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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您莫怪他们,是大哥们体谅我家小妹生着病,才行了通融。”洛源笑意融融,赶紧诚惶诚恐地打躬作揖。
“公子们也做些体谅才好。”那守卫长却不吃这套,话里有话地说。
“那是自然。”洛源心里早就打起鼓了,表面却镇定自若地拉开马车们,“大哥,四弟,抱着小妹下来吧。”
希望寒离玦的女妆打扮能够哄过这些人。
洛非修和寒离钦下了马车和洛源洛不咎站在一起,四人的帅气不同,洛非修潇洒倜傥,寒离钦冷傲清俊,洛源大气阳光,洛不咎可爱乖巧。
城门顿时惊羡四众,大家都挪不开眼睛了。
守卫长也是倒抽一口气,语气转了几转,“呃,你们没有问题,让我看看那个女娃儿。”
寒离钦手指一紧,轻轻掀开为寒离玦“遮风”的面巾,露出寒离玦精致漂亮的面孔,柳烟眉,羽睫密长,凤目轻灵,直鼻樱唇,因着生病面上泛着异样的潮红。
“这女孩生得真好!”那些官兵在外面将寒离玦看得更清楚一些,觉得自己的心也随着一片柔软。
守卫长将寒离玦的小脸看了又看,直弄得四人心惊肉跳。
“多大了?”
“回大人,五岁。”寒离钦稳稳道。
“五岁?”守卫长的心弦一动,冷笑说,“你妹妹既然生着病,你们怎好如此急着赶路?”
“家里出了变故,我们仅剩身上衣物和一点盘缠,只好先拖着了。”寒离钦的眸子波澜不惊,直直看进人心。
“你妹妹的面相,倒是和四皇子有些相像呢。”守卫长眼中戾光刹现,“脱掉她的下衣让本官看看!”
“大人!”洛非修一惊,挡在守卫长和寒离钦之间,喝道,“我们好歹也是书香世家,大人竟做此无礼要求污我小妹清白,我们兄弟是决不让步的!”
“来人,给我拿下他!”守卫长一招手,几个官兵便要上前扭住洛非修。
洛不咎和洛源见状,一左一右护住抱着寒离玦的寒离钦,同洛非修三人齐声叫道,“谁敢?!”
那些官兵竟被他们的气势镇住,一时间不敢轻举妄动。
“住手!”
“京兆大人。”守卫长看清声音来源,行了官礼恭敬道,“大人要出城的话只管前行。”
“哼,你们这吵吵嚷嚷的,本官自要来看看才是。”张京兆今年五十一岁,留着灰白的大胡子,身形健硕,给人不怒自威之感。
“刚才盘查的时候受了阻挠,就发生了些争执。”守卫长如实禀报。
“哦?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竟在此胡闹?”张京兆转身,准备给闹事的人点儿教训瞧。
谁知,那张黑着的脸立刻阴转晴,大胡子也笑得一抖一抖。
“啊呀,我还道是谁有这般魄力,原来是洛大夫!别来无恙了!”说着,就热情地拉住洛非修,其他人大眼瞪小眼,都懵住了。
洛不咎和洛源相视一笑,贵人来了。
洛非修对着张京兆一揖,“京兆大人万福,您的痘痕可都消尽了?”
“洛大夫的药膏甚是好使,老夫身上连一个痘印也没留下。”张京兆又是朗声大笑,拍了拍洛非修肩膀,“他们这些不长眼的东西难为你了?”
前几日张京兆突然害了奇症,全身长满了指尖大小的红色脓包痘,痛痒难耐又药石不进,寻遍洛安城名医也毫无好转。
直到听洪员外介绍了一位没什么名气的洛大夫,因为不好拂人家面子才请他来,谁知那洛大夫一服药就帮他止了痒痛,又用银针引出脓水,将他治好。
那毒,自然就是洛不咎下的。
而洛大夫,自然就是去赚路费的洛非修。
“张京兆,这位大人要脱我家小妹衣服!”洛不咎先发制人,语气眼神无比楚楚动人。
“你——”张京兆回身给了守卫长一记响亮的耳光,怒火冲天,“太荒唐了!”
