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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此下来,连皇帝都对这件事有所耳闻了。
“长德,你可知道这是这是怎么一回儿事?”批奏折实在是批得乏了,小憩的时候凌越想到这件事带有些好奇的问着身边常年侍奉的太监总管。
“奴才是听说凌将军前一段时间从云雨楼里带了个小倌回去,从那以后就再也没有踏进云雨楼半步。”太监总管不敢怠慢,将自己早就打听到的全部告知。
“哦?”凌越浓眉一挑,语气微微加重,多了份威严与压力,“既然早知道,那为什么现在才告诉朕?”
太监总管一听皇帝这口气,心里一惊便跪了下来,颤颤巍巍道:“奴才以为,凌将军向来风流成性,所以这次带回一个小倌也不是什么大事,所以没有特地告知陛下,请陛下恕罪!”
俗话说,伴君如伴虎,在太监总管的心里,实在是觉得凌流火做的这件事再平常不过了,要不是皇帝问起,他可能永远也不会主动提起,谁知道今天会……
凌越看到太监总管的反应有些失笑,微微摇了摇头,“朕有说过要怪罪你吗?起来吧,只是以后只要是有关于凌将军的事,不管是什么,都记得详尽的禀告朕。”
“奴才遵旨。”太监总管磕了个头,擦了擦额头的冷汗才幽幽的吐出一口气,庆幸自己捡回了一条命。
皇帝看着眼前的烛火,眼睛微微眯起,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神情在烛光的辉映下显得深不可测。
“凌流火!你给我出来!你到底有没有把我放在眼里啊?这院子我上次过来明明是打了招呼的,你居然,你居然……”
梁玉因为前段时间忙于熟悉新的政务,再加上刚回京有着许多事情要做,没时间去注意凌流火的动向,这几天好不容易闲了下来,就听到凌流火带了一个青楼小倌回去的消息,不由得怒火中烧。
这个人到底还有没有节制了?他一回来就去云雨楼的事她就不计较了,他天天呆在云雨楼花天酒地睡女人她也可以忍,但是,事到如今他居然敢在皇城底下在自己的将军府里养一个小倌,这就太过分了!
今天他一过来还没见到凌流火的面,便看到自己心爱的庭院里站了一个神秘的男子在照养着院里的兰花,她起初只以为他是府中的园丁,便没有说什么,岂料那男子看到她,居然头也不回的打开屋子的门,将自己关在了门外!
本来她一看到这种场景下意识的反应就想上前踹开房门,可正好这时候管家追了上来,居然告诉她这院子里住的就是那个小倌,拼命的拦住她不让她做出出格的事,弄得他一肚子的憋屈!
“梁玉?你来这里做什么?有什么事情我们到别处说。”
凌流火听到院子里闹了这么大的动静匆忙赶到,就看到梁玉铁青着脸瞪着歌未央的屋子,想到上次管家和自己说的话,知道她在生什么气,急急的把她拉出院子,以免影响到那人的安静。
上次的事情的确是他没处理好,管家和他说完以后一眨眼的功夫他便忘了,等到想起来时又觉得没必要去打招呼,不就是一间庭院吗?如果梁玉想要到时候把其他的几个院落让一处给她就好,这事便一直拖着没说,谁知道今天梁玉会有这么大的反应?
“凌流火,我要求你立刻把那人赶出去!”梁玉不停的挣扎想要甩开他的手,奈何自己终究是女人,力气再大也抵不过凌流火这个百经沙场的将军。
“梁玉,这是我的事情,你不要插手,还有那座院子我给了他,你如果要的话可以另选一个地方。”凌流火直接拒绝。
“凌流火!”梁玉本来就已经很是愤怒,现在瞧着他这四两拨千斤的态度,更是气得眼睛都泛红了。
“我知道,我知道你的难处,所以你以前天天赖在云雨楼我从来不管,可是你现在是怎么回事儿?做戏做到家……唔……”
“梁玉,你说话小心点,什么难处,什么做戏,这些可不是能乱说的,知道了吗?”凌流火在她说出这些话之前就捂住了她的嘴,就怕她再吐出什么不该说的话,在她耳边略带警告的低语。
“唔……”梁玉不满的哼了声,在他的钳制下只好无奈的点点头,带他放开自己后,眼泪却是再也忍不住,簌簌的掉了下来。
“凌流火,你……你什么都不知道!你什么都不知道!”
