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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豹子打开院门,瞧见宝儿喘着气,额头带汗,急急忙忙的样子道:“方才我与李木,小二子去乡头看热闹,瞧见一辆好大好气派的大马车,车前的人正向人打听你家呢。”
作者有话要说:我骗了大家,我错了,我虚心接受一切批评,我保证下回有肉的时候分量十足。
大哥
楠木乌金掐丝雕花大马车在一群孩子的簇拥下停在王豹子家门前。
车前小厮满面惊喜飞身跳下马车:“少爷。”他冲到颜卿跟前紧紧拉住他的手,眼中竟有隐隐的泪光。
颜卿扶着小厮也是满脸的惊异:“小吉?”
小吉转头背对颜卿用衣袖擦去眼角的泪水,转过身含笑道:“少爷,您没事就好,大家都很担心您呢。”
颜卿安抚小吉之余抬头望向马车,另一位较为年长的小厮正对着他点头行礼,随后他拉起车帘露出一张极为熟悉的脸,样貌与颜卿有八分相似,但是眉宇之前却是少了一分稚气多了一分英气,剑眉星目,高鼻丰唇,世人见了都会忍不住赞叹一声美男子。
颜卿一见他竟愣在那里不得动弹,痴痴地道:“大哥……”
颜即在小厮的帮助下跃下马车,走到颜卿跟前伸手摸了摸颜卿的脸,微微笑道:“二弟,大哥来接你回家了。”
王豹子想他们兄弟两人重逢必是有很多话说,忙招呼颜即主仆进屋,又哄散了看热闹的孩子们,才转身进屋,又想着需要人帮忙烧水泡茶招待客人,转眼就见宝儿还在门口傻傻看着颜卿他们的背影,于是他忙招呼宝儿来帮忙。
王豹子做完这些回到堂屋时,颜卿正在与自己大哥说话,两个小厮分别站在两人的身后,颜即正说道那日颜卿被掳,家中有一小厮也看见了事情的经过,当时被吓得愣了神,等回过神来禀报此事时颜卿早已不见了,颜父担忧万分没几日便病倒了,请了大夫来瞧也是无能为力,只说心病还需心药医,开了些养身的方子便走了。
颜卿听见父亲为自己担忧成疾,心中内疚,他着急的问道:“大哥,不知父亲现在身体如何?”
颜即安慰他道:“不用着急自那有一日一个走货的伙计带来你写的家书,父亲看过信后终于放下心来,身子也渐渐好转起来。只是他大病初愈。不宜长途跋涉,要不然他就要亲自来找你了。”
颜卿听了心下稍定,随后又疑惑皱眉,急切问道:“大哥你有官职在身,怎可以擅离职守呢?”
颜即轻按他的手安慰道:“我的奶娘正逢你出事时过世了,我便上折子自请为她丁忧三年,圣上许了,我才来找你的。”
颜卿听了心下更是不安,因为自己的关系闹得家中鸡犬不宁,大哥丁忧的三年,不知要错过多少机会,大哥的大好前途只怕是要被自己毁了。颜即猜到他心中所想:“你不用多想,我自请丁忧是为了父亲,你也知道父亲年岁大了精力大不如前,可是我们颜家的家业却是不能丢的,所以我想帮父亲多处理一些商行的事物。”
颜卿与哥哥相差十一岁,又是父亲的老来子,全家上下都对他宠爱有佳。哥哥能文能武,又有功名在身,于是父亲想培养自己继承家业,但奈何自己心不在此,这才使得哥哥放下功名来继承家业,说到底这还是自己的错。颜即不希望颜卿太过自责,于是他转而对王豹子道:“这位必是舍弟心中所提的恩人王云,在下颜即替舍弟拜谢。”说完冲着王豹子就要下拜,王豹子连忙一把扶住他道:“不必如此客气,你快些起来。”虽得王豹子相扶,颜即依旧是用力一拜,才由小厮扶起。
