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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中的一部分,以致他们把它作为保留下的一种个人经历加以记忆,而不是看作规定要记要背的课文。
①狄俄尼索斯(Dionysius),传说中的希腊酒神。——译者
②俄耳甫斯(Orpheus),传说中希腊的神、歌手,善弹竖琴。——译者
③特洛依(Troy),小亚细亚的古城。——译者
弗朗西斯?帕克学校在早锻炼的时间也充分利用了表演的社会价值。仅仅向一本书学习,是一种孤立的和与社会不符的学习途径;学生们可以学会摆在他面前的单词,但是他不能学会与人相处,学会控制和安排个人的行动和思想,以便使他人有同等的机会表达共同的经验。当全班通过行动来表现他们从书上学到的东西时,所有的成员都有一种职责,这样他们就能学会在社交方面来珍视和发展表达能力、表演能力以及情感想象能力。当他们面对全校表演时,他们就领略到了这工作对他们个人的价值,并且促进了全校的团结合作精神的发扬。所有儿童,无论是大的、小的,都开始对其他年级发生的事产生了兴趣,学会珍惜他人做出的那种简单而真诚的努力,不管这种努力是来自于一年级的学生,还是中学高年级学生。为了使全校对他们的努力发生兴趣,演员们都演得简洁明了。由于看到了对他人的价值,因而他们对自己的工作产生了新的尊重。无论哪个年级,只要认为某门学科中有一些能吸引别的儿童的某些事要说,就可以在早锻炼时把这些事的大致内容表演出来。戏剧性的因素有时是很小的。如对于旅行、算术中难以理解的程序或地理中的一些题目的描述;但是儿童表演时总得要思路清晰,善于言辞,否则他们的观众就不能理解。此外,地图表格以及各种说明性材料他们也尽可能引用。其他的练习,如四年级编写的希腊剧,或西塞罗①反对卡泰兰②的一次演说的表演,它们的趣味纯粹是戏剧的。
①西塞罗(Cicero,公元前106—前43年),罗马政治家、演说家及作家。——译者
②卡泰兰(Cataline,公元前108?—前62年),罗马阴谋家。——译者
毕业班或者为了某种特别的目的演出的剧本,当然是一种众所周知的引起学生兴趣或者给学校宣传的方法。但近来一些学校一直在排演节目或开庆祝会,除了想使学生和公众发生兴趣外,还考虑到它们的教育价值。不管所演的节目性质如何,通过以观众面前发言,有效地使用身体以及为了共同目的而与其他学生合演等等得来的有价值的训练,总是有用的;况且学校通常也试图使其创作的节目具有文学的价值。不过值到最近,人们才开始想到学生的日常工作也可作为戏剧演的材料来源。过去出于公众娱乐的目的,节目表演要排在放学以后。但是现在不少学校开始利用青年人这种喜欢“演些东西”的天性来扩大课程范围。在许多学校,过去用来向公众表演的剧目中的人物都是专门精心设计的,现在这些材料则取材于英语课和历史课,而编写的戏剧又构成了另一堂英语课。排演取代了口头表达和演说课,它还包含了自我克制能力的培养。舞台背景和服饰是艺术课内在学校的工场制作的,舞台设计及管理由学生负责,教师也给了很多帮助,以防止出差错和泄气。在里弗赛德,一个班级曾经把托尔斯泰的小说《哪里有爱情,哪里就有上帝》(Where Love Is There Is God)选入文学读本。他们把这故事改编成戏剧,并在英语课上进行排演,全班学生人人充当导演和评价员。随着兴趣的增加,他们又为这戏剧制作了服装,布置了舞台背景,最后向全校及亲友进行了演出。还有一次,英语班的学生以《奥德赛》为蓝本编了一个短剧,并在室外上演。在斯派尔学校(Speyer School),研究美国史的一个班级排演了一出自己编写的反映开拓时期的某个历史片断的小戏。排演过程中,几乎所有儿童,不受性别或其他条件限制,都可以试演某个角色,最后的角色分派则由全班抉择。该校五年级的学生学习欧文①的《短文集》时,还结合了学习有关历史及文学著作,同时还将里普?凡?温克尔(Rip Van Winkle)的故事改编成戏剧。所有排练及演员服装也都是他们自己解决的。
①欧文(Ireving,1783—1859),美国散文家、小说家及历史学家。——译者
设在芝加哥侨民区的一所公立学校豪兰学校(Howland School),去年排演了一出大型的庆祝剧目。剧情是校长写的,排练也由校长负责,戏剧反映的是哥伦布的故事,全校学生都参加了演出。故事简单回顾了哥伦布的一生。戏剧还增加了一些场面,反映开拓时期发生的一些最引人注目的事件,以此来说明这个国家的民主制性质。大部分角色的服装是学生自己做的,以前在体操房学会的舞蹈也都用上了。这样整个表演构成了一幅极为壮观的画面,体现了我国历史的发展轮廓和我们的国民精神,同时也可以算作是一段饶有趣味的一年工作小结。这样做,对统一侨民社会产生了影响,价值很大,因为它不仅教给了儿童一些他们来到的这个新国家的历史,而且给充当观众的家长们一个机会,看看学校能够为他们的小孩及街邻做些什么。至于这类练习所包含的爱国价值,比起每天向国旗敬礼或者读爱国诗篇来那是远远胜过的,因为儿童亲眼看到了那些能自然唤起爱国情感的东西,懂得了要他们热心去做的事是什么。
