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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的众人反倒是忽略了站于最前方的丞相,梁玉是他的嫡亲孙女,可是从当初的赐婚到现在眼看着要成婚,事情没一件是在他的掌控中的,这怎么不让他气愤?
而正在这关头,凌流火却又偏偏不让他省心的也出来插了一脚。
“启禀皇上,臣也有事启奏!”
凌流火施施然的走到江之涯的旁边,眉眼一抬,眸中满是恳切的光芒。
“凌爱卿有事请讲。”
凌越看着他的神色心中好奇,他见惯了凌流火一向风流不羁的模样,现在乍一看到他这么认真,还真是有些不习惯了。
“不知道陛下所说过的话还算不算数?”
“放肆!凌将军你这是在怀疑陛下的威信吗?”
凌晗自从上朝后一直隐忍着心中的那丝怒气,现在看到凌流火这般的大不敬,逮到了机会就上前挑刺。
凌流火也不恼,笑意又重新回到了脸上。
“我对陛下自然是很尊敬的,只是太子的威信嘛……”
最后一个“嘛”字,凌流火的尾音拖得极长,那声音更是醇厚绵长,让凌晗不由的回想到了他在自己耳边说的那句话,脸上眼看就要再次泛上红晕。
“好了,太子你退下!”
凌越见到凌晗今天的举动很是疑惑,什么时候他的大儿子这么沉不住气了?
“朕说过的话自然是算数的,凌爱卿究竟是有何事?”
“臣想请陛下赐臣一道圣旨!允臣与歌未央结为连理,此生再不他娶!”
凌流火再次回首时笑容褪去,以最郑重的姿态对着凌越如是说。
凌越听着这般要求,一时哑然,他万万没有想到,凌流火会真的对一个男宠认真到这个地步……
结为连理,此生不他娶,这不是要丞相家绝后吗?当初他就是念在梁家人烟稀少,所以才会赐予国姓“凌”于凌流火,博取梁胜的忠心,可是现在这般……
他希望的凌流火是没有野心,是忠诚的,他可以风流浪荡,但是却不能为了一个男宠而毁去他在百万士兵中的形象!
可是自己又确实答应过,若他有心爱之人,必定亲自赐婚……
“好,朕今天就答应你,至于甚至,待下朝后朕再行拟定!”
不过,那人能不能活到赐婚之日,就很难说了……
“臣谢陛下恩典!”
凌流火再次郑重的行了一礼,转身却对上了江之涯愈发愤怒的视线。
“我真为小玉喜欢你感到不值!”
离开之际,他听到江之涯在他耳边冷冷道。
眉头一皱,凌流火终究没说什么,毕竟,对于梁玉,他的确要负上一部分的责任。
又在经过前排时听梁胜低语。
“下朝后回丞相府一趟!”
凌流火微微叹了口气,暗肘:自己今天真的惹麻烦惹大了呀!
☆、第二十九章 大不了就是输一次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丞相府的书房中,梁胜一进房门都没来得及关上,劈头就是一声震耳欲聋的怒骂。
凌流火讪讪的关上门站好,一脸讨好的笑意。
“来来,丞相大人是我不对,有话好好说,不要把身体气坏了,不然你死了我这个纨绔子弟可就真的没人管了!”
“你!”
梁胜见凌流火还和他一副嬉皮笑脸的模样,心头火更旺,眼看就要气出个好歹,对面的人却收敛起来。
凌流火看着怒火攻心的丞相,也不再玩笑,闲适的坐到茶桌前颇有些不以为然。
“不就是没娶你的孙女吗?再说我也没觉得她嫁给江之涯有什么不好,至少江之涯是凌越的心腹,可以保他一生平安。”
梁胜见他这么说,连气都生不出来了,冷静了一会儿哼哼道,“谁生气你不娶我小玉了?我也觉得江之涯比你好千百倍!小玉嫁给他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那你这是哪般?”
凌流火看着用鼻孔对他说话的老人,一脸头疼的模样。
“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平时我放任你和一群女人厮混也就算了,就算你将那男子带进府中,我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做没看到,你都有你的理由!可是凌流火,你今天这举动是怎么回事儿?你别告诉我你是真的动心了!”
“是又如何?不是又怎样?”
凌流火看着面前一脸严肃的看着他的梁胜,又恢复了似笑非笑的神情,遮掩了他的真实情绪。
“凌流火,你不要忘了你自己的身份和责任!”
梁胜又是何人,活了大半辈子,即便凌流火再怎么掩饰,作为和他最亲的人,他还是能一眼就看出他所想。
且不论他现在的身份不允许,他以后的身份将会更不允许!日后他若要坐上那个位置,群臣会怎么看他?世人又会怎么看他?!
“我没有忘!”
凌流火似乎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站起身来走到窗边,黑发飘扬起来,掩盖住了他的神情,梁胜只听得他的话语在风声中传来,语音有着几分寂寥。
“可是我喜欢他,这与我的身份和责任又有何关系?国,我可以复;后,我可以娶;但他,我也要得!”
“即使知道他可能是一朵剧毒的罂粟,可那又如何?大不了就是输一次,我又不是输不起。喜欢了,难不成要伤其身,痛己心吗?”
“梁丞相,凌流火孤独的日子太久了,唯独和他在一起的日子,才找到了一点活着的感觉,难道我连这,都不能拥有吗?”
一道黑色的声音悄然的穿梭在将军府的屋檐上方,而后准确的在清兰苑落脚,反倒走到门口时有些犹豫起来。
“进来!”
