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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也没什么,只是和子鞅谈些事情而已,也讨论得差不多了,”徐雅莉临走前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我还有其他事,先告辞。”
“不送。”可优亲热地挥手。
才将门轻轻关上,徐雅莉的身影透过雾面玻璃还隐约可见,可优冷冷地瞥了秦子鞅一眼,工作室内的气氛倏然降至冰点。
“恶心。”她扭头走开。
除了这个词,她想不出更好的。
“我没有吻她。”他可是左躲右闪力保自己的清白。
“我有问你吗?”作贼心虚。
“你的表情表现得很明显,”明明就很介意,“我和她真的没什么。”
“你犯不着和我解释,虽然我们是很好的搭档,但各有交朋友的自由。”明明是心平气和的表情,说起话来却咬牙切齿。
秦子鞅忍不住多看了她一眼。
如果真的不在意,就不会骂他恶心,明明心里就介意到不行。
“我和她之间没什么。”
“我说了,你不用和我解释。”可优猛然转身背对她,不想看见他的脸。
她不但很生气,还觉得很受伤。
说她没眼光,他的眼光才糟糕咧!
“可优!”
“现在别和我说话,我很忙。”可优冷冷回答。
忙?案子都叫小奇送出去了,她要忙什么啊?
秦子鞅还要说话,偏偏可优的手机突然响起,她看了他一眼,没好气地接起电话。
“喂。”
“唐小姐,我是郑世朋。”
又是这个烦人精!原本不想和他废话的可优,赫然想起秦子鞅很不欣赏郑世朋,她马上甜甜回应。
“原来是世朋,找我有事吗?”她学徐雅莉娇滴滴的声音,甜得快滴出蜜来。
秦子鞅眉峰微蹙,沉默。
“我想请你看电影,不知道你是否愿意赏光?”郑世朋对她突然亲热的态度感到吃惊。
咦?天要下红雨了吗?
“看电影啊……”可优笑得特别开心,分明就是存心挑衅某人。“好啊!什么时候?”
“星期五晚上六点,我去接你。”
“好啊!我们星期五见。”明显地感觉到身后两道几乎要燃烧起来的灼热目光,可优满意地收线。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最好气死秦子鞅。
“你星期五要和他出去?”冷飕飕的话声扬起。
“嗯。”
“你明明知道我不喜欢他。”
“我说过了,虽然我们是很好的搭档,但是交朋友是我的自由,”她翩然转身,晶亮的美眸无惧地回视他,“就像你和蛇魔女,我绝不会干涉。”
“你知道我会生气。”黑眸瞬也不瞬地望住她,眸底有场风暴正在酝酿。“你确定你要去?”
干嘛突然用这种口气和她说话,现在兴师问罪的人是她耶!别想每次都反客为主。
“为什么不去?”她扬高小小的下颚。
知道会吐血了吧!她都吐满一水缸了。
“你故意气我?”他话说得极慢,有点阴森森的。
“我、我干嘛故意气你?”这句话可优说得很心虚。“我又不是吃饱了没事做。”
她的确是吃得满饱的。
“我说过我和她之间没什么。”他耐着性子说最后一次。
“我也说过你不用和我解释。”眉一扬,可优同样这么回答。
“现在立刻打电话给郑什么的,”事到如今,他还是不想记他的名字,“马上拒绝他。”
“我才不要!”
黑眸微眯,他猛然扣住她的手腕,秦子鞅俊颜冷得足以刮下一层霜。
“唐、可、优!”他低声警告。
“……”她不要就是不要。
“对你而言,我到底算什么样的存在?”咬着牙,他怒问。
“什么?”从没见过他如此生气的模样,被吓住的可优一时间忘记要抽回被握疼的手。
“你不高兴我和徐雅莉走得很近?还不高兴我和你以外的女人走得很近?”被逼到爆发边缘,他单刀直入地问。
可优愣了愣,他最近的问题都很深奥、很难回答喔!
