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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弯着腰帮她盖好被子,将她的头发细心地顺到枕头旁边,又给她掖好了薄被,这才说:“你先好好地休息,我先出去一下。”
梅子一听,有些不满地说:“你不陪我一起睡?”说着这话,她撒娇似的伸出胳膊环抱着他的脖子不放开。
萧荆山犹豫了下,终究低下头来亲了口她的脸颊,在她耳边不舍地说:“乖,我还有事要办,你先睡,晚上我们再一起睡。”
梅子打了个哈欠,乖巧地点了点头:“嗯,那我就自己睡吧。”
萧荆山将梅子的双臂放进被子,起身往外走,梅见了有些不安,喊道:“你要离开啊?我一个人在这里,有点怕。”怎么着这里也是军营啊,周围全都是男人,即使躺在这营帐里也能听到外面颇有气势的号子声。
萧荆山回过身,拍了拍她的脸颊:“别怕,这里不是外面,门口有人守着,没人敢进来的。我就在附近,过一会儿就会回来看你的。”
梅子听他这么说,这才安心许多,点了点头说:“那你先去忙吧,我自己睡。”
萧荆山又亲了下她的脸颊,转身离开。
梅子看着他青布的袍底随着他的步子轻轻扬起,最后那袍底消失在门外。
梅子眨巴着眼睛,抬头看向营帐的顶子。
这里是自家男人的地方,被子里满是他的气息,梅子不怕了,梅子很安心。
安心的梅子,终于睡了一个好觉。
等到梅子醒来的时候,看到帆布的营帐顶时还有些没反应过来,后来慢慢明白了,这是萧荆山的床,这是萧荆山的屋,再也不是外面飘零时的野林子了。
她转过头,却看到案子旁一个背对着自己的男人手里拿着一个案卷在看,他好像在思虑什么,皱着眉头沉思的样子。
梅子动了动身子就要起来,男人听到动静,回头见她醒了,连忙走过来坐到床边,俯首柔声问:“醒了?还困吗?”
梅子摇了摇头,对着自家这个久别重逢的男人,尚有些迷糊地说:“不困了,有点渴。”
萧荆山闻言,端起旁边茶水给梅子倒了一杯:“幸好我想着你也快醒了,便让他们送来热茶。”
梅子要接过来,萧荆山却不放,梅子抬眸看着他坚定温柔的神色,便笑了下,就着他的手把茶水喝了。
喝完茶水,梅子感觉清醒多了,问萧荆山:“现在什么时候了,我睡了多久?”
萧荆山随手将茶杯放到一旁:“现在是午时了,过会儿就要吃饭了,我让厨下给你准备了些稀粥,你要喝吗?”
梅子摇了摇头:“一点都不饿,现在不想喝。”
萧荆山起身撩袍坐到床边,低头笑看她:“这样就好,你吃饱了,我还饿着呢。”他声音里已经有了暗哑。
梅子哪里能不明白他眼中意味,别过脸去羞着笑道:“看你,急巴巴的,现在还是白天呢。”
萧荆山就势将她揽在怀里,大手开始在上下游移,听到她这么说,便在她耳边呵着气暗哑地说:“早就想了,见到你的时候就想了。”
梅子虽然嘴上说羞,其实夫妻二人分离了一年,哪里有拒绝的道理呢。此时被他有力的大手上下揉摸游移,听着耳边他急促的喘息,感受着他胸膛上有力的脉动,很快自个儿身子便酥了,心里也荡漾起来了。
她低低地叫了下,小声提醒说:“外面人多得很,小心些,不要被别人知道。”
萧荆山的唇舌在她耳垂上啃吃含弄,边弄边粗噶地说:“放心,不会被人听到的。”
话虽这么说,可是当萧荆山将梅子放倒在床上,一切就绪提剑入了城门后,这才发现事情很不妙。却原来这床本事临时搭建,脆弱得很,而萧荆山早已如同夏季旱地里久久不曾得了滋润且成熟到即将崩裂的豆子一样,鼓鼓的裂着就要溅出来的态势。此时好不容易得了梅子的滋润,自然忍不住大动猛动。如此一来,脆弱的床板哪里能禁得住他们这么折腾呢?当下萧荆山一动,梅子咬着唇儿拼命压抑下叫声,可是床板却是压抑不住,一顿吱吱呀呀乱响。如此试了几次,萧荆山干脆整个将梅子抱起,大手托着她下面。
