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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祷会还没有完毕,市民已经在电视突发新闻里看到最新消息;“警方突然破案,大批警员赶到七乡一个水渠工程区,在地底挖到半身活埋的失踪女孩徐曼,女孩尚有生命迹象,正在急救,凶徒如此残暴,令人发指。。。”
念慈双目炯炯,凝视新闻画面。
周豆苗似听到全市父母发出如释重负的叹息。
念慈转头说:“小曼会活下来。”
林督察的电话来了,“再三致谢,详情容后报告。”
————得到外婆遗传,可是外婆最终连女儿都不认识:你是医生吗,你叫什么名字?”
这可能也会是小念慈的命运,小朋友对这些一点控制也无,正如她不能选择高矮肤色一样。
隔两日,豆苗趁有半日空闲,在家收拾衣柜,把旧衣服全部放进大塑胶袋里预备捐出,许多女子喜爱购物,周豆苗正好相反,她觉得仍处废物无比痛快。
正在挥汗,林督察来访。
他一进门便愉快地说:“上次那碟炒年糕。。。。”
豆苗亲自斟茶给他。
“豆苗,我来与你商量一件事。”
豆苗立刻说:“对不起,不。”
“你还没有听我要说什么。”
豆苗又说:“不,还有,报上说小曼已经苏醒。”
“是,她一只脚已踏进另一空间,多亏你们母女帮忙。”
“警方办事用力,兼医生倾力救治。”
“李太太,警方想正式聘用李念慈小姐作为特别顾问。”
“不。”
“警方不会公开她的身份与任务。”
“请允许她做一个普通女孩。”
林督察说:“我不明白你们这些父母:孩子们明明平庸快乐,却硬要把他们逼成天才,子女有特殊能力,不但不予以发挥机会,反而努力压抑。”
豆苗微笑:“做一行怨一行。”
“小朋友不是普通人,你却硬要她剔除天份。”
豆苗答:“我是母亲,我需保护她,我们按部就班就好。”
这时有人站在门口,静静听他们说话,他们却不发觉。
林督察说;“豆苗,你受伤后佯装失去某种能力,也是为着同样原因?”
豆苗不出声。
“为什么不顺其自然?”
门外哧一声笑,他们抬头,发觉陈旭站在那里,手中正拿着上次那美味炒年糕。豆苗笑,“林督察才有传心术呢。”
陈旭说:“他升级了,应该称他为林总督察才是,下一级就贵为副署长了。”
豆苗连忙说,“你看,我全不知情,并非佯装。”
“先用点心吧。”
林督察用套疑犯口供般耐力向她们两姐妹分析,劝解,以及试图说服。
陈旭叹口气,“自幼我们母女被人当女巫看待,一般不认识我们的人也时时嘲笑,‘哟,她们母女得罪不得,担心用巫术七七四十九日治死你。’多么难受。”
“何必去理会无知人去。”
豆苗笑:“林总,事情不是发生在你身上,你当然如许大方。”
“我理解难处,那是十多年前的事情了,今日民风有进展,对与众不同的人比较尊重。”
陈旭感叹:“与众不同,注定吃苦。”
豆苗轻轻说:“你就让我们静静过生活吧。”
林总督尽最终努力:“能够为社会服务是好事。”
姐妹送他出门。
她们继续利用悠闲下午喝茶清谈。
往往话未出口,一方已经知道另一方想讲些什么。
“难道要开一家灵媒社吗,你叫什么,灵心居士?”
姐妹俩大笑起来。
“抑或,茫茫真人与冥冥大士联合主办回魂大会。。。母亲不会喜欢。”
“为人指点迷津不是坏事。”
“迷津,是指万丈深渊下一条急流,如果不慎坠下,粉身碎骨。”
“世人有什么迷津?失恋,会好起来,需用意志力克服,失学,有志者事竟成,七十岁亦可进高等学府,生意失败,可从中吸收教训,从头再起,或剔除贪念,戒绝投机,和平民主社会,何来迷津。”
豆苗试探说:“不如,纯为警方服务。”
陈旭摇头,“人事复杂,不宜趟这浑水。”“再把范围缩窄一点,专帮林总解决疑难杂症。”
“我们没说不理。”
“看到那对父母绝望的眼光,怎会忍心不理。”
陈旭忽然问:“你年少时可有自母亲处获得性知识?”
