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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讨厌!”看着倾城害羞的样子,凤允扬吻了吻倾城的发顶,弯腰抱起他大步朝菡萏苑走去。
“走,我们吃饭去。”
☆、江信
转眼间,倾城在宸王府住了一个月,冬天不知不觉过去了,春回大地,万物复苏。淅沥沥的春雨连着下了好几天,整个菡萏苑都笼罩在白茫茫的水汽里,倾城站在廊上伸出手接着从檐下低落的雨珠。觉得手心里凉凉的,还有点冰冰的,不觉得笑了起来,正被进门的霍凌舒看个正着。
只见倾城穿着一袭白衣,头发用青色的玉簪松松挽起,还有几缕垂在额前。白玉般的手接着雨滴,看着手心傻傻的笑着,被风吹起的细雨打湿了他的衣角,晕开了朵朵白梅。霍凌舒止住脚步,撑着伞在那方春雨里默默的看着,不忍上前破坏那幅静谧美丽的画。
倾城终于看见了霍凌舒,隔着雨帘朝他喊道:“你傻站着干嘛,还不快过来。”自那日得知倾城和凤允扬的关系后,霍凌舒并没有看轻倾城,还常常来宸王府找倾城谈天说地,叫倾城悬着的心彻底放了下来,两人相处比以前还自然。
霍凌舒干脆收起伞,冒着霏霏细雨跑到倾城身边。“你这人,有伞不撑,都淋湿了。”倾城一边埋怨,一边抹着霍凌舒脸上的雨珠。霍凌舒觉得那手软软的,舒服极了,连心都舒服得很,又朝倾城咧嘴笑着,露出了白白的小虎牙。
“你傻笑什么?淋傻了不成?”倾城在霍凌舒面前总是伶牙俐齿的很。
“倾城,城外的桃花开了,我带你去看看吧”霍凌舒看着倾城的笑颜突然说。
“可以去吗?”倾城听了,心里一动,仰着头问道。
“那有什么不可以,宸王哥哥被皇上叫进宫去了,很晚才能回来,你一个人多闷啊。再说那桃花可是泽莫城一大胜景呢!”霍凌舒继续诱骗着。
倾城从小在笙箫阁长大没机会出去,来到王府后,整个冬天都猫在菡萏苑不愿走动,听霍凌舒这样说,高兴的眼睛都眯成了月牙。
霍凌舒看着他的笑脸,真想将他揽进怀中亲亲他的眉梢粉唇。又为自己的这种想法心惊,自己怎能有这种想法,他可是宸王哥哥的人啊。想到宸王将倾城当成林卿承哥哥的影子,觉得心疼的很,倾城对宸王哥哥的心自己是看在眼里,他不敢想当倾城知道这一切会怎样。
如果倾城爱的是自己该多好啊,自己这辈子都不会叫他伤心??????
“看什么,我脸上长花了不成,我看你真是傻了。”倾城在霍凌舒耳边喊道。
“好好好,就叫我这个傻子带着你这个呆瓜赏花去。”霍凌舒回过神,掏着耳朵,扯着倾城的袖子朝外走去。
马车来到城外时,雨刚好停了,不但太阳出来了,天边还挂着一道彩虹。马车一停下,倾城就迫不及待的跳下马车,看着片片桃花,惊讶的张开了樱唇。“真美啊,我第一次看见这么多的桃花。”霍凌舒看见那微张的粉色的唇,只觉得整个桃花林都黯然失色。
“真漂亮啊,真漂亮,怪不得那么多人喜欢桃花。”顾不得泥泞,倾城像一只翩飞的白蝶一样流连在各株桃花下,摸着,嗅着。
“你这么喜欢,我给你摘一枝带回去可好?”霍凌舒站在马车边看着那快乐的人远远地问道。
“不要,花就该开在枝头,即使凋谢了,也该落在树下,怎能因自己的私心折了它呢。”
“琼霜公子说的好啊!”一个男子从树后拍着手缓缓走出。
倾城吓了一跳,脸上退去了笑容,疑惑的打量着这个男人。那人大约三十五六岁的年纪,一身藏青的长袍衬得他劲瘦干练,鹰鼻高挺,一双狭长的眼睛透着危险的气息,此时正紧盯着倾城。倾城不敢看他的眼睛,向后退了几步:自己从没见到过这人啊,他怎会认识自己呢?
