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丑奴作者:乐君-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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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起来他也是第一次去这两个地方,一个在东,一个在南,偏在同一天把沈家闹得沸沸扬扬,一个喜讯一个噩耗,都不知道明日是该祈福,还是该超度。
    家主侍妾问兰诊出身孕已一月有余,齐若宁齐公子病情突发性命危在旦夕。
    就是巧合到这样的程度,他完全不知道是哪一个令那人面色大变,他也不知道以他身份,到底该作何反应。
    如果他只是一名沈家的食客,承蒙沈清玄的大恩,他自然该倾尽一切去帮忙,他身上的每一滴血都是最上等的药材,要帮他虽不说轻而易举,可至少他是有很大把握的。
    可现在,他与沈清玄已经捅破那层窗户纸,他没法让自己心无旁骛,他甚至不知道他到底该不该帮忙。
    孩子,孩子,一想到那个女人肚子里的孩子是沈清玄的骨血,苏木就像心口塞了团棉花,闷闷地使不上劲。明明知道他必须要有孩子,明明知道沈家必须要有继承人,可他只要一想到这个男人对他软言细语的时候依然与别人温存过,他就实在没有办法说服自己。
    一月有余,一月有余,算一算,也就是腊月之前的事儿,那个时候,沈清玄每日口口声声说的都是爱他。
    可他又没有办法否认那人的情感,那人对他的好,沈家上下有目共睹,那是谁也比不上的,就这样了,他还能有什么不满足的?
    可他就是难受,他就是高兴不起来,再想到那位只有过一面之缘的齐公子,想到他眼中对沈清玄毫不掩饰的爱恋,想到百里风的话,苏木一下子只觉气血上涌,眼前景色晃了一下,他不得不伸手扶住边上的树枝才不让自己倒下。
    苏木去的是齐若宁的院子,问兰毕竟是个女子,于情于理他都不该不请自去的,既然也不知道沈清玄在哪,不如就去个能去的地方。
    却是一进门就撞见了,屋子里死一样的静,百里风在床边为齐若宁施针,沈清玄站在旁边看着,苏木只能看见他挺直的背脊,看不见他的表情。
    还是墨羽先看到的苏木,从行礼到招呼表现得没有一丝滞涩,苏木对他印象不深,只记得这是沈家一个管事。
    “苏公子,您怎么一个人来了?”声音不高不低,刚刚好让整个屋子里的人听见,苏木对他笑的时候似乎看见沈清玄的身体震了一下,接着他转过身来,久久地看着苏木并不言语。
    “有病人在这里,我就不对你说恭喜了,”苏木依然笑着看他,沈清玄的瞳孔缩了一下,拳头紧握,仍是没有说话。
    “百里,齐公子怎么样了,”他与百里风二人时常喝茶谈心,双方早已奉为知己,刚刚他进来时若不是碍着手上有针和一旁的家主,百里风早就扑过来了。
    “经脉不畅,长期忧思又致郁气难解,症上加症,”百里风几句话就把齐若宁的症状一五一十地交待给苏木听,苏木走过来,细细观看齐若宁的面色,又伸出一指去试他鼻息,最后慢慢搭上他的脉搏,整个动作行云流水,像是行医多年的老大夫。百里风很配合地给他端来一把椅子,沈清玄心中惊讶,却没有出言打扰,他只知苏木熟悉药理,今日才知他还会把脉。
    苏木是琅狐的弟子,再怎么不被重视,也是耳濡目染惯了,何况琅狐也常让他尝试着给其他药童把脉,从脉象把握用药的分量、种类,他又心有慈悲,随时都生怕哪味药多了一点点,就害了人家性命,又要熟悉每一个药童不同的适应力,这样几年下来,不想当大夫也成了大夫,这也算是他作为第一药人得到的稍微不同些的待遇。
