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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不动声色地喝着酒,在想些什么却当真只有自己知道了。
春风得意楼的酒入口醇厚,喝下去后却又能感到腹中如火滚烫,喉间却酒香浓郁。苏泠为自己又倒了一杯酒,刚抬起酒杯凑向唇边,却不防温尘已经出手迅疾如电地将他的酒杯夺过。即使被吓了一跳,苏泠也很快回过神来,却已经为时已晚。他武功比不上温尘,在这种情况下,相当吃亏。
“果然好酒!”温尘一口喝尽杯中酒,手指摩挲着杯沿,口中啧啧称赞,“果然,清玉杯中的酒就是比我杯中的好喝,真是不公平。”
明明是一样的酒,苏泠实在不知温尘到底在搞什么鬼,难不成还怕自己为了报复在酒中下毒不成,喝了那么久了都不见有事,还折腾个什么?
“啊呀,”温尘拍拍自己的脑袋,好像才刚刚想起来什么,“你看我都糊涂了,我拿了你的酒杯,你怎么办呢。要不这么样吧,你就用我的酒杯吧。”说完,没有等苏泠表态,已经迫不及待地把自己的酒杯献宝样的推了过来。
“我要自己原来的酒杯。”苏泠冷冷地把温尘的酒杯又推了回去。
“为什么?”温尘皱着眉头,好像真的不明白苏泠为什么这么做。
苏泠从温尘手中抽回自己的杯子,为自己倒了一杯酒:“你不是说,我杯中的酒比较好喝吗,那自然还是用我自己的酒杯好。”
只是,在苏泠将酒杯凑到自己唇边的时候,他额上的青筋隐隐在跳。他竟然忘了,温尘刚刚已经用这只酒杯喝过一杯酒,难不成自己真的要继续喝吗?虽然前几天受环境所迫,但现在,他可清清楚楚记得自己有那么点不轻不重的洁癖。
他有些头痛了,快速扫了一眼温尘,见他正眼中满是兴味地盯着自己。
于是……
苏泠眉头微皱,好似在忍受什么痛苦,手中的酒杯就这么滑落在地上,杯子没碎,酒却自然撒了个干净,他揉了揉眉头:“真不好意思,我身体不好,大约是今日走了一个早上,刚才眼前一黑,竟然……”抬眸看着温尘,苏泠眼中一片诚挚。
苏家二公子有心疾天下皆知,可惜在和苏泠在一起的这几天中,温尘除了他有些苍白的脸色,当真什么都没有看出来。反而,看着似乎苏泠的身体比他还好几分。现在说什么身体不好,眼前一黑,温尘也只得笑着接受了这么不靠谱的理由。
“小二,再给我拿只酒杯。”苏泠歉意地朝温尘笑了笑。
温尘嘴角亦是笑意温柔,见苏泠又要倒酒,当即伸手,坚定无比地将杯子从他手中抽走。
又来这招?苏泠挑眉看向温尘。
温尘将杯子放到一边,柔声道:“这酒虽好,但你身体如此,酒多伤身。”最后一句话说的甚是殷切。
……苏泠不动声色,然后开始乖乖吃菜,心中将温尘骂了个狗血淋头。
温尘心中暗自好笑,看苏泠心中生气,面上却冷冷的样子,感觉像是在逗一只高傲的小狐狸,何其有趣。只是他忘记了,其实在双方斗法中,苏泠占上风的时候好像更多一些。
正在此时,他眼角瞥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苏泠见他如此,也随之望去,却正是在街上看见的那个伪作楼泽人的瀚罗少年。不过,此时他腰间的玉牌已经摘了,不知是有人指点,还是遇上了妙手空空。