用这样的练习来度过纪念日或纪念节,比起以前在这种场合下的娱乐方式,如儿童独自背几首诗,大人发一些言,要有趣得多,也有价值得多,因为这些练习集中于一点,即向社会表达学校的工作。社会对于学校的兴趣因之增加,因为家长们知道,他们自己的孩子也参加了作品的创作;儿童的兴趣也因之增加,因为他们在小组里正从事着一些有趣的活动,他们对这些活动负有责任。现在许多学校举行的毕业典礼,都是用表演的方式来检阅一年中的正式课程的。各个年级的学生都可以参加这一活动,他们有的表演英语课上写的剧本,有的跳起了在体操房学到的民间舞蹈或化装舞。许多学校还举行感恩节纪念活动,活动时有的年级把在普利茅斯举行的第一次感恩节场面布置出来,有的表演各个民族庆贺收割的情景。圣诞节时,也以同样的方式举行庆祝活动,通常由不同年级的儿童或是整个年级的儿童吟诗唱歌,这些诗歌文字都是在英语课和音乐课上预先排练好的。按照这种计划排出的戏剧、庆祝节目以及表演是非常之多的;因为这样的材料——这些材料给与儿童在阅读、拼写、历史、文学或者甚至某些地理知识方面的训练,决不比从那种呆板的课本中得到的枯燥乏味的事实效果要差——总是有可能找得到的。
(吴志宏译)
第六章 自由与个性
毫无疑问,读者会感到,从前面描述过的学校的所有工作情况来看,学生被允许得到的自由也许太多了些,超出了通常人们认为的一个教室所需要的纪律范围。对大多数教师和家长来说,“学校”这个词就是“训练”的同义语,它意味着安静,意味着一排排的儿童端坐在课桌旁,聆听着教师的讲课,只有当要他们发言时才能开口。因此,如果一所学校不具备这些基本的条件,那它就不是所好学校;学生在这学校里就学不到什么东西,他们随心所欲,为所欲为,凡是他们喜欢的东西,即使对儿童自己十分有害,同班同学和教师不同意,也全然不顾。
有许多积累的东西是每个儿童必须要掌握的,否则他长大了会成为文盲。虽然学校有义务让儿童了解这些东西,然而这些东西主要与成人生活有关;因此学生对它不感兴趣就毫不奇怪了。怎么办呢?显然只有让儿童一排排地端坐着,相互保持足够的距离,以便他们不能随意讲话,再有就是雇佣最能干的人来教这些东西,对儿童说明这些东西,要儿童一遍又一遍地复述这些东西,直到教师有理由认为儿童已把它们记住了,至少记到他“升级”以后。
还有,应该教儿童学会服从;倘若能把人家叫他做的事办得很好,这就是一种很有用的成熟了,这正如要塑造人格,就得去完成厌烦乏味的任务是一样的道理。学生一般应该被教会“尊重”教师和学业;如果他连坐都坐不稳,接受能力又差,又怎能教他这种课文呢?不过假如他接受能力不强,他也至少必须保持安静,使得教师无论如何教他一点东西。学生一旦解除束缚,往往就会不守法,破坏、粗暴和喧哗,这一事实在主张用权威来“训练”的人看来,证明只有严加管束才是对付儿童的惟一方法,因为没有这种管束,儿童就会成天喧扰,和他在片刻间解除了束缚的情形一样。
假如上面对“训练论者”(disciplinarian)的情形的描述,有人觉得形容太过或过于露骨,那么请他暂时想一想参观这些“奇怪的学校”的人在参观结束后说的那些话吧;同时考虑一下一个没有偏见的观察者能否不被迫下这么个结论:他们对于学校及学校教育的想法,正是这样过度,这样不加修饰的。学校中“自由”对“命令式的训练”的论争,归根结底是这么一个问题,即究竟怎样来理解教育。我们究竟是否和主张严格训练的人一样,相信教育是使一个小蛮人变成小大人的过程,相信确有这么多美德和事实要教给所有儿童,以便他们能尽可能地达到成人的标准?或者我们是和卢梭一样,相信教育是弥补出生儿童和他必定要成为的成人之间的差距的过程,如卢梭所说,“儿童有其自己的理解、思想和情感方式”,并且相信把这些方面训练到合乎成人需要的方法就是让儿童在其周围环境中试验他们?
“命令式的训练”(authoritative discipline)这个术语是有意来使用的,因为训练和自由不是互相矛盾的概念。下面从卢梭那里引的一段话,很清楚地表明,甚至一个严肃的工头他的自由是什么——通常都认为自由就是无法无天,放纵。“完全不要给他(学生)命令,绝对不要。也不要让他想到,你企图对他行使什么权威。只要让他知道,他弱而你强,由于他的情况和你的情况不同,他必须听你的安排;让他理解这一点,学到和意识到这一点。要使他及早明白,在他高傲的颈脖上,有一副大自然强加于我们的沉重的枷锁,这是必须经受的沉重的枷锁,在它之下任何人都必须低头屈从。让他从事物而不是从人的任性中认识这种需要,让他了解这种抑制是环境的力量,而不是权威。”
的确,没有一种训练能比这更严厉,更能发展品格和理性,而又更少养成杂乱和懒散的了。实际上,人们所以反对学校中的自由,其真正理由似乎是出于对自由的一种误解。批评者们把身体的自由与道德及智力上的自由搞混淆了。因为学生们走来走去,或者坐在地板上,或者椅子按直线排列,因为他们在用他们的手和嘴巴,参观者们就认为他们的思想一定也是松散的;他们一定仅仅是在胡闹,他们的思想和道德决不会比他们的身体更受约束。长期以来,在校学习一直是与温顺或被动的心理联系在一起的,以致因为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