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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采薇却是乐在其中,即便是感受到祁闲的笑声,却依旧是不改心智,在自己的“宝贝”之中翻来翻去,不亦乐乎。
不一会儿,等到酒楼之中,将饭菜呈上,文采薇这才停下手中的活计,要祁闲将她提上桌子,大快朵颐起来。
不多时,那花花绿绿的脸上,便沾满了各种油渍,闪闪发光,煞是喜人。
祁闲自顾自的吃着饭,一边忍着笑,一片撇过头去,不让文采薇看到自己脸上的笑意。
本来,这种情况持续下去也就罢了,但是,吃到一半,祁闲便突然皱起了眉头,凝神注目起来。
文采薇疑惑的看了祁闲两眼,也不管他,接着爬上桌子,一手抓着一双丝毫没有起到作用的筷子,一手在各个盘子之中,不停的捏拿。
不多时,两道脚步声响起,却是恍若一团棉花坠地,轻若无声,若非祁闲这般耳目清明之人,想是全然听不到这些声音。
显然这种情况,也便只有虫修能够做到了。
那脚步声渐渐接近,却是走近祁闲他们的不远之处,便在这房间的隔壁,坐了下来。
不多时,便听到这墙壁之外,渐渐的传来一道道话语之声。
“陈铨师兄,听闻这里的酒菜不错,可要好好尝尝。”一个男子的声音清晰传来。
随后,便是一个略带沙哑的声音传来,想来,便是那人口中的陈铨。
“高岩呀,你的好心我是心领了,可是,仅仅是这几口美酒,却是完全不可能平息我心头之恨呀!”陈铨道。
随后一声长长的叹息之声缓缓响在屋中,一时之间,竟是显得有些幽怨之意。
轻轻的拍了拍桌子,高岩道,“陈师兄,你这又是何苦呢?那阳鳞是我们这一辈最杰出的高手,袁师姐又是宗门之中第一美人,本就是我等接触不到的存在,如今便是被他们所欺,也顶多算我们时运不佳罢了,哪能讨个理去?”
随后,便听到又是一阵长长的叹息之声,而后,那陈铨道,“我自然知道如此,可是,我这心里,哪里能够放的下?”
“我虽然也曾仰慕那袁雪竹,但是,自然明白我二人之间的差距,从未动过什么心思。可是,可是我不招惹她,她却来接近我。”
“说实话,当她特地来找我之时,我心中也是有些欢喜的。也是,换做高岩你,又如何不会高兴呢?那可是宗门第一的美人,我们从来不可能触摸到的袁雪竹呀!”
“可是,可是她竟是为了我那‘真虚悬源丹’来的!”
“‘真虚悬源丹’是我师父一辈子积攒下来的灵药资源,不远万里,请那‘乾元宗’所制,便是宗主都赞叹其药性之高,本是师父他为了我顺利化蝶而准备的。”
“可是,这袁雪竹竟是轻而易举的将他夺了去,更是靠着阳鳞,将我这讨债之人,打的半死。如今,你兄弟我,莫说化蝶,便是进入归蛹后期,都是一件难事,你叫我怎地不恨!”
