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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现在有一个符号可以表示左擎苍的心情,大概就是贴在额头上的暴怒符号了。
唐煜一看火山要爆发了,赶紧收敛了点,柔下神情,“别生气了。其实刚才你要是没有出手的话,我一把迷香就能让他全身瘙痒三天三夜,我有能力保护好自己的,不用担心。”
那水光滟潋的黑眼睛中无尽蔓延的深情,令得左擎苍别过头去。
这种眼神,再多看一会儿就会心软了。
“没我的允许,不许踏出行馆半步!”冷声说完便转身离去,没再看他一眼。
当晚,唐煜摸进左擎苍的房间。左擎苍正在擦拭海牙刀,听见门响,不用抬头也知道是谁。
但是白天的气还没消,所以依旧不搭理他。
唐煜凑到左擎苍身后,看着对方不动如山地用白手巾擦拭过碧绿的刀身,那如翡翠般的色泽,温润中又不乏凌厉。刀柄上缀着一块弯月形状的紫色玉坠,仿佛是用紫水晶雕琢而成,下面挂着紫色流苏。
唐煜忽然从左擎苍身后伸手,拉起那块玉坠看着。反面篆刻着“擎苍”二字。
唐煜低声问,“这是你的出世玉佩吗?”
所谓出世玉佩,便是当初系在冰玉瓶上送往女儿国的写有孩子名字的玉佩。十月之后,若所出孩子为男孩,便系上这玉佩,送回丈夫国,由父亲们按照玉佩认养孩子。(详情请见楔子)
丈夫国中,两个人若要结为连理,便把自己的出世玉佩相互交换。因为出世玉佩被视为人生中得到的第一个礼物,是最重要的东西,交换玉佩,代表着把一生都交到对方手里。
左擎苍不做声。不做声唐煜也知道这确实是。
“真好看~”唐煜低笑着说,说完伸出舌尖舔了一下左擎苍的耳垂。
左擎苍一下子站了起来,“出去。”
“还在生气啊~”唐煜转到正面,手触上左擎苍的眉心,“别再皱眉了,都要长皱纹了~到时候我可就不喜欢你了~”
这话听得左擎苍却是一愣。
唐煜第一次真的说喜欢他,虽然有点间接。
有点想问“你……真的喜欢我?”
但是堂堂教主,怎么能问这么矫情肉麻的话?
所以他拨开唐煜的手,“随你。我累了,你出去。”
“可是我想你了……”唐煜一脸的幽怨,“你看我堂堂采花贼都被你拴住了,你得负责满足我啊~~~”
左擎苍听得脸上发热,强自镇定,“你爱找谁找谁去!”
“耶?是谁前些日子说‘你现在是本座的娈童,要是出去找别人,至本教主于何地’的啊?”唐煜故意压低了声音学着左擎苍的口气,另一只手却已经不老实地探入衣内,在温热的皮肤上掐了一下。
“你……!”
“嘘……乖~你也忍了很久了吧~”
“放……放手!!”
“放松,交给我吧~”
“啊……”
屋内……春意荡漾……
两人连床都没上,居然就着站着的姿势,左擎苍双手撑在桌上,唐煜在他身后扶着他的腰,就这样做⊙了。
青花锦袍半挂在手臂上,结实却不夸张的胸肌上附着着薄薄一层汗珠,零星几缕散发从额前垂下,左擎苍伏在桌案上剧烈喘息着。不论几次,唐煜总是能掌控住他全部的欢愉和痛苦,令他身不由己地沉浮。
唐煜拥抱着他,也在他耳边满足地叹息着,如此近的距离,毫无间隙。
手伸到前面轻轻带着左擎苍的下颚转过脸来,同时凑上自己的唇,热烈而深情地吻着。
“苍苍,等你办完了事,带我回烛龙教吧?”唐煜一边用鼻尖蹭着左擎苍的耳朵一边问。
左擎苍沉默了一会儿,微微垂下了眼皮,“让我考虑考虑。”
“你不相信我吗?”唐煜手上倏然用力,把左擎苍的身体转过来面对着自己,多情的桃花眼用力地凝视。
在这样的视线下,一向霸道的左教主竟然有些无所适从,甚至不敢对上他的眼睛,“不论如何你曾经是出岫城的人。与我烛龙教有仇。”
“那根本就是上一代的事嘛!再说,我早就被出岫城扫地出门了啊!”唐煜有些激动,似乎左擎苍不信任他这件事让他分外不安,“你见过名门正派的人当采花贼的吗?”
