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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是你,这几日就安分守己好好待着。”
这人还真是一开口就没什么好话。
柒寒一顿,恰好停在陆言面前的位置,居高临下的感觉让他有些自我满足,于是忘了惯常挂在嘴边的礼数,非但没什么警觉反倒扬高了嘴角看着陆言,“哦?百谷仙君这话是何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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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叁拾贰 。。。
称呼还回去。
柒寒眯着眼睛想一下,他倒是自认一直中规中矩,从不逾矩做些有违法理的事,不像某人。
“没什么用意,”顿一下,陆言总算对上柒寒的视线,“就想告诉你,你命星晦暗,面色虚浮,是历劫之兆。”
都没有机会愣神,柒寒已经轻笑出声,他可不会以为陆言这般好心,特意等在这儿就为了告诉自己这么桩事儿。
“我倒不知道仙君还会看相。”
“听与不听,随你。”
等待的人终于走了过来,陆言慢吞吞站起来。
“见过太子殿下。”柒寒连带着行礼,动作准确而漂亮,只因眼前的人不是樱燎。
“哼,太子的位子都被人抢去一半了,不知道哪日就不用这么喊了罢。”尧青还未开口应他,倒是旁边的陆言插了嘴来,句句讽刺,针针见血。
不过,这倒是让柒寒甚感心安,原来自己并不是被陆言攻击得最厉害的那个。
听了那话,尧青却也只是对陆言纵容的笑笑,回过头来冲着柒寒说道,“御守仙君,甚久不见,可是安好?”
“劳太子记挂,甚是安好。”
比起陆言,尧青要好相处得多。
尧青的到来,意味着仪式已经结束,那正是柒寒所期望的,省去了观看那些繁文缛节的时辰,他回了尧青,往那头还热闹的人群里去,虽然已经找过一遍,但他还是想要再确认一下。
也只是一瞬,他忘了陆言说过的话。
柒寒慢悠悠想要晃进人堆里头,却又好巧不巧遇上了另一位太子殿下,真真让人觉着甚是殊荣。
“怎地离这么远。”
樱燎走到柒寒面前,他受完仪式下来,人群里怎么都找不到柒寒,这人却居然在这里悠哉,着实让人不快。
“太子英姿,不缺我一个瞻仰。”柒寒打趣他,眼睛不忘四处兜转。
“呵,那可不是。”他身上的味道同往常不太一样,樱燎好奇那是哪里沾染上的。“你手里拿的甚?”
这才发现手里还拽着什么,柒寒将手掌摊开来,看全那握着的东西,是朵开满的桃花,还带着露水,沾在掌上没有凉意的知觉,愣了一下。
他差点儿真以为那只是个梦了。
哦,居然还敢折天后的桃花。这是柒寒在之后的补充。
“哝,送你。”他把手里的桃花随手递给樱燎。
樱燎还没反应过来他这弄的是哪出,东西就被塞了过来,而等到他看清了再要抬头去同柒寒说些什么,那人已经距得自己十步以外,再加上一旁涌上来招呼的人,樱燎被隔开了好一会儿,才又匆匆赶上柒寒。
桃花已被收进袖子,“在找谁?”
他没有忽略柒寒从来到这儿的那一刻,便一直用目光若有似无的在四下搜寻着,能让这个并不怎么喜欢热闹的人,这么三番两次的往人里头钻,还真是件忽略不得的小事。
定了定,柒寒开口答他,“莫禾。”
他都看了两遍了,居然愣是没有找到莫禾那人。虽然在人界的时候,柒寒有叫他去处理妖界那事儿,但那应该耗不了多少时间,莫禾也不是会趁机开溜这种正式场合的人,那之后柒寒虽然有再送过纸鸟给莫禾,却是没有回应,这才想来这儿找人,但似乎是白费力气了。
也不是真找莫禾有什么事儿,他就是觉得有些奇怪,那人从不会无故消失,或是不给自己回信,真要探究起来,他也只能想出有事发生这样的话来解释。
可千万不要是因为自己才好,柒寒这么想着,却没发现旁边人些微的变化。
掩着唇角,樱燎不轻易的看向别处,冷笑了一下,那是他对于自身的嘲讽,他以为自己同柒寒的关系,已经足够不容忽视,却没想那之间还有这么多喜欢捣乱的人。
连自己都未能意识到的烦躁,他将柒寒拉离开正在享受仪式之后宴会的人们,在一个不会被发现的角落,樱燎将柒寒搂进怀里。
“柒寒,他比在你眼前的我重要么?”他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尽量的无助。
“你在说什么。”
“你总离我这么远,若是哪一日我同别人跑了,你可怎么办?”樱燎像是在问怀里的人,却又像在问自己。
他这么认真的话,却被柒寒故意曲解了意思,只听到他冷哼一声,“你欠我的债可不只一个两个,你敢同别人跑去么。”
“呵。”樱燎在柒寒脖子那里轻笑,为了这个意想不到的的回答,呼吸忽冷又忽热。
停顿了一会儿,他又再次开口,“柒寒你说过要信任我的罢。”
“是这样没错。”他并没有忘记,自己给过樱燎第二次信任的允诺。
“那么,就成为我的罢。”他在他耳边说的话,是类似一阵魔咒的呢喃。
没能挣扎开的柒寒,弄不懂他这突然的准便又是为的哪般。脑海里颠来倒去,忽然想起了尧青方才对自己说过的话,虽然只隔了一刻,却已经有些模糊。
