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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的他因为歌未央的离去而失去了神智,在天牢中弄出了巨大的声响,也惊动了在天牢外等候的凌童。
等到凌童走进来看到歌未央的情况时,也是大吃一惊,想到歌未央昨天才刚把解药给了自己,顿时红了眼眶,情急之下思绪一转,想也不想就咬破了自己的手腕将血灌入他的口中。
因为他服下解药还不到十二个时辰,所以药物在他的体内应该还没有完全的溶解,他那时只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结果在等待了一会儿之后,还真的等到了歌未央微弱的呼吸。
只是那药效在经过他自身的吸收后已经很是稀薄,虽然勉强将歌未央的生命救了回来,但是如果不在短期内找到真正的解药,他随时都有可能再次失去生机。
楚流火抱着歌未央刚走出天牢没几步,面前就掠过了一道人影,因为心慌,所以楚流火并没有多做注意,侧过身就想避开,结果那道人影却始终挡在他的面前。
气愤之下抬起头,身前的人赫然是几天前被歌未央逐出的属下,也就是现在为他们驾车的人,非从。
按照非从的原话来说,如果世间上有那一个人救不了的人,那么就算是大罗神仙也束手无策,而那人,便是在玥国境内。
马车一路颠簸,中途几乎是没有休息,连马都换了好几批,这样的赶路要是常人早就受不了了,但是楚流火因为一路下来将心力都放在了歌未央的身上,所以并没有觉得难受。
只要能让他再次醒来,不管让他付出什么,他都不会有一丝犹豫。
终于,再次行驶了两日后,三人终于到达了目的地。
抱着歌未央下车后,楚流火看着眼前的景色神情有些错愕,看向非从的目光也多了几分怀疑,不可置信道:“这……就是你口中玥国神医所住的地方?”
自己脚下,是一片枯黄的落叶,明明夏季还没有完全过去,但是周围的树木却硬是给人一种秋的萧瑟,与不远处茂盛的树木相映衬,形成一种诡异的感觉。
他的左手边流淌着一条河,说是河也不尽然,因为那里面的水并不是透明的色泽,亦是泛着黄色的光亮,与脚下的树叶几乎同色。
总之整个场面看起来,就是说不出的古怪。
看到楚流火惊疑不定的表情,非从心中暗自偷笑,他自然是知道这里的景物为何是这样的原因,可是他偏偏不想告诉他,谁让他伤害了他的主子?
“喏,瞧见这条河对面的茅草屋了么?那便是玥国神医的住处了,还有那河对面的那条小船,那就是供求医者来回的摆渡,不过知道那船为什么在对面吗?就是神医用来考量求医者的诚心的,前来求医的人,必须要有一个人游到对面,取到船再从这边把病人接过去。”
这番话说完,非从便扭头看楚流火的神色,却没想到,楚流火同时也在看着自己。
“你看我做什么?”非从在他的注视下心中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比他先一步的开口道,“别忘了是谁把主子害成这样的,怎么,现在连为主子下个河都不愿意了?”
像是被他刺中了痛处,楚流火脸色一沉,将歌未央小心的转交到了他手上就跳到了河里,同时一股奇怪的味道溢入鼻中,嘴中亦是感觉到了苦涩。
谁知好不容易游到对面,还没来得急喘口气,楚流火便听到一声暴怒的大喝。
“臭小子,你好好的跳到我的药池里干什么?是想要找死吗?!”
------题外话------
最近死命的码字,争取早些完结,第三卷目测不长,就十来章。
☆、第二章 跪就跪
楚流火听到这个声音第一个念头就是,自己被人耍了。
紧接着他迅速回头望向抱着歌未央的非从,非从视而不见,将目光落在了站于楚流火身前的人上,而那个人,则是怒气冲冲的瞪着楚流火,一瞬间将怒发冲冠这个词表现到了极致。
“我想您是误会了,在下只是想要借用一下船只而已。”
楚流火不傻,先前结果非从的描述已经大致知道了这神医的相貌,如所料不差,就是眼前之人,未央的性命还要让他救,他万不能得罪于他。
“借船?”
那胡子头发花白的老头听到他的说辞,上上下下仔细的打量了他一番,最后冷冷的哼了一声,鼻孔朝上极为不悦。
“你若是实话实说自己想泡这药池修补身体我也就算了,但是你居然欺骗于老夫,你以为老夫我看不出来你有内力吗?想要取船一个凌空就能解决!”
“可是……”楚流火越听越不对劲欲要反驳,话说到一半却没有再说下去,而是攀上岸,黑着脸再次将视线移到了非从的身上。
非从看到他难看的表情,脸上的笑容愈发的明媚,对他眨了眨眼。
这不能怪他,他怎么知道这个楚国皇帝有那么好欺骗呢?再说,他都把他的主子害成了这样,让他下一下水又有什么?在他看来,下油锅才是最好的选择。
“老先生,真是抱歉,在下先前是真的不知道这条河是药池,我是因为听同伴说亲自游过这条河来取船是表示诚意的一种方式,这才……”
老头仿佛这是才发现了对岸的人,施舍的飘过去一眼,在看到非从那灿烂的笑脸时白眉瞬时皱起,而后大喝一声。
“笑什么笑?你还不给我过来解释清楚?”
“神医,你明知道我抱着个人,飞不过去。”
非从委屈的眨了眨眼睛表示自己的无辜,然而下一刻,一条船只便出现在了他的脚下,抬头,是楚流火渗人的笑意……
所以说,乐极生悲并不是空穴来风。
“你自己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非从在他锐利的目光下,只得讪讪的抓了抓头发,悻悻道:“离我来这里的时间太久,这不是忘记了规矩么?”