“我怎么知道?你对别的女人都保持距离,只有和蛇魔女走得特别近!”
被她气得眼前一晕,秦子鞅更用力握住她的手腕。
“请你仔细想清楚,事实是这样吗?”
应该是他对谁都保持距离,对她特别好吧?
她酒醉,他送她回家;她寂寞难过,他陪到天亮,他不是鸡婆的人,她应该心里有数。
“……”被问得哑口无言,可优顿了顿,不禁老羞成怒。“你和谁走多近,都不关我的事。”
就算他平时对她不错,但他最后和蛇魔女走得近也是事实啊!
“还是回答不出来?”失望地甩开她的手,秦子鞅的情绪极度不稳,就像濒临爆发的火山,随时有燃尽一切的可能。
这女人只习惯他对她好,就不愿深究他为什么要对她好。
“算了,”不愿多看她一眼,他拿起外套撇身便走,“不过我告诉你,倘若你这次不幸又失恋,可别打电话来哭诉,我绝对不会可怜你。”
“秦子鞅!”他竟然拿这点要胁她!
头也不回地,秦子鞅“砰”一声甩上门,将可优眸底的泪珠一块儿震落。
颤抖地捂住唇,可优不懂事情为什么会闹到这种境地?明明只是再单纯不过的事,结果却变得这么复杂。
想来想去都是蛇魔女的错!早知道当初就别接下丝法蕾的案子!惹得一身腥。
第七章
“再一杯。”坐在吧枱边,秦子鞅将空杯子推还给酒保。
“没想到你会约我出来喝酒。”黄学品托着颊,一脸好奇。
“心情不好,偶尔需要发泄一下。”漂亮的眼瞳看了他一眼,他耸肩。
“因为公事?”
“不是。”他从不会为公事烦恼。这样说不知道会不会太自负?
“感情?”黄学品再猜。
“……应该算吧!”顿了下,他回答。
“像你这种男人,也会有为情所困的时候?!”黄学品有些讶异。
什么为情所困,这样的形容太夸张。
“如果你很欣赏一个女孩子,你会怎么做?”不回答他的问题,秦子鞅偏头问道。
“这还用问。”当然是追求她罗!
“但是倘若你明明知道不能和她在一起,你还会有动作吗?”
“不能在一起?”黄学品表情诡异,“难道你爱上有夫之妇?”
原来是不伦之恋啊!
“不是。”秦子鞅受不了地白他一眼。
不愧是做设计的,想像力真丰富。
“那是什么原因?”
“个性问题,”秦子鞅微微皱眉,“彼此的个性都太好强,如果硬要在一起,肯定会落得两败俱伤的下场。”
“嗯……”黄学品搓着下巴想了想,“如果是这个原因,我应该还是会有所行动吧!”
“为什么?”明知道没有好下场也要执意去做?
“你很喜欢她,不是吗?不试试怎么知道?”
“就是因为太熟悉,所以我知道。”秦子鞅嘀咕。想行动却又犹豫。
意会过来他在说谁,黄学品忍不住多看了他一眼,没有说破。
早觉得他和可优感情好得诡异。
“如果是她,的确很伤脑筋。”同样倔强的两个人,吵起架来铁定没完没了,没人肯让步。
“其实这个问题,我已经想了很久。”秦子鞅忽地笑了。
明知道最后会分手的两人,到底该不该在一起?
可是老看她因为不知从哪儿找到的烂苹果而弄得遍体鳞伤,倒不如由他照顾好像会好一点。
唉~~夹在中间两难,真麻烦。
“那你想出来了没有?”黄学品问道。
“还没有。”他摇摇头。
如果他们交往后不幸分手,到时可能连朋友都做不(奇*书*网。整*理*提*供)成,这对可优而言是二度伤害。
“你不怕她被其他的好男人追走?”
