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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人已到齐徐天便宣布开席,酒过三旬,菜过五味,在场的人攀谈的攀谈,结交的结交,各个都一副相见恨晚的模样,而白君羽则如芒刺在背被梅千霜的视线扰的根本食不知味,与徐天的对话也是敷衍了事,根本不知道徐天问了些什么,见白齐御吃的差不多了,便告诉白齐御在此等他,转身走了出来。
梅千霜的视线根本未离开过白君羽,在白君羽起身时梅千霜也站了起来,跟着白君羽出去。而连翘和梅千雪则是知趣的等在原地。
☆、第五章
白君羽才从大厅里出来,微风吹过因喝过酒而有些红润的脸,感觉很是舒服,不觉间就多走了几步,忽然间白君羽感觉身后有人便回过头,正好对上梅千霜微笑的眼。
白君羽一楞,梅千霜的笑与多年前的月色重叠,那年也是如此凉风怡人,二人把酒言欢,月下梅千霜微红的脸,专注的望着自己,眉目如画,这么多年过去,他渐渐学着去恨,学着去厌恶,甚至淡忘了梅千霜的俏皮调笑与救他时的严肃神情,却独独忘不了那个月凉如水的夜,更忘不了梅千霜当时望着他的光彩奕奕的眼。
看到白君羽望着自己的眼神没有厌恶,梅千霜扩大了嘴边的微笑,二人仿佛回到了多年前,那声唤便已到了嘴边。“白大哥。”
白君羽听了梅千霜的称呼将思绪拉了回来,别扭的转回身,“梅神医,十年期限未到。”
白君羽的话让梅千霜生生定住急欲上前的脚步,自嘲般的牵动僵硬的嘴角,“白大侠,你可愿听我解释当年的事?”
白君羽回过头看着梅千霜,“解释?不必了,我说过十年不见便是两清,如今梅神医出现在此,是巧合?”
“其实。。。”
白君羽不等梅千霜说什么,直接道,“昨日之事我不想再发生。”
梅千霜一楞,昨日?思及自己逗弄白齐御的事,“白大。。侠,我那方子有效?我看小御他。。。。”才喊着白大哥却想到和白君羽之间早已物是人非便硬生生改口。
白君羽截过梅千霜的话继续道,“小御的确好了很多,也多谢梅神医的妙手回春,但还请你不要再打扰我以及我的家人。这也是我们当初说好的,你虽救过我,但你娘亲欠我娘的命就当奉还,但你梅千霜,必须十年不出现在我面前。”
梅千霜见白君羽坚决的语气,与当年如出一辙,心中一痛,自己何曾想亏欠他,若不是命运的捉弄他和白君羽又怎会变的如此,见白君羽要走梅千霜急急的开口道,“你不愿听我的解释也无妨,我只想问你,若没有这么多事发生,你可会应我?”
白君羽没想到梅千霜会如此直接的询问,先是一楞随即慢慢道,“你我皆为男子本不可能在一起。不论是否有诸多事情发生,你我也永远都不可能。”
见白君羽拒绝的彻底,梅千霜开口解释道,“当年的事你和白老前辈都误会了,当年我娘并不是不救,而是不能救,若非为了白老前辈我娘怎会如此凄惨孤独终老,你爹始乱终弃,求得所谓的门当户对,放弃相爱之人,我娘却还是不惜毁了一身内力救你爹的性命,她不说,是怕白老前辈内疚,梅家金针只得梅家自修内力才可施针,那年我虽年幼但已记事,那日你娘身中奇毒,你爹来梅园求我娘施针相救,我娘已失了内力,我又年幼根本无能为力,况且你爹雪夜长跪梅园门口,为的却是发妻,叫我娘情何以堪,救不了人你爹不分青红皂白只当我娘是泄已私愤,出掌重伤我娘。”梅千霜解释完当初那段所谓的亏欠见白君羽似乎有所思索便又开口,“我娘为了白尘圣牺牲了那么多,但白尘圣可有给我娘一次辩解的机会?可有信过她一次?”
