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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为什么要告诉我?”他不答,反而问道。
“我虽然不能够公开阻碍仙族的行事,不过既然做了这一方郡守,自然要守着一方安宁。可就如你所说,有些事,我不方便去做。所以要借助于你。为了表示合作的诚意,我是应该知无不言的。我这样子说,你是否相信?”静池站起身来,微微的一鞠又坐下。
“你就不想要长生吗?”他受了静池一礼毫不动容,对静池的话不置可否。
“我自己就是半个仙族。”静池微微的一笑。“我的母亲就是仙族。这也就是我为什么会看得到的原因,只不过,也只是看得到而已。”
浅草冷澈的眸子看了他一瞬,仿佛要看到骨子里边去。而静池依然微笑着坐在对面。
“哦?”没有表示出太大的惊讶,既然从静池的表情上看不出有丝毫作伪,那么他就直接开口问他所想感兴趣的问题。“你既然是半个仙族,又为什么要跟仙族作对?”
“我没有要跟谁作对,只不过是某些人的作法看不顺眼而已。我虽然不是个好人,可是太坏的事,我还是不做的。”
他所做的事,从来只有对与不对。自己即不是人类,也不是完全的仙族,即也如此,也没有什么不好。所以他做事从来都是顺着自己的意,只不过是想要让眼睛所看到的世界顺眼一些。静池又开始痞痞的笑。“而且做这些事情,对你来说也没什么难的。我们来合作吧,全方面的!”
“你拿什么来让我跟你合作?现在我自己也是水深火热,没有兴趣做白工。”他依然安静的看着静池,微微地笑起来,带了一点冷。冽。无论静所说的是真是假,能否信任是一回事,合作是另一回事。若是没有共同的目标,自然就无法合作。至少对他有什么样的益处?
“你不奇怪为什么仙族会安静了这二十年吗?自从那一次战争之后——”静池把一支手放在桌子上支起下巴,带些有趣的看着他的脸,知道他一定会有兴趣的。那一场战争,是所有魔族挥之不去的梦魇,面他又似乎是其中特别在意的那一部分。
果然,那一双向来淡静宁凉看得人极为舒服的眼眸陡然间一沉,却又像是有一道亮亮的闪电划过。
“仙族这次的手段,还算是温和的。二十年前可是横行无忌的,炼丹之术大兴,别说妖药材拿来炼化,那时候无声无息失踪的人族,也不是少数。返魂也就是那个时候制作出来的。当时闹得妖孽邪物四下反抗作乱,到处一边乌烟瘴气,就连人族也弄得人人自危。”静池表面依然是平静无波的缓缓说下去。却不由得暗暗心惊,方才那一瞬间浅草的眼光,也让他有呼吸为之一窒的感觉。眼前的人,分明还只是带着朝露般的少年容颜,精致的孩子似的,可是刚刚掠过的锐气,分明不是一个孩子应该有的。
“那么为什么这二十年来平静了?”他的声音还是淡静的。只是那淡静里边,有了一丝只有他自己知道的,连自己都觉得可怕的想法。
“返魂你也用过,应该知道它的果实虽能够把生命转移到另一个人的身上,可是其带来的邪念,对使用之人也没有好处,对魔族妖精之类也没有作用。而且仙族始终是由人族修道所成。要如此对人族下手,到底于心不忍。最好的办法,就是用妖怪来炼化成丹。可是小妖没有效果,成精的妖怪又那里是那么好对伏的。所以只有另外打主意了。”静池无声的作出一个没有笑意的笑的表情。“被禁锢了魔法的魔族可比妖精之类要好对付得多,而且魔族的生命比任何种族都还有长久,生命力也最为旺盛——”
“在那一场战争之前,仙族同皇室,妖精之间达成协定,具体细节如何不得而知。可结果就是——这二十年来仙族安分了。”
小心的慢慢地,却是极为慎重的问他,“所以,你要不要合作?”