屋子之中,一时之间顿时安静了下来,想来,便是这陈铨和高岩,想到自己在宗门之中的遭遇,皆是说不出话来。
而在隔壁,祁闲却是听的津津有味。
“那阳鳞显然是雪落宗的新生代第一高手,这两人也便是那雪落宗的弟子了。却是不知道为何,这两人竟是跑到了这种地方来?”祁闲暗自想到。
这里距离雪落宗的位置,至少也有数千里地,若是单纯的跑到这里来喝酒,显然不是什么明智之事。
换而言之,这两人定是肩负着什么任务前来的。
祁闲对于这两人的目的,却是没什么好奇的,现在最主要的目标,还是尽快的回到寒蝉宗去,将这位小祖宗保护周全。
至于其他的事情,却是全然可以不放在眼中的。
而祁闲听得这么开心,大多数还是因为这两人的身份,以及他们谈论的事情罢了。
大宗门之中,争权夺势,阴谋暗算这种事情,可是从来都不缺少。
类似于寒蝉宗那般,律法极严的宗门,都有着彦孤云这般人,那就更不要说像雪落宗这般,管理不严的宗门了。
而类似于这种修为高深的高手,欺压门下师兄弟的事情,更是层出不穷。
听到那陈铨讲述的事情,显然是那袁雪竹靠着自己的姿色,稍加诱惑,骗了那陈铨的“真虚悬源丹”。
等到陈铨醒悟过来,去找这袁雪竹算账之时,却是被那横插一脚的阳鳞狠狠的揍了一顿。
而且,看情况,显然连宗门之中,都没有给予这陈铨一丝公道。
不过,祁闲却是丝毫没有同情这陈铨的意思,毕竟,既然你重视这丹药,为何有如此轻易的被女色迷惑?
一开始就坚定自己的信念,视红颜为枯骨,这般事情,难道就这么困难么?
再说,什么叫做连宗主也赞赏?
你自家的丹药,为什么还要经过宗主的过目,生怕没人惦记是不是?
既然自己从来都没有半点防备的心思,又何必怪罪别人?
当然,祁闲倒也是要好好谢谢这没有防备心思的陈铨,若非他全然不知道隔墙有耳这种事情,祁闲还真的没有这么轻松,听到他们在说什么。
更加不可能听到,这两人的下一句话。
“陈师兄,只要我们找到了那异象的源头,何愁宗门不帮你做主?”
第一百七十章威吓
高岩是一个长相极其憨厚,好似一个农夫一般的人物。事实上,这个农家出身的虫修,却是一点也不笨。
至少,在他的身上,是从来没有出现过,似陈铨这般,被人欺骗侮辱之事的。
当然,若是不聪明,他也不可能在雪落宗这般混乱的宗门之中,凭借自己成型的修为,活的如此滋润的。
雪落宗宗主,本是各大长老推上台面的一个傀儡,用来暗中控制雪落宗的。
却不成想,这宗主却是城府极深,竟是暗中掌握了自己的势力,和诸多长老分庭抗礼,丝毫不落。
而这一番对抗,却是直接导致了整个雪落宗的混乱,弱肉强食,同门相欺,诸多乱象尽数出现在雪落宗之中,却是偏偏根本没有人来管理。
也便是因为如此,阳鳞才会飞扬跋扈至此,而似陈铨这般实力不足后台不硬之人,才会堕落至斯。
高岩和陈铨的关系,并不算是亲密,但是,在宗门安排任务下来,不到几个时辰之后,高岩便已经成为陈铨推心置腹的好兄弟了。
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高岩的能力,哪里是一个虫修境界可以说清的?
而此时,虽然心中对于陈铨这般废物感到一丝不屑,但是,高岩依旧是淡定从容的,在不停安慰着他。
毕竟,短时间之内,高岩还得“依仗”着这位归蛹期的师兄不是?
“陈师兄,那道通彻云霄的异象,可是震惊了整个宗门,若是我们可以抢先一步,等到那异象的源头,自然可以获得宗主的信任,到了那个时候,靠着宗门资源,陈师兄你化蝶全然不用担心呀。”
话虽这么说,但是,高岩的心中却是对着陈铨一阵鄙夷。
陈铨和他师父一样,修炼这雪落宗之中,近乎最为简单的一条大道。
当然,这是两人的资质所限,便是挑些简单的修炼,也算不得什么。
可是,若是两人勤苦修炼也就罢了,日积月累下来,不说超越宗门所有人,但是,靠着积累,突破化蝶之境,也并非是什么困难之事。
但是,偏偏这两个不思进取之人,却是全然没有考虑过,要靠着自己的修炼,推动境界的提高。
想反,两人的想法却是出奇的一致,用丹药!
丹药之中,包含这强大的药力,自然是进阶的最好助力。可是,自古以来,有哪一个强者,是靠着丹药独步天下的?