白君羽说不过梅千霜,又气不过,此时竟完全不是大侠的一派从容,大声道,“好,就算你说的都是真的,那我问你,你为何不告诉我,你是梅若情的儿子,我居然和害死我娘的仇人之子称兄道弟许久,”
“我未说是因你未问,我从来都没否认过,是你只当我是游方郎中,我从未隐瞒过我姓梅。”
白君羽看着梅千霜辩解之快,自己本就是委屈的一方,如今倒是反过来了,气愤道,“好,那些事我们且不论,我问你,我未婚妻莲儿的事你怎么解释?”
白君羽的话让梅千霜一时语塞。“她。。。。她并不是什么好人,你当初救了她,她要以身相许,我不过攀谈几句而已,她便投怀送抱,这样的女子怎么配的上你。”
“呵,她配不上?那你觉得谁又配的上?你害的她为你动心,却又丢下她不管,害的她寻死觅活,我和我爹轮番劝导才止了她荒唐的想法,若不是她如今已有好的归宿,没有真的去寻死,这件事我也不会善罢甘休。”白君羽似是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总之,我只知道我娘是在你门外不治而死,这是我亲眼所见的事实,梅千霜,我说过此生我绝不再踏入你梅园一步,而你梅千霜,十年内也不愿相见,这已是让步,否则已梅园作风,即使我爹不追究,我也不会善罢甘休,梅神医以后好生管理梅园,若再因毒害人,我白君羽必不会袖手旁观,你好自为知。”
梅千霜还想说些什么,白君羽却不再给他机会转身便走。梅千霜看着白君羽离去的背影,心中五内杂尘,苦涩万分。
“哥?”梅千雪不知何时走到梅千霜身后。
梅千霜扬起一抹笑,只是那嘴角勉强的苦意梅千雪看的清清楚楚,“千雪,无妨事的。”说着身体有些摇晃。
“哥。”梅千雪急急的扶住梅千霜,但对方却倔强的摇摇头。
“千雪,也许娘是对的。”梅千霜说着恢复了往日风流佻达的模样,唰啦一声打开折扇,“但我偏偏和她一样,都是固执的人。认定了便不会放手。”说着转身返回。
梅千雪也不知说些什么,只能说造化弄人,二人没再回大厅而是转身走出徐府,如今再见面也是徒增厌恶罢了。
梅千霜寻得一处干净客栈住下,连翘也微微察觉到梅千霜情绪上的波动,主动泡了杯稳定心神的药茶,紧张的看着梅千霜。“公子?”
梅千霜摇摇头,似是觉得胸口翻腾不够厉害一样,“无妨,你先下去吧。”没去碰那杯茶,转而让自己站在窗前,月凉如水像极了那一夜。
“哥。”梅千雪出现在梅千霜的身后,将一件外衣披在梅千霜的身上,“那块烂木头有什么好。忘了吧。”
梅千霜摇摇头,轻声道,“等你有了心念之人,你就会明白了,但大哥宁愿你永远都不明白。”
梅千雪不知如何劝慰,只得和梅千霜一起看着窗外的月光,内心处却多多少少可以在大哥的脸上感觉到一丝丝凄凉,如月光一般。
爱情究竟是什么?可以让娘亲和大哥如此执着?娘亲当年的付出,牺牲了那么多,换来的只是一生孤独,大哥如今也要和娘一样吗?一辈子只能望月兴叹,到头来只能抱着回忆,或甜蜜或痛苦的过完这一生?悄悄看了看梅千霜眉宇间化不开的哀愁,夜正凉。
☆、第六章
一连两日,梅千霜只待在房间内,很少在街上走动,只是偶尔下楼吃吃饭听听江湖闲话,并没再去打扰过白君羽。
这一日,梅千霜坐在客栈一楼喝酒,梅千雪则是又不知疯到何处,梅千霜也不找他,反正他玩累了自然会回梅园,梅千霜反而是在估摸着白君羽的行程,大抵也要从徐天那里出发了。正在盘算间听得临桌谈话。
“你知道么,听说白尘圣的长子白君羽,昨日中了毒,如今城里有名的大夫都被叫去了,你说是谁这么厉害居然能毒倒白君羽?”
