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加上沿途各种各样奇奇怪怪的生物,下在了水源里的毒,让人族的军队损失了近二万多人,也让做着发财梦而来的人族不禁心有戚戚焉!
奇怪的是依然没有人退却,那样子密密麻麻的大军,依然如同昆虫般的推进着。
今天,已经推进到了一些来不及完全撤离的村落处,然后,——屠村!那样子寸草不留的掠夺与杀戮!所到之处,不留活口,麻木又疯狂。
虽然也遭到了魔族的剧烈反抗,然而毕竟是那样众多的人数,如潮水般的,无边无际,前面的倒下了,后面的又麻木的跟上,几乎无望的猎杀。
感觉不对,他到底看漏了什么,看漏了什么至关重要的东西,为什么心里会有那样子的不安,不是恐惧,也不是惊慌——他并不畏惧死亡,然而只是隐隐约约的不安,仿佛听到有冷冷的声音在虚空中无声的嘲笑着。
这支军队的战斗力明显要落后很多,几乎就是一队完完全全的强盗,见钱眼开,没有一点军队应该有的秩序。而且过了这么几天,帝都竟连一点消息都没有,也没有任何的援军到来。
帝都——应该不会有事!原本的守军三万,加上这几日可以召集的军队,人数应该达到五万以上才对,不出什么意外的话。守城应该是没有什么问题的1——不出什么意外!少年隐忍地抽口气,却没有丝毫的情绪表露出来,他不能乱,如今军队和村民的士气全在关系在他一人身上。
“辉夜。”旁边有人悄悄地过来低声唤他,直接叫的是他的名字。“你要的活口带回来了。”是他的几个近卫之一,从小看着他长大的,私下没人时会直呼他的名字。
他眼光一闪,却不开口,只是示意带过来。明若从阴影里拖出一个黑影来,伸手便拉下了堵在那人嘴里的事物,那人嘴巴一得自由,张口就想要叫喊奇%^书*(网!&*收集整理,然而明若早也防着他,还没等他出声,一脚尖就踢在那人腰上,力道不轻不重,恰到好处地让他把到口边的话又吞了回去:“问你什么你就答什么!”
“赤王是什么时候开始召集你们的?”辉夜慢慢地开口,很是小心地问着。
活口看起来也没有受什么伤,但是面目狰狞,表情也有些难看,有些怔怔地看着面前的两人。
“你应该没有受过什么正规的训练!”见他不开口,辉夜却是淡淡地接着说下去,“赤王用你们这样从没有受过训的军队来交战,从一开始就是打算由着你们自生自灭的吧!”
“你胡说!赤王不会不管我们……”那人猛地一挣,立即就被明若一脚踢得软下去,然而依然换气着往下说,“赤王说了,只要能够从你们魔国抢得任何珍宝回去,都可以全家人一辈子过上好日子。不用再受穷的……”
“哦!”他轻轻泠冷地一笑,“那现在你们的赤王、你们的玄云将军又在那里?他们还能真和你们同生共死了不成?他们应该早就不在队中了吧,在你们以死相拼的时候,他们在那里!”
那人变了脸色,脸上闪过一丝激愤,默然不答,然而这种默然隐隐证实了他的猜测,辉夜的神色却是随着他的无话可说而猛然一变。
“剩下的你来问。”他沉着脸,走开去。半晌才挤出个字,“一群疯子!”
如果这十万人都不是正规的军队,拿着这么一群人来作为盾牌,调唆他们不顾一切地来疯狂博命,真的是疯了。然而在这样的人肉盾牌之后,又藏着什么?就算是盾牌,没有个带队的人,战斗力也是大打折扣的。那么,玄云把这支队伍中的所有稍微能够带队的人都抽出去干什么了?竟然放任着这支队伍在毫无带领的情况下,在魔国的领土上自生自灭。
“辉夜。”明若问完了话,声音里有一点儿忧虑,“你想得对,这只军队只不过是个幌子,不过是用种种威逼诱惑,从各地临时召集来的。并不是他们的主力。赤王这次几乎出动了所有的军队,看来胃口不仅仅是魔国而已。”
“但是魔国是必经之路!”辉夜低低地接口,“他们把那么庞大的军队放在后面做什么?要是拿正规军队跟我们交锋,也不会有太大的损失,为什么会按兵不动?”
