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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下去吧。”世子发话了。
“是。”一干侍从呼呼啦啦全走光了,还留我在这儿跪着。
这叫独处。
正是奸情的大好时机。要是今儿成了世子的人,我就高枕无忧一辈子了。
只是……世子这声儿,是不是嫩了些。
一只小手捏起我的下巴,将我的脸抬了起来。看到世子的一瞬间,我傻了。
这不是昨天被我弄哭的……那谁谁家的小孩?
“你还记得本世子?”小孩换了身和昨日一样光华的衣裳,似笑非笑地看我。
我斜眼瞄了瞄,现在这院子,四下没人。
可以杀人灭口。
下巴被捏得更紧了,我跪在地上,和小世子的视线正好对平,他弯起粉嫩的嘴角,道,“白露美人儿,你可叫本世子好找……”
“白露没记错的话,轩辕世子昨日正是双十的寿辰。”
“你不会以为轩辕王府就一个世子?”
我呆滞了片刻,扭头别开他的手,“行,白露得罪您了,小世子,小的有眼不识泰山,你想怎么整我,直说吧。”
小孩弯小腰,一派风流,“做我的男宠……”
“噗!”
于是我有了生命中的第一个男人。
轩辕小世子——十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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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件雪色白衣后来被小世子吩咐洗得干净,又补上了虫洞,却没有再还给我。
轩辕王府的院子里种满了枫树。到了深秋,落叶被风吹下,就在空中打着旋儿,翩跹起舞,好似一只只红色的蝶。
在这种诗情画意的天气里,要是在院子里摆上一张桌儿,一壶热茶,文房四宝。那真是人生一大快事。
如今华东苑的院子里就落叶缤纷。
一张书桌,四角八仙梨花木。一壶热茶,紫砂龙泉铁观音。文房四宝一套,都是宫里的极品。
这真是人生一大快事。
只是享受快事的,是个屁大点儿的孩子。
我白露,则是那个端茶倒水的。
“过来坐。”
小世子丢下笔,挪了挪身子,拍拍露出的半边椅子。
我立刻摇头,微微笑道,“白露屁股大,一张椅子坐不下咱俩。”
小世子皱眉,“你又说这市井粗言。”
“白露本来就是市井百姓。怎么会有小世子这般文雅高尚。”
小屁孩更不高兴了,“你这是在骂我。”
“世子冤枉,白露哪敢呐!”
小屁孩端起架子,“你怨本世子不让厨房做肉给你吃?”
我心道,“正是。”
搬进华东苑三天,竟然日日清粥咸菜,怎能叫我白露不生怨恨。
小屁孩随即冷笑道,“哎呀,本世子也是为你好……你若是吃了肉,再沾了油水,弄脏了衣裳可如何是好。”
当初满院子找那件衣服,我就知道你记仇。
几日相处下来,我已经将小世子的脾性摸得清澈。
敢情我在这王府外院当下仆大半年,竟不知轩辕王爷有两子。
大世子好龙阳,就是几日前回来过了生辰又匆匆回京了的那位。
小世子轩辕绮——就是我眼前这位,自小就古灵精怪,天赋极佳,小小年纪出口成章,特别讨老王爷的欢心,只是这孩子不学好,偏偏嚷嚷着要跟他哥一样,娶个十房美人,还都要是男的。这不摆明了叫老王爷断后么。老王爷一怒之下,气得犯了头痛病,将这孩子关在华东苑反省一年,不许出府,偏偏我那日心情极差,端了肘子不知怎么就飘到这儿来。还把他给欺负了。
要说这绮世子五官柔美,倒还真是个美人坯子。只是这有仇必报的性子,着实叫我难办了些。
其实也没什么。
我这个人实在,能叫人一眼就看穿。别的我没说的,就喜欢吃肉,绮世子算是看准了我这弱点,每天叫人换着样儿递给我做咸菜。
这现在他十岁。
若他将来长大了,那还怎么得了哇。
“过来!”
主子发话了。
我乖乖放下紫砂壶。半块屁股沾了椅子,勉强在他身边坐下。
他让我拾起笔,再握住我的手。
移动在宣纸上的笔锋,点染了梅花的朱红。
梅花栩栩如生,跃然纸上。不过,都是红色。
一片枫叶刚好落在桌边,我不禁道,“为什么不画枫。”
绮世子想了想,看着我说,“那好,我教你画枫。”
我忙摆手,“我学不来这个。”
“本世子亲自教你。”
“手把手画,那也算你画的。”
“白露,今晚,想不想吃肉?”
我嘴角一抽,“请世子务必教导小的画枫。”
小屁孩笑得这叫一个欠揍。
我重新执笔,开始在白色的宣纸上乱抹。
“看你在衣服上点油梅花。倒也开心,本世子才有了兴致。”
绮世子拄着下巴,看着我的画,突然柔声道,“怎么到了纸上,连叶子都点不明白了。”
这死屁小孩!果然还在记仇!