“若是那样还好一点。”秦子鞅哼笑。
可优能找到好男人,或许他就能死心了。偏偏她看男人的眼光差劲,大概没什么希望。
“情况好像有点复杂。”黄学品搓搓下巴。
“本来就很复杂。”只要一想起她执意和只长肉不长大脑的男人出去约会,他就气得头晕。
“要不然你换个对象好了。”找个温柔婉约、宜室宜家的女人。
“如果那么容易,这问题我就不会想两年了。”闻言,秦子鞅自嘲。
美艳聪慧如徐雅莉都不能教他动心,他还能有别的选择吗?
看着眼前缺席的空位,可优不只一次往门口看去,已经近午,秦子鞅还没有来上班。
其实昨天她回去后想了一夜,搞不懂到底是哪根神经没接好,一看到他和蛇魔女的举止亲密了点,就莫名其妙地发一顿脾气。
说穿了,她当然知道他和她什么也没有,就是难以忍受。
“秦大哥。”门外的招呼声引起她的注意,她抬头,刚好看见秦子鞅走入工作室。
他神色一如往常,完全看不出昨天和她有过激烈争执。
应该气消了吧?可优突然心中有些不确定,印象中他不是个会计较的男人。
但是,他好像连正眼看都没看她一下。脑中另一个声音立刻补充。
“子鞅,”深深吸口气,可优鼓起勇气走向他,“我想和你谈一谈。”
微挑的黑眸望她,他的表情太过平静,平静得让她感到害怕。
“谈什么?”
“我想和你谈谈昨天的事情。”
“……”挑挑眉,他没说话。
“其实昨天我们都有错,”她不该故意气他,而他不该和蛇魔女走太近。“既然如此,不如就各退一步,当作没这件事,好不好?”
秦子鞅缓之又缓地抬眸看她,黑眸微眯。
这女人一大早是想找他吵架吗?
错?昨天他哪里有错,从头到尾都是她心存挑衅。
他唯一的错就是对她太好,让她依赖他又不知感激。
“你怎么不说话?”得不到他回答,可优有些不安。
照往常惯例,他应该要先狠狠赏她一个爆栗,再没好气地说声没关系,然后事过境迁,天下太平。
可此刻的他沉默不语,一双深邃的黑眸目不转睛地瞪着她,让她心底直发毛。
“我找不到话回答你。”慢慢地,他说。
“我不明白。”
“不如你先告诉我,我错在哪里?”
“……”他现在的口气可优很不喜欢。
“更何况,我并不觉得我有错。”他下了结论。
秦子鞅最后一句话像是存心点燃战火,可优愣了下,小小的下巴微扬。
言下之意是不想和好罗?
“你没有错,难道都是我不对?”
闻言,秦子鞅轻轻靠向椅背,爱笑不笑地瞅她。
他不用回答,态度就已经表现的很明显。
可优气恼地眯细美眸,不懂平时很好说话的他,为什么这一次特别坚持。
就因为她答应健美男的邀约吗?
“既然你不想和好,我也无所谓。”可优负气地丢下话,撇身便走。
她都已经先拉下脸了,他还有什么好不满意?
看着她边走头顶边冒烟的背影,秦子鞅的唇紧抿成一直线。
他在想——
也该是渐渐拉远两人距离的时候了。
“我明后两天请假,”小奇因公外出,秦子鞅将卷宗拿给小佳,麻烦她转交,“这文件你帮我送给老总。”
“秦大哥很难得请假耶!”小佳有些惊讶。
印象中秦子鞅一向全年无休。
“最近状况不是很好,手边的事又刚好告一段落,就顺便让自己轻松一下。”他不在意的笑笑。
“秦大哥,我知道不关我的事,但我还是忍不住想问你,”小佳顿了顿,欲言又止。“你是不是和可优姊吵架了?”
“你怎么突然好奇起来?”长睫掩住他复杂的心绪,他状似不经意地问。
“因为……”小佳叹气,“你们之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