那个在你身旁的人,并不总有自己的归属,他所享有的自由,其实比我们任何一个都还要贫瘠,我虽然不知晓所有的前因后果,却也明白他藏匿着深重的秘密,而他所在做的或是已经做过的事,也不过是为了隐藏那个深重,即使是现下的这个时候,他所得到的身份,也不过只单单成为另一个枷锁。
虽然总说,人只是分为可利用和不可利用,但在我看来,你于他却是不同的。这是我作为樱燎的手足,所要对你说的全部的话。
一阵几不可查的颤抖在身体间流窜之后,柒寒忽的一下点上樱燎的手腕,用了小小的咒术,所以很轻易的挣扎开了。
被推拒开来的人,没有再勉强接近,樱燎也只是静默下来看着柒寒,要等待他的回答。
而柒寒,那个人高昂起了头颅,笑得一如往常般骄傲。
“如果你在求我的话,记得要在前头加上‘请’字。”
怎么办呢?他的心并不想要柔软。
记得要在前头加上‘请’字。柒寒是这么说的。
樱燎却上扬了嘴角冲他摇了摇头,“我不是在求你,我是在告诉你。”
柒寒同样学他笑眯眯答句,“莫要逞口舌之快。”
可是,对于自身,樱燎的侵蚀太过迅速而悄然无声,让他错过了防御的时机。
也不过一句,他把樱燎后头的话给堵了回去,虽然气氛变得有些微妙,柒寒却仍旧状似勉励的拍了拍樱燎的肩膀,错过身去,“虽然圈养天界的太子是个不错的主意,但往后你若是后悔了我可难办。”
不知道樱燎听不听得懂他话里的意思,最好是不要听懂,他却仍旧要讲出来,人有时候就是这么矛盾的动物,怀揣绝望,奢侈希望。
“我不会,柒寒。”樱燎拉他的手,这么说。
不会什么?离开还是后悔?这种暧昧不明的回答,他又怎么会懂。
“这样罢,樱燎,如果你能给我一个满意的回答,应了你这种事也不是不可能。”
“你说。”
“这是什么?”柒寒从衣袖里拿出来的,是一片莹白的鳞片,正是那日在客栈喝完酒,他从樱燎身上顺来的。
攥着这样的东西,就连他自己都快要忘记。
浅浅的看一眼停顿在那里的人,柒寒忽然整个人冷淡下来,将东西还于樱燎掌间,装模作样行礼。
“小仙先行告退了,太子殿下。”
他也觉得这或许会是个困难的问题,对于樱燎来说,所以思考的余地,他会给予人家的。
找不到莫禾,他掩下又要冒出的瞌睡,打道回府。
这一回,樱燎也没再来拖延柒寒。
他自然不会天真到以为樱燎还会整日同自己厮混在一道儿,即使是在今早发生了那样的事以后。
以前是因为还没有人知晓他的存在,现在袭名式一过,必然在天界有的不是一点的地位,有自己的殿宇,多的是想拉拢太子的人,身份顶在头上,他想自由也难了,更何况,堂堂天界太子,总与个妖界御守走在一起,终究不像道理,他还是早早退开的好。
他独自走在回去的路上,却忽然止不住放声大笑起来。
只是那些记忆呢,他要摆在哪里?
在柒寒还没想好要如何处置那所谓的记忆的时候,他又因为最近天气回暖,被狐狸的脱毛问题搞得苦不堪言。
松菇已经从原本歇息的床榻被移动到了地面上,而就在柒寒发现到就连自己喝水的茶杯里,都隐约浮动着那么一根两根的白毛时,他果断的在这一日早晨,将松菇拎到了屋子外头。
而与此同时,我们那位主角,记忆的制造者,又准巧在这时登门拜访而来。
于是两人相遇在柒寒小小的竹子屋前。
“太子殿下莅临寒舍,不知所谓何事?”丢了松菇,柒寒双手抱在胸口,斜倚在门前的样子,摆明了不让樱燎进屋。
“自是来与你相好。”
瞅一眼松菇,樱燎此时还觉得它是无辜的,只因为柒寒难以言表的性子,就被扫地出门,就某方面来说,同不被允许进屋的自己,似乎有着相像的境遇。
“不说那太子就请便罢。”柒寒转身进屋,准备把樱燎晾下。
“等等。”樱燎拉住柒寒。
他不得不承认的,要捉摸住柒寒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掰了柒寒的手指让他把手摊开,放进一个白色椭圆的物件,樱燎说,“给你,那日你送我花的回礼。”
“这什么?”如果他没看错,这该是个蛋。
“夏娫的原身,早就该给你了。”是他当日在火场的角落里发现的,被打回了原形却没有死去的鸦。
顿了一下,柒寒没想接过来,毕竟他要个蛋没什么用,倒是一旁的松菇见了,小眼珠子都放亮了几分。
眯了眯眼,柒寒突然起了坏心眼,他蹲□去,把蛋搁在松菇面前。
“如若你把这蛋孵出来,我就让你进屋睡觉,还奖你一碟核桃酥。”
一旁的樱燎都要忍不住发笑,“你同只狐狸在说甚。”
“就在说你听到的。”柒寒仰头看一眼樱燎,眼角上扬的样子甚是好看。
“我倒是不认为这动物有这般灵性。”思索片刻,樱燎认真说出自己的观点。
“这可不一定。”拍了拍袖子沾上的白毛,柒寒站起来,“那也得看是谁家的。”
意思是,我家的狐狸,孵个蛋根本不成问题。
没再拦着樱燎进屋,柒寒把门开得大大的,让早晨的风吹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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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儿个樱燎太子神色显得有些怨气,原因无他,早晨醒来时怀抱了个空。
起来之后顺着竹屋兜转了一圈,折腾了附近好些小妖怪,又喊了土地公出来,这才知道他那位御守的仙君似是去了极东那头,逮妖怪去了。
对于此事,在两人前一夜的安好中,柒寒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