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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这句话,男子浑身敏感的一颤,紧接着便用力的想挣开凌流火的桎梏,虽然看不见他的表情,但是透过他眼底的冷凝的目光和微抿的薄唇凌流火还是看出了他隐忍的怒气。
顺着唇部继续往下看去,男子白玉般的肌肤似是染了胭脂,显出淡淡的晕红色彩,别有一番魅惑……凌流火因此微微有些错愕,随即想到自己刚刚为了躲避皇帝的耳目所做的举动,内心了然一晒,不觉间眉目柔和了些许,抓着男子的手也松了些。
“想不到美人这么容易害羞,早知道刚刚就让你在下面了,我这还不是怕你配合不好么?不过瞧你这反应,莫非美人你还是个清倌?”
凌流火说完就等着身下之人发作,出乎他意料的,那人却异常的平静,只是看着他的眼神中多了几分悲凉的气息,有那么一瞬间,凌流火在他的眼神中觉得自己就好似是逼良为娼的恶徒。
鬼使神差的,凌流火对眼前这个神秘的小倌起了几分怜惜之情,再开口时语调接近于宠溺的柔和。
“你……叫什么名字?”
男子听了他的问话,只是看了他一眼,而后扭头闭目,唇色愈发淡薄。
思及自己从一见到他开始对方就没有出过声,秀长的眉毛微皱,凌流火疑声道:“莫非是个哑巴?”说着便空出一只手来到他的胸口处检查他的伤势。
谁知刚刚触及他的伤口,身下的人就发出了一声痛苦的闷哼,凌流火的手指微微一顿,凤眸微眯,嘴角扬出一抹危险而又邪魅的弧度。
“原来是能发声的。”凌流火说着,将他的脸强硬的扳过来面对自己,眼中有了些许寒意,“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被逼无奈,男子睁开眼与凌流火的视线相对,眼底波澜不惊,还是一言不发。
凌流火也不着急,扬唇灿烂一笑,反倒令得男子一愕。
“我知道了,大概,美人你是更喜欢我逼供的方式?”这话刚说完,凌流火便快速的俯下身,眼看就要吻上那单薄的唇瓣。
“歌未央。”那嗓音清冷,不同于凌流火的沙哑醇厚,而是像深谷落雪,有种沁人心扉的宁静。
彼时,凌流火离歌未央的唇不过一片树叶的距离,哪怕是两人的呼吸稍微粗重一些都有可能碰上,然而就是这丝距离,两人都把握的很好,到底是没有接触到。
烛光摇曳,照在两人的脸上,竟显得有几分唯美温馨。
“歌……未央?”凌流火已经记不清自己今天是第几次被眼前的男子弄得怔愣了,只是放开了他走下床榻,不断地轻喃着他的名字。
“未央,未央……”那呢喃声似是疑惑似是欣喜。
歌未央几时被人这么叫过,此刻被凌流火以这样亲昵的方式接连唤出,心中三分恼怒三分疑惑三分漠然,还带着一分连自己都不知道的怅然……
“未央,流火,七月流火,八月未央……”猛然间,凌流火冒出了这么一句话,而后转身对刚刚起身的歌未央笑的开怀,“卿卿,你果真与我有缘,连我们的名字,都是连在一起的。”
看到突然笑的如此开心的凌流火,歌未央的眸色暗了暗,却未察觉凌流火对他已是换了个更加亲近的称呼,一言不发的起身理好衣物,在要系上腰带时手上的动作顿了顿,而后默然的看了凌流火一眼。
凌流火不解的看他,当然,那人是不会给他任何答复的,视线触及他手中扣不上的腰带,先是茫然,反应过来之后,脸上的笑意则是越来越浓。
“卿卿若不嫌弃,便用我的腰带好了,这件事是我鲁莽,可当时情况危急,只能借卿卿的纽扣一用了。”
原来,凌流火用来射向皇宫暗卫的,竟是随手从歌未央腰带上扯下的扣子。
歌未央听到他的话也不忸怩,目光巡视了地面一周,在看到那条金灿灿黄艳艳的腰带时,饶是以他的性子,嘴角还是忍不住轻微的抽动了一下,最终选择了无视。
随意捡起地上一条由凌流火衣服撕成的布絮往腰间一系,歌未央再也不看他一眼,施施然的便向门口走去,那动作自然的让凌流火不禁怀疑,刚刚他在他身上看到的那条伤疤是否是自己的幻觉?