    百里风的诊断一点不错,不愧是琅狐之外第一人,针法也准,可是这人心脉不畅,单是这样保守稳健的方法只怕难以苏醒。
    苏木回头与百里风耳语了几句,百里风先是惊讶,然后苦脸,他不是没想到这个穴位,虽然精妙,却有风险。
    苏木的全部动作中沈清玄不发一言,他只是认真看着苏木的一语一笑,恍然间,他似乎觉得他从未完全了解过这个人。比如当苏木手指着他师弟抬头问他“你要不要救他?”的时候,他的眼睛黯淡得没有光芒,却浑身都充满沈清玄完全不了解的沉稳气度,自己似乎连魂魄都被他吸引住,完全不能思考顺口就答“救。”
    刚说出来他就有点后悔,他想再说点什么,似乎是想补救,可又连自己都不知道是要补救什么,还没想清楚就看见苏木对他微微一笑,那笑容像一条细绳,把他的心脏狠狠勒了一下,抽得他喘不过气来,他直觉就想去拉苏木的手,却见他转身从盒内取了一根银针,他右手持针,左手扶腕,那一截苍白的皮肤竟然从未有过的刺眼。
    “我没把握,若害死了他,你便找我讨命吧。”
    刚说完银针飞快下落,沈清玄被那句话震得一动也没动,就看见银针准确刺入齐若宁的身体,接着床上的人猛地睁眼喷出一口鲜血,而后又脱力倒在床上,却是已经恢复了神智。
    百里风赶忙上前给他把脉,嘴里连连赞着“好”,“好、好,这口血吐出来了就好,养个三五天便能下床了。”
    苏木被那口血溅到了些,他看也没看,转身吩咐那两个正在拼命给他磕头感谢的小厮去给他取个小碗来。
    “咦?你要碗做什么?”百里风不解“熬药的话,早熬上了。”
    “我知道,”百里风来救人,自然一来就做了完全的准备,这些还用不着苏木操心,再说,他也操不起那份心。
    “很晚了,我送你回去休息,”沈清玄走过来扶住他,从齐若宁醒过来后,他只看了他一眼,之后全身心都在苏木身上,从他进来他就看出他很累,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苏木非要强撑那一股气,现在人救了,没事了,他身上那种不知从何而来的慑人气势也没有了,面上全是疲态。
    明明这样的苏木才是他熟悉的苏木,可他却没来由心慌得厉害,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刚刚他不知道的某个时刻,被他自己弄丢了。
    “先等等,”苏木很平静地回应他,也没有甩开他的手,和平时一样的距离,他却不像以前那样安心。
    他想解释,解释问兰的事,解释孩子的事,甚至解释他师弟的事,可是话到嘴边,又觉得说什么都不对,于是他只能说出那句“我送你回去休息。”
    苏木要的小碗很快就被拿来了,他轻轻挣开沈清玄的手,拿出腰间那把金色的匕首慢慢抚摸着。雪亮的刀身,金色的剑柄,还镶了一颗血红的鸽子血,沈清玄把这送他时他还笑过,说给他弄成这样,哪是防身,明明就是装饰了。
    沈清玄不知道他要干什么,有些紧张地去握他的手“乖,把刀放回去,我带你回去休息。”
    苏木听了就笑,“你以为我要做什么?”看见沈清玄的样子,把语气更加放缓“齐公子先天不足,气血两虚,加之后天练武损伤经脉,需得用好药慢慢养着。”伸出左手,右手持刀毫不犹豫地狠狠一划,旁人只觉刀光一闪,苍白的皮肤就被割出一个大口子,鲜血止不住地往外流,那么触目惊心。
    “你做什么!”沈清玄一下就发怒了,苏木划开自己手腕的瞬间他觉得自己的心脏像被一记重拳击中,疼得他心脉处的血液都在倒流。
    苏木垂着手,把那些血一点一滴地滴进碗里,脸上却一点表情也无,仿佛这只手不是他的手,这些血不是他的血。
    沈清玄冲过来一把捂住他的手腕,他的胸膛剧烈地起伏着,双眼狠狠瞪着苏木,暴怒之下对着百里风吼了一声,百里风被他吓得像只受惊的兔子,双手颤抖着给苏木擦药包扎,苏木扫了一眼碗里的那些血,补了一句“估计量不够,用完再给我说。”