“图文并茂,详细解释,一并连人体消化,排泄,血液循环,以及呼吸系统一起教育。”
“没有隐瞒?”
豆苗答“:家母待我,毫不藏私。”
“我妈却忌讳不提。”
“她有她的原则。”
陈旭说,“但守旧的她却欲无压抑我的天份,反而,在开通家境长大的你却不让小念慈发挥天赋。”
豆苗哑然失笑,“我还以为你想得到更多性知识,却原来为念慈说项。”
“请让念慈只有发挥。”
“她才有几岁大。”
陈旭说,“成孕胎儿已是一个独立个体。”
豆苗问,“你想说服我让念慈的力量曝光?”
“我不过表示一些意见,你切勿多心。”
陈旭到傍晚才走,这时,茶已喝干,衣柜都收拾妥当,李榛接了女儿放学回来。
豆苗与小女儿谈话:“在学校,没有人提起破案一事吧。”
“我们忙功课,没有时间闲谈。”
“那很好,以后也不必提起。”
念慈问:“为什么?”
“我举个例,你三科取得一百分,可会整日提着?”
念慈答:“那不好,那是炫耀。”
“不要夸耀自身能力。”
念慈点头,“明白。”
李榛在一旁听见,“妈妈教你做老成持重的小大人呢。”
“李先生,那由你来教吧,往日你听见七岁孩子夸耀家中有七辆车五个佣人时也觉可怕。”
“许多成年人至今还口口声声说家中八架车九个工人。”
“你愿意子女成为那样的人?”
念慈在一旁懂事地劝说:“爸爸妈妈请勿为我争执,我知道该怎样做。”
李氏夫妇只得噤声。
深夜,豆苗睡不好,辗转反侧,吵醒邻床李榛,他开亮了灯。
豆苗因说:“还是邓波与陈旭最文明,两人不结婚,亦不同居,多年来和平共处,彼此了解。”
李榛知道这个时候越说越错,可是不说也错。
“如果我俩分开住,念慈自然是跟着我。”
李榛说:“妈妈不易为,七八年了,你未曾放过大假,不如与陈旭去度假。”
“我与念慈共游欧洲。”
“带着念慈,如何松弛?况且她要上课学习。”
“我不会与念慈分离。”
李榛熄了灯。
豆苗生气,“喂,喂?”
李榛不再回应。
第二天一早他起床返医院当值,念慈已经起来,悲哀地问母亲:“你们要离婚了?我将流离失所。”
豆苗笑起来,“我们才不会离婚。”
“可是我梦见爸爸与一穿白纱女子步进教堂。”
豆苗问:“你有无见到他人头落地?如果他那样做,他会先身首异处。”
念慈低头不语。
像世上所有女子一样,周豆苗心中起了疑团,“那穿白纱的女子,你看得清她的样子吗?”
“她脸上蒙着白纱,分明是个新娘,;礼服漂亮极了。”
念慈取过笔与纸张,随手画了起来,那件礼服果然特别,左一个折,右一个折,互相牵绊,却不觉累赘。
豆苗勉强笑,“念慈你可以做时装设计师。”
她送女儿上学,因到诊所,已经有十多名客人轮候。
一个小男孩问:“兽医是否比人医更难做?只得一种人,可是有千百种动物。豆苗微笑,“会那样想,各有各难处,各有各责任。”
“火箭科技是否最高超?我妈时常说,我若不用功读书,将来会到油站打工,油站是否一个可怕的地方?”
