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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说了一会儿话,便靠着大树睡着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秦隐叫醒陆半夏继续赶路,两人坐在马背上,有说有笑。
不知不觉,夕阳西下,秦隐拉停了马儿,让陆半夏快抬头看西边。
圆圆的太阳像是巨大的蛋黄,一点儿一点儿落下,斜晖打在万物上,让眼前的一切都渡上了一层橙红。
“大哥!”陆半夏兴奋地想要告诉秦隐这景色好美,扭头发现秦隐的半边脸在斜晖之下,模糊了视线。
秦隐听到呼声,回头看见陆半夏盯着自己不语,便道:“怎么了?”
由于太阳的逆光,陆半夏完全看不清楚秦隐的脸,忆起两人昔日的决绝,想起今天一同策马笑谈江湖,顿时觉得不真切起来。
他摇了摇头道:“没什么,夕阳很美。”
“是啊,曾经我也想要与一人每天共享美丽的日出日落。”秦隐的笑容那么轻那么重。
陆半夏心中一动,道:“曾经?”
“嗯。”秦隐点头,言辞中透着不可忽视的沮丧,“只是那人此生怕是不想与我再相见了。”
“大哥为何如此笃定。”
秦隐没有回答陆半夏的问题,两腿夹紧马腹,驾马远去。
半个时辰后,天色已黑,秦陆二人一路都没有看到山洞。
“看样子今天只能在林中过夜了。”秦隐跳下马,取下马背上驮着的猎物,那是刚才寻找山洞时打到的山鸡和野兔。
陆半夏栓好自己的马便去拾树枝,回来时,秦隐刚清理好野味。
堆柴、生火,用削尖的树枝把山鸡和野兔串起来,挂在柴堆上烤,快熟的时候,秦隐均匀的撒上作料,稍微再烤一下,香味四溢,馋得陆半夏一个劲儿的吞口水。
“你吃哪一只?”秦隐用树枝戳了戳野兔,确定里面是否也烤熟了。
“兔子肉!”
猜对了!
秦隐把兔子肉递给陆半夏,继续烤手里半生不熟的野鸡,等他烤熟了,陆半夏手里的野兔肉下去一半。
“小夏很喜欢吃兔子肉?”
陆半夏抹了把嘴巴,“嗯。”
“那红烧的兔子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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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哥还想做红烧的给我?”陆半夏眉眼弯弯,“想必红烧和清蒸,还是烤得好吃。”
不用陆半夏说,秦隐也知道,以前在酒楼的时候,陆半夏就喜欢拉着他在后院里烤东西吃,只是他一直忘了问原因,“为什么觉得烤得好吃?”
“烤得东西外面皮脆,里面肉嫩,嚼起来口感很好。”陆半夏咬下一块兔子肉,边嚼边说,“其实是小时候红烧和清蒸的吃多了,第一次吃烧烤就爱上这个味道,怎么吃都不厌烦。大哥呢?”
“嗯?”
“大哥喜欢吃什么样的?”
秦隐拿着树枝挑了下火堆,又添加一些,让火烧得更旺,有火野兽不敢靠近,“我没特别喜欢吃的,就是喜欢喝上两口。”
“花雕酒?”
秦隐哈哈大笑,“小夏真聪明。”
“花雕酒好像是糯米做的,秦大哥会喜欢吃糯米做的食物么?”
“还好吧,虽然都是糯米做的,但胃口完全不同。”
陆半夏吃完兔子肉,用树枝有一下没一下的戳着火堆,“看样子大哥真的没有特别喜欢吃的东西了。”
秦隐眉头一挑,道:“怎么,我要是有,小夏还会为大哥做不成?”
“大哥瞧我这样像是会做饭的人么?”
