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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闲微微一愣,心想,“难道这功法不是吞噬虫胎么?怎么到现在为止还是两种妖虫?”
想虽想着,但是,祁闲却是丝毫没有分心,依然平稳的运行着自己的元气,不停的给养着身体和虫胎。
火纹蚂蚁动了起来。
六只后腿飞快的向前冲去,两只细细的前腿向前摊平,好像扛着两根棍子一般向前顶去。
而此时寒蝉却是一动不动,也不知道是被吓傻了,还是懒得理会这只蚂蚁。
嘭!
尘土飞扬,寒蝉已经被火纹蚂蚁顶翻在地,火纹蚂蚁兴奋的立起身来,两只前腿向着天空挥舞了好几下,好似再为自己庆贺一般。
随机,火纹蚂蚁继续俯下身来,大嘴一张,一团火红色的火焰已经向着寒蝉喷去,竟是想要一举将寒蝉杀死!
祁闲似乎可以感觉到那火焰扑向自己满面的炙热之感,不由的皱了皱眉头。只是,那只寒蝉竟然还是一动不动,安闲的躺在原地。
火焰瞬间笼罩了寒蝉的全身。
火纹蚂蚁的眼中已经出现了兴奋的神色,即使只是一只妖虫,但是他也是知道自己面前这个家伙从各方面来说比自己强大,能够杀死他,岂非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
但是,他的激动甚至连一息都没有维持,便化作了恐惧。
火红色的火焰,竟然被冻了起来!
被冰霜熄灭的火焰之下,寒蝉的身体慢慢的露了出来,同时出现的,还有他那双嘲讽的眼睛。
火纹蚂蚁这才知道,原来寒蝉之所以不动,是因为他根本不需要动,寒蝉之所以不反击,是因为自己的攻击对他来说没有丝毫伤害,寒蝉之所以如此悠闲,是因为它知道,杀掉自己并不需要花费太大的力气。
但是,火纹蚂蚁领悟的实在太慢了,当他完全明白的时候,寒蝉已经爬上了他的身体,渐渐的嘴巴刺进他的身体,大口大口的吸允了起来。
也许不去战斗就好了。
火纹蚂蚁失去意识之前想到。
但是,不去战斗,真的就是对的吗?
吃完火纹蚂蚁,寒蝉心满意足的打了一个饱嗝,再一次安静的躺了下来。而此时,他的对面,却是又出现了一只妖虫,而那只妖虫,赫然也是一只寒蝉!
看着脑海之中那两只碰撞在一起的两只寒蝉,祁闲突然想到一句话。
物竞天择,适者生存。
虫修,不就和这些虫子一样,都是一群相互争夺相互战斗的虫蚁么?只有强大之人才可以保证自己的生命,只有大能力者才能守住自己的安危。而自己,不就如同那只小小的火纹蚂蚁一般,在那些大能力者的眼中,只是一个笑话而已。
“便是一只小小的蚂蚁,我也要将你们这些大家伙撂一个跟头!”咬着牙,祁闲在心中怒吼道。
而这个时候,脑海之中的战斗早已结束。
数十只寒蝉和那只火纹蚂蚁的尸体包围之中,是一只打着饱嗝的寒蝉,悠然的闭着眼睛,似乎睡着了一般。
紧接着,脑海之中画面骤然消失,祁闲的视线再一次的转移到虫胎之上。
缩小成米粒大小的虫胎,渐渐收敛着光芒,随后,祁闲仿佛看到一只寒蝉慢悠悠的钻进了自己的虫胎之中,和虫胎合为一体。
虫胎一下子鼓胀了起来。
乳白色的光芒转瞬间消失,再一次出现的,却是清亮的淡蓝色光芒,就如同寒蝉身上的光芒一般,冰冷孤高。
到了这时,祁闲明白,自己的虫胎已经正式从一只火纹蚂蚁变作寒蝉了。不,应该说一只有着火纹蚂蚁特性的寒蝉。
只是,那一丝特性实在是太少了,少的不值一提。
“原来我看到的虫子不是虫胎,而是我自己吗?”祁闲突然想到,“这功法到底是谁创造的?这种一开始就将人当成虫,而不是当诚仁修炼的功法,闻所未闻,却让我感到这才是真正的虫修之道,难道说这个世界上其他的功法都是错的?”
