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不得不承认,他的确有那么一瞬间,动摇了。
鸿霜发现了曲柏言这几日愁眉不展,心中很是担心。前些日子鸿要麟跟她谈过可能过段时日就让自己也接着散客,也许就没有那么多时间照顾曲柏言了。
“主子,鸿管事跟您说了吧,生意不好,让我过些日子去接客。”
曲柏言刚起床,听到鸿霜问这个,不禁觉得头疼。
“我和小凤舒都不能总伺候您了,您一个人行么?”鸿霜有些担忧的继续说着,“最近您的状态又不好,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给你安排了生意是好事,你也得为自己的以后多做些打算才是,别为我的事情操心了。”曲柏言坐起身子,看着鸿霜在房中忙碌着。
鸿霜跟着自己的这些年,什么事情都被她打理的很好,这马上就不在一起了自然心中也很不舒服。
“主子,我每日都来看您。”鸿霜趴在床边撒娇的说。
曲柏言轻揉着鸿霜的头,嘱咐道:“生意就是生意,别跟自己的感情牵扯半点,不然痛苦的就是自己。”
“主子,鸿霜知道您心里不好受。”
曲柏言淡淡的笑了,看着眼前的鸿霜,无限的惆怅。连日来心中总有一丝的不安,又说不出出自何处,希望没事才好。
半夜里睡得迷迷糊糊的,就听见有人尖叫一声,曲柏言从睡梦中被惊醒,连忙坐起身子仔细聆听,楼内又恢复平静。
刚刚是做梦么?曲柏言这样想着,忽然觉得内急,就起身准备去方便一下,谁知刚推门出去,又传来一声尖叫。
曲柏言一愣,这声音是从掌柜的房间那边传来的,楼道中其他的房间也闻声出来了人。
“怎么了?”有人问道。
曲柏言暗道不好,也顾不得别的,急忙往掌柜的房间跑,刚刚那两声尖叫,像是婉伊的声音。
果不其然,鸿吉天的房门敞开着,屋中没有点灯,趁着月光见到三人对峙在一起,鸿吉天和一个蒙面之人对立而战,婉伊浑身颤抖的躲在鸿吉天的身后。
“来者何人?”曲柏言仗着胆子站在门口问了一句,蒙面人正背对着他,听见他的问话微微侧过头,但是很快又面向鸿吉天。
“妙言,快回去,这里危险!”婉伊见曲柏言站在门口,连忙探出身子对他喊,“这人要杀掌柜的。”
蒙面人倒是没有更多动作,并没有对曲柏言做什么,只是依旧剑指鸿吉天,剑刃明晃晃的被月光照的刺眼。
“上次也是你,到底是谁派你来取我性命的?”鸿吉天厉声问道。
蒙面人并未回到,只是手中之剑拿的极稳,觉察不到半点颤抖。
“就算死也要死个明白吧。”鸿吉天继续说道,“我总得知道我到底在世道上得罪了什么人,非要一次次的下如此狠手。”
曲柏言不知为何觉得事有蹊跷,这人第一次只是伤了鸿吉天的手臂并未伤及性命,这次却迟迟没有下手只是对峙,看来也并非会要其性命。想到这里,曲柏言轻轻的向前想要拉住蒙面人。
蒙面人当然觉察到身后的动静,快速的收剑一个转身跳到曲柏言的身后,用手指箍住了曲柏言的咽喉。
“妙言!”婉伊又尖叫出来,刚准备往上冲去,却被鸿吉天一把拉住。
“不要伤他性命。”鸿吉天皱眉说道。
曲柏言的脖子被箍住,仰着头大口的呼吸着,心脏也狂跳不止。那人手中力道只要略微的收紧,就会要了自己性命,曲柏言当然不敢轻举妄动。
“你有何事冲着我来就好!”鸿吉天见蒙面人根本没想逃走,却很饶有兴趣的跟他对峙着,就觉得心头一紧,生怕曲柏言有个闪失。
婉伊跪坐在地上,不住的流着眼泪,“放了妙言,有什么事情我们好商量,为何一次次的要置我们于死地?”