梅子被悬在半空中无处可攀,身子总是往下滑,只要往下一滑便落入下面虎视眈眈的恶狼剑上,于是她只能紧紧搂住他的脖颈,小声求饶:“这样真有些受不住。”
萧荆山却罔顾她的求饶,只管喘着粗气提剑狂动,梅子无奈,只好搂着他脖子忍下。
也是他们好久不曾见面,萧荆山惯常能征善战这次却并不长久,激烈冲击之下很快便将一腔热意全都付予了梅子。
两个人在汗湿中你抱着我我搂着你,坐在床边喘着气儿歇息。
梅子靠在他胸膛上,摸着他的那道疤小声埋怨:“人家这一年想死你了,你都不想人家的。”
萧荆山捉住她的小手,粗哑地说:“哪里能不想呢。”
梅子撅嘴,抬头看他:“那你干嘛这么狠心,一去不复返,连个信儿都不肯捎回去,害得人家担心得很。”
萧荆山亲了亲她撅起的水润红唇,解释说:“捎了信儿回去的,只是你出来得早,怕是没看到。”
梅子歪头想了想,又说:“好吧,就当你捎信儿回去了。可是你真得想我了吗?”她仰头看他:“你怎么想我了啊?是不是天天想?”她可是日日想,夜夜想,睡着了也在梦里想呢。
萧荆山埋首在她带着馨香的发丝中,满足地叹息说:“小傻瓜,我这边忙乱得很,哪里有时间天天想啊。无非是晚上没人了,一个人躺在那里想想。”
梅子此时心里甜蜜得很,只觉得自己一年的苦等啊,一路的坎坷啊都算不得什么了。
她抿唇笑着,歪头调皮地说:“我晚上躺在那里也会想,不过想得可不是你呢。”
萧荆山挑眉道:“哦,那你想谁了?”
梅子笑着在他胸膛疤痕上亲了一口,软声说:“这个疤痕开始看着实在可怕,现在怎么看怎么顺眼,差点就要比你本人顺眼了,我当然是想它。”
萧荆山真是哭笑不得,便故意虎起脸来说:“我的小梅子真是越来越可恨了,该罚。”说着便低下头用自己的胡渣在小梅子娇嫩的脸颊上磨蹭。
他的胡须渣硬得很,扎在梅子的脸上又痒又疼,弄得梅子笑着叫着胡乱躲闪,可是两个人都在床上,萧荆山又高大有力,小小一个梅子哪里逃得过,只能任凭他扎啊扎。
最后梅子都被扎得又痒又笑,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就着这眼泪她故意埋怨道:“疼死了,疼得我都哭了。”
萧荆山见她两眼汪汪小脸绯红,爱怜地将她揉进怀里:“以后再也不扔下你一个人了。”
夫妻两人在这里笑闹着,玩闹之间萧荆山又将她抱在怀里。梅子感觉到这个男人又有那个意思了,推着他胸膛说:“不要刚才那样了,受不住了。”
萧荆山在她耳边柔声问:“那该怎么弄,这边床不结实的,不如咱家的土炕。”
梅子听他说得直白,躲在他怀里羞道:“那就不弄了呗。”
萧荆山回答得斩钉截铁:“不行,要弄。”
他环顾四周,见旁边一个木柱子,那是用来支撑营帐的。于是便将梅子抱起,放到木柱旁,又让梅子扶着那根木柱。此时梅子还不明白怎么回事,乖乖地扶住木柱。
于是萧荆山让她身子往前趴,自己则是从后面动作。梅子感觉到后面的火热,这才恍然明白过来,羞着怨道:“外面都是人呢,怎么可以这样弄。”
萧荆山此时喘息浑浊,动作间早已急促起来,听到梅子这么说一边继续动作,一边出声安慰:“不怕,没人看到的。”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这一章应该还有个加强版。女王说,虽然没有写出来,但她回来后会写的。
她的原话是:请成年了的小盆友们,请没有在网络上胡乱转载癖好的小盆友们,留邮箱。她回来会写,写了给大家发。
56、我帮你揉揉手
接下来让我们将目光转移向一个久未曾见面的老熟人。昔日的响马头子,也就是如今的裴占峰裴司阶,他从旁人口中听说了小梅子前来寻夫了,于是便兴奋地带着自己昔日的手下过来大将军这边拜见夫人。
当他走到距离主将营帐不远处,便忽然停下不动了,看着前方营帐的金色顶子,神色很是诡异。
旁边那个昔日的小白脸响马看到,奇怪地问:“怎么不走了?头啊,发生了什么事?”