颜即如此客气倒使得王豹子不知该如何是好,正在这时,宝儿提着茶壶抱着碗走了进来。王豹子家中本就没有茶杯,平日里都是用这碗喝水。宝儿脸红扑扑的羞怯的望了一眼颜即,走到他更前放下碗为他倒水,没想到手一抖竟将茶水洒出一部分,沾湿了颜即的前襟。宝儿惊慌道:“对不起公子,我不……不是有意的,对不起……”说着用手为颜即擦拭,他的手拂过颜即的胸口,只觉得自己心跳更快,脸更加绯红,越擦头越低,颜即到不在意,他安慰宝儿道:‘没事,这位小兄弟不必放在心上。”说着也制止了宝儿的动作。宝儿见他温和可亲的样子,心中如小鹿乱撞,站在一边不做声,时不时偷偷打量他一样。
王豹子也替宝儿道歉,又帮那两个小厮也倒了茶才算揭过了这茬。
颜卿又询问了母亲与小侄儿的状况,颜即都一一作答。颜卿离开家时大病初愈,人还有些消瘦,现在看起来人也胖了,气色也好了,心想看来还是山清水秀的地方养人啊。
颜卿见到了许久未见的大哥,滔滔不绝的和大哥说话,整个人看起来神采奕奕,王豹子在一旁微笑地看着他,眼中满满的皆是宠溺之情。
两兄弟聊了许久,颜即忽然转向王豹子道:“这些日子辛苦王兄照料舍弟,大恩不言谢,他日王兄若需要帮助,我们江州颜家绝不推脱。今日时日也不早了,在下带舍弟拜别王兄了。”
作者有话要说:各位同学我到学校了,这两天开学事多,过两天就好了,到时候更新字数多一些的~~~~~~
午餐
颜即的来到打乱了王豹子与颜卿原先的计划,看他们兄弟两人聊得热闹,王豹子心中不断地在盘算接下来该怎么办,却不想不到颜即这么快就要告辞了。
颜卿听到哥哥这就要带自己走,也慌了神,急急忙忙望向王豹子。王豹子与他对视一眼后转向颜即:“几位长途跋涉,想必也辛苦了。眼看就要晌午,现在赶回镇上恐怕就错过了午饭,不如在这吃了再走。”
颜卿连忙点头附和道:“豹子哥说的是,大哥赶路也累了,先坐着歇一会吧。我去帮豹子哥做饭。”
颜即的小厮南朱也劝道:“大少爷,二少爷说的是,这些日子咱们紧赶慢赶,您都没能好好睡一觉,除了当年赶考您哪吃过这苦啊,您就在这歇一会吧。二少爷,您哪会做那些粗活,您坐着陪大少爷再说说话,我和小吉去帮恩公做饭。”
颜卿本打算趁着做饭时跟王豹子商量下对策,哪知自己小厮这般贴心,忙拦着他们说道:“南朱,你和小吉也一同休息会,一路上侍候大哥,你们必是更辛苦的。快些坐下。这些日子我时常帮着豹子哥做事,这些琐事都难不倒我了。”
王豹子也帮着一同劝道:“这些活计我和子瑞做惯了,你们不用担心,快坐吧。宝儿,给颜公子和两位小哥再添些茶水。”说完他便拉了颜卿躲进厨房。
颜即见状微微一挑眉,却不言语,做了手势命令南朱小吉坐下,兀自端起桌上的茶水又饮了一口。
王豹子刚将厨房的门关上,颜卿就急切的问道:“豹子哥,这下怎么办啊?大哥若是带我走了,我们以后就难以再见了。”
王豹子按住他:“慌什么,就算他带你回了江州,我难道没有脚吗,不会去找你吗?”
颜卿听他这么一说,稍稍有些安心,又问道:“那你现下有什么打算呢?”