“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左擎苍被逼急了,一下子说出来这么一句。
唐煜一下子愣住了,随即黑眼睛中有一缕光芒渐渐黯淡,泄露出几分伤心。
左擎苍也有些后悔,但是说出去的话,又如何收得回?
唐煜往后退了两步,低声说了句,“我回去了。”然后便理了理衣衫匆匆走了出去。
屋里只剩下左擎苍。唐煜失望的样子萦绕在他脑海里,令他胸口郁结不已。他无处发泄,一拳打在墙上,打得整面墙都在轰轰作响,摇摇欲坠。
好在他没用上内力,否则栖云子得跟他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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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8、第 7 章 。。。
美人谷谷主朱瑾瑜是最后一个到的,刚一到就和地明王雪枫打了一架。
美人谷里出美人,这是全江湖的共识。而且这美人还是要命的美人。而美人谷谷主的美貌更是惊世骇俗,只可惜那原本完美的面容被一道划过左脸的刀疤破坏,却依然遮掩不了对方魔性的美丽。
一身孔雀蓝华袍,坐在四面垂挂着碧纱的座椅上,由四名面纱遮脸的门徒抬着凌空而至,后面随行的门徒也都是统一装扮,但是露出来的眼睛一双比一双勾魂。
可惜朱瑾瑜刚刚到了没一个时辰,就因为调戏他们烛龙教夏护法而和地明王杠上了。
“姓朱的!我今天要是没削了你!我他爹跟你姓!!”雪枫极其破坏形象地破口大骂,看得在场教众都呆了。
他们那一向魅惑温柔的地明王呢?被附身了吧这是……
朱瑾瑜一甩长鞭,嗤笑道,“那我就收下了,乖儿子!”
雪枫被气得真气暴涨,原本飘逸的水袖上携带了炽热到几近燃烧的内力向着朱瑾瑜迎头压下,白练在长空中如虹般招展,若不是面对他的敌人,会以为这是行云流水的舞蹈。朱瑾瑜手中青蛇鞭也如灵蛇般抖动起来,一鞭划过便是烈风凛凛,巧妙地拨开袭来的劲力,盘绕着白练迅速游向雪枫,雪枫向后仰倒避过那毒蛇的噬咬,同时顺着鞭子的去势抬起一脚,令得鞭子在脚腕上环了半圈,然后猛然一踏将它踩住,制住朱瑾瑜的攻势。紧接着在原地一旋,两道长练交互着甩出。朱瑾瑜面对猛烈的攻势不退反进,一个旋身从两道长练中间微薄的缝隙栖身而上,雪枫足尖点地向后退开,朱瑾瑜则借此机会反攻上来,两人就这样打到不可开交,游鞭和长袖交互舞动,仿若一场华美的双人舞,只可惜那两股雄厚的内力每一次对撞,都会撞出强烈的气流,对周围的建筑房屋造成严重的破坏。
栖云子看得心疼到吐血,另三个门派的人在一旁看热闹,没人敢上去制止。
毕竟这两个绝世高手的比试,贸然插手只怕小命不保。
夏护法也急得不行。这两个人也太胡闹了,一见面就开始打,也不看看地方。他赶紧派了人去找教主来。现在这情势,也只有左擎苍能镇住了。
教主赶到现场时,俩人已经从收云塔下打到塔顶又打了下来,连带着轰塌了附近一座小阁。
左擎苍见状,知道这会儿喊也没人听得见他说什么,于是抽出海牙刀,一招天玄刀诀第三式就上了手。云团翻涌之间,巨大的青碧刀光从天而降,宛若雷霆万钧的撼天雷向着打斗正酣的两人劈了过去。这咆哮可怕的力量存在感太强,那两人纵使抖得再你死我活也忽视不了,赶忙身形一转,避向两边。惊呼声中,那刀光轰然落地,在地上劈开一道三尺深数丈长的裂痕,烟尘飞散,尘沙蒙住众人视线。
战局被这惊天地泣鬼神的一击中断,雪枫忿忿地收了长袖,轻盈跃起落到左擎苍面前,“见过教主。”
朱瑾瑜则依旧站起收云塔第二层的栏杆上,一甩阔袖,笑得华丽,“原来是左教主。还是这么玉树临风啊,看得小生真是心潮澎湃。”
雪枫以袖掩唇轻笑起来,笑声里充斥着轻蔑,“朱瑾瑜你色胆包天了,连我们教主都敢招惹?是不是活腻了?”
