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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荆山终于意犹未尽地放开她,放开她之后见她嫣红泽润的唇上有些湿润,唯恐进了村子后被人开了去,伸手帮她揩了揩。
梅子此时虽然被亲得脸上火烫,可她依然没忘记之前他的脸红呢,睁大眸子审视着他的脸色。
萧荆山见她这样,忍不住低笑出声:“看什么呢?”
梅子眨了眨眼睛:“我要看刚才是谁在脸红。”
萧荆山俯首在她耳边肯定地说:“你看错了。”
梅子摇头:“没有,我可没有看错,刚才就是有个男人脸红了。”
萧荆山却不顾她说的话,兀自将她重新扶正了,动了动缰绳示意马儿继续向前。马蹄儿“哒哒”响,梅子心里越想越可以。
她终于得出一个结论:“原来你也会害羞啊!”
萧荆山回应她的是一个意味不明的“哼”声。
梅子觉得他显然是不承认的,大声抗议道:“不要不承认,你刚才就是不好意思了,肯定是因为——”她话说到这里,忽然说不下去了。
萧荆山仿佛抓住了她的话柄,挑眉反问:“因为什么?”
梅子脸上发烫,但还是鼓起勇气大声说:“你是因为对我说那样的话才脸红的,一定是的。”
萧荆山听到她这么说,忽然又不吭声了。
梅子这下子可算是揪住了他的短:“原来你也是会不好意思的。”她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脸上却禁不住带了笑的。这个男人面上淡定得很,可是竟然因为对自己说了那样的话而在事后偷偷地脸红了呢!
萧荆山左手抱紧了她,俯身将自己的下巴轻靠在她发丝间,低声在她耳边说:“嗯,我当然会不好意思了。”
梅子倒没想到他这么大方承认,一时之间忽然不知道说啥。
萧荆山却继续说:“这种话我也是第一次说,当然会不好意思了。”
梅子的心一下子化开了,唇边再次浮现起甜蜜的弧度,低着头不说话。
萧荆山却用右手轻轻抚着她的略鼓起的肚子,轻声道:“可是有个人,她可不曾对我说过什么。”
梅子仰靠在他胸膛上,享受着他轻柔的抚弄,耳边听到这话,脸上再次发烫起来,嘴上却故意问:“说什么啊?”
萧荆山沉默了下,忽然在她唇边轻咬了下:“你说你该说什么呢?”
梅子却吐着舌头笑了下,故意摇头:“我哪里知道啊!”
说完之后,她又补充道:“以后不许再咬我了,疼!”
她是肚子里怀了孩子的人,只要轻轻说声疼,看他还敢再咬!
这夫妻二人路上的明争暗斗咬耳朵啃嘴巴不提也罢。好不容易到了村子附近,梅子看着村子附近那零散的庄稼地,还有远处不知道是谁扛着锄头走向田垄的身影,欢喜得眼里都要掉下泪来:“咱们总算是回来了!”
萧荆山也望着不远处那熟悉的村庄,听着村子里隐约的狗叫声,笑着叹道:“是回来了。”这一次回来,这辈子是不愿意再离开了。
梅子心里着急惦记着自己家,也惦记着娘,被催说:“快,咱赶紧回家去,不不,先去我娘家看看。”
萧荆山扶着她的腰际,安抚道:“先去你娘家看看吧。”
两个人正说着,就见不远处那个扛着锄头的向这边望过来,看来是注意到他们了。
萧荆山认出那人正是陈红雨,便放开嗓子大声道:“陈兄弟!”
陈红雨一听萧荆山的声音,一下子认不出来了,高兴得扔下锄头就往这边跑,边跑边喊道:“荆山和梅子回来啦!”
萧荆山和梅子见陈红雨那么热烈地跑过来,心里也很是激动,在这边喊道:“我们回来了!”
萧荆山这边也连忙催马走近村子,总算几个人走近了,萧荆山一边扶着梅子,一边翻身下马,陈红雨则是直接跑过来兴奋地握住了萧荆山的臂膀。
“萧大哥,你可算是回来了,咱村里都担心你们呢!”
萧荆山激动地反握住陈红雨的手:“是,我们回来了!”
