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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接近,凌寒越来越觉得那股气息牵引着自己,似乎与自己体内的血液产生着共鸣,引得自己浑身血液飞速流转,越来越焦躁不安。
然而当凌寒飞进了那片怪异的区域,所有的不适瞬间消失,如回到了母亲的怀抱,温馨而又安逸。
这样的感觉让凌寒顿生恐惧,然而刹那间再一次被那股温暖所代替。
凌空鸟瞰,地面上沙地凸起一个个方方正正的小土包,然而这个土包却被施了幻术,普通人看来像是一棵椰树,如此密集的椰林怪异不已,然而却没有人细究。
或许是因为不远处竖着的“私人所属,闲人勿扰”的牌子让人们却步。
延绵数里的怪异椰树林最中央处,有着一凹陷于地面的半圆,深有十米,直径五十米。
因为有着沙土的掩盖,凌寒无法得知土包内是何物,什么形状,所以无法知道这到底是什么阵法,然而这个阵法的布置却异常的熟悉,他自己却肯定自己从未见到此类阵法。
这种怪异的感觉让凌寒微皱眉头,然而却又一次被那股温暖所代替。
“殇……你有什么不适的感觉吗?”
“没有啊?”殇一脸的不解,“出什么事情了吗?”
凌寒摇摇头,抱着她缓缓降落在大坑的边缘,单手捏诀,施放灵力向坑内探去。
土包被一层灵力包围,凌寒无法得知内情,所以只能尝试从坑中找到结果。
然而随着凌寒灵力的不断加大,那层结界就要被刺破之时却总也无法穿透它。
“等我一下……”凌寒向殇笑道。
“别……”殇忽然拉住凌寒的手,一脸的不舍。
“我马上回来,别担心……”
“你能吻我吗?”忽然间殇说道。
“你怎么了?”凌寒一脸的诧异,殇从未提过这样的要求,她知道凌寒不可能吻她。
“你能吻我吗?”殇再一次恳求道。
轻抚殇柔顺的秀发,凌寒缓缓道,“你知道我的答案……”
凌寒倏然间转身一跃而下。
一滴诀别的泪水在凌寒转身的刹那由殇的颊缓缓落下,双手伸向虚空似乎在召唤她的爱人能回到身边。
当凌寒脚踩在坑底,才能感觉到环绕四周那无尽的怨气。
似乎有着千万生灵都被封印在此处无法离开,“好邪恶的阵法……”
突然间一声嗡鸣乍起,凌寒诧异的抬起头,殇脖子上那把怪异的饰品正悬浮在空中,似乎瞬间将周围的灵力抽去,然而它却有着约束鬼气的效果,浓重而又阴森的鬼气排山倒海一般涌向凌寒所在的坑中。
“殇……你做什么?”凌寒怒道,难道她在自己的身边,为的就是这一刻吗?那深沉而又绵绵的爱意不过是假意的欺骗?
那饰品突然间将吸收到的灵力化作一道白芒将殇包裹其中,缓缓托起放在它的上方。
殇苦涩一笑,“这个阵法,能让你恢复几世前的记忆……”
“这磅礴的鬼气,怎么可能是恢复记忆的?”然而这句话连他自己也无法说服,更别说服殇。净化者亦是鬼气所凝,恐怕能恢复记忆的亦是满是鬼气的阵法才能做到。
无尽的鬼气涌入凌寒的身体,任他如何抵抗仍如杯水车薪,毫无作用。
怪异的饰品在阵法的帮助下瞬间吸干了方圆百里的灵力输送到殇娇弱的身体之内,然而进入殇体内的灵力不停的转变成鬼气再被那饰品移在其下,加入到涌入凌寒的鬼气之中。
鬼气的进入并没有让凌寒痛苦不已,相反却让他感觉到前所未有的舒爽,让他难起抗拒之心。
然而殇如撕裂一般痛苦,以及浑身是血的情形,让凌寒瞬间从愉悦中清醒。
“殇!”凌寒高声叫道,满是关切,满是悔意……
高处的殇缓缓睁开无神的双眼,微笑着张开口,却发不出一丝的声音,但是她的口型却说出了凌寒永生难忘的话语——“我爱你!”
