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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瞬之间,造成的这般后果,却是丝毫没有让祁闲感到一丝恐惧。
轻轻吐出“流风咒”,在身前顿时制造出一片白色的旋风,将这一片黄沙尽数卷走,祁闲笑道,“卢团长何必着急?诸位团员的力量,可还没有发挥到极致,怎能随意插手呢?”
卢江漓皱了皱眉头,问道,“这些妖虫,是你弄出来的?”
祁闲笑道,“我不过是将他们放在这村子之中罢了,谁知道卢团长竟是让人将他们放了出来?”
卢江漓才不会理会祁闲的冷嘲热讽,冷哼一声,再次问道,“寒蝉宗的人,为什么要保护这个和你们没什么关系的村子?”
祁闲丝毫没有迟疑,便已经回道,“寒蝉宗作为帝国第一正道宗门,自然要除暴安良,守护一方平安,这种事情,有何不可?”
卢江漓冰冷的双眼,紧紧的盯着祁闲看了好一会儿,却是突然大笑了起来!
“除暴安良?你也说的出这种话来!整个帝国之中,最大的恶人,不就是你们这个寒蝉宗弟子么?”卢江漓大吼道。
祁闲却是被他这一吼愣了神,不知道怎么反驳了。
卢江漓却是好似再也止不住的样子,接连叫道,“寒蝉宗自称三千弟子,却是无数外门弟子在帝国之中,掌控无数凡间之事。”
“田地、商铺、河运、票号,你自己说说,有多少地方,是没有寒蝉宗的介入的?”
“每年,因为寒蝉宗而失去自己的一切,惨死之人无数,这还不算那些被寒蝉宗那些修士害死之人。”
“而你,竟然在这里装出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恬不知耻的说出这种话来,这般脸皮,厚的是不是过分了一些!”
卢江漓所说之事,祁闲都相当清楚。
虫修并非是神仙之辈,也是要吃饭穿衣,也是要生存的。
而这些生活之资,自然不可能单单靠着帝国的资助,靠着财阀的赠与。
做生意,也是必要的一项。
而这些事情,自然毫无疑问的交给了那些外门弟子。
数千年的发展之中,寒蝉宗在帝国之中,已经深入了各个领域,拥有着庞大的资产。
而掌控这些资产的寒蝉宗,自然不可能处处为着他人着想,只能秉持自己的原则,保证各行各业的稳定。
可是,不管什么时候,即便是再好的原则之下,也是会有不小的漏洞。
而这些漏洞,毫无疑问的便会造成一些多多少少的不幸之事。
这些事情,放眼天下,全然不算什么事情。
但是,若是在一个个普通凡人眼中,便是一件性命攸关的大事。
而在卢江漓这些本就憎恨寒蝉宗的人眼中,这些事情,已经完全足够让天崩地裂,万物毁灭!
至于那些死在寒蝉宗弟子手中之人?
祁闲可以肯定,卢江漓说的没有错,寒蝉宗之中,永远不会缺少败类。
而这些败类做些什么,全然不奇怪!
可是……
“那又怎么样呢?”祁闲笑道。
“寒蝉宗至少没有制造尸山血海,寒蝉宗至少不会虏他人之子,寒蝉宗至少不会屠灭凡人!”
“而这种事情,你们却在不停的做着,一遍一遍的做着,不厌其烦,深得其乐。”
“比你口中的寒蝉宗还要恶心无数倍的你,到底是有什么资格,有着那般咒怨的声音,嘲讽寒蝉宗呢?”
“你说说看呀?卢江漓团长!”
一声怒吼,登时之间,夹带着祁闲的浑身劲气而出,一时之间,竟是猛地冲出一团无形之气,硬生生的震死了几个结胎期左右的沙盗!
卢江漓骤然之间,满脸一阵苍白,也不知道是急的还是气的,却是上下两片嘴皮不停的打着颤,瞪大了双眼看着祁闲。
“你说的轻松,在宗门之中有资源有人脉的你,当然可以说的如此轻松。”
卢江漓捏着手中的那把鬼头刀,惨白的手上,几道青筋渐渐的凸爆而出。
将刀柄捏的吱吱直响,卢江漓大吼道,“但是,你怎么可能明白,我们的痛苦呀!”