便是那炼制丹药天下第一的“乾元宗”,自身不也是靠着慢慢修炼而上的么?
而这两个师徒呢?
一个耗尽毕生之力,得了一枚“真虚悬源丹”,却是连吃的力气都没有。
一个指望着师父的丹药,不思进取,如今没了这外力,便是一副低沉模样,着实不堪。
这两人,怎么可能得到高岩的尊重!
“我自然是知道,那异象代表着什么,可是,若是我们找不到也就罢了,可是,我们找到了,这才是真正的威胁吧?”胡子拉碴,一副中年男人模样的陈铨,叹息着说道。
高岩当然知道,陈铨在担心着什么。事实上,宗门之中大多数人,也都有着这般的担忧。
那天,那天降异象,虽是不怎么明显,但是,守护整个冰狼帝国的雪落宗,却是不可能不知道的。
而得到消息的几乎同时,宗门之中,便下了一道命令,要人找到这异象的来源。
虽然宗门高层并没有说清楚,但是,通过各方面来源,几乎所有人,都清楚的明白,这所谓的异象来源,是一个人。
一个天资卓越,自古以来独一无二的人!
而这个人,一旦加入宗门之中,不消多久,便可以将阳鳞这般人物远远的甩在身后,成为当世独一无二的强者。
当然,弟子们,自然不会担心自己的地位有什么变化,这种担忧对于阳鳞这些高层人物来说担忧便够了,对于本就是下层的弟子们,难不成还能再下一级吗?
唯一让众多弟子担心的,却是因为,这命令,是分为两道下的。
宗主一道,长老一道。
也就是说,就在接到命令的那一刻,众人就面临着一个难题,你到底是站在宗主一边,还是站在长老一边?
正如陈铨所说,找不到也就罢了,找到了,却必须要面临一个抉择。
到底是交给宗主,还是交给长老呢?
不管怎么选择,都会触怒另一方,而这样的后果,逃不过一个“死”字!
但是,高岩却并不这么想。
富贵险中求,在这种时刻,一个天资卓越的弟子,对于雪落宗来说,不只是一个复兴的标志,同时,也是一个打破平衡的力量。
一个彻底决定雪落宗归属,使得宗门不再有纷争的力量!
换而言之,不管投向那一方,都是一个不可磨灭的功绩,到了那个时候,他高岩,自然便是这雪落宗之中的大功臣!
地位,资源,权力,一切都是那么触手可及,而这,不过需要一个小小的决定,以及一些小小的隐忍罢了。
“陈师兄,你这话便不对了,不管我们将来如何做决定,这源头却是必须要寻找的。若是让这种事情被人抢了先,你我二人,可就只能一辈子,活在这下层阴影之中了!”高岩道。
他可以肯定,这种时刻,正在和陈铨一般,纠结于自己改怎么做,畏惧于自己的未来是怎么样的人,一定不在少数。
而这种情况,对于高岩来说,却是一大机缘,一个,抢先一步获得那源头的机缘!
所以,不管如何,他都要劝说陈铨,帮助自己找到那源头的所在!
“我自然知道这般道理,若是有机会,我甚至恨不得手刃阳鳞和袁雪竹。可是,这种时候,我们的敌人不是阳鳞他们呀。那可是宗主和长老,哪一个都不是我们能够得罪的存在,你知道不!”
狠狠的拍了拍桌子,陈铨叹息着说道。
高岩心中暗骂,“便是阳鳞和袁雪竹,你又敢招惹么?”
心中虽是不快,但是,高岩的脸上却依然是一副语重心长的模样。
“陈师兄,要知道,这种机缘可是千载难逢呀!只要抓紧了这个机会,你难道还担心没有机会,叫阳鳞,叫袁雪竹,叫那些长老们好看么?”高岩大声说道。
陈铨显然被高岩下了一跳,惊讶的看着高岩,过了好一会儿,这才反应了过来,却是忧心忡忡的说道,“可是,我就是担心,还没有轮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