心里边很冰冷,仿佛有什么东西透体而过,把所有的心思剌穿。
浅草还是安静的坐着,眸子清寒,即没有说要,也没有说不要,即不点头也不摇头。就连表情都很安静。他只是问:“那为什么二十年之后又突然兴风作浪了。”
“因为这一年以来,玄云不再约束他们。”
那个微妙的制约着仙族、皇室、妖邪、人族以及魔族,维系着这个国度的平衡之人。突然地,对任何一方面都不闻不问。无论是好是坏都不再理会,只是冷眼看着,任众生众灭,他对一切全都不在乎。
让所有人恐惧的能力,让所有人惧怕的的人,既没有朋友,也不是任何人的朋友,可是,似乎都不在乎。
那样一个位高权重,随心所欲的人,也许是个孤单的人。他也——不在乎!
“玄云对魔族似乎很偏袒,所以这二十年来仙族也不曾有过太大的举动。”知道玄云同那场战争一样,对魔族来说是心头的阴影。看他脸色清寒下去。可他还是淡淡的开口,〃奇〃书〃网…Q'i's'u'u'。'C'o'm〃以一个旁观者的角度,并不像亟烨,像多数人一样的抱了偏见,就看什么都是坏的。
“这么说,我们还得感激他是不是?”他冷冷地笑了一声,眼里边掠过愤怒,掺杂着一丝疲惫。
静池没有答话,给他倒了杯水,哄孩子一般拍拍他的背:“别生气!”
“仙族不都是长生不老了么,他们还想要什么?”现在是没有力气为这个生气,微微喘了两口,把那一阵突起的绞痛压下去。
“几百年的寿命,比较起魔族来也是极短的。还是会怕有结束的一天吧!”人心那里会有知足的时候,就连仙族也是否一样的贪婪?“这些事也只有几个级别极高的仙族参与,大多数都是不知情的。我只算是半个仙族,更是不得而知。只不过仙族对于长生不死这件事,似乎比皇室还有狂热。”
“你告诉我这些,我也不一定要帮你。”片刻间已经回复如常的淡静温宁。只是微微有些寥落。“这是两回事情。”
“你不帮我,浔蜎也会找上你。这么多年来,不论是皇室还是仙族都没有能够找出长生不死的方法。而你救了本来必死的人,你自已又是魔族,自然会引起他们极大的兴趣。就算没有这回事,浔蜎见过你,她喜欢你的脸,也就不会放过你。”
“就算是我偶尔救了人,也未必能够达成他们长生的心愿。那个浔蜎喜欢我的脸,又是什么意思?”不理会他的说词,只是问。浔蜎看他的样子,确实是很喜欢自己的脸,而不是真的喜欢她口口声声叫着的所谓浅草妹妹。
“仙族这么多年来执着于魔族,也许你们真有什么秘密也说不一定。而且你这话跟我说了也没有用,要仙族听得下去才行。”看着他神色极为平静,知道他已经动了心思。静池无谓的耸耸肩,又开始无赖的笑笑。“而浔蜎只要是看上眼的东西,无论如何都要到手。如果是得不到的,就算是毁掉也不会让给别人。所以就算你不帮我,浔蜎也会一直缠着你,一直对付你。还有啊,水滴那个孩子——”
“不准动那个孩子。”他断然截口。“是你故意引水滴出来的。”
“我只不过是告诉他所想知道的事情而已。就好像告诉你一样。”静池微微地眯着眼看他。从那平静中细细搜寻着那一丝隐藏的愤怒。“那孩子有一半魔族的血统吧。对这种混血儿,仙族的兴趣可不比对纯净的魔族要小。”
就算是后来他成了相府的独子,做了锦衣玉食的公子,也不曾淡忘过幻时模糊的影像,贯穿着整个记忆。
那几乎是带着一种看待实验品的兴趣,对待各个种族之间衍生的混血种族,就算是一半仙族的血统也毫不例外!