言罢,手臂猛地一挥,一道浩浩荡荡的幽暗长河,顿时脱离刀声,铺天盖地,带着无尽之势,向着祁闲扑来!
长河之中,重若千钧的水滴,凝聚一起,隐隐的散发着一股冰寒之气,好似一块巨大的玄冰一般,从天而降。
看着这无边无际的幽暗光芒,祁闲却是怡然不惧,挥剑轻笑一声。
“我,又何必懂你?”
第二百一十章幽泉
剑气锋芒毕露,骤然升起,瞬间便是刺穿那一片幽光,其中又是无数劲气搅动,顿时将这一片幽光长河,搅得支离破碎!
不过,卢江漓自然不会只有这么一点能耐。
那幽光方才破裂,便看到卢江漓猛地一挥手中之刀,竟是将这无数幽光再度凝结而起,重又化作一片长河!
长河高高悬挂,却是没有再做攻击,反而变成了一副平静湖泊的样子,停留在天空之上,阴郁且淡然。
剑气之处,便再也没有了回头之地,所以,祁闲自然不可能收回自己的剑气。
不过,祁闲倒也不至于为了这么一点点损失,便感到什么不快。
“幽泉吞山?这般气势,几乎是在吞天了吧?”祁闲笑道。
此时,天空之中,那幽暗的光芒,已经堪堪遮蔽了整个天空,正是一番吞天之象!
卢江漓却是丝毫没有因为祁闲的赞叹感到什么高兴,相反,他却是皱着眉头,紧紧的盯着祁闲,等着他下面开口。
祁闲等了一小会儿,这才接着道,“卢团长竟然知道我下面还有话说,果然不是一般人。”
“有屁快放!”卢江漓冷冷说道。
祁闲笑着摇了摇头,道,“卢团长你又不是羽化修士,构建自身世界,你一个化蝶修士,便是将整个天空浸染,又能够起到什么作用呢?””
羽化修士,靠着自身对于世界的理解和领悟,可以在战斗之中,控制整个世界的力量。
而若是一个羽化修士,提取一小部分,关于天空的法则,侵染这个世界,那么,对于敌人的攻击,便是显而易见的。
但是,这不过是对于羽化修士来说罢了。
羽化之下,没有任何一个虫修,能够感悟世界构建的法则,同样,他们也是完全不可能靠着自己的力量,改变世界!
也就是说,此时的卢江漓,即便是将这整个天空,都靠着那一团幽光吞没而下,也不会有什么效果。
一切,不过是浪费力气罢了!
不过,显然卢江漓并非是这般愚蠢之人。
“有什么用么?”卢江漓冷笑道,“你就自己看看有什么用吧!”
言罢,那一片幽光却是猛然之间,和天空的云朵,重合在了一起,渐渐的,变化成了,无数幽光云朵!
祁闲顿觉不妙,急忙向着天空一刺,猛地挥洒出无数剑气,“嗖嗖”的穿入云霄之中,转眼之间,便将那一片云层,尽是打碎!
但是,云朵这种东西,本就不过是烟气缠绕罢了,便是打碎,又能如何?
祁闲自然知道这般道理,同样,他还知道,到了此时,便是再寻破解之法,已经晚了!
因为,那天空之中,无数幽光缠绕之下的烟云,早已经融合一起,自顾自的在天空之中,飘动两下。
然后,那云雾竟是骤然凝结,化作无数水滴,猛地坠落而下!
天地之间,顿时下起了一场幽暗的暴风雨!
而这般大雨之中,却是意外的,拥有着超出预料的强大力量!