“你说的都是有用的职业,职业无分贵贱,社会需要各式各样人才,才能完整运作。”
“兽医呢,排第几?”
“我不排名次,我不关心,我只会做份内工作。”
“你有无得过奖状,你有没有名气?”
这时小男孩的父亲大喝一声:“小明,别骚扰医生。”
他父亲年轻时髦,衣着华丽,皮带都用名牌,可见是社会尖子,难怪小明有如此家庭教育。
周医生说:“你的猫肠胃欠佳,吞下太多毛球,我给你药,调在食物里服下。”
小明又问:“医生,你有子女吗,如他考试只得八十分,你会否痛责他?‘
他父亲尴尬到极点。
周豆苗轻轻对小男孩说:“小明,爸妈督促你努力是正确的,将来你会看到益处,你爸在星期天上午原来可以睡懒觉的时间陪你的宠物来看医生,可见他多么迁就爱惜你,你需要懂得感恩回报。”
小男孩点点头,与父亲一起离去,周医生听见那年轻的父亲一直问:“代数妥没有,科学实验准备好否,还有,中文背默……”
豆苗不敢批评别人教育方法,她只是庆幸,念慈有天赋,不觉读书功课困难且服从制度。
她的拍档说:“豆苗你好久没有放假,倦态毕露。”
“为什么每个人都叫我放假,有什么事瞒着我?”
“谁敢瞒你,你是先知。”
豆苗转动脖子,“每逢阴雨,我的旧患会僵痛。”
“嘿,我小儿子都十二岁了,我下腹伤口至今日尚隐隐作痛。”
她俩一起说:“可怜寸草心,难报三春晖。”
豆苗问:“他们会那样想吗,我猜不。”
“我并不需要子女感激我,他们快乐就很好。”
这时,豆苗接到电话。
“周医生,现在方便吗,请即时到学校教务室来一趟。”
“有什么事?”
“某家长投诉李念慈同学,非要与你面谈不可。”
“打架?”
“不,恐吓。”
周豆苗连忙说:“我马上来。”
她连白袍都没脱下便赶往学校,刚在庆幸念慈乖巧,立刻出事,所以小孩赞不得。
她奔进教务室,只见一位时髦漂亮的太太紧绷着脸与她同样秀丽的女儿坐一起。
校长为她们介绍。
念慈神色无奈,站到母亲身边。
“周医生,你先听季太太说一说。”
豆苗也不客气,“季太太,你说吧。”
季太太声音紧张:“李念慈并非小女好朋友,小女觉得她孤傲,高不可攀——”
校长插口:“季太太,请把事实说一说。”
季太太只得停止人身攻击,“李念慈一连三天,在小息时对我女儿说:‘苏菲,你不可以同一个叫屈臣的男子来往,他会杀死你’。”
那个叫苏菲少女忽然哭泣,“我根本不认识任何叫屈臣的男子或女子,我害怕之极,我不敢上学,我希望李念慈同学不要骚扰我。”
那娇怯少女躲到母亲怀中痛哭。
周豆苗低声问念慈:“她们说的都是真的吗?”
念慈点点头。
连校长都纳罕,“念慈,你是品学兼优的好学生,是本校明星,为什么无端恐吓苏菲?”
念慈低下头,“我看见。”
校长奇问:“你看见什么?‘
这时豆苗知道无论怎样都说不清,于是快刀斩乱麻,提高声音对季太太说:“是念慈的错,念慈不该说了令苏菲恐慌的话,季太太,请原谅(奇*书*网^_^整*理*提*供),我保证以后不会有同样事情发生,以后念慈见到苏菲,会远远避开,绝不引起苏菲不安,并且,请校长即时把念慈调到另一班上课。”
校长看着季氏母女,“你满意吗?”
季太太这时有点不好意思,“我——”
“还有什么其他意见?”
季太太摇摇头。
这时校长说:“念慈,说话要小心,苏菲,你大可忘记此事。”
她小事化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