“不过,就算其他人的功法全部错误,我也不会指正他们,若是人人都知晓了这功法……”将那一只只虫子相互吞噬的情形幻想成一个个人类相互吞噬的样子,祁闲顿时感到一阵不寒而栗,立即抛去了脑袋之中的想法。
而这个时候,祁闲的不远处,却是热闹了起来。
玉足轻点,一个身材火热的女子缓缓的落到地面,双手后背,看着眼前的一堆尸体,轻轻的笑了起来,“寒蝉宗也不过如此,这才多长时间,就已经陨落了差不多五队人,就这种实力,也好意思当天蚕帝国的第一宗门么?”
祁闲屏住呼吸,向着前方一看,那个女子,不是馨儿又是何人?
“馨儿也随我们一起进来了?”祁闲疑惑的想到,“我怎么完全没有看到她的样子?”
一片整齐的身影落到地面,十个黑衣人已经站在了馨儿的身前。
“千铃馨,你竟然敢又杀我们一队人!”明显是队长的男人吼道。
“千铃馨?这便是馨儿的名字么?”祁闲心中默默的想到,“只是,那些寒蝉宗的弟子怎么认识她,难道千蝶谷的一个侍女也值得寒蝉宗如此惦记么?”
祁闲正想着,便听到馨儿笑道,“这可是几位冤枉小女子了,看那边那个断成两截的尸体和那个被开膛破肚的家伙,便知道他们是死在你们寒蝉宗的冷月寒光剑下,难道说你们连自家的剑招都不认得么?”
“哼,我们自然认得,只是,你敢说那些莫名其妙死去的弟子不是你杀的?”那个队长吼道。
“我自然敢这么说。”馨儿笑道,“我可没有办法将人毫发未伤的杀掉,而且……”
故意将声调来长,馨儿说道,“我杀人的手法才不会这么难看呢!”
蝴蝶飞舞。
馨儿的身体突然出现在那群黑衣人的身后,无数的蝴蝶飞舞着从人群之中穿梭而过,随后聚集到馨儿的身后,渐渐消失不见。
鲜血四射,是个黑衣人浑身上下突然冒出无数伤口,鲜血如雨一般向着天空喷射而去,随后尽数化作一只只血色的蝴蝶,翩然飞舞在空中,竟是聚做一团,化作了一副美妙的图案。
抿着嘴巴轻轻一笑,馨儿身形一动,便已经漂浮于空中,向着远处飞去,丝毫不去看一眼那副由她自己制造的景象。
而此时,祁闲却是傻傻的愣在了原地,呐呐自语道,“怎么可能,她的修为怎么会这么高?”
凌空飞舞,那是化蝶期高手才有的能力!
谢思璇不过是归蛹期的实力,可是她的侍女竟然有化蝶期的实力,这怎么可能?
祁闲想不清楚这其中的原因,只能摇了摇头不在去想,因为此时他的眼前有着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眼前这白送的十具尸体,可不能浪费呢!
第十一章伪装
黑衣长剑,冷眼俯视而下。
这并不是寒蝉宗的弟子,虽然他的衣服上确确实实写着“寒蝉宗”三个字,虽然他的脸确确实实是寒蝉宗弟子的脸,但是这个人却偏偏不是寒蝉宗的弟子。
这是祁闲。
换上寒蝉宗的衣服,提着寒蝉宗的长剑,用“印模面具”换上寒蝉宗弟子的脸。此时,莫说这玄灵冰魄寒蝉自身世界中的人,便是祁闲的师父在世,只怕也是认不出祁闲来。
凭借祁闲的实力,真刀真枪实干,自然是杀不了几个寒蝉宗弟子的。所以,他也只有通过装成寒蝉宗门人,让那些黑衣人认为自己是同伴,这才有机会杀掉更多的寒蝉宗弟子。
虽然明知道这番举动很危险,尤其是装扮成一个自己从来没有接触过、没有调查过的人,实在是困难了点。
不过,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只有这般冒险,祁闲才能摧毁寒蝉宗的计划,只有这样豁出去,祁闲才能够进一步的完善自己的虫胎,继续自己向着寒蝉宗报仇的计划。
此时祁闲的身后,正躺着二十个寒蝉宗弟子的尸体,而这些人的元气与虫胎,此时已经几乎全部进入了祁闲的身体之中。
倒也是好在馨儿没有将那些人的身体搞得支离破碎,这才让祁闲白得了是个虫胎。至于元气,祁闲却是半点都没有捞到。
“也不知道这馨儿养的是什么虫胎,竟然可以在一瞬间将那十个人的生机全部抽干,若不是我的动作还算快,只怕那虫胎都已经死绝了。”一边想着,祁闲一边向前跳动着。
祁闲的修为,不过结胎期而已,不说御空飞行,便是如寒蝉宗弟子那般,纵身跳跃十几丈高的能力也是没有,所以,他也只能不停的跳动着向前行进。
直到此时,祁闲才算是正式了解了这个世界。
这世界竟然只是一棵树!