“做饭就算了,小时候为了伺候师傅,什么菜都学着做,会做就必须会吃,吃多了就没有感觉了。”秦隐不在逗他,“有空我教你如何酿花雕酒,你亲自酿一坛给我就够了。”
二十年前秦隐才五岁,他被莫问君所救,虽然拜那人为师,但因为家人一夜被灭,心中无法释怀,对谁都心存芥蒂,即使是面对师傅,也让他有寄人篱下的感觉。莫问君喜欢吃,秦隐学武的闲暇时间便会钻研厨艺,小孩子个头只比灶台高一点,脚底下垫了好几块砖头,费力的抬手炒菜,用这样的方法去证明他不是个只会在他人庇护下成长的无用之人。这么一做就是近二十年,厨艺早就好得出神入化。
小时候不小心被铁锅里溅出来的油星子烫得手臂上一个个红点,当时愣是不哭不叫,忍着把菜炒好昨晚,晚上躲在被子里,想哭不敢哭,哭是懦弱的人才会有的举动,秦家只剩他一人,报仇的重担尽数落在他的肩膀上,心中的苦再多也不能哭!
现在想起以前的事,除了笑一笑,并没有太多的想法。
陆半夏没注意正在想心思的秦隐,道:“一坛哪够啊,既然酿了,少说也得酿上个百八十坛,才能喝的过瘾。”
“有你这句话就够了。”秦隐也吃完了手中的野鸡肉,四周漆黑,只有少许月光透过树杈间的缝隙照射下来,“时间不早了,赶紧睡,明日还要赶路。”
“好。”从行囊里翻出厚衣服盖在身上,陆半夏躺在火堆旁,对依旧盘腿坐着的秦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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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不睡?”
“森林里晚上不安全,我要守夜。”
“那等会儿大哥叫我起来,我们换着守。”
秦隐“嗯”了一声,看着陆半夏闭上眼,心中却全无叫他起来的意思,奔波了一天,半夏自小没吃过苦,以前出来也有紫菀伺候在身边,他肯定受不了。
很快就传来陆半夏平稳的呼吸声,秦隐望着他沉静的睡颜,轻轻地叹了口气,这会儿替他心痛,当初怎么下的狠心想要一剑杀死他的?还好偏离的几寸,要不然必将悔恨终身。
作者有话要说:一更!今天争取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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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夜静得可怕,由其是在森林中,你永远也无法想象,在哪个黑暗的角落里会有什么样的野兽隐藏在那里伺机行动。
秦隐感动困乏不敢睡,最多只是闭目养神片刻,就又睁开眼。
火苗愈来愈小,捡来的树枝快烧完了,周围的也被秦隐拾的差不多,现在不去稍远的地方捡,等篝火灭了再去,就迟了。
陆半夏侧着身躺在地上,火光照耀着他的脸,秦隐清楚的看到他微微翘起的嘴角。
邬城的半夏公子即使在睡梦中都是笑着的,这一点,秦隐早就知道,还没有挑破那层关系时,两人时常在床上耳鬓厮磨,陆半夏不堪秦隐的索取,累得呼呼大睡,嘴角却弯成好看的弧度,让秦隐忍不住抚摸再抚摸。
受了重伤的陆半夏躺在天魔教中,秦隐心中烦乱,不知自己对他的感觉,白天故意在熏香里掺进助人睡眠的东西,晚上偷入房内,迷茫时也会不自觉的抚摸他的嘴角。
那笑容中包含了太多的秦隐不曾有过的情感,满足、快乐、安逸……
自五岁后再也没笑过的秦隐,也是因为半夏公子的一个笑而被感染的一同笑了起来,大概就是那时候陷进去的吧。
秦隐轻手轻脚的起身,如往日一般,小心爱怜的用拇指抚过陆半夏的唇角,“等我。”
是让他等他捡柴回来,也是让他等他报仇雪恨后,携手天涯不再过问江湖事。
秦隐不敢离开太久,速度速回,回来时篝火差点儿就灭了,他赶紧添柴,不敢一次添太多,怕火会不堪重负的灭了,只能一根一根慢慢来。
放进第三根树枝的时候,不远处的草丛中发出呜呜的声音,秦隐隐约有种不好的预感,等他刚叫醒陆半夏,一头眼冒绿光的饿狼从草丛中走出来,它身后的草丛还在不安的乱动,又有一头狼走出来了。
睡意朦胧的陆半夏对上一双一双绿色眼睛,立刻清醒过来。
秦隐让陆半夏不要动,他直勾勾地盯着草丛,直到哪里不再动了,他们的面前已经有四头狼,狼是群居动物,不可能只有这几只,眼下速战速决,赶紧逃离才是上策,太过恋战只会吸引更过的野兽过来。
陆半夏内力被封,秦隐担负起保护他的重任。
“你先走。”
“秦大哥……”
“现在狼不多,我一个人能解决掉。”秦隐目不转睛的盯着狼群,低声对后面的陆半夏道,“后面没有狼,你骑马先走,我等下就去追你。”
陆半夏不依,秦隐只有一个人啊,哪怕他武功再高,如何敌对四头成年的壮狼,“一起走!”
