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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丫头。”序旸反手挡在她唇上,摇了摇头,示意她别再说下去。
而素素却在他的眸底,看到了一丝黯然,和深深的狠戾。
“怎么了?”她忙问道。
序旸揽素素入怀,与她并肩临窗而立,却没有说话,整个人安静得出奇。只有那森森目光,长久地投向西南。一瞬不瞬。
素素心头一悸。
金玉良缘西南方向,是严府所在……
许久之后,序旸仿佛突然回过混来,抬手揉了揉素素长发,俯首凝视于她,淡淡地笑了笑。
“严家百年基业,根深蒂固。”他意有所指道。
素素怔了一怔,旋即领会序旸言外之意——以她之力,短时间内就想要撼动严家,无异于蚍蜉撼大树。
事实上,很早之前素素自己也已经意识到这一点。
——若非如此,年初在祁阳时,她又怎会精心布下一个长远的局,以不露痕迹的“蚕食”为计?
可是,素素明白,序旸此言不在讽刺,而是另有深意。
于是乎,她抬眼仰视序旸,也是淡淡一笑,静候他下文。
见此,知素素定是已明他心意,序旸心下顿觉宽慰。
他道:“原本想先给你和孩子一个像样的家,再论报仇之事。不过刚才我又想了想,或许,边‘成家’,边报仇,亦未尝不可。”
说这话时,序旸分明是嘴角噙着笑。可他周身散发的隐隐的冷冽气息,仍是让素素为之全身一寒。
素素心思一沉,心下不由的琢磨,序旸所谓“报仇”的“仇”,只怕远远不止是被逐出家门这一件事……
不过话说回来,报什么仇,报多少仇,都不是她真正在意的事。
她只为序旸对她的态度而欣慰。
——边成家,边报仇。
便是说,序旸要她和他一起经历这个过程。
世间之事,情侣之间,还有什么能比“并肩作战、共同进退”更浪漫?
素素不由的吃吃失笑。
却是序旸不解她怎地突然发笑,好奇地问道:“你笑甚么?”
素素瞬间收敛笑意,眼皮一挑觑向序旸。正色道:“你脸上有朵花。”
“花?”序旸诧异着,抬手往脸颊摸去。
素素见他上当,不禁笑得更欢。
只还为及她提上一口气,却看见序旸的脸突然在她眼里无限放大……下一刻,二人之间已是鼻息相闻。
素素紧张得下意识闭上眼,一时之间甚至忘了呼吸。
然而,过了许久之后……她小心翼翼地睁开一道眼缝,便看到了序旸似笑非笑,满含戏谑的俊脸。
序旸抬手轻轻一刮她鼻尖,戏谑道:“想什么呢?”
素素顿时满面羞红。
其实刚才她脑子里明明是一片空白。什么都没想。可是被序旸这暧昧的语气一提。倒好似她真的想过什么似的。
“讨厌”。她笑嗔着,推开序旸。
只是,未及她掌上用力,身子却陡的往前倾去。下一秒。序旸温热的薄唇便已覆上她丰盈的娇唇。
这突如其来的剧变,发生得太快太突然,等不及素素反应。
素素一时间诧异地睁圆了眼。
“闭眼。”序旸闷声道。
灵活的舌尖已然蠢蠢欲动,试图撬开毫无防备的贝齿。只是,还未等他品尝到得来不易的胜利果实,却先听见内室一声嘹亮的婴孩啼哭。
序旸皱了皱眉,意图无视内室里作乱的小人儿,捧着素素的面庞欲将这期盼已久的深吻继续下去。
可是素素却轻轻地推开了他。
素素小脸红扑扑的,娇羞不已。对序旸尴尬一笑。转身快步去了内室。
看着落空的怀抱,序旸也只有无奈地摇头一笑。顿了顿,却是举步跟着素素进了内室。
见他进屋,素素忙道:“你瞧瞧这孩子,多漂亮。”说着。便将容宽抱给序旸看。仿佛刚才那个吻带来的悸动和尴尬都不曾存在过似的。
序旸瞅了容宽一眼,便背过身去,“漂亮的人儿,俱是不解风情。”
这话,似嗔似怨。
语气里充斥着浓重的酸溜味儿,素素怎还会听不出?