王豹子反问他道:“你是怎么个打算倒是说与我听听。”
颜卿望着交叉的十指,拇指不自觉得相互交绕,低声道:“父亲为我生病,这已是我的过错,原本就应马不停蹄的赶回家中去,现在大哥亲自来接我,我哪有不会去的道理。”
王豹子仰头叹道:“百善孝为先,你这么做是对的,若是我拦着你倒是我的不是,也罢。我们原就是打算去一趟你家向你父亲禀明一切的。你先随你哥哥回去,我稍后再去找你。今日正是十五,赤炼等人应该来找我,我把要去江州之事告诉爹娘以后,就动身。去江州不必由那过来,我猜你大哥会过平山县,到严家渡口顺江而下,这样你们回江州就只需几日便可,我与你们前后相差不过一日路程,我赶得急一些说不定就能在严家渡找到你们,与你们一同南下。”
颜卿抬头望着他:“你都为我想好了?”他见王豹子思虑缜密,又处处为自己着想,心下感动不已。
王豹子将他搂进怀中,摸着他的头道:“你性子软,遇事拿不定主意,我便替你多想些。你找没人的时候,与你哥提下我俩的事,不用说的太过明白,只说你我性情相投,关系非比寻常,想做一辈子的至交好友,同吃同住……”
颜卿在他怀中鼻尖满满的都是王豹子的气息,听着他的话,心中想自己之所以喜欢王豹子恐怕就是因为他与自己性格截然不同,自己做事瞻前顾后,他却当机立断,自己从小娇生惯养,他却自立自强,不同的境遇使得形成了完全不同的性格,王豹子总是因为自己的家世而觉得委屈了自己,可是就两人的能力性格而言他哪里又配得上王豹子呢,从围棋的造诣上便能看出王豹子心思聪敏,若是他生于一个康复之家,父母悉心培养,自己与他只怕是鱼目与珍珠了。
话分两头,小吉打量着王豹子的家,忍不住对颜即抱怨道:“大少爷,幸好咱们来接二少爷了。您瞧二少爷穿的,他那穿过粗布麻衣呀,想必吃食也不会好,您再看这房子,这么小,都转不开身……”
宝儿听着这话,满脸的不悦,他把手中的茶壶用力往桌子上一放冷声道:“我倒没瞧出来这位小哥是个胖子,这么大的屋子都不够您转身。”
小吉想要争辩两句,却被南朱拦住道:“快把你那些抱怨都收回去,恩公救了二少爷一命,我们该心存感激才是,哪里能挑三拣四。”
颜即起身对着宝儿深深一揖道:“颜某管教家人不严,还请这位小兄弟见谅,颜某给您赔个不是。”
小吉见自己大少爷为自己对一山野小孩赔不是,心中有些自责,想上前制止却见南朱也随同大少爷一起作揖,小吉只好心不甘情不愿的也道:“我方才都是胡沁的,小兄弟别见怪。”
宝儿原本只想呛小吉两句,却不想这好看的大公子竟然给自己作揖赔礼,吓得他连连后退也学着他们的样子作揖还礼道:“公子,我不是说您,您是有身份的人,怎么能给我一个小孩赔礼呢。快些起来吧。”
颜即倒也不推辞起身扶起宝儿笑道:“我哪里是什么有身份的人。士农工商,我只是一介商人,都是仰仗小兄弟种的粮食养活,要不然救得饿死街头了。”
宝儿知道他是在哄自己开心,看到他扶着自己的手肘,深怕自己的旧衣裳把那修长白净的手指弄脏。宝儿不着痕迹的把自己的手肘挣出了颜即的手,他偷偷抬眼望向颜即,发现颜即正含笑看着自己,心中一紧又闹了个满脸通红。
颜即见他十分可爱便道:“此处山明水净,犹如世外桃源,难怪能生出向小兄弟这般灵秀的人。”
宝儿依旧红晕满颊低声道:“我们都是粗人哪里有……大公子好看。”说道后来他越来越轻几乎细不可闻。
颜即没听清,却也不在意,又问宝儿叫什么名字,多大了。宝儿一一作答。颜即为人随和,宝儿心生亲近,于是他羞怯的道:“我家有自家腌的果子,我去拿给公子尝尝。”说完他也不管颜即应没应就急急忙忙往外跑。
小吉讪讪道:“他家的果子难道比得上膳香斋的吗?”
颜即板起脸对小吉道:“这苏宝儿要予我吃食,自是他的一片好意,怎的能嫌弃别人。小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