我索性摔了笔,左手一把按在色碗里。右手抓住他的领子。将他直接从椅子上拖了起来。
抬起左手,我在他诧异的目光下,一巴掌按上了他的右脸。
绮世子脸上赫然多了一个鲜红的掌印。
“这枫叶好不好看?”
小孩彻底傻了,随即摸了下脸,摸到一手朱红。小嘴立刻瘪啊瘪,豆大的泪珠子刷拉就滚下来了。
8月5日更新——————————————————————————————————
这是我娘教我的。只要给他点颜色。不管多大的屁孩子,都会老实。
那天我威胁他,果然见了效,他悄悄命人将我带来,我就算准了他不敢把我欺负他的事儿说给老王爷听,这一巴掌,乎的可不轻。
“不许哭。”我指着他的鼻子尖,小孩眼巴巴地盯着我,左边脸上还挂着我印的‘枫叶’,豆大的泪珠子打着旋儿地往下掉。
绮世子瘪了瘪嘴,话都说不出来了。
“来呀。”我背过身去,唤来门口的丫头,“世子累了,准备沐浴。”
“是。”
小丫头跑了,片刻过后,热水桶就被抬进了屋儿。
我脱了他的衣裳,将他抱进浴桶,一边擦拭着他脸上的朱砂,一边将舒服的热水轻轻浇在他的后背。
小崽子一声不吭,瞪着泪眼,看着水汽咬着唇。
“还委屈呢?”
绮世子摇头。
看他这模样我就知道,他一定在算计着怎么报仇。
我语重心长道,“你白露哥哥十七岁的大好年华,正是长身体的时候,你掉着样儿的给我做咸菜清粥,你说你错没错?”
小崽子突然转过来,扑了我一脸水花。我忙抬手拭去,却觉得腰间一紧。
绮世子竟然光着身子站了起来,抱住我的腰,柔柔道,“白露哥哥,我错了。今晚咱们吃鸳鸯鸡,可好?”
这……这孩子……
我忙把他按进水里,免得着了风寒。
等这孩子长大了,我白露一定会给他玩死。
原来我一直错了。
绮世子不是兔崽子。
他是狼崽子。
趁着这小狼崽子还跟我装兔子,我得多吃些肉,过个三年,就想办法,逃出去才好。
那天之后的每顿饭必有香肉。不到一个月我就被养得滋润起来,气色好得不得了,可给外院的旧识们羡慕坏了。
杏儿一见我就躲,几次三番趁她送衣,我都来不及问她,那狗洞最后是不是被老管家堵上。她就已经捂着红脸跑掉了。
“白露哥哥。”自从那天之后,绮世子趁人不在,便唤我哥哥,一张小嘴儿甜得不得了,却叫我越来越不敢小看这小屁孩,“白露哥哥,你真是越来越好看,等本王长大了,你做本王男宠,可好?”
我低头给他磨碎颜料,铺好宣纸。
他又道,“白露哥哥,跟了本王,天天有肉吃。”
我一巴掌拍上这孩子的头,“这话你要是给老王爷听见,明年也别想出这院子了。”
谁家不年少贪玩,看这绮世子每日在院子中赏枫画画,其实我知道,他早就闷得不得了,这小孩生来嘴硬,再闷也从不肯说。一整日都做一副开心模样。叫人看去,也说不出不是。
小小年纪心机了得,我真是越来越怕他长大,巴不得从他身边逃走了。
见我不答,小孩柔柔蹭过来,扒着我的腰,突然凑过来,轻轻说了句话。
这话叫我听了,顿时一身冷汗。
“白露哥哥讨厌我了?白露哥哥可是在想着,从我身边逃走呢?”
“绮世子说笑了。”我将毛笔塞进他的手心,“如今枫叶落尽,今日,我们便画雪罢。”
“不画了!”
小世子突然将毛笔摔了出去,飞出好远,笔尖上的墨汁溅在雪地上,一片惊人。
我大惊失色,不知他怎地突然发了脾气。
“白露哥哥带我出去玩吧。我要闷死了!”
小孩竟耍起赖皮。
“我带你出去可以,回来就得被老王爷剥一层皮。”
“不会。有本王在,谁也不能伤了白露哥哥。”
绮世子一通死缠滥打,我也陪着孩子,在这院子中憋了足月。闷得很,他一说,我当真心动,没守住上仆的气节,就回去取了件小巧精致的狐皮裘衣,披在他身上,“跟我来。”
我带他来到改变我命运的神奇之地。还好管家没封。
“从这儿出去,直接就是外院了。”
绮世子看了一眼,脸色果然巨变。
“这不是!狗洞么!”
我沉下脸,“你钻不钻?”
小狼崽子咬了咬唇,“本王……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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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