里做了亏心事!”人群中,郑司楚看见父亲也夹在里面。只是他见父亲连看都不看自己,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忖道:父亲当真镇定。

大统制到底为什么要对自己一家不利,郑司楚实在想不出来。也许,父亲知道了一些不该知道的事?他想起了丁帅。共和国军人之首的丁帅,一样要出逃,是不是也同样知道了什么大统制无法容忍的事?

一瞬间,郑司楚觉得这世界仿佛沉入了一片浓厚的迷雾中,厚得什么都看不清。现在去问父亲,他也一定不会说的。如果到了五羊城,也许他会说吧。

他回到房里,掩上了门,又不禁向北边望了一眼。

再见了……也许是永别,过去。

第二天天还没亮,郑昭便已挂好了马匹,将大车赶出来了。买了点糕饼,一家人重又上路。赶路的人行色匆匆,倒也并不奇怪。

上了车,仍是郑昭赶车。待出了于意镇,郑司楚满腹狐疑再也忍不住,拉开前窗,小声道:“父亲。”

郑昭坐在前面驾着车,也不回头,只是道:“你先歇着吧。明天就能到东阳城了。”

到了东阳城,就该设法渡江了。郑司楚知道父亲正在想着如何过江,但他实在忍不下去,道:“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1 1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