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击外交部对危机所持的态度,他无疑认为他的读者们在前一天参加了礼拜,思想上是正好合拍的。11月16日,又由《工人日报》的沃尔特·霍姆斯谴责《每日快报》和《新闻纪事报》批评法国对危机的处理是“给纳粹帮忙”。当缓和终于实现之时,D·G·沃尔顿在11月23日的《工人日报》写道,由于“人民自由运动”的结果,一个独立的阿拉伯联邦的观念已经传布,其中已经产生“一个极端腐朽的反动阴谋的核心”,企图把英国目前在埃及、伊拉克和外约旦享有的势力扩大到整个地区,最后一句话则要仰仗通常以“弗兰克·皮凯恩”为笔名在《工人日报》写文章的克劳德·科伯恩来说了,他在25日公然宣称,英国和开罗的“相当一部分有影响的英国官员”,“厌恶”贾德鲁所作的让步,他们“下定决心不让他们在过去十天中如此热切地煽动起来的火焰熄灭下去”。
这些事件发生以后,叙利亚和黎巴嫩旗开得胜,取得了事实上的、而不是名义上的独立,叙利亚共产党和黎巴嫩共产党在1943年底召开的联合代表大会上,决定各自采用它们的国旗和国歌来代替红旗和国际歌。叙利亚共产党领导人、富裕的大马士革青年库尔德人哈利德·巴格达什在1944年发表的宣言中强调了这样一种和解态度:
民族解放符合所有居民的利益,不论他们属于哪一教派、宗教或阶级。它符合工人的利益,不亚于它符合雇主的利益;它符合农民的利益,也不亚于它一视同仁地符合大小商人的利益。……我们对忠诚为民族解放而斗争的民族资本家的赞赏和尊崇毫不亚于我们对于为民族解放而斗争的民族工人。……
我们向地主保证,我们不要求,也不会在议会里要求没收他们的花园和土地,而是相反,我们要求建设大规模的灌溉事业,促进化肥和现代机械的进口来帮助他们。……我们对此的交换条件是要求对农民发点善心,摆脱他们的贫困和文盲状态,在村子里传播知识和改善卫生。
1944年7月底,苏联驻埃及公使向叙利亚政府和黎巴嫩政府递交信件,宣布苏联承认它们的独立,并同意互换外交代表。
现在伊拉克左翼报纸批评政府还不与苏联恢复外交关系,关于复交谈判年初已有报道,5月里国王在议会开幕时的致词中也已予以证实。这些批评者争辩说,阿拉伯世界在战后将需要一个“有势力的、中立的”调解人,来抵销犹太复国主义对英国和美国的影响;由于犹太复国主义旨在使巴勒斯坦殖民化,而苏联则支持每一个真正的民族主义事业,它无疑会站在阿拉伯人一边。伊拉克内阁在8月份两度改组后,9月10日宣布同苏联建立外交关系。9月3日问世的《人民报》一面言不由衷地赞颂苏联是英国的盟国,接下去就说,同苏联建立关系将使阿拉伯人得到好处,因为它“对小国的独立和自由的同情、对和平和勤劳的热爱,以及它的反帝政策,都是人所熟知的”。1944年,苏联同沙特阿拉伯也恢复了中断六年的外交关系。
1945年1月,俄国正教会理事会召集会议选举一个新的莫斯科大主教。从中东去的有:安条克的正教大主教,苏联驻大马士革公使馆在他动身之前举行了欢送招待会,他从巴库乘斯大林的专车前往莫斯科;君士坦丁堡的正教大主教和耶路撒冷的正教大主教;霍姆斯的正教大主教,提尔和西顿的正教大主教,据说他们都曾在基辅和莫斯科上过学。亚历山大的大主教在归途中与英国议会访苏代表团的成员之一斯蒂芬·金…霍尔结伴同行。大主教告诉他,他带回了价值三万英镑的圣像,是苏联政府赠送给他的,他“感受很深,但在他行过圣事的一所莫斯科教堂的后墙上,还可以透过石灰,看出‘宗教是人民的鸦片’的标语,心中有些不安”。