守卫长被打得急退两步,昨天早上额头受的伤又疼起来,赶紧跪下说,“大人明察,下官是看那女娃儿和四皇子有些像,才会作此要求。”
“是吗?我看看。”张京兆惊讶道。
“京兆大人请。”洛非修向旁边让开,寒离钦依旧面无表情地抱着寒离玦。
张京兆看见俊美脱尘如谪仙的寒离钦,愣了下,笑眯眯地看一眼他怀里睡意正浓的寒离玦,转身冲守卫长说,“你是什么眼神,人家分明是个水灵灵的女娃,哪里像四皇子了?!放行放行!”
“这……是。”守卫长不甘心地看一眼那个女孩子,无奈自己也惹不起这位京兆,只得遵命。
洛不咎趁机做个鬼脸,更气得那守卫长一阵胸闷。
“洛大夫,你可是老夫的恩人,以后若有什么事尽管找我,不必客气。”张京兆坐进轿子,还探头出来和洛非修一行人告别。
“今日之事还要多谢大人了。”洛非修又作过揖,等张京兆放下轿帘才随寒离钦上了马车。
洛源吆着两匹骏马,畅通无阻地走出城门。
洛安城,葬忆葬心。
我们还会再回来找你的,
南奕。
第七章 初到神医谷
更新时间2010…9…21 16:33:00 字数:3948
第七章初到神医谷
真正远离了皇都洛安城之后,小镇子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
他们每到一处就会停一停,买些补给之类。
寒离钦胸痛的症状已经好的差不多,越向南走气候越温和,大家虽在急行,但路上越来越多的绿色和草泥香,让人心性柔和许多。
每天寒离玦醒来的时候,他们便会停下来,或是在郊野赏赏景透透气,或是带着他在镇子里转转玩玩。
就这样,到达神医谷的时候,已是十二日之后了,距寒离玦服下“火炎”,足足有十七天。
初抵谷口时,只看到一条不起眼的林荫小径,前方的路愈加狭窄,像是一条死路。谁想,穿过一条清亮的瀑布之后,竟是别有洞天——
谷里温暖如春,入耳是声声清脆快活的鸟鸣,入眼是种种珍贵的奇花异草,葱郁的树间隐没着许多无害的食草动物,脚边的溪水清可见底,冰凉甘甜。
最奇的是,谷中一直弥漫着青白的淡雾,即使在阳光下亦不曾散去。
寒离钦深深吸口气,那雾确实清心凝神,令他心中畅快许多。
“这是药雾,小病小痛闻着便能治好了,还可以静心强身。”洛非修解释说,仔仔细细环顾了一圈神医谷,笑道,“好久没有回来,还真是怀念啊。”
洛不咎和洛源尚在稍远的地方,两人将拉马车的两匹骏马解了马嚼子放养,又把马车也弄进了谷里的一个废弃的山洞,才缓缓向他们走来。
“这里真是仙境一般。”寒离钦看一眼怀里的寒离玦,一双凤目满是宠溺爱怜,“玦儿的毒,可以尽快解了么?”
洛非修自信非常地笑了,“放心吧,我这就去配解药,明早许就成了。”
“多谢洛大哥。”寒离钦心情明朗无比,凤目微挑,笑容华绽,天地尽失颜色。
“……钦,以后这么笑之前跟我打声招呼,我好有个心理准备……”洛非修捂住血流如注的鼻子,旋风般地落跑了。
洛不咎和洛源奇怪地看他跑向药庐的方向,问道,“师兄(师叔),你(您)不跟师傅(师公)打声招呼说咱们回来了吗?”
“不了——先给玦儿解了毒再见他老人家不迟——”洛非修头也不回,撒丫子狂奔。
洛不咎还是不知他师兄到底怎么了,他很少这么慌慌张张的,就转头冲寒离钦说,“你刚跟他说什么了,他反应这么大?”