梁玉被凌流火这样半是威胁半是不信任的语气伤到,心中万分的委屈,用袖子一擦脸便跑出了将军府。
凌流火,你等着!我不会再让你这么荒唐了!梁玉踏出将军府的那一刻死命的忍住了哭泣,眼中闪过一抹坚定,像是终于下定了什么决心。
凌流火则是望着她的背影,俊美的脸上满是不解。
“我什么都不知道?不知道什么?”凌流火莫名喃喃,可惜无解。
等到他回到歌未央的院子推开房门,却是发现屋子里已经空无一人,不由一惊。
“有没有看到屋里的人?”凌流火向看守院落的侍从询问。
“报告将军,那位公子在将军离开后便出了门,我们已经安排了两人跟从。”侍从向凌流火行了个礼,恭敬的回答。
“他从哪个门出去的?”
“北边的那个侧门,如果现在追上去的话,大概还是能赶上的。”侍从这话刚一说话,顿觉眼前一阵风掠过,抬头,眼前只剩下稀薄的空气……
☆、第十三章 楚,流火
走出北边的侧门,凌流火随意选了个方向追了一段时间也没看到人影,在即将要回头往反方向去的时候却被人叫住了。
“将军。”一个面貌平常的人如是称呼他,凌流火回头仔细一看,正是自己府中的看门侍卫,只不过此时换了便服,所以自己才一时没能认出来。
看到他凌流火就知道自己没有追错方向,稍稍放下了心。
“他人呢?”凌流火环顾四周,并没有看到歌未央的人影。
“禀告将军,那位公子还在前面,由另一位同伴看着,属下本准备回府告知您的,谁知道在路上便碰上了将军您。”那人恭敬的行了一礼答道。
“前面带路。”凌流火吩咐。
“是。”
等到追到另外一位侍卫的时候,歌未央正在他的前方不远处,虽然只有一个纤长的背影,但是通过这些日子的相处,凌流火早就将他的一举一动熟悉到了骨子里。
让他没想到的是,歌未央的头上带着一只雪色的纱笠将脸部完全遮挡,左肩还背了一架古琴,正是自己前些时候送给他的,他缓缓的在闹市中行走,身心却丝毫不受到外界的影响,隔绝了一切的尘嚣。
他把自己打扮成这幅模样,是想要干什么?
“你们先回去吧,这里由我看着就行。”
凌流火朝自己的两个手下挥了挥手让他们退下以后,将自己更好的隐藏在了暗处,耐心的跟随着歌未央。
约莫过了一炷香的时间,歌未央终于不再走动,在一棵柳树下停了下来,那柳树旁有一块天然形成的石头,后面是一片碧绿的湖水,映着蓝天白云,衬得景色格外的美丽。
歌未央就在那一块石头上盘膝坐了下来,顺手将绑在自己肩上的古琴卸下放在自己的腿上,而后轻轻的抚摸着。
凌流火透过人群看向歌未央,因为他带了纱笠,所以这次他连他的眼神都不能看到,只能从他这一个动作中感觉到他对那把古琴格外的爱惜。
想到这,凌流火心中有些高兴,毕竟这把琴是他买了送给他的,现在他这么珍重的对这把琴,这是说明他对自己是有点喜欢了呢还是有点喜欢了呢还是有点喜欢了呢?(某溪默:你想太多了……)
然而歌未央接下来的举动却让凌流火吃了一惊,只见他在检查完古琴之后便开始试了几个音调,看样子居然是要当众抚琴?!