蒙面人余光扫了一下曲柏言,曲柏言虽然紧张,倒是还没有被吓得浑身瘫软,见那人看他,也顺势瞧了过去,可是总觉得有哪些地方不对。
“你来的目的是什么?”曲柏言壮着胆子问道。
蒙面人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手中的力道稍稍用力,曲柏言觉得有些呼吸困难,开始轻咳起来。
“别伤他!”鸿吉天大喊一声,起剑劈向蒙面人。
蒙面人抱起曲柏言跳出门去,曲柏言虽然也被吓了一跳,可是还是觉得呼吸难受,不住的咳嗽。
鸿吉天和楼里的杂役追着跑到街上,见蒙面人抓着曲柏言就站在不远处,都停下脚步。
年景不知何时跑了出来,见此情景,慌张的喊道:“别伤我哥哥!”
“哥哥?”蒙面人忽然开口,低头看了一眼还在咳嗽的曲柏言。
婉伊拉着几度要失去控制奔过去的年景,哭着说:“冷静点儿,看样子他不会伤害妙言,我们等掌柜的想办法。”
鸿吉天将手中宝剑扔在面前,摊开手掌说道:“放了他,你要锁我的命冲着我来就好,我不知道你在玩儿什么花招,这两次都没打算伤我,那我等你下次再来时做个了断,只是别伤他。”
曲柏言拿开挡住嘴轻咳的手掌,上面有丝丝的血迹,格外刺眼。
蒙面人低眼看了一下,松开他推向一边,快速飞身上房消失在月色中。
“妙言!”鸿吉天连忙上前扶起曲柏言,见他的气息很是不稳,连忙冲身后叫道:“快去请大夫,快去!”
曲柏言的旧疾复发了,在床上睡了一天一宿才醒,睁开眼睛就看到一屋子的由阴转晴的脸,竟然还有站在一旁的一脸焦急的汪诚羽。
“感觉怎么样了?”鸿吉天轻声问道。
曲柏言微微点点头,“没事了,让大家惦记了。”
婉伊跪坐在旁边不住的说着菩萨保佑,不禁笑着流下了眼泪,“妙言,你以后再这么吓唬我们,我们定不饶你!”
汪诚羽见曲柏言的目光看向自己,几欲开口,却没有说出来,只是站在一旁朝他点点头。
人都离开后,汪诚羽才做到床边,脸上尽是倦意。
“醒了就好,以后万不可这般鲁莽。”说完宽衣躺在曲柏言的身边,“我最近没来,不是不想来,而是事务确实缠身。”
曲柏言现在也不反感汪诚羽的亲密动作,好在现在这人也不像之前一样那般孩子气,可是曲柏言却也分明感受到最近一段期间,汪诚羽似乎有很多不愿意说或者说是不能说的秘密,每次见到他,虽然都极力的装出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却也被曲柏言看穿了。
“二十七是我的生辰,我来接你。”汪诚羽昏昏欲睡之时说了一句。
“生辰?”曲柏言转过来问道。
汪诚羽点点头,“到时候会有很多人来,我会亲自接你过去。”
由于蒙面人事件来的突然,婉伊感觉楼中这样太不安全,特意让鸿吉天多安排了一些人手,以防万一。
鸿吉天其实心里也很是疑惑,这蒙面人来了两次,只是这次说了两个字,还与自己无关,这点他实在是想不通。
从那人的身手来看,武功颇高,要自己的性命应该不在话下,可是为何迟迟不动手,反而两次都只是吓吓自己呢?