“卿卿,你就打算这么离开?你可知道,只要你踏出这个门,面对你的将会是什么?云雨楼对于私逃的清倌有着什么样的处罚,难道你会不知?”
凌流火闲闲的倚在床柱上,眸中波光暗敛,语气又恢复了初见歌未央时般,带了几分危险的警告,当然,如果我们的凌总兵现在不是光着上身的话,那还是有几分魅力的……
见站在门口处的歌未央转头看他,凌流火勾唇一笑,刚要开口调侃几句,笑意却僵在了脸上,因为在下一刻,歌未央迅速地打开了门,而回头看向他的那一眼,分明是孤傲和挑衅!
好,很好!
无端的,凌流火心中升腾起一股怒气,将一只脚已经跨出房门的歌未央给大力拉了回来,而歌未央反应不及,狠狠地撞在了他的身上,同时也触碰到了伤口,疼的额头一阵冷汗冒出,整个人一时痛极再加上本就有的身体不适,眸色越来越蓝,最后闭目陷在了一片黑暗中……
☆、第四章 面具之下
“这位公子本就受了风寒,再加上思虑过度,似有心结不得其解,如今又受了这般剑伤,情势不容乐观,依我看来……”
老郎中摸了摸胡子,一脸的老神在在,话虽这么说,脸上却无一丝紧张的痕迹。
“行了,别废话了。”凌流火早已换上了新的紫衣,听到郎中的啰嗦不耐烦的打断他,向站在自己旁边的映红示意,映红微微点头,随即一锭金子便砸到了老郎中的头上。
“需要什么药材尽管开,只要能把人医好,号脉诊问费定不会少你。”凌流火坐在桌旁看着老郎中一脸小心翼翼的收好银子,想起他刚刚说的话,别有深意道,“你说他思虑过度,似有心结不得其解?”
“是啊!”老郎中收下诊金心情也好了许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这位公子的脉象沉小而细微,且唇色较为一般人而言过于苍白,应该是常年忧思所造成,如果想要得到确切的结果,可否能取下这位公子脸上的面具观其面色?”
闻言,凌流火与老郎中的视线一起落在了那蝶形的银色面具上……
“不用了。”沉默了许久,凌流火终是开口拒绝了这个提议,神情却是晦暗莫测,似是心有所动。
“既然如此,凌总兵,老夫就先去抓药了,若是这位公子有什么其他的症状,随时唤我便是。”
凌流火点了点头,视线却始终没有从歌未央的脸上移开。
“映红,你和老先生一起。”
“是。”
映红应了悄然退出房间,待得关门声响起,凌流火这才站起身,一步一步,极为郑重而谨慎的朝歌未央走去。
歌……未央……凌流火站于他的前面定定的看着他沉睡的面容,即使被面具遮盖了半边容颜,即使是这般安静的模样,这人还是不知不觉的能吸引人的目光。
蓝发与黑发错杂的披散在他的身后,为他添了几分异域的风情;他的衣衫微敞,露出白皙的脖颈,比之他身穿的白衣而毫不逊色,更多了些玉般的细腻光滑;他的伤口因为刚刚包扎好,仍有鲜血缓慢的渗出,染红了白色的绸布,病态中仍有其独特风情……
凌流火就这样站在床榻前一动不动,似是看眼前之人看的入了迷,但是如果有人站在她身前便会看到,此刻他的眼神是如何的危险,如深渊处卷起的一层波澜,深沉而又骇人。
放在身侧的手握了又松,松了又紧,如此不知道循环了几次,终究还是一点点的向那人脸上的面具探去,在凌流火甚至都能够感觉到面具所具有的金属质感时,他的动作却再也进行不下去。
“呵……”凌流火蓦地发出一声轻笑,似是自嘲似是宣战,然后利落的收回了手,转身走出了房门。
歌……未央……不管你是谁,既然你闯进来了,那么这局棋,我陪你玩!