“忘记了规矩?那这么说,你也没有带任何的药材了?那我还救什么人?!”
老头眉毛一竖,看也不看被楚流火抱在怀里的人就要往屋里走去。
同时,非从也是心底一凉,因为,他和楚流火由于担心歌未央的伤势,来的时候太匆忙,确实忘记了带东西。
他能够知道神医居住的地方,也是因为自己年幼时在训练中受了重伤,然后被前任皇帝送到这里来治疗才被救回一命,而他的规矩则是不要官位、不要金钱,救人全看你提供的药材的稀有程度。
老头本来是玩笑话,却在走出几步后也不见非从过来拉住自己后,心底有些惊讶,转身,看到非从一脸懊恼的模样,顿时黑了脸。
“怎么,你真的忘记了?”
非从虽然不想承认这个事实,但还是点了点头。
一直在旁边看着两人交流的楚流火听得他们的谈话云里雾里,这时终于忍不住打断了。
“什么忘不忘记?神医,如果可以,请您帮忙看一下爱人的伤势,您日后如有需要之处,我楚流火定将全力帮忙办到!”
“什么?楚流火?是楚国的那个楚流火吗?”
老头听得他这句话皱起了眉头,眼中很明显的浮现了一丝恼怒的神色。
非从瞧见了,急忙给楚流火使眼色,但是因为担心歌未央,所以他并没有注意到非从的异常,回答已是脱口而出,“正是在下。”
老头再次看了他几眼,最后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哼声,冷冷道,
“哼,那我就更是不救了!”
非从顿时懊恼的跳了起来,见到老头的背影消失在屋里后,愤愤的道:“你答应的那么快干嘛?他那唯一的女儿就是因为嫁入了宫中在斗争中冤死的,所以导致了他对宫中之人恨之入骨,尤其还是你这个皇帝!”
所以当初皇帝将他送来的时候,那神医起初并没有意向要就自己,最后还是因为皇帝拿出了一株千年灵芝再加上他原本的平民身份,这才让他改变主意救了自己。
“你怎么不早说?”
楚流火听得他的说辞,也知道自己刚刚犯的错,不由得担心的看了一眼怀中的歌未央,而后神情间又恢复了坚定。
“不管如何,我总要试试的,既然来了玥国,断没有无功而返的道理!”
楚流火说着,调整了一下抱歌未央的位置就举步朝那茅草屋走去。
非从看得他这么坚决,也飞快的尾随了过去。
而后,玥国的神医便被这两人弄的渡过了一段生不如死的时间。
他到哪里拿药,非从就会在他身边跟到哪里;他一开始制药,非从就会不停的问东问西,让他只觉得片刻不得安宁;好不容易才制好了一粒,结果非从来上一句“咦,这个药的颜色好奇怪”便一把将其扔了出去!
楚流火倒是挺自觉抱着歌未央呆在旁边,只是时不时的会看着他手中的药材来上一句,“咦?这个药材好像太普通了些”“宫里的太医院应该有很多上品”“这个人参实在太小了……”
他每说一句,老头就感觉到自己的心在滴血,他一生都在钻研医术,只是因为药材的缺失,所以很多药物的研究都受到了局限。
终于在三个时辰后,他被这两人弄得实在不耐烦了,猛地抬头,笑眯眯的看着楚流火道:“想要我救人也不是不可以,不过你必须答应我一个条件。”
“尽管说,只要我能做到,一定不会拒绝。”楚流火答应的十分爽快。
“那好,我很想享受一下皇帝的跪拜是怎样的感觉,你……”
“你的意思是只要我给你下跪你就答应救人?不会反悔?”
楚流火很快就明白了他的意思,眼中的犹豫只是一刹那,然而转瞬即逝。
咦?怎么和自己想象中的不一样?他怎么能把这样一句话说的这么顺溜?
“哼,我老头一向是最遵守承诺的,只要你做了,我定当不会反悔!”
“跪就跪!”
话音刚落,楚流火便“噗通”一声跪倒在了地上……
☆、第三章 我终于明白你的痛
那一瞬间,神医老头几乎能从凌流火那清亮的眸中看到自己惊愕的表情,老脸顿时有些挂不住,迅速地敛去了自己的表情。
非从看到楚流火这么洒脱的跪地,也是瞪圆了双眼。
这……这是一国之君该有的态度吗?他是皇帝啊,而不是一介草民,哪里能跪这么的干脆利落?哪怕是挣扎一下也好啊?
错愕过后,非从想起楚流火还是将军身份的时候民间传言间的所作所为,也就释然了,大概是因为从前的他无赖放荡惯了,所以才会这样的直接吧?
可他不知道的是,楚流火以前一切的风流、浪荡、纨绔都是他的伪装和忍辱负重,真正的楚流火是骄傲的,是自尊心极强的一个人,作为一个皇帝,又怎么可能对于下跪这样近乎屈辱的事情无动于衷?
只是,在他的心里,无论什么和歌未央比起来都不再重要,与其犹犹豫豫纠结半响,还不如爽快些,反正都是一样的结果,还能让这位神医连后悔的机会都没有。
从地上起身,楚流火拍拍从地上沾上的灰尘,对着脸色再次变得难看的老头笑道,“神医,你的要求我已经做到了,只希望你真的不要反悔。”
神医被他的话一堵,哼哼了几声,气呼呼的没有再说话,实际上却是悔的肠子都青了!他怎么知道这楚国的皇帝是个这么样的人?自己一时口快,不救肯定有损自己的声誉,可是一想到救人可能要花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