慌乱中踩到了一截枯枝,身体不由的向后仰去,“小心啊,琼霜公子。”那人眼疾手快,上前一步揽住倾城向后倒的腰。
“多谢。”倾城稳住身体,却发现那人的手还是搁在自己的腰上。
“你,你还不放??????”倾城直觉这这人放肆可怕,皱着眉头轻挣着。
“呵,我可是一片好心啊。”那人装作看不见倾城的怒气,反而贴的更近,温热的气息吐在倾城的后颈上,说话间似乎还能感觉到那人湿漉漉的舌尖若有若无的碰触着自己的肌肤。
倾城大骇,变了脸色:“你放肆,放开我!”
“这不是右丞相江信江大人嘛,大人好雅兴啊”霍凌舒远远地看着一个男人正缠着倾城,匆忙上前,将倾城扯离那人,站在两人中间,声音中有着隐隐的怒气和警告。
“霍侯爷,怎么是你陪着琼霜公子啊,宸王爷呢?”那男人也不在意,换上笑脸,朝霍凌舒拱手说道。
“什么琼霜公子,你该不是认错人了,他叫倾城,不是你说的琼霜公子。”霍凌舒见江信只盯着倾城,一侧身将倾城护在身后不耐烦的说道。倾城觉得那人眼神像是能将他剥光一样可怕,不由得缩了缩身子。
“原来小侯爷不知道,能叫宸王花1000两黄金从笙箫阁里赎出的的琼霜公子可是名震京城啊。”倾城听到这话,浑身一颤,震惊的抬起头,正对上江信那闪着玩味阴鸷气息的狭长双眼。
“不过能说出这么有道理的话,琼霜公子可真不是一般的小倌啊,还真值这1000两黄金啊,可惜了,如此佳人叫宸王爷捷足先登了,在下惋惜的很啊,哈哈哈哈。”江信对倾城的反应满意的很,继续大声说着,果然看见倾城的脸褪去了血色,满目的羞愤。
“你说什么?”霍凌舒大怒,正要上前理论,却发现倾城正死死的抓着自己的袖子,脸色苍白,摇摇欲坠。
“凌舒,我们回去吧,我饿了。江大人,失陪了。”说完拉着霍凌舒离开了,霍凌舒可以清楚地察觉拉着自己的手不断颤抖。
江信一直盯着倾城的背影,那眼光阴毒邪恶,像要将倾城的背灼出一个洞。直到倾城上了马车,才收回目光伸手摘下一朵桃花放在鼻尖嗅了嗅,拿在手中慢慢把玩着,“呵,花就该开在枝头吗?我偏偏要因为一己私欲折了你这朵花。”说完狠狠地将那朵桃花碾在手心。
原来那次琼霜出阁,右丞相江信也在场,就在另一处雅间,本打算买下倾城的初夜,却没想到叫宸王凤允扬赎了身。自那次后,江信就忘不了那个身披红纱的美人,脑子里全是那个手执梅花的琼霜公子。想的多了,就成了毒,在心中挥散不掉,今日再见到倾城,更不想罢手。“倾城啊??????”江信凝视着落在泥泞中的桃花,狭长的眼中闪过一丝了然“怪不得似曾相识呢,这个宸王??????哈哈,我似乎想到得到你的办法了呢,我的琼霜公子。”
“来人,剪几枝好看的桃花待带回府。”江信嘴边噙着一抹笑,即使在这明媚春光里也显得阴森可怕。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各位亲的支持,祝龙年大吉!!