倏然间殇身躯破碎万千,化作点点星芒,向周围散落,然而在落地的刹那消逝,没有一丝痕迹。
黑色的鬼气猛然旋转起来纷纷扎进凌寒的身体,天空中忽然升腾起一股黑云,遮天蔽日,森森阴气流转不息,草木瞬间枯黄。
然而凌寒的脑海中突然涌起一股股邪恶的意念,似乎只有杀戮才能让殇复活——杀,杀,杀……悔恨与杀戮两股光芒不停在凌寒眼中交换着。
黑色的雾气在他身上时闪时现,皮肤下水纹般的红芒与黑色缠绕在一起渐渐融为黑红色遍布他周身上下。
凌寒仍然抗争着,突然间缓缓伸出颤抖的双手将脖颈上的红黑色的中空石头摘下,猛然砸向自己的胸口,那块石头却如扔进水中一般仅翻起微微波动便融入了他的身体。
如此怪异的情形却让躲在不远出的一个黑影露出了满意的微笑。
“殇……”庞大的魔气突然向四周涌去,每一丝一毫都好似触手一般去寻找殇的痕迹。
然而除了清晰的记忆,一切都已经消失不见。
黑色的波纹闪烁在凌寒皮肤之下,然而此时的他并没有回忆起几世前的记忆,却突然知道了这个阵法的真正名字——十方血煞阵——制造血魔的阵法。
鬼气入侵在凌寒体内的流转让他明白了自己根本不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人,胸口原本心脏处却是一不跳动的卵状红黑色石块,同血魔的相同构造让凌寒刹那间明白了自己真正的身份。
血魔——天魔手下最的力的助手……然而他自己并没有从已开始便迷失了心智必然有着原因,尽管他并不清楚。
一直戴在脖子上的中空的石头恐怕亦有着跟血魔心脏相同的作用,既然自己的心智是因为石头的不同,那么脖颈上的饰品恐怕也有着压制的力量。
“果然是你……”魔气不稳定的颤动着,凌寒努力的压制下双眼中邪恶与杀戮的光芒仍然时隐时现。
“你很聪明……”一个苍老的身影从不远出黑暗中走出,却是凌寒所熟悉的老杨。
“没有你,恐怕我和小黑不会中‘灭仙’之毒,没有你,恐怕我也不会看出钱斌的幻化……”
凌寒顿了顿,讥笑道,“杀死杨中兴,吓疯周爱民将线索引向殇,不过是想让我错怪她然后产生愧疚,带她来到这里……”
缓缓闭上双眼,所谓的恩人孙尚,恐怕亦是将他陷如局中的人之一。
恐怕只有拿着凌寒给老杨的信物,天魔才能轻易接近凌霄而不被怀疑,突袭之下将她杀死,一切安排的如此完美,似乎没有一丝破绽。
然而……
忽然间凌寒睁开双眼,紧握双拳,以凌寒现在的修为杀天魔恐怕亦不在话下,“你是来带我去找天魔的吧……”
“不错……”老杨微微一笑,一跃而起御空飞行在前带路,“就算你拥有了天下第一的力量,天魔绝不会犯这样的低级错误……”
以两人的修为,飞行速度自然不慢,一直向南飞行不到两个小时,来到大约横断山脉地界,远远望去一片郁郁葱葱,然而当凌寒从天空中划过,地面花草凋零,无不萎靡。
然而在一片凹谷之中,不论花草树木一片猩红之色。西边一座瓦房孤零零立在那里,窗户中血红的光芒微微闪烁着,诡异的氛围让凌寒不得警惕的站在了谷口山崖之上。
“天魔!”凌寒当空一声大吼,“朱雀族!”