“我要那孩子绝对的平安!你首先要保证这一点。”
“这点我尽力。”毕竟自己也有责任。
“不是尽力,是一定要。不只是现在,还有这件事了之后,也要保证他不会有一丝一毫的麻烦。他跟所有事没有一点关系。是你把他牵扯进来的。要你处理善后,并不过分。”静池既是手段层出不尽,这一定相信他一定能做得到。“此外,我要知道当初仙族同皇室,妖邪之间达成协定的内容。”
“我尽力。”静池仍然眯着眼睛看他。并不保证。
“尽整个莺都的力量去查,我要知道那个协定的内容。还有,所有有关仙族的事。”他坚持着,口气淡淡的。
静池听到莺都陡然一静,突然地抬眼看向他。
“你不是说合作吗?全方面的!这么快就忘记了。你费尽心思打听出这些来同我说,难道不是想要全面合作么?“浅草淡淡的笑起来,极为平静。”你方才所告诉我的,不都是莺都查出来的么。而且郡守大人,这地方所谓的贱民,不正是你所费心血为莺都培养起来的备用势力么?其实这场瘟疫,并不是为了对付我,而是要翦除你在当地的势力吧。“
莺都,那个治外之城,城中之国。除却白城之外另一处般根错节的场所。可是那一种盘根错节却又比白城来得有趣得多。只回因为莺者是莺歌燕舞,依红偎翠的地方。最大的销金窟。在在那里,有所有想得到的和想不到的人力所能够达到的极致享受,是沉迷于人世的另一片天宇。自然也是所有消息最为流通的地方。可是,也不仅仅如此——整个莺都,也是一个巨大的地下组织,来维持着整个莺都的秩序,以及同外界之间的平衡。
“我同莺都的主人倒是有些交情,帮你查也可以。”见他似乎知道莺都的组织的事,静池却也不惊讶。微微地侧了头笑起来,像是小孩子在思考交换某个玩具是不是值得。这次轮到他反问了。“那么你又拿什么来跟我合作?”
“是你们,和我们。”淡淡的语气纠正他的话。“莺都,同风雨。”
“你能做得了风雨的主么?”静池的眼睛亮了一下,依然还是笑笑,似乎不大相信。
作为暗杀组织,风雨不是最大的,可是名声却一直很好。只因为风雨从无失手。凡是风雨要杀的人,从来都没有一个能够活下来。
正因为如此,风雨的价钱,也从来都是天价,你能够在莺都的青楼挥霍一夜,却未必能够请得起风雨为你杀一个人。而且风雨也从不轻易接买卖,所以风雨虽然名声很好,生意却一向不是很多。
就算有人下了力气去找,却找不到这个组织的丝毫痕迹,不知道有多少人,是些什么人。唯一留下证据的,便是这个组织从两国之战以来,存在了二十年,在整个国度里宛如风雨来去无踪,暗地里维护着所有魔族。
只能在暗地里猜测,那是不是由魔族级成的杀手集团?可是清察所有在册的魔族无果,而玄云对此保持沉默。有心追查的人也只得到此为至。
风雨不像莺都一般树大招风,行事自然要方便得多。能够同风雨联手,那是最好不过的!只是以风雨的价格来看,倒要好好考虑了。
“至少我可以帮你们联系上。至于做不做主,自然也要看你们开出的条件,能不能让我们满意。”他似乎看出了静池的顾虑,微微嘲讽的叹一声。“价钱方面可以商量。你放心,与莺都的财力,别说养一个风雨,就是几个都没有问题。”
“我从一开始就问过你,你想要什么。”能得这么个结果,倒比设想当中要好得多。想了想,静池点了点头,慎重的开口。“有什么条件?”
“即是合作,条件可以慢慢商量。我们只是想回家而已。”只是想要重回横隔在镜山弱水一侧的故里,无论杀了多少人作为报复。想过了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