素素嘿嘿一笑掩下羞涩,佯装不懂,反嗔道:“你和个孩子置什么气啊。”
“是‘两个孩子’。”序旸蓦然回身,俯身凝视素素。戏谑花眸里,昭然若揭是对素素方才为了孩子而弃他不顾的抗议。
素素见他如此举动,不禁扑哧失笑,心下既是感动,又觉他颇为幼稚。
序旸却只好看着素素抱着容宽母爱泛滥的样子,连连摇头。
“可是饿了?”他探手接过容宽,问素素道。边问着,一手已然探去试探尿布是否湿了。
“不是饿的,也不是尿了。”素素眉心一敛,摇了摇头,面有苦恼。“这几日也不知是怎的,总是睡得不安稳。”
自打那日去过酒肆回来后,容宽便一直寝食不安,惹得素素心急如焚。
问过大夫,大夫总说“少爷身子骨无恙”,只给开了几副宁神药。
素素觉得容宽尚在襁褓,不该胡乱吃药,因而除了叫杏花多吃些补食,用奶水给容宽进补外,并没有直接给容宽喂食药物。可是,这都已经三天过去,容宽睡梦惊悸的情况仍不见好。
杏花今早曾吞吞吐吐的对素素提及“少爷该不是在外头受了惊吓,丢了混。”
素素本不迷信,可也架不住心疼容宽受折磨。本来打算今天再看看情况,若是还不见好,晚上便要依杏花的法子,前去那酒肆为容宽“喊混”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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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四章 灵犀
序旸听着,点了点头,“左右无法,不如就去试试。”当下拢实了襁褓,将容宽细心护在怀中,便往门外走去。
瞧见他如此娴熟的动作,素素反倒一愣。竟好似他经常照顾婴孩么?摇了摇头,提步跟着他出门下楼,却在楼梯口遇见了慕藉。
听序旸大致介绍了近来容宽的异样情况,好在慕藉笃信素素待容宽之贴心入微,并不疑心素素对容宽不好。只是心下终究心疼自己大孙子,他便接过襁褓,想要看看容宽的模样儿。
说来也是奇怪,刚刚在素素和序旸怀里始终略显不安宁的容宽,才一到了慕藉怀里,顿时不再发出哼哼唧唧的声音。瘪了瘪肉乎乎的小嘴儿,竟是安稳地平静下来。
见此,素素不禁抬头看向慕藉,偏偏正巧对上慕藉看向她的目光。
二人眼底皆闪过一丝愕然。
素素心头浮现丝丝念头,可终究是无据可证,便只好无声压下。只说:“我带他回屋。”说着,便要从慕藉手里接过襁褓。
慕藉又哄了两下,也知孩子终究是躺在床上睡觉更舒服,便欲将襁褓递给素素。
只不曾想,才一到了素素怀里,容宽立时又不安稳起来。时不时扭动小身子,小脸皱巴巴的,神色似乎很痛苦。
素素不禁大惊。这是从来没有过的事。虽然不是她亲生的,可是经过这几月相处下来,她敢肯定,幼小的容宽并没有天然地排斥她这个“白捡的母亲”。容宽在她怀里,总是能十分安宁。
而回想最近一段时间,她发现容宽睡得不安稳后,晚上便将容宽带在自己身边护着睡觉,想以此给他一些安全感。可即便这样,容宽依然夜夜惊醒。情形倒真是像杏花说的那般,像是受过惊吓。
可是,容宽时时都在她视线里。他何时受过惊吓,她会不知?莫非……
心念闪过,素素便又要将襁褓递给慕藉。慕藉也是心照不宣地已经伸手来接。果然,到了亲爷爷怀里,容宽立刻又安宁了。
二人不由的同时抬头看向对方,眼中猜疑之色更浓。而他们却因为眼里只有容宽,几乎忽视了就在一旁,全程看着他们行事的序旸。
序旸也是疑惑不解,不仅仅是对幼小无知的容宽的反应,还有对素素和这位态度不明、立场暧昧的“老伯”的互动。
可他没有说话。只是安静地看着。直到素素转过身来同他说:“你车马劳顿一路。风尘仆仆的累坏了吧?我让人准备了热水。你先沐浴更衣,休息一会儿。”他才顺势接道:“好。”
序旸才一走远,素素立时对慕藉怒目而视:“自打上次从酒肆回来,阿宽就没安稳过!”