朱瑾瑜双手交叉着抱在胸前,歪着头看着雪枫,“乖儿子,大人说话小孩不要插嘴哦。”
“你再说一遍?!”雪枫挽起袖子就要再次冲上去,被左擎苍一手拦住。
“别闹了,还嫌不够丢脸?”左擎苍低斥地明王,然后眼神转过去看向朱瑾瑜,“谷主,请下来说话。”
朱瑾瑜一向是给帅哥面子的,大方一笑,便如惊鸿一般飞了下来,落到教主面前。
“既然谷主也到了,不如现在就进收云塔商量正事吧?”左擎苍直奔主题地说道。
朱瑾瑜说,“好啊,我没意见。”然后眼神扫向站在一边的夏护法,明目张胆地飞了个媚眼过去,“小高,我等会儿再去和你聊天。”
雪枫都要气炸了,夏护法见状,赶紧暗暗拉了下雪枫的手臂,有礼貌地回道,“谢谷主挂怀,只是在下一会儿还有要事,恐怕不能相陪了。”
朱瑾瑜仍然大方而华丽地笑着,“没事,我等你有空再说。”说完,还挑衅地看了雪枫一眼。
若不是高阳及时握住了雪枫的手,加上大事在前不能耽误,就算是教主拦他他也得先扇那贱人一巴掌。
左擎苍向着朱瑾瑜伸出手,“请。”
收云塔的第一层便是收云殿,圆形的结构,由一圈雕刻着流云图样的巨柱撑起。大殿中央的地面上有用墨玉和羊脂玉铺成的阴阳鱼,从塔顶垂直照下来的一束阳光正好落在这阴阳鱼的中心。
圆形的阴阳鱼图案周围,摆了五张玉椅,椅子之间用古朴的檀木桌隔开,上奉一琉璃杯,杯中有茶。
左擎苍、七杀道道主骆弘义、毒门门主和嵩、美人谷谷主朱瑾瑜以及雪山派副座季同依次而坐。雪枫则默默站到左擎苍身后。这五大邪派分居东西南北中五方:七杀道居东,雪山派居西,美人谷居南,烛龙教居北,而中正的便是毒门。五邪之间多多少少有过联系,只是多半逢场作戏,并无深厚情谊。
此回刚一落座,季同便面带傲慢地端起茶杯喝了一口,问道,“左教主这次把大家伙都找来,是要干什么呀?”
语气里带着几分刺。
昨日打伤对方手腕的时候,左擎苍就知道和雪山派的盟约基本不用指望了。毕竟对方本来就没有诚意,只派了个副座,这对于他甚至是其他门派都算得上侮辱。而他又因为唐煜出手伤人,梁子算是结下了。
左擎苍环视四周,暗自揣测这次会面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