祁闲没有迟疑,长剑一转,顿时便是一层剑气包裹全身,隐隐之间,化作一层薄薄的防护。
这也是祁闲在剑术大进之后,获得的少数能力之一。
换做以前,祁闲做多也不过是控制元气,在身边布下一些防御罢了。
这种防御,一般来说,对于不怎么强大的攻击,都是有着不错的效果。
但是,对于强大的攻击来说,这般防御,便实在是太弱了。
而若是想要一个强力的防御,祁闲也就只能靠着“陨星灭世镯”了。
但是,那般异宝,又怎是随随便便可以在人前拿出的?
而在此时,祁闲却是第一次拥有了属于自己的强力防御。
剑气的力量,自然是用在攻击之上的。
但是,若是将其用在防御之上,却是同样拥有着不弱的效果。
这一层剑气防御之中,四处充盈着祁闲剑气的锋芒之力,足够将一切靠近之物,全部摧毁,尽数化作粉末!
事实上,也确实是如此,那些雨点刚刚落下,还不及靠近祁闲的身体,便瞬间化作一道道轻烟,消失不见。
而这雨点之中的力量,却是丝毫没有对祁闲造成半点伤害!
不过,没有对祁闲造成伤害,却是并不代表,他们就真的没有伤害了。
“啊……”
“老大,不要,不要杀我!”
“团长,饶我们一命吧!”
一个个沙盗,在这雨点之下,却是全然没有半点防御。
小小的一滴雨点滴下,便是再他们的身上,化作一个小小的幽暗水球,将他们的身体之上,一个小小的部分,包裹进去。
而一旦水球出现,不到片刻,他们的身上,便是迅速的出现一个小小的凹槽!
损失所有水分,迅速干枯迅速凹陷而下的,一个小小的凹槽!
没有血液的流出,没有痛苦的感觉,但是,这一个个凹槽,却是代表着,生机的流失,代表着死亡的降临!
这些人,全部都是卢江漓的手下,平日之中,也不是没有见过,卢江漓靠着这般能力,让一个人,顿时化作枯骨的样子。
那个时候,他们尽数在嘲笑着,戏弄着。
可是,等到这般力量,降临在自己的身上,他们的身上,便只剩下恐惧了!
可是,不论他们如何哀嚎,不论他们如何恐惧,都全然没有用。
凹槽一个个的出现,原本算不上好看,但是至少充满活力的肌肤瞬间消失所有的生气。
一个个沙盗,眨眼之间,便化作一个个干瘪的老人,在这雨点的小小重力之下,“噗通”一声倒下。
然后,再也站不起来了。
同样和他们一起倒下的,还有那一只只刚刚出生没有多久的寒蝉。
虽然比起这些沙盗死的稍微好看了一些,但是这些寒蝉终究是死在了卢江漓的手下。
“害死一帮弟兄,只为了扑灭一丝可能出现的火焰,值得吗?”祁闲笑道。
卢江漓却是冷笑了一声,“你不是说过了吗?我们这种人,乃是世上最大的恶人,既然是恶人,又有什么是办不到的?”
“那些寒蝉的死,比那些白痴活着,要有价值许多,既然如此,为什么不让他们一起死了?”
是的,卢江漓的目标,本就不是祁闲,而是那一群寒蝉!
想卢江漓这种长年在尔虞我诈之中生存之人,最能理解,那细微之处定成败的事情。
而那些寒蝉,在卢江漓的眼中,显然便是那种再渺小不过,却是有着致命危机的东西!
祁闲没有多做评论,但是,在他的心中,又何尝不是微微有些失望?
虽说寒蝉对于他来说,并非是必要之物,但是,损失一个战力,终究是有些让人不爽的。
一挥长剑,祁闲渐渐的聚集元气,周身之上,剑气愈加的强烈。
无形的风暴,骤然席卷而出,将这天地之中,那残余的少量幽光雨点,尽数毁灭!
“不过是一些寒蝉罢了,你想要杀,那就杀吧。”祁闲笑道。
“反正,损失的也不过是你自己的元气罢了!”
听到这话,卢江漓却是冷冷一笑,“一个成型修士,也有资格和我说这些东西?”
作为一个化蝶修士,卢江漓的元气补益速度,已经几乎可以让他作为一个元气无穷无尽的存在。
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