慕藉低哼着哄着容宽。抬头看了素素一眼,想了想,才说:“今晚孤守着他睡。叫那乳娘睡外间榻上候着。”说着,已然提步往楼上房间走去。
素素顿时气结。可是心口异常激烈的“突突”声,又似乎觉得要发生什么事了。
没想到,九天后京城突然传来噩耗——慕年楠遇刺身亡。
听闻消息当时,慕藉脸色一刷白,整个人都怔住,半晌不能言语。神情恍惚的牵了匹马就一路狂骑出城。
素素和序旸短暂商议后也踏上了进京之路。
当他们到京时。已是一月之后。京城格局已然天翻地覆。
新落成的越王府邸内,放眼所见尽是素缟白绸,仆妇家丁举哀嚎哭。
哭声凄切,引人心慌。然而,出乎素素意料。一路上听点儿动静就哭闹不止的容宽,到了这里,忽然变得安宁。睁着乌圆的大眼睛四转着打量周围,竟不知疲倦似的。
至此她才敢确认,只怕容宽从前异常,是因为新生婴孩与亲生父亲之间血浓于水的心有灵犀。
不由的将容宽抱得更紧,紧跟在序旸身后一路随引路管家来到灵堂前。
今日已是“七七”,慕年楠遗体犹未入殓。
精瘦的管家老廖说:“皇上有令,一日不找出元凶,王爷一日不能安息入殓。”序旸正在上香,闻言疑道:“元凶?”
据消息,当街行刺慕年楠的凶手已被当场拿下。
老廖摇了摇头叹息着,正欲要说,忽然从院里传来一阵咿咿呀呀的女人说话声。但听那语调子……像是个疯婆子!素素眉心一敛,不由的更加收紧怀里襁褓,退到序旸身后。
老廖这时已经匆匆迎了出去。隐约听见他好言好语劝着,还有好些丫鬟零零碎碎的帮着劝拦,嘈杂的声音渐渐远去。
序旸回身看向素素。
显然,刚才的疯婆子,应该是韦媚儿。
韦媚儿疯了。
“见见她……”序旸小声道。
素素撩开襁褓看了一眼,点了点头,“嗯。”
听序旸提出想拜访“太妃”,神色老廖便显出十分为难的神色。
序旸忙作揖,诚恳地说:“越王殿下突然遭遇不测,只恐太妃娘娘已然枯心竭虑。在下身为殿下生前好友,理当面见太妃,略尽绵薄心力,才不负殿下知遇。”
“这……”老廖犹自迟疑。这时恰好慕年榕过府来进香,听闻情况后,便向老廖表明由他陪同序旸“夫妇”一同前往内院探望。
老廖自是不敢多言。
才过了月亮门,隔绝了老廖的视线,慕年榕便语带不悦道:“二姐如今好生见外,回了京中,也不曾派人与我知会。若不是在此偶遇,二姐可是要过府而不入么?”
“事出突然。回京也是我们临时起意,来不及通知任何人。倒真是我们的失误。”素素轻声说道。
慕年榕本也不是存了心思要发难,当下想起所谓“突然”之事,神色更是瞬间黯淡下去。
“听说元凶还未抓到。楚王殿下一直在京中,可有听到什么消息?”序旸转身问道。
“消息……”慕年榕边沉吟着,皱起了眉头。片刻后,摇了摇头。
素素不露痕迹地轻推了序旸一下,打了个眼色。
慕年榕不是她更不是序旸,只是个单纯的孩子而已,只怕到现在也不知道要“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况且他守孝在家,深居简出,也是不大可能获得外界资讯。
不过,他既在京中,总有他的优势。
素素当下压低了声音问道:“你府上可信的亲信家丁有多少?”
慕年榕眼珠微往上扬,似乎在心里清点着亲信家丁人数。过了一会儿,伸出一只手掌,说:“五名。”
素素和序旸相互对视一眼,序旸便对慕年榕说:“还请殿下帮忙,兵分五路遣人打探消息,务必将越王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