2月份,据报道,同苏联驻近东各国公使有密切联系的人士说,苏联政府正在谈判收回前俄国传教会在近东的财产,目的是要把它变为能接纳四万名学生的技术学校。5月31日,新任莫斯科大主教在基辅主教和其他十名俄国教会的显贵陪同下到达耶路撒冷,访问正教大主教,并在圣墓教堂中登上圣座。他还从耶路撒冷前往开罗,受到了苏联公使的迎接和国王法鲁克的接见。他拜访了亚历山大的正教大主教,并在这位大主教和安条克的正教大主教陪同下回到了贝鲁特。值得一提的是,尽管君士坦丁堡的正教普世大主教在整个正教会中是地位最高的大主教,且在1月份出席过莫斯科理事会,但由于苏土关系在此期间严重恶化,莫斯科大主教的周游访问中却引人注目地把他漏掉了;据推测,这次访问并不仅是对近东各大主教的莫斯科之行作礼节性回访,而更其是一个政治计谋的一部分;要把他们对“第二罗马”君士坦丁堡普世大主教的效忠转移到“第三罗马”莫斯科去。
1945年5月法国和叙利亚之间的冲突使苏联政府的立场变得暖昧不明,因为它新近在1944年12月同法国签订了条约,但是它又保证过要支持叙利亚和黎巴嫩的独立。在英国公开干涉这场冲突之前,苏联的重要评论似乎只以莫斯科电台的一篇引人注意的声明为限,它说为首作乱的是叙利亚国民党的“法西斯”领袖;但在英国干涉之后,苏联政府却向掌握战后和平和国际安全组织主动权的法国、英国、美国和中国政府发出呼吁,要求它们采取“及时的措施,制止军事行动,并以和平方式解决冲突”。据一位法国人士说,苏联驻埃及公使在阿拉伯联盟理事会6月4日开会时,向埃及外交部长递交了一份照会,声称苏联政府期望阿拉伯人民摆脱英、法两国的支配,它将不允许把法国从近东排挤出去,而使英国取而代之。
总的说来,苏联与西方大国的战时结盟使它获得机会,把它在中东的外交代表权和宣传活动扩展到前所未有的地步。在波斯,它恢复了革命前的一个世代里沙皇俄国在北部诸省拥有的势力;这种由于俄日战争的失败而黯然失色的势力,现在却因红军近来节节胜利而有所加强。7月13日,苏联军方的报纸《红星报》就曾断言,“英国在阿拉伯世界的势力从1941年以来已经日益衰落;英国担心其他大国被石油吸引而渗透进来”。美国战后在中东的利害关系尚难断定。主动权操在莫斯科之手;一俟远东的战事结束,它的意图何在,便见分晓。
第七卷 大战和中立国
第一编 经济战
第一章 英国的努力(1939…1941年)
第一节 1939年的形势和前景
1939年以前重整军备期间,英国和德国的领导人都深信,在战争条件下,德国的经济是很脆弱的。德国方面,就它的四年计划大肆吹嘘,要保证达到一种自给自足的程度,使德国人民和战争机器都不再依赖外国的供应;而英国方面则正确地认为,德国要能这样摆脱依赖将是由于物资的储存,而不是由于使用代用品;严密的封锁将会逐步破坏它的经济资源。内维尔·张伯伦在1938年4月的伦敦几次讨论中告诉法国代表,在不久将来的德国战争中,封锁将成为英国最有效的武器。另一方面,希特勒在1938年的党代表大会上说,他已完全成功地使德国不依赖他国,“封锁德国的这种主意,现在可当作一件完全无效的武器把它埋葬了”。