裴占峰裴司阶连忙摇头:“没事没事。咱先回去吧,等过会儿再去拜见将军和夫人。”
一旁其他响马们不解地问:“已经走到这里了,干嘛不进去啊。”
裴司阶忽然摆出威严的脸色,不容置疑地说:“我都说了走,你们问这个多干嘛!”说着转身就要往外走。
响马们更加纳闷,他们老大可从来不会这么奇怪啊!
其中一个响马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一看之下忽然发现不对,忍不住大叫道:“奇怪,那个营帐上面的金穗子在动呢。”
裴司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你懂什么,这是风!”说着甩手带人离开。
那个无辜被骂的响马最后看了眼那个营帐顶子,摸着脑袋疑惑地说:“是风吗?可是没有风啊,其他营帐顶子也没有动啊!”
不过他纳闷了一下,回头见大家都走出老远了,也赶紧跑步跟上。
营帐里,梅子委屈地说:“你力道太大了,我扶着柱子手都酸了。”
萧荆山带着满足的笑意,抱起她放到床上:“没事的,我帮你揉揉手。”
梅子睨了他一眼:“胳膊也要。”
萧荆山从善如流:“好,胳膊自然也要揉。”
梅子在被子里蹬了蹬腿:“腿也要,腿都站酸了。”
萧荆山的手伸进被子里,摸到了她的腿:“好的,腿也揉。”
裴占峰总算等到了傍晚时分过来拜见昔日的小梅子,今日的将军夫人了。
梅子看到他时,自然是意外的惊喜。这个军营里陌生得紧,除了萧荆山她是一概不认识,如今忽然来了这么一群老熟人,自然亲切无比。
裴占峰却是依足了规矩在萧荆山和梅子面前单膝跪地拜见,这倒是让小梅子很是过意不去。
她捅了捅旁边萧荆山的手指头:“我不喜欢这样,跪什么跪啊,就像以前那样不好吗?”
萧荆山低声解释说:“外面有外面的规矩,你不让他跪,以后别人看到对他也不好。”
梅子听得似懂非懂,也只能装着懂了的样子点了点头。
萧荆山命这群昔日响马今日下属起来,于是一群人站起来,开始说起别后的情景。
原来这群响马到了军营拿着萧荆山的信函投了鲁景安,后来萧荆山出了大山率兵支援鲁景安,一路胜仗打下来,最后两路人马合为一路,驻扎在此地等着攻打彭王爷最后的一块驻地青州。
裴占峰对梅子解释说:“虽则早就知道萧将军身份不凡,也隐约猜到一些,但当初在云州见到的时候还是吃了一惊。萧大将军昔日助当今皇帝夺得天下之时,早已威名远播,我等慕名已久,佩服得紧。”
梅子听得新奇,忍不住问萧荆山:“你真得这么厉害吗?我只知道你是什么什么将军,可是却不知道原来你这么有名。”
一旁昔日响马们忍不住笑,有的干脆说:“夫人,那是你一直在深山里不曾听说过。昔日萧大将军率军平定天下的时候,攻城掠地无坚不摧,敌人个个闻风丧胆,凡是对手都吓得屁滚尿流。”
萧荆山却看了众响马一眼,回头对梅子解释说:“哪里有那么厉害,不过是外人传说罢了,你听听就是,当不得真。”
裴占峰等人一听这话,知道萧荆山恐怕是不愿意让梅子知道过去那些血腥的动乱的事儿,也就不再乱说了。
谁知道梅子却因此起了好奇之心,忍不住拉着萧荆山问东问西,偏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