这时候村里其他人也都听见了动静往外看过来,大家见到他们回来也都很高兴,一个个地庆幸又是感叹,忽然人群被让开了,梅子的娘带着阿秋跑过来。
梅子娘开始还不信,盯着梅子半日,总算是“哇”地哭了出来,扑过去紧紧抱住梅子:“你这傻孩子,总算是回来了!”
梅子想想出去这大半年经历的事,这哪里是在小小的山村所能想象到的呢,一下子感叹和辛酸都泛了上来,抱住娘亲也哭了起来。
母女久别重逢哭了一番,萧荆山在一旁担心梅子身子,便上前提醒:“娘,如今我们回来了,梅子也有了身子,应该高兴才是。”
阿秋见到自己姐姐本来就很激动,一直在旁边拽着梅子的衣角,如今听到梅子怀孕了,惊喜地道:“这下子我又要当舅舅了。”
梅子娘知道原来梅子已经有了身子,当下高兴得不知道如何是好,旁边有几个相熟的女人过来劝慰打趣,梅子娘这才擦着眼泪说:“高兴得都不知道怎么好了,咱还是先进家里喝口热茶再说吧。”
当下萧荆山梅子和村里人寒暄了一番,谢过大家后,便随着梅子娘先进家去了,一路上有其他村人碰到,自然也都是替他们高兴。甚至路上还碰到了福哥,这时候的梅子挺着肚子被萧荆山扶着,看到那福哥的时候真是有种前尘往事之感,想想人家还是因了自己留下疤痕的,便冲他点头笑了下。
萧荆山自然也赶紧抱拳和福哥相见,福哥见到他们这样,也满脸欣慰:“你们这样真好,回来就好,回来就好……”他一连说了四五个“回来就好”。
一家四口人进了梅子娘的家门,梅子娘又是唤着阿秋倒茶又是亲自洗洗手下厨做饭。
半年不见,阿秋倒是懂事了许多,听话地拿着茶壶去倒水了。萧荆山连忙过去接过来自己去,阿秋却偏偏不让:“姐夫,这事我早就做惯了,我来就行。”
梅子见弟弟这样,抿唇笑道:“他真是长大了,让他去吧。”
萧荆山也跟着笑了:“是懂事了许多。”
当晚梅子娘做了好几个菜给他们接风,一家人欢欢喜喜地吃饭,梅子娘使劲地给梅子夹菜,以至于梅子吃得都快撑到了。
晚上萧荆山原本说是回自家睡的,可是梅子娘说:“你们那屋子半年没住人了,虽说我时常过去那边打扫,可到底冷炕冷灶的没人烟,今晚就在这边睡吧。”
梅子一听,倒有些愣了,其实梅子家只有一张大炕,以前梅子回娘家跟着娘亲阿秋睡大炕倒是可以的,可是如今萧荆山在却是诸多不便的。
梅子娘却笑说:“咱们偏屋里那个阿秋睡过的小炕,如今加宽了一些,让荆山和阿秋去那边挤一挤吧。”
梅子正想着这样太委屈萧荆山,需知以前倒没啥,如今外面走了一遭,知道这个男人是什么样的见识和曾经什么样的身份,让一个曾经威名赫赫的大将军跑去小偏房和一个孩子挤在一起睡,还真有些不忍心呢。
萧荆山却并不在意:“咱们那边好久不住人了,回去到底要收拾的,你如今身子不方便,今晚就睡这边吧。再说这样也可以陪陪娘。”
萧荆山的最后一句话算是说到了梅子娘心里去,她满脸带笑地看着萧荆山:“荆山这人到底是和别的人不一样,做事就是周全。”
梅子见此也笑了:“那好,今晚咱们就住这里。”
80、尾章
晚上梅子和梅子娘一起睡的,母女两个躺在被窝里说了许久的话,都是梅子娘说说家里的事,再问问梅子出去后外面的事儿。梅子不想让娘亲担心,便只是说找到了萧荆山,后来不打仗了,两个人就回来了。那个什么皇上啊皇后啊,这些事情说出来还不把梅子娘吓死啊,还是不要说的好。母女两人就这么说些闲话,后来还是梅子娘担心梅子如今有了身子怕她吃不消,才催她赶紧歇着。
