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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像历历在目,可是里面的人却已经远去,永远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悲伤,无尽的悲伤向江凌峰阵阵袭来,他的眼睛已经不再流泪,但心中却仍然在滴着血。
他永远忘不了父母,也忘不了那曾经的家,无论是谁毁这一切,他都要十倍百倍的讨回来。
好不容易等到十一点过,江凌峰就向着蛮王寨后面的老鹰峰走去,到那里的路,他已经非常熟悉了,就算是夜晚,也能够很快赶到。
在崎岖的路上走了一阵,然后借着月光小心翼翼的过了那“薄刀片”,急走了十来分钟,就到了那蔑祖石前面。
就在这时,他看见了一个庞大的黑影,而这黑影的身形江凌峰已经极是眼熟,“星达”,那是每晚都会准时出现在宋家大院的人猿“星达”,宋晚婷曾经说过,它是阿朵奶奶的守护兽,既然它来了,阿朵奶奶相信也已经到了附近。
正思想着,却见巨石后又出现了两个人影,星月之光印在他们脸上,江凌峰看得真切,这两人正是宋清濂与阿朵奶奶。
江凌峰赶紧走了上去,道:“阿朵奶奶,你说会告诉我一个秘密,到底是什么?”
阿朵奶奶此时还隔着他六七米,只听她轻呼了一声,那“星达”就拦在了江凌峰的面前。
却听阿朵奶奶缓缓的道:“江凌峰,我的确是要告诉你一个秘密,你知不知道你家失踪的那块古玉在那里?”
江凌峰心中顿时一跳,大声道:“在哪里?我家的那块古玉在哪里?”
这时只见阿朵奶奶从怀里掏出了一件物事,慢慢举在月光之下,形状间豁然就是江家失窃了的那块古玉。
江凌峰的瞳孔忽然放大了,紧紧的捏着拳头,浑身都颤抖起来,沉默了好一阵,忽然嘶声道:“是你们,果然是你们,我的父母是你们下的毒手,凶手,你们就是凶手。”
他说着这话,猛然拔出一直插在腰间的匕首来,便向着阿朵奶奶与宋清濂冲了过去,他要杀死他们,替父母报仇。
然而江凌峰刚冲出两步,眼前黑影一晃,一个庞大的身形已经向他扑来,只轻轻的一推,江凌峰的身子就不由自主的向后飞出,重重的摔在地上。
出手的正是那只黑毛人猿“星达”。
眼见着江凌峰倒地,阿朵奶奶忽然尖笑起来,很得意的尖笑起来,那笑声便如夜枭嘶鸣一般,充满了阴毒之气,那个美艳的阿朵奶奶仿佛在这一霎那间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巫师,阿朵巫师。
阿朵巫师笑了好一阵之后,才冷冷的道:“江凌峰我丈夫看上了那块古玉,上门要求转让,还愿意用珍贵的古物交换,你父母不识好孬,居然拒绝了,所以我想法杀了他们,当时你不在家,我也放过了你,可是没想到你竟会找到蛮王寨来,正应了你们的汉人一句话,叫做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偏闯进来,今晚我杀了你,到了明天,我就对寨子里的人说,应他们的要求,将你赶走了,这样谁也不会怀疑,江凌峰,把命拿来,我送你到你父母那里团聚。”
她嗓子里又发出了两声,但见到“星达”慢慢向着江凌峰走来,眼睛里却发着幽绿色的凶光,似乎立刻就要将他撕得粉碎。
以“星达”的速度与力量,躺在地上的江凌峰是绝对无法逃脱的,死神的一只手,已经抓住了他。
第三十八章 遇险(2)
就在这时,却听到江凌峰大叫了一声:“宋清濂,我家还有一件了不起的宝贝,你一定想要?”
阿朵巫师立刻呼了一声,那“星达”顿时停住了脚步,离着江凌峰已经只有一步之差了,江凌峰已经可以清楚的闻到它身上发出的强烈腥臭。
一直沉默不语的宋清濂终于发话了,只听他道:“哦,江凌峰,你家还有什么宝贝,说来听听。”
江凌峰慢慢的站了起来,似乎很害怕“星达”,向后连退了几步,道:“宋清濂,你听说过天机石没有?”
宋清濂果然奇道:“天机石,没听过,那是什么东西?”