少年身边那两个随从此时却不在,而是换成了一个二十五六的青年,亦是一副楼泽人的打扮,面容俊美,和少年有几分相似。看少年眼中一片敬崇,想是对那青年极其忌惮。
“若是我没有猜错的话,那两人应该是瀚罗的三皇子归海如修,和七皇子归海如锐。”温尘道。只看见那个少年时他并不能确定身份,毕竟瀚罗几个小皇子年纪相差不大。但看见那个年轻人,他却能够确定其身份,毕竟,前四个皇子年龄相差巨大,极好分辨。而几个皇子中,也唯有七皇子和三皇子是一母所生,关系较好,那么这两人的身份也就呼之欲出了。
“归海如修,”苏泠又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这可不是个简单人物,没有想到他竟然敢独身来到大雍,当真好大的胆子。”
“的确。”温尘点了点头。归海如修在大雍和瀚罗交战时杀的大雍人可不是个小数目,当然,没有说的是,恕王杀的瀚罗人也不少。
苏泠心中有些担忧。他苏家其实准确来说并不是大雍人,而是琅青人。琅青人大多温文尔雅,与大雍虽有冲突,也大多以和平收场,所以大雍人对琅青人并没有多大恶感,但琅青人大多在自己国内生活很好,也不会随便离开故土。苏家百年前在琅青得罪了当朝的一个权臣,不得已之下,只得举家来到大雍。如今,时隔这么久,知道这件事的人已经越来也少,可是苏家人也依旧记得自己,苏泠也不例外。所以,他对大雍一直没有什么归属感,自然也谈不上什么忠君爱国了。大雍乱点,对他来说,并没有什么关系。
只是,这次瀚罗想要在嫡长之争中插上一手,却让他有些担心。他和苏洛的计划中,实在容不得太多的变数。
最后的胜利者可以是恕王,也可以是悟王,但绝对不能是被外人插了一手的恕王和悟王。
苏泠突然站了起来,道:“我一会儿就回来。”。他看上去走得极慢,但偏偏等温尘想要回答的时候,人已经在春风得意楼外了。苏泠的轻功果然非比寻常。
温尘不知道苏泠怎么突然就走了,不过,既然他如此说了,那么就肯定会回来。
旁边的归海如锐和归海如修在苏泠走了没多久的时候,也要了两间房住了下来。巧合的是,他们的房间恰好在苏泠的旁边,而温尘的房间在苏泠的另一边。
太多的巧合,给温尘的感觉绝对不会好到哪里去。
只是温尘没有想到苏泠所说的一会儿使他足足等了一个时辰。所以,当苏泠看见依旧坐在原来位置的温尘时,温尘的脸色前所未有的难看。
而苏泠的反应更是出乎他的预料。
“陪我去找唐渔。”回来后的苏泠只说了这么一句话,然后随手扔了锭银子,拉了温尘就往外跑。
温尘被苏泠一路拉着,好长会时间都没有回过神。为什么他总觉得今天的苏泠有些不对劲,好像,他现在心情非常好。
而唐渔……
“你不是说不喜欢别人算计你,怎么又去找他?”温尘奇怪地问道,看了看苏泠莫名兴奋的脸,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他可是记得苏泠当时说起的时候语气可不是怎么好的样子,怎么变得如此之快?