“天魔说的不错,你果然聪明过人……”一浑身鸿羽的老者缓缓从屋后走出,老杨飞到他身边微微躬身,一脸顺从。
脖颈上钥匙状的饰品让凌寒看出这人定是朱雀族一员。
凌寒轻轻抚摸左手碗口印结,淡淡道,“殇的死,朱雀一族脱不了干系……殇父亲手中的证据,恐怕就是那些配置‘灭仙’之毒的违禁药品……”
欺骗殇能恢复凌寒几世前记忆,然而实际上的阵法不过是十方血煞阵,用妖鬼两气共体的人做引,创造血魔而已。
被创造而出的血魔,又怎么可能会有前世。
“你可知道,为什么你身为血魔却没有失去心智?”老者并不在意凌寒的无礼,“十方血煞石作为血魔的心脏,由百万人鲜血和意念所组成,这个意念既可以是怨气,也可以是爱意……上一届天魔救死扶伤百万人换得的这些感激与爱意,就是你生命所在……”
“师弟你是否记得师姐曾经给你讲过的故事?”
忽然间传来那空谷的声音让凌寒浑身一振,凌寒急忙扭头随着声音的方向望去,“伊然!”
凌寒左面山顶,伊然轻盈落在一棵血红树叶的苍天大树上,“因为我的原因,那对恋人将要死去……或许那将成为我永远的心劫,无法在有心境修为的提升……”伊然顿了顿,愧疚的望了凌寒一眼,“天魔救活了他们……”
因此,天魔与伊然相爱……
“哈哈……”凌寒放声大笑,笑声中带着无尽的悲凉,爱自己的人因自己死去,自己爱的人却爱着别人,“上一届天魔用自己的魄,与自己和伊然的部分魂制造了算不上血魔的血魔,在老杨的配合下,让凌霄把我当作是伊然和天魔的孩子……抚养成人……然后杀师尊灭口嫁祸与我……”
“殇是棋子,我也是棋子,师尊亦是棋子,那么死去的汪洋和陈辉两个无辜的人,为什么被带入这险恶的阴谋之中?”此时的凌寒魔气大盛,眼中复仇的怒火不停闪动似乎可以燃尽大地。
“天魔将陈辉变做血魔却不给他足够的力量,为的就是让他在死时,能让你明白血魔的心脏——十方血煞石——就是你那脖颈饰品,以至于你在转变成血魔之时利用这点保持自己仅有的心智……”老杨缓缓答道,好似这一切都与他无关,“汪洋……”
“哈哈……”凌寒放声大笑,打断他的话语,笑声中却是无奈。
汪洋的死,最得益的便是王泽,能因为要照顾汪燕的原因而不与凌寒在一起,甚至得到汪燕都是其目的。
而且,血魔得以进入王泽的花室必然有人可以破开结界,除了某些高手之外,那便只有布阵的王泽能轻松做到……
甚至,钱斌的死,汪洋的死,都是他亲自动手所致。
“王泽!”凌寒嘶哑的声音道,爱人的离去,朋友的背叛,让他内心之中只有对天魔无尽的仇恨,“恐怕你就是天魔了……”
王泽从屋中缓缓推门而出,“你还是猜到了……”
“传说,天魔的目的就是打开狱界之门,将无数恶灵放出,毁天灭地……恐怕你做了这么多,为的就是开启这扇门吧……”
王泽微微一笑,“几界天魔都未能做到,我又怎么能做到?所为狱界,其实指的大家所处的世界,而真正的世界就在门之后……”
“谁也没有去过那里,自然谁也无法证明你说的话就是正确的……”凌寒冷冷笑道,“如果我猜的不错,恐怕开启狱界之门需要血魔做引……”
“不错!”王泽点点头,“但是狱界之门在欧洲梵蒂冈,由教廷守卫,数千年都未能真正攻入,更别说将血魔带入其中……”
“那么……”凌寒疑惑了,牵连这么多无辜的人难道就是为这一个虚无缥缈的目的?
“上一届天魔发现了另一个裂缝,通往原界的裂缝,但是这条裂缝的开启需要比原先血魔更稳定和平衡的心做引才行……”
血魔大多由怨气凝结,所以灵魂的不稳定是他的特点,也是他智商低下的原因。
“所以就有了我……爱意的心和充满怨气的魄……”凌寒终于明白了,然而他却笑了起来,“如果我不愿意呢?拥有智商之后的血魔,怎么可能听从你的命令,从陈辉那里,你就应该了解到了吧……”
“每一个天魔孩子的出生都会吸干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