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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分寸。别担心。”
见他不愿多说,两人也都缄默。季南游慢悠悠地喝了口茶水,“那说说是谁那么大本事把我们慕大侠打伤的啊?”秦岚疏听闻一惊,季南游朝她摆手,“没事儿,小伤。”
“正要给你们说。”慕北驰拿出当日的机括和弩箭,把情况说了遍,又补充了机括的实际来历。他没有隐瞒洛云息的存在,点了下他的身份,并不细讲。
“鬼斧营我不了解,得查查。”如果机括真是他们所造,莫非和官府有关?他们为了隐藏这点才要伪装成神工阁的手笔?季南游顿了下,“昨天检查了你的伤口,愈合的不算好。怎么不在炎城先养养还烟熏火燎地跑来?可不像你会干的事。”
“没什么大碍。再说走得又不快。”
“确实够慢的啊——”
“不是不算好,是不好吧。九哥,路上发生了什么。”秦岚疏不和他们打哑谜,“你从盈花楼拿走了上好的伤药,走的那么慢,伤口却不见好,一定是又和人交过手。这五天我得不到你的任何消息,隐匿行踪是为了提防谁?”
“最重要的是进了乐平没有立刻来见我们,居然抽空先睡了觉,怕被看出精力不济吧。胆儿肥了啊,小爷为了你专程赶回来,等了那么久总得让我好好的讥笑几句补偿下吧!”季南游忿忿不平,他最不满的是这事。
“给我看看。”秦岚疏拉他的手搭脉,“九哥,遇到高人了?”
“他怎么了?”季南游看向秦岚疏。
“受了内伤,还好不重。养几天就好。”
“高人没有,小人却是有个。”慕北驰冷笑:“出炎城不久就被一波一波的人跟上了,小打小闹不成气候,只是没完没了疲于应付。后来有对母女,说被仇家迫害,求我救孩子一命。”
“这么滥俗的圈套还有人在用?”季南游一脸牙疼的样子,“你信了?”
“没信。那女人暴起发难,招式阴毒,和之前的不是同路货色。我出了重手想先拿下她,未料她突然抓住孩子丢过来,借机逃了。孩子也不知道是拐带谁家的,吓得都呆傻了。”
“哦,原来慕大侠学艺不精,急撤掌力把自己震伤了。小孩呢?”
“我在城外先找了户人家放着。回头岚疏派个人过去看看,能找到亲人就给送过去,找不到就先养着。”
“我记下了。”秦岚疏面色发沉,楼里出了蛀虫,不然九哥的行踪不会被摸的那么准。“是我疏忽。这事我会彻查。”
“不定是你这边,别急着揽错。整顿下也好,你看着办就成。”
“差不多了吧,说点正经的?”季南游正色的说。
“不是一直在说正经的?”
“都是鸡毛蒜皮的小事。我关心的是,洛家,如何?”
听他语气说不出的暧昧,秦岚疏莞尔,估计南游捉弄人的毛病又犯了,也罢,他现在正恼着,闹腾下也好。“我去忙了,你们先聊着。”
“洛家宅子挺大,人不多,守卫一般,在炎城的威望很高。听说近几年在容城的生意越做越大。这些消息你不是比我清楚吗。”慕北驰道。
“谁要听这个,还有呢?”
“还有?很……安静。”别院里很安静,尤其是夜晚,连秋虫都不肯叫。那个人是怎么度过寂寥长夜的呢?
看他一时表情茫然,季南游了悟的点点头,“哦——,看来里面有让你在意的人啊。你拖了两天就为她?那该趁着伤多住几日占占便宜才好,急冲冲的跑回来作甚。莫不成被赶出来的。”
“扯些什么。”慕北驰嘴角一僵。
“真是被赶出来的?!有意思……”
慕北驰现在很后悔方才没和岚疏一起出去。独自面对心情不好的季南游比应付没完没了的陷阱还痛苦。他知道季南游定不如他表现出来的那般没心没肺,他也是相思暖的楼主,虽然不负责的重点不是这块,但多少也有责任,难免恼火,只是排解方式实在让人头大。认命般的叹了口气,“南游,你想知道什么?”