☆、怜惜
倾城像逃一样的离开桃花林,那江信的眼神和话语像是阴森的厉鬼般可怕。琼霜,似乎好久没有人这样叫自己了,久到自己都快忘了,忘了自己曾是个小倌了。今天听那个江大人这样说,倾城就像被一盆冰水浇醒了:自己曾经是小倌这件事会像个影子一样跟着自己,永远摆脱不掉。
“倾城,改天我带你去看梨花”上了马车,霍凌舒看着一语不发的倾城说。知道他现在肯定能够难受,可是却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
“好,这可是你说的,我可给你记着。”倾城扯出一丝笑。
“嗯,是我说的。”霍凌舒知道倾城不想叫自己担心,就只好装作不在意。
“凌舒,我做过小倌,你,你会看不起我吗?”许久,倾城止住了颤抖故作轻松的问,可是霍凌舒看到他紧紧地咬着下唇。
“说什么傻话,你就是你,干净可爱,在我心中,你就是那桃花,不,你是梅花??????”霍凌舒不知道该怎么说,急的颠三倒四,可眼睛却坚定地盯着倾城一眨不眨。
“凌舒,谢谢你。”说完,倾城的眼泪就掉了下来,急忙将脸转向一边抹去泪水。干净可爱,多么希望自己是真的干净,可是那似乎只能是自欺欺人。
“倾城,不哭。我说的全是真话,你相信我。”霍凌舒把倾城的脸轻轻地转过来,将他的眼泪一一擦干,看着他通红的眼睛,真想把他抱在怀里安慰,真想吻去他的眼泪,可是他却不能。霍凌舒第一次痛恨自己,痛恨自己为何要带倾城来看桃花,痛恨自己不是第一个遇见倾城的人,痛恨自己眼睁睁的看着倾城如此伤心却无能为力······
“凌舒,不要担心,听你这么说我好多了。”倾城用袖子将眼泪胡乱擦干,朝霍凌舒微微一笑,将脸转向别处,不再说话。
到了王府,天已经暗了下来,倾城下了马车自己走了进去。一踏进王府大门,不由得越走越快,越走越急,他现在只想赶快看到凤允扬,只有在允扬身边才能安心。当他走到菡萏苑,看到那个挺拔的、正望着苑门的身影时再也忍不住,飞奔着撞进那人的怀里。一直远远的跟在倾城身后的霍凌舒看到这一幕止住了脚步,隐在院外的阴影里默默地看着,俊朗的脸上看不出表情,凉凉的夜色里挺拔的背影透着萧索:倾城,只要你幸福就好,我不会在意你的心中没有我,只要你幸福就好······
凤允扬被他撞得向后退了一步,但还是紧紧地抱住了他。“倾城,你去哪了?”
“允扬,呜——允扬——”一靠近那个温暖的怀中,倾城再也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
“倾城,怎么了,你到底怎么了,别哭了。”凤允扬捧起怀中人的脸着急地问。
“允扬,允扬,允扬”倾城只是哭着叫着他的名字,像是要将今日受到的所有委屈和惊吓通过泪水悉数宣泄出来,凤允扬没办法,只好先将倾城打横抱起回房。
回到房间,凤允扬将倾城抱在腿上,擦着他的眼泪,等他哭够了,将茶递到他嘴边喂他喝下,才柔声问“倾城,你怎么了?有什么话不能对我说?”
“今天,凌舒带我到郊外看桃花,遇见一个人,他认出我是琼霜,我,我害怕······”倾城抽抽搭搭的说,刚止住的泪水又滚了下来。
“是谁,倾城告诉我是谁?”凤允扬将他的眼泪吻去,鼻尖抵着鼻尖,缓缓地说。
“听凌舒叫他右丞相江大人。”
“好,我知道了。”江信?他怎么能和倾城扯上关系?。
“别怕,有我呢,到床上躺着说,好不好。”凤允扬放柔声音,轻轻哄道。
“嗯。”倾城乖乖的搂上凤允扬的脖子。
凤允扬将倾城抱到床上,除了外衣,散了他的头发,自己也宽衣上床,将倾城搂在怀里,轻轻地拍着。倾城往凤允扬温热的怀里钻了钻,深深地闻着他的味道,觉得心里很踏实。
“允扬,我是个小倌,你买下我,不会有人说闲话吗?”倾城想了很久,终于问了出来。
凤允扬听了这话,就明白今天的事似乎没有那么简单。如果只是被认出来,倾城不会哭的那么伤心。今天到底怎么了?
“以前的事都过去了,不管你过去怎样,你都是倾城。”
“允扬,你真的会一辈子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