不是一片树林,而是一棵大树,一棵约莫几万丈高的巨树。
脚下踩着的,并不是土地,而是那百十来丈粗的树枝,祁闲藏身之处那一片片的草丛也不是草,而是刚刚长出的嫩芽,就连祁闲此时用来立足的那一块块浮动的绿色地面,也不过是这巨树的树叶。
“虽然是寒蝉,但是内心之中对于树的依恋依然是无法祛除么?”祁闲想到,“不过,这样也好,至少省了我不少功夫。”
猛地向前一个冲刺,祁闲张开双臂,好似雏鹰展翅一般,就这么从空中掉落了下去。
祁闲不会飞翔,那么此时他难道是在寻死么?
祁闲自然不会寻死,至少在报仇完成之前,他还是极其珍惜自己这条贱命的。之所以他敢向下跳去,只不过是因为他知道一件事情。
一棵树的枝干,下方永远是比上方更长的。
柔软的树叶弯曲到极致,随后突然反弹了回去,将祁闲刚刚掉落的身体弹回数丈高,然后再稳稳的接住他。光滑的叶面微微倾斜,使得祁闲不由自主的向下滑落下去。
祁闲也不介意,任由自己的身体不停的滚动,同时暗自运行功法,守住自己的身体。
寒光闪烁,叶片碎成两半。
“谁!”一声厉喝,皱着眉头的黑衣男子长剑直指祁闲的方向。
祁闲并没有做声,而是双眼紧闭,满脸苍白的躺在地上,呼吸时断时续,看那样子,就仿佛是一个重伤将死之人一般。
喊话的黑衣男子疑惑的走上前去,只看到自己的同门此时已经一副气若游丝的样子,登时大吃一惊,俯下身去,便想着一探究竟。
结果,他的手刚刚触摸到祁闲的身体,元气还未探入,便感觉到一只柔弱无力的手握住了自己的手腕,随后,身下的这个同门缓缓的张开嘴巴说道,“小心……罗……罗家……”
黑衣男子大吃一惊,他不知道祁闲在沙蝗城做乞丐这么多年,练就了一身装疯卖傻、装死碰瓷的好技艺,也不知道祁闲此时虽然看起来虚弱,但是体内元气充盈,精气十足稍一试探便可知道他丝毫没事,只以为他是担心浪费时间才握住自己的手,为了提醒自己这才虚弱的赶了过来。
黑衣男子心想,“以往在宗门之中,大家往往为了一个坐席就大打出手,可是到了这个陌生的地方,竟然有人身负重伤还如此为大家考虑,当真是患难见真情。若是我以后回到宗门,定然和这些师兄弟们好好相处。”
于是,黑衣男子感动的说道,“这位师兄且莫着急,好好运行元气养伤,只需将那伤你的恶人名字报出来,小弟自然为你报仇。”
祁闲心中直乐,继续装出一副虚弱无力的样子,断断续续的说道,“千万……小心……那人……罗……子……”
还未说完,祁闲脸上便已经显出满脸的惊讶表情,身体不住的颤抖起来。
黑衣男子只以为祁闲已经快要不行,急忙凑过头去想要听听他最后说些什么,却在这时,突然听到了一阵奇奇怪怪的声音。
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