“是个美人?”
“……我不知道。”慕北驰停了好久才犹豫地说。他之前未曾注意过洛云息究竟长相如何,只记得目光沉静,面色苍白。此刻仔细想来洛云息五官是极好的。他恍然明白初见洛云息时那种不协调感来自哪里,这个人给人的感觉很不真实。他明明就在那里却存在感很淡薄,和那满院的生机勃勃完全不相称。
“美得你都失去判断了?那费点心拐带回来,把生米煮成熟饭!省的心神不宁的。”
“不是你想的那样,是个男人。”慕北驰有些烦躁的挥挥手,“只是朋友。”
“哦——”季南游拖了声长腔。“走,去逛逛,你不是想买个旧宅子吗,挑挑有没有合适的。有特别要求吗?”
“唔……要有一棵树。”
作者有话要说:突然看到下面“总点击 1”,是谁再看?我还挺兴奋的。不过估计更完这章,那格姑娘还是小伙的,就走了……
☆、好奇心害惨猫
“四叔,这树有好多年了吧。我记得很小的时候就在了,那时它可没那么高。”洛璟言坐在洛云息身边感叹道。
洛云息合上书,看着梧桐的枝枝叶叶不语。
“四叔很喜欢这棵树?你经常看着它。”
“喜欢?我……”咳嗽声阻断了未尽的话。洛璟言担忧地轻拍他的背,“回屋吧,外面风凉。都病了月余了,怎么还不见好。要不再换个大夫试试?”
“不用,每年这个时节都如此,没事。”
“今年更早了,还没有冷下来就咳嗽不止,入了冬可怎么办。”洛璟言恨恨地说:“被我抓住那只肥猫一定要把它尾巴的毛剃光!要不是它把水乱扑腾四叔也不会受寒。”
“你拔它胡子,已经让它闷闷不乐了,尾巴就算了吧。”
“四叔就是心软。”
“你四叔心可不软,那是护短。”一个爽朗的声音插了进来。洛云息笑眼望去,只见洛云啓大刀阔斧地推门而入,风尘仆仆。
“二叔回来了!”
“怎么瞧着你是惊多于喜呢!”洛云啓胡乱揉着洛璟言的头,“咋啦,不乐意?”
不乐意!每次来都赖四叔这不说,还让大哥把我使唤的不行!洛璟言心中腹诽,嘴角扯了个弧度,“很久没见二叔,有点意外。”
“嘿,你小子心里又编排我了吧!看样儿都知道。”
洛璟言大窘,求助地看了洛云息一眼。
“二哥,最近,”洛云息又想咳嗽,强行忍住,缓了缓,“可还好?”
“好的很。倒是你,咋弄成这模样?”说着硬要拉人回屋,“外面凉,病人就该去躺着。”
“没什么事,躺得都乏了。难得今天放晴,再坐一会。”
“乏了?璟言,你四叔病很久了?”
“有月余了。是风寒。本就没好利索,天一凉看着又加重了。”洛璟言不敢隐瞒。
“二哥刚进家吧,坐下歇歇,我倒杯茶给你。”
“行了行了,别忙活,我不饿也不渴。璟言,去拿条毛毡来。”
洛璟言拿来毡子仔细铺在藤椅上。
“璟言会照顾人了啊。”洛云息和声道。
“四叔我已经不小了。大哥说,过几个月遣我去乐平学着理那边的铺子,也省的三叔两头跑。”
“哦?小家伙也能独挡一面?”
“二叔等着瞧好了!”洛璟言微抬下巴,像只骄傲的小山猫。“对了二叔,你进门那会说的话什么意思?”
“所以说你还嫩着。”洛云啓大笑了两声,使劲揉着洛璟言的头,“抓紧跟你大哥学点东西,别耗你四叔这偷懒。该做什么做什么去!”