“……没什么。”寒离钦看上去脸色有些硬,蓦然又道,“我想代父皇问候洛神医,方便与否?”
“方便,当然方便!我师傅就在谷的最深处住着,弟子们也都在那附近住。”洛不咎嘿嘿笑着,一下跃上洛源的背要洛源背着他,“先带你去见识见识我和小源源的爱巢——”
怪不得谷里还未见着一个人,原来都在谷底。
寒离钦跟在洛源身后,沿溪向下游走去。
神医谷的深处,鸟鸣虫叫都渐渐噤声,只有溪水还在涓涓流动。阳光深照之后,甚至都像是被染将成了绿色,散着清幽的气息。
“我们和其他人住在这边的屋子,刚好现在小源源和我住一起,还闲了一间。你和小玦儿先行住着。”洛不咎笑嘻嘻地推开木门,“是简陋了些,不过这里也用不着那种华而不实的东西,反而会占地方。”
洛源替寒离钦把包裹放在衣柜里,说,“你们先休息,我去煮些茶水来。”
寒离钦点点头,将寒离玦放在床上,走到窗边用窗棍支起窗子,好让屋里透些新鲜空气。
“想不到都一年多了,师傅还是叫人一直打扫这里。”洛不咎惬意地躺在靠窗的躺椅上,眼睛也在阳光中眯起来,“安心住着吧,南奕就算把西梁翻个底朝天,也决计找不到这里来。”
听到南奕两个字,寒离钦的身子一颤,手里的物什差点滑脱。
“呃,”洛不咎显然察觉到自己说错了话,尴尬地清清嗓子,“方才入谷前十里的地方,记不记得洛非修给你和小玦儿一人服了一颗药丸?”
“嗯。”寒离钦心情郁闷,简单应了一声,埋头整理带来的衣物和日常用品。
“那里百步之内全是散毒气的毒草,至少有四十多种,有些连我都不敢拿来制毒。”洛不咎倍感可惜的咂咂嘴,“因为一碰就会化成滩脓血,尸骨全无。”
寒离钦饶是再冷静沉稳,听到我们一向自视甚高的毒王大人说出这种话,也是不禁停下手中动作,震惊地看向洛不咎。
“所以,若不是服了神医谷的药,断是进不来的。”洛不咎得意洋洋道,“那药雾的成分,与之前的毒气相克,你和小玦儿沁了药雾,以后就能在谷中自由出入了。”
“嗯。”寒离钦松口气,生怕自己以后行动受阻,转而又问,“这里的人,都信得过吗?”
“……你和小玦儿身份特殊,还是多留些防备为好。”洛不咎皱眉说,“最好只有我们三人和师傅知道。谷中的弟子不时会出谷行医,到时万一走漏了风声就麻烦了。”
“知道了。”寒离钦赞同道,终于将行李全部解散收拾好了。
“现在什么都要亲力亲为,太子殿下还适应么?”洛不咎故意取笑寒离钦。
“有什么适不适应?丧家之人,还能怎样?”寒离钦面无表情,语气却苦苦的,听得洛不咎也愧疚了起来。
“那个,我和小源源住在这间房的左边那间,我师兄在右边,有事就找我们啊!”
“嗯,多谢。”
许是药雾的关系,寒离玦今天直到日落西山才醒,脸色却红润健康许多。
洛非修还在药庐里没有回来,洛不咎和洛源就先带寒离兄弟去见洛归云。
洛归云的住处在谷底的另一头,周围全是湘妃竹,在夜幕中看上去有些阴森恐怖。而真正的珍贵药草都在药庐的药园中,几株极其稀罕的只有洛归云和两个嫡传弟子才碰得。
寒离玦紧紧拉着寒离钦的手,这次要见的是父皇的故人,算来也是他俩的长辈,于是也换回男装,穿的一本正经。
纵横交错的竹子间穿过晚风,发出淅淅沥沥地声响,月光下净是斑驳参差的倒影。
走了不久之后,竹林稀疏了,隐约看见一团暖黄色的光芒泄出一间竹阁楼。
“就是这里了。”洛不咎停下来,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