    这话刚说完百里风全身就颤了一下,悄悄斜眼向墨羽求救。
    沈清玄浑身的气压铺天盖地地蔓延在整个房间,没有人敢动一下或是说一句话,他的手上青筋暴起,极力地压抑着愤怒,就算他自己也不知道他为何如此愤怒。
    苏木要往外面走,他一下伸手抓住他,手劲大得几乎要捏碎苏木的腕骨。
    “我今天很累,改日再去看你的孩子。”
    轻飘飘的一句话,却瞬间抽走了沈清玄全身的力气,苏木抽手离去,在黑夜中,他单薄的身体仿佛随时会被那黑暗压垮。沈清玄站在原地呆呆地看他,尽管全身的每一处都在叫嚣着追上去,可他的双脚却始终无法迈出一步。
    凌晨时候飘了些雪花,天微亮时已经化了个干净,却还是寒风阵阵,加上江南湿润的空气,能冷得浸到骨子里。
    昨晚竟然是沾床就睡,就像逃避现实一般,却是整晚噩梦不断,醒来时出了一身的冷汗,就好像以前在山庄里的时候,好像这股冰冷从未消失过。
    落霞就站在床边,一脸的担忧却不敢说话,她从未见过这样的公子,那些温润好像一下子全都不见了,就算他依然笑着说话,可不知为何那笑容看得落霞心痛痛的。
    “现在几时了?”
    “回公子,卯时了。”
    苏木不想再睡了,便起来去拿衣服,洗脸时看见自己眼下有些青黑,愣了好一会儿,又叹了口气。
    “公子,主子他在门外等了一夜。”
    这下是真的有些惊讶,他看着落霞,似乎不明白她在说什么,半响猛地冲到门边打开大门,就看见那个人如雕塑一般站在门外,被寒风吹了一夜,脸色透着些苍白,连衣衫上都落了露,也不多拿件衣衫披上,看得苏木心中一阵绞痛。
    看到苏木的那个时候,沈清玄脑中依然空白。不知道是不是被寒冷浸透了身体,硬是说不出一句话来,苏木走过来把他拉进屋,屋内烧了地龙,暖暖的空气扑面而来,熏得他几乎要落泪,话出口时还带着颤抖。
    “你别生气……”
    他说出这话,苏木也僵住了,想去给他倒杯热茶,他却怎样都不松手,手指紧紧抓着苏木的衣袖。他就这样看着苏木,带着紧张与不知所措,眼中含着血丝,又似乎被昨晚的雪花落到了眼睛里,显得有些润润的,平时强大果决的男人这样示弱,苏木也绷不住了。
    那么深的感情,他怎么忍心看他这样?终究还是狠不下放不下,光是看见他受了些冷,都会不由自主地担心得不得了。
    苏木心中叹气,慢慢回握他的手,沈清玄立刻攥住他,不会弄疼他,也不会松开。
    “我不生气了,你吃点东西睡一觉。”
    沈清玄乖乖点头,苏木说什么就是什么。
    昨夜他不知不觉就走到苏木门外,脑中走马观花全是二人初识后的种种,在那样的冬夜吹着冷风,他觉得自己似乎能听见屋内那个人沉睡时的呼吸,直到那个时候他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原来这个人早已住进他心里。
    苏木开门前他真的想过,只要苏木还愿意和他说话,他就什么都听他的。
    喝了些热粥,躺上床时还是舍不得放开那只手,苏木只得也脱了外衣与他一同躺下。沈清玄连忙将双手环过苏木的腰,把头贴在苏木胸前,他的身体冰凉凉的,苏木摸着就觉得心中发酸,又把被子拉上来些给他盖住。
    两人都不是傻子,这个时候说什么似乎都是多余的,伤害已经铸成,语言在这种时刻变得苍白,若是感情能够忍受委屈,那他们还能一起走下去。
    “睡吧,”苏木轻身哄他,沈清玄没有出声,苏木以为他已经睡着了。地龙把屋子熏得暖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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