凌流火仍然记得映红说过的有关他的话,他的琴音,只弹给配得上的人听,所以在他来到将军府之后,自己即使知道他会弹琴,也没有去勉强他,只是买了一把名贵的古琴送给他,希望什么时候他能够心血来潮的弹奏一曲,这样自己住在与他相邻的院落里也能够欣赏的到,但是这段时间以来,他却是一次都没有听到过他的琴音。
如今,他的这番举动又是何故?凌流火看向歌未央的眼神又深沉了几分。
“噌……”的一声,歌未央拨动了琴弦,起初只是缓缓的一两声,所以并未引起行人的注意,渐渐地,随着古琴声音的愈发响亮,歌未央抚琴的技巧也愈发的高超起来。
不知不觉间,路人被他异常的举动所吸引,纷纷围了上来。
随着琴音的渐入佳境,路人从一开始的反感到好奇到接受到欣赏,皆是沉浸在了这飘扬美妙的琴音中,时而感受到春天的柔和,似是清风拂面,无限生机;时而又如夏日般的炙烈,似是燕回大地,暖阳高照,时而仿佛秋天的凄美,似是凉风阵阵,悲凉萧瑟……
朦胧中,凌流火的思绪被拉远,他仿佛又置身回到了那一年,他人生中那段最为不堪回首的日子。
“流火快走!我们楚家就只能靠你了!”
父母一脸悲戚不舍的把他推出楚家的大门,他拼命地挣扎,换回的只是父亲狠狠的一巴掌。
“楚流火!从即刻起,你便不是我楚家的子孙!你给我滚出这个家门去!”
“如果你想我和你的母亲,楚家一家人都死不瞑目,如果你想那些为了救你而白白丧命的人都在地府离怨恨你,那么你可以留下,只不过我们楚家不会再认你!”
“这是我唯一能留给你的去路,什么时候你能够有能力自保,什么时候你能够手刃仇人,什么时候你能把我和你母亲供奉到楚家的祠堂,什么时候,你才有资格姓楚!”
父亲从袖中拿出一张纸扔到他的脸上,随即便转过身不再看他,恨声道:
“现在、立刻、马上,你,给我滚出去!”
他永远也忘不了父亲看他的那最后一眼,是那样的深沉而又难解,那时的他不明白,那究竟是怎样的一种目光,等到长大后再回想起来,却是让他痛彻心扉!
那样的目光,饱含了父亲的期冀、不舍、伤痛、无奈以及……深爱。
还有母亲,在平时一向柔弱婉约的母亲,在那样喧闹惊恐的环境下,却是始终微笑的看着他,没有放弃,没有恐惧,有的只是对他无尽的温柔与信任。唯一不变的,是她至死都没有放开父亲的手,那样的纤弱,却蕴含了怎样的勇气与爱恋。
那一夜,爱他的,他爱的,全部在凌越的一道圣旨下毁灭,烈火熊熊,楚氏成为了人们过去的记忆。
那个曾经保家卫国的楚氏,曾经战功赫赫的楚氏,曾经威名远播的楚氏……只因为,那也是功高盖主的楚氏!所以……注定会被那个冷酷的上位者毁灭!
突然,那琴声直转而下,就如那雪地寒冬,直逼人心肺,让人不寒而栗,明明才是初秋,天气最热的时候,却是直让人感到寒意凛冽!
而凌流火也在这时,亦猛地从回忆里清醒了过来,在意识到发生什么事情的时候,眸子倏地划过一道杀意,冷冷的朝抚琴的歌未央看去!
这样的琴音,这样的装扮,这样的举动,倒是让他想起了邻国的一个奇人……
☆、第十四章 素手琴仙
传闻,那人一袭白衣一把古琴走遍庆国南北,传闻,那人琴技高超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