“马儿不是狼群的对手,论速度也比不上狼,你骑黑马,让我的红马跟着一起跑,听话,我等等就来。”
陆半夏不想丢下秦隐一个人,那四头狼太过可怕,可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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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武功的他留下来只能给秦隐添乱,他摸了下腰间的瓷瓶,里面还剩两颗暂时解药,只要吃一颗,就能与秦隐并肩作战,两个人一人对付两头狼不成问题,只是……
陆半夏皱眉犹豫,吃了药使出武功就会露陷。
狼群蠢蠢欲动,秦隐着急低吼:“你还在想什么,快走!”
陆半夏早已心烦意乱,秦隐坚强有力的声音不容反驳,让他狠下心来,慢慢后退。
四头狼察觉到陆半夏的动作,前腿不安的在地面抬起又放下,秦隐的强劲气势让狼群不敢轻举妄动。
渐弱的火光逐步被黑暗替代,陆半夏的身影隐藏在其中,摸到马缰,小心打开。
马儿像是知道危险,不叫不动,直到陆半夏骑上黑马马背,提起缰绳,马儿才开始狂奔,而狼群也在同一时间扑向秦隐。
打斗声、嘶吼声,声声刺耳,陆半夏好像捂上耳朵不去听背后的声音,没有内力的他就是累赘,不能回去……
漫长的山道不知跑了多远,身后早已听不到任何动静,陆半夏叫停马匹,回头望去。
一望无垠的黑暗什么都看不见,只能接着银白的月光看到身边秦隐的红马,才能证明今晚发生的一切不是幻觉。
秦隐怎么样了?他是否已经制伏了那四头狼?其他的狼群会不会被他们吸引过去?秦隐受伤了么?
接二连三的问题萦绕在心头,陆半夏的担心与恐惧各占一半。
红色的马儿在原地转了个身,深深的望着来路。
“你也在替他担心么?”陆半夏对着红马道。
一直平静的红马突然撂起前蹄,嘚嘚的按原路返回,陆半夏知道,他是去找秦隐的。
一头仅骑了一天马儿况且如此,他实在太无情了……
陆半夏暗自责骂,驾起黑马与红马一起去找秦隐!腰间的瓷瓶紧紧地贴在身上,小心翼翼保护的解药此时此刻却让人埂得荒,被认出又怎样,能比得起一条人命么?
红马跑得飞快,陆半夏只见红光一闪,便看不清马儿了。
他两手抓牢缰绳,飞速驾驭马儿,快点儿找到秦隐吧,只要他无事,身份暴露也没关系。
“小夏好不听话啊。”
低沉的声音从正前方传来,消失的红光再度出现,月光清楚的照出它背上的人影。
“秦隐!”陆半夏激动的叫出了他的名字,驾着马儿来到他身边。
“不是让你先走的么?”秦隐衣衫凌乱,身上、胸口和脸上有几道抓痕,并无大碍。
陆半夏看了好久,才违心道:“我怕你找不到我。”
“我知道你是担心我。”秦隐哈哈大笑,“我把狼群引到别的地方困起来,打算上来追你们的时候,就发现这匹马,看样子果真是匹通人性的好马。”
“的确如此,大哥给他起个名字吧。”
“刚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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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跑过来,犹如一道火光,就叫赤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