“是么?听说是因为白君羽身上有个了不起的东西。”
“对啊对啊,我也听说了,似乎是一把剑。”
临桌那四人七嘴八舌的还在说,突然被人抓住了衣领,“你刚才说谁中毒了?”
被抓那人下意识的回答,“白。。白君羽,白大侠,听说现在城里的大夫都往徐府去救人呢。”
话音还未落,梅千霜便冲了出去,直奔徐天的府邸。
一路上梅千霜用轻功急奔,徐府上下早就忙做一团,谁也没留意去而复返的梅千霜。
才一进门只见黑压压一片的人,将屋子堵了个严实,梅千霜也不客气大力的踹了一脚门,“都给我滚出去,这么多人是想捂死他吗。”
原本满屋鼎沸的吵杂之声,被梅千霜一言叫停,回过头却见梅千霜一脸气急的模样。有几人一眼便认出了梅千霜,压下怒气让开一条路。
梅千霜快步走到床边,见白齐御双眼红肿的拉着自家大哥的手,见梅千霜上前马上站起身,白齐御便挡住了梅千霜,“你。。。你要对我大哥做什么?”
“让开。”梅千霜没时间多说,将手搭在白君羽的脉门之上。片刻便眉头纠结的放开,改为查看白君羽的眼底。这会工夫连翘也拿着药箱赶来。放下药箱后站于梅千霜的身后。
“请各位大夫出去吧,我家公子自会医治。”连翘说着已经开始赶人。
不少人忌讳梅千霜的脾气也就纷纷出来,此时徐天听闻梅千霜赶了来,匆匆由外赶来,一脸的关切。“梅贤侄,白少侠他如何?”
梅千霜自药箱中拿出一颗赤红色丹丸,塞入白君羽的嘴中,见对方根本无法下咽,也不忌讳他人在场,含了一口水俯□,对着白君羽的唇慢慢的将水送进去,水流将药冲入腹中。
在场的除了连翘外,徐天、白齐御都张大了眼睛,只是徐天只惊讶了一下便若无其事的恢复了关切的模样,而白齐御则指着梅千霜。“你。。你。。你怎么能轻薄我大哥。”
梅千霜见白君羽将药吃下,松了一口气,头都没回的问道,“怎么回事?”
徐天赶忙道,“我也不知,昨日白贤侄要走,我便为其准备了银两,但谁知一大清早白君羽便身受重伤的回来。”
白齐御接话道,“昨日我和大哥走到距此不远的南坡岭,便有一伙黑衣人出现,我大哥为了护着我才弄的一身伤。”
“哎,怪我,那南坡岭近来不太平,早知白贤侄是有任务在身,我便该派人护送过山。”
梅千霜懒的看徐天那副假仁假义的模样,打断道,“含泪,此毒虽遇水而溶随风而散,但却香气逼人,不易下手。一般都擦于暗器之上,中毒者半个时辰内眼睛全部变为赤红,之后暴烈而出,全身血水会从眼洞流出,直至死亡,可是遇到了西域魔教?”一边说一边为白君羽检查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还好都是皮外伤。
“我也不是很清楚,这事要从自少林返家途中说起,大哥他救得一人,便将此物托付大哥,送到五方谷去,我们才临时改了路线。”说着拿出一个红木长盒,足有三尺长,细细长长的倒是像装剑的盒子。
徐天见了那盒子才要上前,梅千霜开口道,“小御,好生看着盒子,放心抱着方可,这盒子一但打开便会有毒虫钻出,那些人就是夺了去,第一批也是死人。”
梅千霜看了看徐天顿住的表情,终究未在言语,回身道,“连翘将金针给我。”
连翘利落的从药箱里拿出一个黑色木盒,那木盒通体黝黑,似乎还有些暗色光晕,看得徐天都惊讶道,“黑齿木?”
梅千霜接过木盒,打开后里面散出一阵刺骨凉意,根根金针之上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