“您还不休息?”婉伊敲门进来,见鸿吉天正在沉思,把手中端着的药碗放在一旁。
鸿吉天应了一句,起身更衣,婉伊很自然的来到身后帮忙。
“你没有别的客人么?”鸿吉天问道。
婉伊手顿了一下,忙说:“没有买夜的客人,只是陪酒而已。”
“你不用天天都过来,我现在身子已无大碍。”鸿吉天说完拿起药碗慢慢喝下。
婉伊有些尴尬的站在一旁,“我只是想来陪陪您。”
“我跟你说的你都懂吧。”鸿吉天喝完药将碗放在一边,眼中全无温柔。
“婉伊都明白。”鼻子一酸,差点儿流下泪。
“跟了我这么多年,如果不是聪明人也不会当上头牌的位子。早点儿回去休息吧。”鸿吉天下了逐客令。
婉伊却没动,忽然间跪地,满眼悲伤的看着鸿吉天。
“你这是为何?”鸿吉天皱眉问道。
“我知道您不喜欢我,你是觉得我不配么?”婉伊最终还是哭了,“我比不上若季,可是她都死了那么多年了,快十年了,您总不能一直拒绝别人吧。”
鸿吉天本来很禁忌谈若季这个问题,尤其马上就要到若季的十年祭日,他又不得不想起这些。
“婉伊,不要因为我对你好,你就如此放肆。”鸿吉天微微发怒道。
婉伊抽泣着说:“不是没有合适的人要带我走,我为何会留在鸿瑞楼一直没有离开?我舍不得你,我愿意一直留在你身边,留在鸿瑞楼。”
鸿吉天起身来到婉伊身边将人拉起,伸手擦掉她脸颊的泪,“我现在不想谈这个话题,既然你想留下,就留下吧。”
曲柏言这几天有点儿发愁,明天就是汪诚羽的生辰,总不好空手去,但是还不知道应该选个什么样的礼物合适。
“礼物?”鸿霜瞪圆了双眼,她实在是接受不了汪诚羽的生辰曲柏言竟然还要有所准备这件事,不禁问道:“主子您能去参加就算是很赏脸了,还要准备东西?”
“不然呢?汪少爷怎么说也算是我的熟客,况且现在还包下了我,我也不好空手过去,带礼金去未免太难看了。”曲柏言无奈的说。
“那明天我陪主子您去城里转转吧。”
二人第二天晌午跟楼里告假就去了城内,选了好多家都没盘算好到底送什么,后来在一家玉器店选了一个玉莲花的摆设,看着大方还不俗气。
“这摆设真好看,汪少爷定能喜欢!不对,您送什么汪少爷都喜欢。”鸿霜拉着曲柏言从玉器店刚走出来,二人有说有笑的朝马车走去。
曲柏言一抬眼就看见了不远处的众岳镖局,真是不放在心上了,这么不经意的路过自己都没注意到,要是换做以前,早就眼睛不停的朝那儿瞟了。那次自己还在门口等过岳茗萧一次,然后回去就染了风寒,这咳嗽的毛病也是那时落下的病根。
鸿霜见曲柏言停下脚步,目光也朝众岳镖局看了一眼,愤愤的说道:“以前还觉得岳少爷人不错,可是越来越发现也是个人渣而已,把主子害的这么惨,真是……”鸿霜说到一半就不说了,眼看着岳茗萧从里面走出来,身后还跟着一个年轻的束发女子,因为侧着脸没有看清面貌,不过从身段上来看是位清秀之人。
曲柏言看着二人,心想那日去闹他娶亲还未看见新娘子自己就晕倒被吴玮带走了,这还是第一次见到岳少夫人。
岳茗萧也看到了曲柏言二人,也呆立在马前。
“相公,怎么了?”女子走上前问道,也朝那边望去,“相公认识他们么?”
岳茗萧并没有回答,回头笑了笑说:“你回去吧,我尽快回来。”说完跳上马背,扬长而去。
女子目送岳茗萧离开,待转过头时已经不见曲柏言的身影,茫然的转身回了镖局。
曲柏言曾经幻想过二人无数次的见面,却从未有过这样的重逢,这样难堪的见面。
所以他逃开了,那样紧紧的拉着鸿霜的手,有那么一瞬间他恐怕自己撑不住,丢了人,他已经没了自由,却不能再没了自尊。
作者有话要说:来二更了,有孩子在看么?
☆、第四十四章
汪诚羽邻近傍晚的时候才来鸿瑞楼接人。本来今日生辰,府中一堆事等着他操办,可是既然答应了曲柏言亲自来接,也不好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