苏泠看了温尘一眼,笑道:“我打算给他一个让我原谅的机会。”
温尘默然,其实真相是等价交换吧。苏泠虽然不如柳琼秀,但也是奸商一个。
第十三章 信
更新时间2010…8…1 19:04:59 字数:2658
唐渔见到苏泠的时候极其惊讶,丝毫不亚于温尘听到苏泠要去找唐渔时的反应。
不过,苏泠的说辞肯定也换了,而且完全抓住了唐渔的要害。
他说:“我有办法让官凌虚完全安全,只要,你为我送一封信。”
送信?温尘莫名。若是一封普通的信,他为何不让别人去送。而若是一封特殊的信,那么,他温尘自信没有哪里会做得比唐渔逊色。除非……
温尘转头看向苏泠,而苏泠的眼里的漠色早就一扫而空,现在只剩下一种莫名的跃跃欲试。
温尘感觉,有人要倒霉了,而且是非一般的倒霉。
唐渔和苏泠认识的时间绝对不短,看来也是极了解苏泠的人。即使是当初苏泠不愿管他的事,他也没有什么挽留的话。当然,现在不能排除他早就料到苏泠会回来找他的可能。
唐渔并没有犹豫,或者,他一直在等这个机会。
“信呢?”唐渔手中摇着折扇,眯着眼睛笑问道。
苏泠以一个极其舒适的姿势倚靠在椅子上,说出的话让唐渔险些掐死他:“还没写。”
“哦,还有,”苏泠并没与觉得唐渔一脸怒容有什么威慑力,“笔墨纸砚还有信封还是要拜托你买回来了,你知道的,我只用云潍坊的东西。”
这些东西是只有唐渔才能顺利买回来的,因为若是温尘没有猜错的话,苏泠要做的一定不是什么可以张扬的事情。果然,唐渔很了解苏泠找他的用意,自觉地简单易容后,换了一身不招摇的衣服。
看着唐渔从楼上直接跃下的身影,温尘觉得,苏泠的确是个喜欢把一个人的价值利用得干净的人。
不过,唐门的易容的确是巧夺天工,而唐渔更是其中的佼佼者。他也很明白易容的目的,易容后的面目没有一丝特色,若只是一瞥而过,根本不会留下任何印象。
苏泠似乎知道他在想些什么,道:“唐渔是被逐出唐门的。”
这算是提醒吗?不过,这也解释了为何唐渔会一人独自在肃京开了这家彤云酒肆——他已经不能再回到唐门了。
苏泠没有打算给温尘留下继续好奇的机会,继续说道:“唐渔离开唐门的时候身中剧毒,是在珠娘的帮助下才活下来的。但是珠娘提出了一个要求。”
“什么要求?”温尘看着苏泠的眼睛,觉得苏泠此时的表情似乎有些困惑,这并非是他的性格。
“他要求唐渔娶她,并且这辈子只能爱她一个。”苏泠的话中有些讽刺的意味。
温尘明白他的意思,笑了一声:“唐渔从来没有爱过珠娘,甚至,在他爱上官凌虚的时候,珠娘还做了什么不明智的事情,而唐渔,并非一直是什么真正的好人,”他看了看苏泠,摸了摸鼻子,“我很奇怪,你为何突然与我说起这些,上次你似乎并没有告诉我的打算,怎么这么快便改变了心意?”
苏泠略微抬起了下巴,这个动作使他看起来多了一分倨傲:“我本以为你不会有再见到唐渔的机会,但现在既然已经见到了,就不能犯下什么错。”
苏泠啊,你果然是个心软的人。虽然苏泠并没有说什么为唐渔辩解的话,但他的用意分明是不想让他误会唐渔。温尘突然觉得,苏泠其实也算是个好人。
估计是他的表情太明显,苏泠眼中隐隐有些轻蔑,道:“我只会做我觉得对自己无害的事情。我会把所有的危险尽早的扼杀,不给它们真正威胁到我的机会。不要认为你很了解我。”
温尘闻言,并没有什么恼怒的神色,只是摸了摸鼻子,看着苏泠,眼中俱是玩味。
唐渔回来的时候,见到的就是温苏二人相对无言的场景。只是,他已经没有想什么多余东西的机会。
说实话,这一趟他花的时间并不长,所以,此时的他已经累得瘫软在椅子上,将东西扔给了苏泠后,就没有说什么多余的。
苏泠站了起来,拎起唐渔买回来的东西,转身对温尘勾了勾手指:“来,帮我磨墨。”
对于温尘比较悲哀的并不是他沦落到了为苏泠磨墨的地步,而是当苏泠勾手指的时候,他没有半分犹豫的便跟了上去。
更悲哀的是,当他磨墨的时候,苏泠在旁边目不转睛的看着他,而当他完成工作的时候,他又被毫不留情的踢了出去。
所以,他最终都没有看到苏泠到底写了些什么。
苏泠写信的速度并不慢,当然,这还与他到底写了多少有关。在温尘喝了一杯茶以后,苏泠也已经拿着一封刚写好的信递给了唐渔。
信上写着的名字是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