一声清冷的喝令让他不得不闪身进屋,随后跪倒在书桌前。
“什么事,说吧。”
歌未央头也没抬,依旧继续着手上的练字,他正在临摹一书法大家的作品,那笔锋看似软弱无力,实则是蕴力其中,百折不饶。
“主子,陛下说你来凌国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却还未见到什么实质性的成果……”
那黑衣男子微微抬头看向歌未央的神色,看那长相,赫然是当初云雨楼龟奴中的一名。
但见歌未央连手下的动作都未停一下,反而腕下的笔力更重更快,黑衣男子只得跪在书桌前,却是连话也不敢多说一句。
“没了吗?”
一盏茶后,歌未央手下的笔墨用完,又换上了另一张新的,淡眉微扬,眸中一丝危险的光芒流转而过。
黑衣男子顿时被一股无形的压力所笼罩,磕磕绊绊道,“陛……陛下还说,国母最近身体微恙,所以陛下倍感心烦,希望主子早些回去解忧!”
这话最后一字说完,歌未央也正写到一首词的最后一字,一个“殺”字,写的遒劲有力,泛上一层浓重的煞气。
“原之,你倒是越来越厉害了。”
歌未央随手将手中的毛笔扔下,任笔尖未用完的墨迹在宣纸上晕染开,而他的眉眼间,亦如同这笔墨一样,虽未带面具,却是晕染上雾一般的光泽,直教人摸不清情绪。
赵原之听得他说这话,头垂的更低了,挣扎了几下才从歌未央释放出的强大杀气下吐出一句“没有”,额上已是沁出了冷汗。
“我承诺的期限是两年,那就必定会是两年,依陛下的性子,断不可能半年时间未到就这么着急,若不是有人多嘴说出些什么……那陛下又怎会多此一问?”
歌未央明明就站在离他不到三尺外的地方,赵原之却觉得那声音似从地底深渊里传出,冷到了骨子里,似乎是要将他冻结。
“主子,属下知错!不该将主子在凌国遇到凌流火的事说出来,主子饶命!”
赵原之本是想将自己都知道的东西都告诉国主好赢得一些赏赐,岂料国主却是毫无反应还是将他派回来传话,原来,国主也是料到了主子不会对自己留情?
“原来你还知道谁是你的主子……”
歌未央这一声说的极低,却还是让赵原之听到了,刚要开口求饶,谁知下一刻,自己的心口处便被插上了一道极细的银针,而后,他连痛都没来得及感觉到,便永远告别了这个世界。
歌未央神色不变,只是走到窗边摆放古琴的桌边随意弹了几个音,几个弹指间,已有人再次跃进了屋里。
“将他处理了,而后再找一个人带话给祈梁宇,告诉他,不要再多管闲事,如若他让国母损伤一根毫发,别说这凌国,我歌未央必倾余生之力让他成为亡国奴!”
“是!”
那人淡淡应了一声,看到倒在地下的自己的同伴,眼中没有丝毫的同情,有的只是鄙夷和不屑!
背叛主子的人,这个下场,已经太仁慈了。
从身中取出一瓶液体倒下,那人顷刻间便已消失,只留下一团粉末,那人迅速的收拾好后,便如来时一般悄无声息的退去了。
歌未央心头因为刚刚赵原之传来的话不自主的有些浮躁,在屋内走了几圈,忽闻到院中淡淡地兰花芳香,心念一动便打开门走了出去。
岂料一开门一入目的不是满院的兰花,而是站于庭院门口的那道紫色身影,人立花中,人比花醉……
歌未央心中一惊,看着他的目光晦暗不明,也不知道他有没有看到有人从自己的屋中出去。
凌流火见他出现,脸上浮现出淡淡笑容,倒没得他的顾忌,缓缓踏步越过满院的花影走到他面前,那一刻的神情是从未有过的真挚。
“未央……”他唤。
歌未央抬眸看他,入眼满目耀人星光,有那么一瞬间让他慌了神,乱了心。
终究,回过神后,淡淡一笑,心却未动。
“嗯。”他应。
风过,几朵幽兰飘落而下,洒落地面,映着这半面秋色,飞向遥远的故国。
(第一卷完)
------题外话------
第一卷的视觉比较偏向于凌流火,因此对歌未央的描写很少,而第二卷以歌未央为主的视觉会增加,第一卷所迷惑的地方也会在第二卷一一解开,央央童鞋,其实……我还是不说了……
☆、第一章 你终于能待我像他人一样
转眼已是来年开春,这天凌将军又闲的发慌,下朝后换了身衣服,直奔歌未央的屋内拉着他就出了府。
管家早就见怪不怪,早就命人准备好了两匹马牵至门口,目送着两个人离去,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
自从去年秋季自家将军请旨赐婚后就跟换了个人似的,每次看到人都是笑意盈盈的,虽然以往凌流火也是笑着的,可是管家看的出来,现在的凌将军,那笑容最是真实。
而后院的公子也一改往常不闻不问的态度,对待将军竟也柔和了几分,惹得他们一干下人都大跌眼球。
“卿卿,今日我向皇帝告了几天假,带你去看看城外的一隅美景!”
骑在马上,凌流火穿着身紫色劲装,头发被高高竖起,少了平时的那份媚态,多了分英姿飒爽的活力。
出了城关远离了人群,凌流火这才纵马驰骋起来,尽显潇洒本色。
歌未央也驱马跟在他的身后,看到离自己不过一臂之远的紫色身影,想起自认识他后就从未看他穿过其他颜色的衣服,便随意道,“凌将军似乎颇好紫色?”
凌流火听得他难得的主动说起话题,声音有些飘扬起来,在这树荫的上方散开,绵延出一派的欢乐气息。
“我名为流火,流火,自然就是要热烈,就是要盛放,最适合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