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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相处5
清晨，阳光照进屋内。一夜好眠，程逸染打了个哈欠睁开了眼，看上官傲还在熟睡。
几乎有些贪婪的盯著上官傲的面容，发现上官傲的眉头有些微蹙，伸手去抚平。上官傲睡梦中被打扰，不耐烦的动了动头，如小孩子一般扁扁嘴，又继续睡。
程逸染只觉得这样的人可爱的不得了，心里有种满满的幸福感向外溢，勾起柔和的笑容，凑上前去，含住了上官傲的嘴唇。
上官傲迷迷糊糊的，还没有恢复神智，本能的做出回应，把程逸染更是高兴的要发疯。用力抱著人向对方的口腔攻城略池，直到感到搂著的身体有些发软才恋恋不舍的松开。随後上官傲却抱住他，头在他的颈窝里蹭了一下，有些含糊的咕哝：“逸染……”
程逸染立即僵住了，太过巨大的喜悦冲击著他的大脑，让他一时反应不过来。好半天才抑制不住的红了眼眶，狠狠回拥住了上官傲。
被勒的实在太紧，上官傲这下终於清醒过来，有些迷蒙的眼睛盯著眼前的程逸染，然後咳了两声。程逸染吓了一跳，赶紧松了手：“你没事吧？”
上官傲眨了眨眼睛，然後看清程逸染如同哭过的表情，有些疑惑：“没事，你怎麽了？哭了？”
程逸染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扑上去抱住上官傲开始撒娇：“上官……你真是……”
剩下“太好了”三个字还没来及出口，上官傲淡淡的声音传来：“昨晚我的服侍，主上还满意吗？”
笑容僵在脸上，浑身的热度瞬间变冷，似乎是数九寒冬还被从头浇下一盆冰水一般。好半天，程逸染才定了定神，有些艰难的开口：“你说什麽……服侍……”
上官傲点点头，“昨日主上说喜欢我，不就是要让我张开腿伺候著吗？”
程逸染不可置信的看著他，只觉得有些发苦：“所以……你昨天主动……只是因为……因为……”
说了一半已经说不下去，上官傲极为自然的接话：“因为主上的暗示啊。”
程逸染张张嘴，半天说不出话来，刚刚温柔的呢喃似乎还在耳边回响，这会儿却已经如斯冷漠无情却又毫无缝隙。嘴唇有些控制不住的发抖，想说我昨天说喜欢你是真心的，想说我昨天说喜欢你不是为了暗示，想说你昨晚明明情动了，想说你刚刚明明潜意识里还叫著我的名字，可是终究还是咽下了所有的话。
上官傲看著程逸染惨白的神色，关心的问：“主上，怎麽了？”程逸染就像被电到一般跳起来：“不要叫我主上！叫我逸染！你一直都是这麽叫的！刚刚睡梦里都是！”
上官傲似乎思考了一下：“是吗？睡梦里？主上见谅，我睡糊涂了，居然叫了别人的名字。”
程逸染差点要发疯：“什麽别人的名字？那就是我，程逸染！”
上官傲又是毫无破绽的平静：“主上，您弄错了。逸染是我曾经的爱人，可是他早就不存在了。您是呼风唤雨的寒冥宫主，江湖第一世家上官家的长子，不是那个在我身边无依无靠的孩子了。”
程逸染一手撑在床沿，另一手紧紧抓住床沿的栏杆，把全身的力气都发泄在那里，以免自己真的会控制不住伤了上官傲。好半天，手一用力，木质栏杆被掰下，由於用力过度，几个指甲都有些翻开。木刺刺入手中，星星点点的开始渗血。
上官傲愣了下，看著程逸染的手露出有些心疼的表情。伸手抓住他的手腕，轻声道：“你这是做什麽，我帮你包扎。”声音带了些焦急和担忧，满是真挚的关怀。
可惜已经完全陷入混乱的程逸染没有注意到这正是他梦寐以求的语气，一把抽回手，有些惊恐的看了眼上官傲，头也不回的冲了出去。
第三十九章 冷战
程逸染跌跌撞撞的冲向外面，神情恍惚，脑中反复想起上官傲的每一句话，最後终於变成了五个字：一报还一报。
当初的程逸染不可否认，确实有些做戏的成分在里头。自己的确有过那样小心翼翼的时期，所以演起来也是得心应手，可是现在的自己，和当初已经不一样，真的没办法一如从前。
房里上官傲愣愣盯著程逸染冲出去的身影，有些发呆。说不心疼是假的，也不是不原谅，其实平心而论，青年并没有太过於伤害他的地方。
只是……真的，曾经喜欢的那个单纯的人不存在了，现在这个寒冥宫主，尽管妖娆妩媚，手腕强大，却总是让他不断联想起听过的无数江湖传言，然後就有一种本能的排斥感和距离感，而难以产生感情。
从那天起，程逸染没再出现过。上官傲一个人呆在别院里，不是没有过凭一身武艺离开寒冥宫的想法。可是一方面清楚，程逸染虽然没过来，但是必然派人监视了他。另一方面，寒冥宫地势诡异，自己的武功未必能有用武之地。所以就这麽自我安慰著，忽略了内心最深处的不舍，平静的留了下来。
程逸染没再来，可是上官天倒反而来的很是勤快。以前上官天似乎都是不出现的，可是这阵子，三天两头就跑过来，坐下喝喝茶，聊些无关痛痒的话题，然後再带著一脸灿烂的笑容离去。
上官傲和上官天多年不亲近的兄弟关系，在这段日子倒是改善了不少。上官天似乎也没再把他当做仇人，带了些属於二十出头年轻人的天真，让上官傲对这个弟弟也是疼爱不已。
只是有时候送上官天出门的时候，叮咛上官天注意安全时，眼神会不自觉的飘向房屋旁边的阴影，隐隐期待著那里能像上次一样，走出那个青年，可是却总是只看到一片难以忍受的寂静。