1939年9月至1941年12月之间经济战的进程,并没有使双方较乐观的预言家感到满意,有时专家们因此受到指责。事实的真相是,由于经常受到政治和军事事件的无端干扰,这个战场上德国的防卫计划与盟国的进攻计划都未能完全实现。究竟是不是误解了还是仅仅忽视了这个问题中的一些必要条件,这就很难说了。战争头二年,这一形势多半有利于德国。然而,英国尽管屡遭挫折,仍然继续深信经济封锁能起作用;虽然法国人通过封锁部同英国进行合作一直到1940年6月,但他们把主动权和具体执行权基本上交给了他们的英国盟友,而且他们似乎始终都认为英国是过于乐观了。德国政府竭力设法从他们毗邻的中立国那里取得经济援助,但由于地理环境的原因,他们对盟国的经济反攻,主要局限于用潜艇和水面攻击舰来袭击商船。法国沦陷后,美国的支持使经济攻势范围更大,效力更高,但在珍珠港被袭以前这种经济攻势一直主要是由英国策动和负责的。
1921年后,帝国防务委员会在伦敦经常考虑未来战争中的封锁问题,但在二十年代里(主要由于美国的态度),对于封锁在欧洲未来战争中的效用,还存在着相当大的怀疑。从三十年代初起,德斯蒙德·莫顿少校(后来成为爵士)领导下的工业情报中心一直在为未来的战争奠定经济情报的基础。1936年下半年,这些相当一般性的研究工作就集中用以专门准备应付可能同德国进行的一场战争。“经济战”这个名词已在1937年被英国计划制定者们所采用,并于1938年2月成为政府的部门名称的一部分。这个政府部门将在未来战争中对德国施加经济压力。选用这一名称而不沿用“封锁”这一惯用的词,是有双重用意的。“封锁”一词有着某些别扭的涵义:国际法中“封锁”至今仍是指按十八世纪战争形式对敌方海岸、港口所设置的紧密包围圈,但在布雷、潜艇攻击与空战的二十世纪条件下,它早已成为不切实际的东西了。因此认为有必要另找某一新名词来表述能够切断敌人供应的那些复杂方法。同时也希望那个名词能表明,并促使人们对这个问题采取一种新的更积极的办法:即经济压力会成为而且也会被认为是一种进攻性的战斗行动,并将充分利用从敌后发动进攻的各种新手段,这些手段甚至在第一次世界大战中也没有使用过。总之,经济战的目的就是,使用一切方法来瓦解敌人的经济,使之不能继续作战。慕尼黑时期,经济作战部曾作过一次预备性的动员;在随后的十二个月中,它的计划经过修订和精心的制作,并于1939年9月3日正式成立该部,它有一个经过仔细挑选的工作班子,有一个明确阐明的纲领,还有大量收集来的德国经济情报研究资料。
大战的第一个冬天,在还不能指望其他盟国的军队取得早期胜利的时候,伦敦确实有一种夸大经济战潜力的倾向。出于同样的、但却更为深思熟虑的宣传上的原因,德国也夸大地报道了击沉盟国商船的事件。在整个“假战争”时期,人们曾设想过德国经济由于封锁而正在受到沉重的打击,而且在法国陷落后,英国三军参谋长们似乎过分地指望德国即将出现石油短缺和其他的物资匮乏,从而得到一些慰藉。但如果说这些希望毫无根据,那也是把问题看得过分简单化了。英国专家们认为,德国以其不足的资源来对付一场大规模的战争,它的经济情况是岌岌可危的,这种想法并不算怎么大错。他们的希望之所以成为画饼,是因为直到德国进攻苏联之前,还没发生过大规模的战争。
德国在1933年至1939年所作的准备足以发动1939年9月和1940年4…6月期间短促的“闪电战”。在这两个短暂阶段的激战中所取得的快速胜利,意味着德国的储备并没有受到严重的压力。战斗中得到的战利品,以及从毗邻的罗马尼亚、瑞典和瑞士这样一些小的中立国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