“他不知道!从进入国界的第二天起,赤王和玄云就已经不在军中了。”明若下意识地看看一边脸朝下伏在了地上的人,暗暗的阴影里边有模糊的血的影子,“看来没有说谎,他是真的不知道。要不,再找别的人来问问?”
“那到是不用。”他低低地压抑着吐口气,“想必其它人也不会知道,问也问不出个什么。他们似乎就是想要把我们拖在这里,而且帝都也没有什么消息,我觉得不对,那里奇怪又说不出来。只是觉得赤王把那么多的军队不声不响的放在后面。如果只是为了对付我们,根本没有这个必要!但是,不是为了对付我们,他那几十万军队上那里去了?”
连日来虽然混战不断,然而在并没有任何人族军队越过这条战线。进入到魔国的腹地,那么,那几十万的人类在做什么?为什么到现在为止,除了眼前这只拉杂成军却如同野兽般的队伍之外,竟然没有见到别的人族大军,那些真正的锐利之师?
“杀……”地上的人突然断断续续地低语,然而他并不在意。
“杀光你们……”隐约间那人手中竟还一直藏匿着一把刀子,不知那来的力气,竟从地上挣起,猛地扑来,“不能杀光你们,家里的人也是死,赤五不会放过他们……”
然而不等他扑到面前,一道寒光一闪而没,扑过来的人还在半空之中,然而整个身子已失了力势,斜斜地跌在地上,血在身下铺开一片红色的大毯,人却还没有立即死,嘴里还在喃喃地低语着,“杀……妹妹……爹……”
辉夜静静站在一边,垂着的袖中一抹冰刃上,有艳红色地液体缓缓溅落下来,神色间却有些忡怔:“所以,也只有杀了而已吗?”
“殿下,有没有受伤?都是属下不力!”明若急急地请罪,居然没有发现他还带着刀具,而且还能有力气反扑。
辉夜缓缓摇了摇头,突然无声地叹口气,“埋了他。”其它的,,恐怕就连收尸的人都没了。
“是。”明若一边就着,“要不要回帝都去看看,这儿有我们守着……”
现在?
辉夜微微苦笑着摇摇头:“让诺林去就是。我们——我们现在是进退维谷,那里还走得了!”
不是你死,就是我活,除此之外,没有第二条路。
死亡沿着山川缓缓地延伸,一寸一寸地印下生命曾经活过的痕迹。
每一次的相遇,都是一场死斗,直到其中一方全部死亡为止。败的人必需死亡。人族与魔族,互相麻木而又疯狂地杀戮着,漫无目的的。无声、麻木的挥刀,只听得到利刃划过自己或别人血肉的轻响。刀子剌入身体,然而手上早已失去了感觉。
甚至,不知道尽头!
满眼都是一片淡淡的绯红色,像是疑固的红色水晶,艳红、冰凉。
分不清是谁的刀割下谁的头,谁的矛又穿过谁的身体,带来一片冰凉。曾经穿透过温热身体后的冰凉。
血、残肢、断臂,以及、青黄色的内脏、白色的脑浆,无数美丽过或狰狞过的头颅,都已失却了表情,只是保持着离开身体时的最后模样,跌在铺垫着自己血肉的土地上,麻木而冷漠的仰对着苍天。是无声无色的哭泣与嘶喊,
&;&;&;&;&;&;&;;
“……疯狂了!”