这日上官天又过来谈天说地，上官傲终於有些忍不住：“天儿，你们主上，最近还好吗？”
上官天想了想，似笑非笑看著他：“哥，主上好不好你问我？你应该比我清楚吧，我又不是主上的枕边人。”
上官傲脸一红，看弟弟是纯属调侃的口吻，也就装作没听到继续往下问：“我也不知道。我都很久没见过他了。”
上官天有些诧异：“不会吧？主上每天处理事务都心不在焉的，很多事情都推给了下属做，早早的就不见了人影，我还以为他是要回来陪哥呢。”
上官傲苦笑了下，摇摇头：“没，他一直没来过。难道不是他要你来我这的？”
上官天有些不依的嚷嚷：“哥你怎麽这麽说嘛，是我自己要来看你的好吧。”
上官傲失笑，看眼前的弟弟如同小孩子一般，嘴嘟的老高，伸手揉了揉弟弟的头发，安抚的道：“好了天儿，是哥哥不对。别生气了，嗯？”
上官天这才嘿嘿一笑，收起脸上不正经的表情，正色道：“对了，哥，我说真的，主上最近其实满不对劲的。你要不要去看看他？”
上官傲表情凝固了一下，然後露出温和的笑容：“不必了，他怎麽样不关我事。天儿，哥有些想回去了。你天天在这里，难道就不挂念爹娘吗？”
上官天嗤笑：“哥啊，你从小就不在爹娘身边，爹对你又不好，你哪里来的感情啊。你看我，在外面多逍遥自在，你要是不提，我都忘了我是上官家的儿子了。”
上官傲宠溺的笑笑，摸了摸弟弟的脸：“你啊，还是小孩子心性。以後要多回去陪陪爹娘，知道吧。”说著叹了口气，“你看哥，现在想离开这里，都走不掉。”
“喔，知道了。“上官天乖乖应声，又有些好奇的问：”可是哥，你也可以回去的嘛。主上又没囚禁你。”
上官傲又是苦笑著摇摇头：“跟囚禁差不多了。天儿，不早了，你回去吧。”
上官天也没多想，应了一声，笑道：“好啊哥，那我先走了。下次再来找你玩儿。”
上官傲含笑点头，送上官天出了屋，又是习惯性的向旁边看了一眼，阴影的地方依旧空荡荡的，无声叹了口气，关上房门。
房顶上一个身影小心的站起，表情黯然，施展轻功，不著痕迹的起身离开。
回到房间，程逸染露出苦笑。开始听到上官傲问起自己，心里还是有些希望的，毕竟这个人还是惦念自己的。可是後来的话，几乎又瞬间被打进了深渊。他是想离开的，他想回上官家，他觉得自己是囚禁他……也对，毕竟上官家有他的亲人，可是自己什麽都不算，甚至比上官天的地位，都比不上。自己曾经伤害过他，他不恨，已经是万幸。
有些无力的想著，越想越觉得心寒，有一点痛，然後就接近麻木。外面是燥热的天气，可是只感觉很冷。淡淡闭上眼睛，靠著墙缓缓蹲下来，坐在地上。眼角有些冰凉的液体渗出来，也不去管它，伸手抱住膝盖，把脸埋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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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花了三个小时时间，把哥哥的经典电影霸王别姬给看完了。
然後有种想抽死张丰毅的冲动。程蝶衣真是可怜啊，虐死我了。
第四十章 安晴来访
被这麽一打击，程逸染没敢再跑到上官傲这里自讨苦吃的偷听谈话。想见他可又不敢光明正大的出现，生怕一跟他对话就得到离开的要求，只好偶尔偷偷看几眼，然後再偷偷摸摸回去。
所幸上官傲倒还是一如既往的安分，从没有主动走人，天天就在房里看看书练练武，偶尔在门口散散步，和上官天聊聊天，日子倒是异常惬意，让程逸染也暗中松了口气。
上官傲本就是个随性安稳的人，在这里的日子过的倒是愉快，出门闯荡江湖因了程逸染有了阴影，上官家一想到自己不是父亲的亲生儿子又不大愿意回去，所以时间一长，程逸染又从不来打扰，忽略心里偶尔的想念和惦记，倒是更比天天面对那张熟悉的脸然後心痛好得多，於是也就在这里安定下来。
这日上官傲正在看书，却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上官傲听到推门声，以为是上官天，放下手里的书本，面露喜色迎出去，结果却看到了另一个熟悉的人。容貌端方，可惜少了一只手臂。正是安晴。
上官傲看到安晴是有些尴尬的，毕竟在一个知情的女人面前，曾经的一切都是耻辱。但是还是礼貌的笑笑：“安姑娘。”
安晴倒也不介意他刻意陌生的口气，带著浅浅的微笑点点头，走进房中，回眸柔声道：“上官公子，我们进屋谈。”
上官傲愣了下，有种主客颠倒的错觉，不过性子一向恬淡，也不介意，跟著走进房间关上门，指了指桌上的茶杯：“安姑娘，请喝茶。”
安晴轻笑：“上官傲，我们认识似乎已经很久了，不必要再一口一个安姑娘叫的这麽生疏了吧。”
上官傲不答，径自问：“你到这里来有什麽事？”
安晴哈的一声：“我没事做，不能来找你聊聊天吗？”
上官傲皱眉看著眼前这个完全已经不若当初娇柔的女子，尽管容颜依旧楚楚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