房门关上的那一刻,床榻上的人眉眼微微动了动,继而缓缓睁开,一片耀眼的光华。
“哦?你是说,他是被人拐卖进来的?来时就已是这幅模样?”凌流火听了映红的话微挑眉梢,眼中竟是好笑的意味。
“是,三个月前一人带他来到云雨楼,说是他自己自愿做清倌,属下虽然不信,但是那人的这番话是在他面前说的,而他半点反应也没有,也就出钱买下了他。”
此刻的映红褪去了浓妆淡抹,模样居然异常的秀丽,看上去最多也就二十五六的样子,任谁也不会把眼前这位姑娘和云雨楼那位色厉内荏的老鸨联系起来。
“那后来呢?他就没有反抗过?”凌流火端起茶杯小啜了一口。
“说到后来属下就气恼,本来我想,既然他是自愿的,那么就不用花费功夫去调教了,当晚便让他去接客,结果他……他居然和客人谈什么有朋自远方来,不亦说乎,但是他只给自己觉得配上他琴音的人弹……”
“咳咳……”凌流火听到这里笑岔了气,一双凤眼里溢满了愉悦的波光,他实在是想象不起来那个冷漠无话的人和一个嫖客说这些话的场景,那画面简直太喜剧了……
看到凌流火笑成这样,映红心下有些诧异,却也没多想,继续说了下去,嘴角也勾起了一抹弧度。
“事后属下便问他怎么回事,然后他居然和我说,他不知道清倌的意思!但是属下的钱也已经花下去了,所以才……”映红说到这里声音忽然低了下去,因为凌流火不喜她们用这种逼迫的手段,而她却这么做了……
“这事怪不得你,所以我不会责罚。”
凌流火摇头感叹,如果他是有意要留在云雨楼,就凭你的手段,又怎么能阻止得了他?
“对了,他来你云雨楼三个多月,你就没让他摘下面具?”
“怎么会没有?”映红反驳,随后却是更加无奈了,“属下试过至少不下十种方法,想用强的,他说除非我想要他死,不然就别想摘下他的面具,我甚至都下了迷药,但是天知道他什么时候在屋子里养了一只鸟,结果可想而知……”
“最后,属下也不想去勉强他,反正他带着面具的样子也算是清冷魅惑了,万一面具下的脸真的是惨不忍睹的,那可是得不偿失了!”
“不会的。”凌流火没有任何犹豫的否定了她的臆断。
“什么?”映红没反应过来。
“面具之下,隐藏的必是山河俊秀,更甚是泼墨倾城,但绝不会是云遮雾绕。”
凌流火这话说的十分笃定,眼中隐含了一丝期待,映红讷讷无言,不可置否。
就在这时,房门口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凌流火从怀中悠然的拿出扇子,敛目勾唇,执扇轻掀,又恢复了那副浪荡不羁的模样。
“是谁?不知道本总兵正佳人在怀吗?给我滚进来!”这一声厉喝,张狂中带了些纨绔风流,那是独属于凌流火的语调。
那人小心的推开房门就跪在了地上,瞥了一眼屋内的景象就赶紧低下了头,脸上顿时一片通红,凌总兵居然当着他的面与女子亲吻交颈!
“总兵,丞相叫小的来传话,说是你若是不在明天上朝前赶到,就……就……”传话的佣人实在是觉得难以启齿。
“就怎么样?”凌流火放开被她吻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