虚空中一声听不到的低语,一个低沉平和的声音安静地说。
“会过去的!”另一个声音明朗的接上来,竟还轻轻地笑了一声,“只不过,秋水收魂的事情就要多一些了吧。”
“……朱光,珂灯……”
“秋水,没有用!这是他们自己的命运!有今天,完全是他们自己选的路。”不等那清泠泠的声音试探着说什么,第一个声音已柔和地打断他,低沉中透着淡淡的冷酷,“别插手!不要忘了,我们只是守望而已!这个世界终归是自由的!”
“……”
声音渐渐归于无迹,只剩下淡淡的月色,冷冷地俯照着大地。
&;&;&;&;&;&;&;
正文 第三章 屠城(二)
第七日上,带着残余的魔族的村民终于与那余下不到六万的军队拉开了距离,然而魔族一方伤亡也是很大,主要是村民方面,整个巡骑兵团并没有太大的损失。几乎双方都没能讨得了好去。
月色无声无息地投在大地上,无论经历怎样的生杀予夺,依然是清澈冰凉,不染世事的冷冷覆盖着万物。
这几日里难得有这样放松的时刻,几乎人人脸上都不由露出了一丝释然,即便是整个骑士兵团,已是带了些倦色。少年脸上神情还是温和而坚忍镇定的,有条不紊地安排着一干人的换防和休息。
“还是没有消息吗?诺林呢?诺林也没有消息吗?”在私下无人时,辉夜把明若叫到一边。微皱着眉,眼里有绝不会在众人前显露的疲惫与忧虑,“剩下的就由你带队,我想赶回去看看。”
赶回去?明若有些变了脸色,然而不等他开口。有声音从背后打断他:“你不用赶回去。”诺林越过巡逻的骑士过来,一身的风尘仆仆,然而神色间依然很是坚决。
“诺林?”他回头,带些惊喜,看到了诺林的样子却在一瞬间收敛,“为什么!”他问得都不是很坚决,透着隐隐的预知,却还是问。
“为什么?”他又问一遍,声音提高了些,然而听在耳中还是一样的微弱无力。
“因为……”诺林看着他的目光有些闪烁飘忽,突然不知道怎么跟他开口。
“很好!原来你也是知道些什么的!“辉夜在他两人面上看得一眼,突然对着明若说,声音里淡淡带了些恼怒,连几天的音讯全无,由不得他不心浮意乱。“因为什么?”
“因为什么?诺林。你告诉我。”看他们无言的样子,辉夜的声音不由得软下来,低弱的问,心中开始用种绝望的预感不受控制地扑面而来,到最后几乎带了三分请求的意味,“到现在还有什么事是不能让我知道的?是不是帝都——帝都有什么变化是不是?”
明若皱眉看看诺林,虽然早一步知道了一点大概消息,但是具体的结果他也一样不明白。
“皇子!王托我把话带给你。”诺林俯到他耳边,轻声说了几句话,居然还能苦笑一下。
“城破……怎么会!”他低低地惊呼,一时间只觉得有些恍惚,然而紧跟而来的却是愤怒,“你居然就这样子回来了!”
他忽然拨高的声音引得几个轮值的骑十回过头来。
“皇子。”诺林伸手扶了扶他,对几个骑士示意没事,依然是压低了声音的说着,“王请你不要回去!请你好好看顾其余的子民!你现在要是一走了之,余下的这些人怎么办?你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他们往火坑里边跳。帝都——战乱已经是无可避免的事,你回去也是无济于事!”
“无济于事?”他怒极,反而极为镇定,“你就能眼睁睁地看着帝都十万民众活活葬送,却来这里跟我说什么无济于事?“
“但是“诺林一边还是紧拉着他,眼里有深深的沉痛,“皇子。我也不能看着你跳进火坑里边去!”
“火坑?”他冷冷地笑,喘过口气来,一时竟无话说,缓得一缓,慢慢开口,“城是怎么被破的?他们又是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为什么帝都会一点防范都没有?为什么……”说着说着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