又来这一套!洛璟言气闷,满心不情愿的走了。
“小云儿,我瞅着你脸色很差啊。小家伙走了,给二哥说实话,到底是怎么了?”洛云啓正色问到。
“二哥,璟言说的是实话。”
“得了!二哥还没老糊涂呢,你这几年身体调理的不错,得点风寒养个月余也不该这样。”
“二哥才刚入不惑,哪里老了。真没事,只是前几日阴雨睡的不好罢了。”
“我也烦下雨,吵得很。正好在你这宿几天,睡不着还能说说话。我一个人嫌闷。”
这样笨拙的理由也只有洛云啓能说的如此理直气壮。
“二哥一路风尘,还是回去好好歇着吧。”洛云息不忍让他操心。
“歇哪都一样,又不是娘们家还挑床!”
洛云啓这回住的时间格外长,直到梧桐叶噼里啪啦的往下掉了都没走的意思。晨起练功,和洛云息一起吃过早食就出门逛荡,寻几个老友喝酒找乐子,有时顺道去捉弄洛璟言打发时间。晚间回来挤在洛云息屋里睡。洛云息喜欢看他晨练赤着上身挥汗如雨的样子,枪法刚烈威猛,配上他粗犷阳刚的外形,好一番男子气魄,披坚执锐势不可挡。
“二哥擦擦汗吧。”洛云息待他练完,递了帕子过去。
洛云啓接过抹了把脸,打水清洗身上。“看完了进屋去,风吹得凉飕飕的。”
“四叔,四叔!”洛璟言乐滋滋地跑进来,“慕大哥来信了!有封给你的,我拿来了。”
“大清早的你小子很精神啊。看来你大哥鞭策得不够。”
“四叔等我下午一起吃饭啊。”洛璟言风一阵的跑了。
接过信搁桌上,洛云息不急着看,简略地向洛云啓说了慕北驰作客的经过,隐瞒了夜里私闯和留宿的事。“二哥知道这人吗?”
“不认识,江湖上没听过,大概是有点本事的富家公子哥管管闲事。”
洛云息点头不语,摆弄着洛云啓带来的一堆新玩意。慕北驰不只是有点本事,他武功就算不是一流也绝对不低,也许还隐藏着实力。这样的人为什么会默默无名?罢了,只要对自己身边的几个人无恶意就好,以后也不会见了。心中微怅,那人手确是很暖的。
“小云儿想些什么呢,要是怀疑他我就去查查。”
“就是普通客人,二哥不必费心。住了那么久,还习惯吗?若是……”洛云息不知该怎么说,若是因为我才耐着性子窝在家,大可不必。我身体就这样,二哥总不能一辈子看着。这样的话洛云啓如何听得下去?
“我知道你想什么,省省吧。这次还真不全是因为你。”洛云啓神色凝重,“最近感觉有人窥视家里。而且不只一个。”
“璟言他们可有危险?”
“看不出这伙人的意图。盯着他们有段时间了,一直没弄明白到底想干什么。好像在探地形又像在找什么人。和偷东西之前踩点似的。”
“逮不住?”
“滑手的很。脚上的功夫可不像一般小贼。”
是谁,会不会伤害洛家的人?洛云息想到慕北驰曾说被神秘人袭击,会是来找他的吗,探查到他和洛家有关系想来做什么?难道慕北驰当日还有没甩掉的尾巴?自己收留他没有后悔,可是不该给洛家带来灾难。如果因为自己让璟言或是璟煦受了伤……
“小云儿。”洛云啓看他脸色变得难看,心里揪得慌,“别怕。老子就在家看着。”洛云啓斩钉截铁地说:“什么也不能破坏洛家的宁静,谁也不能再害你分毫!信不信二哥?”
“信。”洛云息浅笑,“过几日我想出去看看,秋菊花该快开了。”
“行!咱们一起去秋末的赏菊会上瞧瞧。璟言要是知道这消息还不得乐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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