家里的土炕和陈年的旧墙散发出一种难言的温馨和久违的亲切,而被娘亲晒过的被子仿佛也是格外的柔软暖和。梅子这是离开许久后好不容易回到家里,心仿佛落定了一般,唇边带着柔和的笑意,想着以后的日子,她也慢慢睡去了。
第二日醒来,一家人先吃了个早饭,梅子娘就问起萧荆山以后的打算。
萧荆山放下碗筷,低沉笑道:“以后的日子慢慢过,今日先去把家里打扫下,让梅子先歇着,回头我再去山外面把驴给牵回来。”
梅子娘想想也是:“不着急的,等吃过饭了,我带着阿秋一起过去帮着收拾。”
吃过饭,梅子娘还在收拾碗筷,萧荆山就带着梅子先过去自己家那边了。
一路上遇到一些村里的熟人,都热络地打招呼,那些人也问萧荆山和梅子在外面的事,萧荆山便说在外面帮着打了一番仗,后来见这天下太平就回来了。村里人心里也没那么多想法,他们也不知道外面是什么情景,自然也没有多想,只是恭喜他们在这兵荒马乱的年月平安回来了,并嚷着回头大家一起喝酒聚聚,萧荆山自然是答应下来,爽朗地说回头安顿好了就请大伙过来。
萧荆山和梅子走到自家门口的时候,只见院子里还算整齐。墙外面长着一些眼看就要掉落了叶子的柳树,应该是梅子之前插柳枝后长成的,而院子里则是一群鸡个个养尊处优的模样,在院落地悠闲地寻着什么。梅子一见便笑了:“这群鸡倒是自在,看来娘把他们喂得很好。”
萧荆山推开大门,领着梅子的手往里面走,笑着说:“也就是半年罢了,倒像是离开了多久似的。”
两个人进了屋,屋里还算干净,只是因为太久没人居住,到底是缺了一些人烟。萧荆山找出一个木椅子让梅子坐下,自己便开始打开箱子收拾被褥等,又出去挑了一扁担水打算擦洗屋子里外。
梅子不愿意坐在这里看,便出去看看灶房和耳房。灶房里的灶台上积了一层的尘灰,想来梅子娘没功夫收拾这边才会这样的吧。梅子便拿出扫帚来,仔细地扫了番灶台,又去正屋拿了一块抹布细心地擦起来自己的锅啊锅盖啊什么的。
萧荆山这时候已经把正屋收拾得差不多了,见梅子忙碌这个,连忙扶着她坐在一旁:“你先歇着就行了,这些脏活累活我来干。”
梅子知道他紧张肚子里的孩子,便把抹布递给他:“行,你先把灶房收拾干净了,我再去看看正屋收拾得怎么样了。”
萧荆山接过抹布笑道:“正屋如今干净得很,你去检查。”
梅子见他这样,忍不住笑了,起身摇摇摆摆地走到了正屋。
其实萧荆山这个人看起来人高马大,但做起事来倒很是细心,正屋里里外外犄角旮旯都干净得很,梅子的确挑不出啥毛病。
最后梅子终于把目光落到了窗户,喊道:“如今都入秋了,天也冷了,咱得把这窗户弄弄,也像以前在上京城的样子,弄个帘子吧,那样方便。”上京城里那个府邸,窗户上都有帘子的。
萧荆山把已经使用过的抹布扔到木盆里洗,边洗边看了看窗子:“就照你说的,今日就弄个帘子。”
梅子点头:“回头你去集市里卖块布来,以后再慢慢弄吧。”
萧荆山却笑了:“不用,有现成的。”
梅子一听,诧异地望着萧荆山:“哪里有呢?家里的都是好布料,要留着以后做衣服的。”
萧荆山笑着摇了摇头:“这个你且等着。”
梅子娘收拾完家里带着阿秋过来帮忙,却见这小两口都收拾得差不多了,也只好回去了。萧荆山跟着梅子娘回家把那包行李背了过来,放到正屋一件件打开,里面其实都是两个人的一些旧衣服,并没有什么特别的。
梅子正想着这个人打算怎么弄窗帘,却见萧荆山抖开一块布,笑道:“就用这个如何?”
梅子一看愣了,后来惊讶地指着这块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