江凌峰忽然双手一扬,将一堆物事向着“星达”的眼睛撒去,大喝道:“那不是东西。”
他嘴里说着话,身子却没有闲着,转身就向左侧狂奔而去。
原来,在被“星达”推倒的一刻,江凌峰却冷静了下来,他不是“星达”的对手,在半分钟之内,“星达”就能够很轻易的把他变成几片血淋淋的肉块,留得五湖明月在,不怕无处下金钩,既然知道仇人是谁,自己这条命就非常的重要了,只要宋清濂与阿朵巫师还活着,他就不能死,绝不能,他要报仇,对残酷对残酷,以血腥还血腥。
所以他刚才一边说话拖住了“星达”近在咫尺的进攻,然后将匕首插入腰间,双手却悄悄的抓了一把泥土忽地撒向“星达”带着凶光的眼睛,他需要几秒钟时间,因为就在左侧十数米的地方是一个乱石堆,有一个只容得下他侧身通过的石缝,“星达”是无法进入的,他只要钻进去,就能够暂时躲过“星达”的追杀,至于再如何脱身,他已经无法去想了。
“星达”虽然甚通人性,但终归是野兽,自然无法避过江凌峰忽然撒去的泥土,立刻捂着眼睛怪叫起来,等到它重新睁开双眼,江凌峰离那石缝还有数米了。
“星达”显然是被激怒了,狂吼了一声,双腿一蹬,就向着江凌峰跃了过去,这一跃,竟足足有三四米远,它这么连跃三次,片刻之间就到了江凌峰的身后,伸长手臂向着他背心抓去,而就在这时,江凌峰已经钻了石缝之中。
眼见“星达”毛茸茸的一只手伸进来抓自己,江凌峰连忙向里面挤缩,到了两米远的地方,就再也无法进入了,但“星达”的手臂也没那么长,完全挨不着他。
江凌峰瞧着“星达”还不甘心,虽然看不清里面的具体情况,还在怪吼着伸手乱抓,咬了咬牙,身子反而向前走了两步,却拔出了腰间的匕首,猛的向着“星达”伸来的手臂扎去,正中它的手腕上侧。
他那匕首是从山下小镇上的苗人手中所买,而苗人多居山中,为防野兽,刀具向来制作锋利尖锐,再加上他是奋力一扎,饶是那“星达”皮粗毛厚,也经不住这一扎,只听它又狂吼一伸,手臂已经急速的缩了回去。
石缝之中月光无法进入,江凌峰看不见刀尖是否有血,便伸手摸了摸,顿时触到一片水渍,就知道那“星达”已经受了伤,心中一时也大是解气。
就在此时,却见到石缝之外人影晃动,阿朵巫师与宋清濂已经慢慢的走了过来,听得阿朵巫师冷笑着道:“江凌峰,想不到你倒是狡猾得很啊,居然用缓兵之计逃到这里来了,还伤了我的‘星达’,不过,你别以为这样就逃得过去。”
她说着这话,已经从怀里掏出一只短小的笛子来,放在唇边吹奏,顿时有尖细的乐声传出。
江凌峰知道她绝不会无缘无故的吹奏起笛音来,心中不由自主的也有些莫名的恐惧,但嘴里却大骂道:“你这个恶毒的老巫婆,不知跟着你老公做了多少坏事,总有一天会有报应的,让你死得比我父母还惨百倍千倍。”
阿朵巫师并没有回应他的骂声,仍然在吹着那笛子,没过一阵,就见到石缝之外的地上缓缓的游来一条物事,借着石缝外的月光,江凌峰看得清楚,那是一条长约一米的黑蛇,头呈三角、双目如镜,下颌扁平,竟是一条平常只能在动物园里看到的眼镜蛇。
江凌峰此时已经骇得了一身冷汗,在父母没出事之前,他的胆子说不上小,但绝不是什么都不畏惧的那种人,他怕蛇,对于这种居于阴湿之地,浑身软绵绵在地上游走的动物,他看着就有一种恶心,到动物园参观时也只是瞥一眼就赶紧离开,实在没想到石缝外那个恶毒的巫婆居然会用蛇对付自己,看着那眼镜蛇不紧不慢的游进了石缝,他只觉得自己双手无力,双脚也有些发软,胸口喘息得厉害。
那眼镜蛇进入石缝,已经变成了一条长长的扭曲着的黑影,离着江凌峰越来越近了,江凌峰明白只要这有着剧毒的眼镜蛇咬到自己,不出十分钟,他就会倒地而毙,那么宋家夫妇更可以逍遥法外了。
江凌峰仍然在冒着冷汗,但他的头脑却开始冷静下来,不,他此时绝不能坐以待毙,只要有一线生机,他都不可以放弃,自己越是害怕,就越要去克服战胜。
眼镜蛇已经到了江凌峰的脚前,便在此刻,他忽然伸出了脚,用尽所有的力量,猛的向那眼镜蛇的头踩了下去。
黑暗之中,只感觉到那眼镜蛇的身子已经紧紧的缠住了自己的右小腿,江凌峰知道自己脚一松,眼镜蛇就会狠狠咬来,将毒汁注入自己的身体,于是他立起了左脚,将全身的重量都压在了右脚之上,而且不停的向下磨动加压,要知道这地上全是石粒,而眼镜蛇的下颌七寸处没有鳞甲,是全身最薄弱的地方,也最容易受伤。
第三十九章 考验(1)
一人一蛇就这样默默的僵持着,十来分钟之后,江凌峰感觉到眼镜蛇缠着自己的小腿处已经渐渐松了些,就猛的将脚一松,然后再重重的踩下去,踩了七八脚之后,小腿顿时一轻,那蛇身已经滑落下来,想来那眼镜蛇的头已经被他踩得稀烂了。
阿朵巫师在石缝外默默看着,此时又是一笑道:“江凌峰,有你的,在这样的时候还能踩死眼镜蛇,不过你再看看我的手段。”
说了这话,她又开始吹起短笛来,随着这笛声,只见石缝外的地上竟又聚了七八条蛇,背上的花纹皆不一样,但头部扁平,无一例外的都是剧毒之物,而且全都立起了身,不停的吐着长长的信子,发出了微微的“丝丝”之声。
江凌峰知道这些蛇一但游进来,自己再无幸理,心中一阵惨然,忽然高声骂道:“老巫婆,姓宋的老畜牲,老子就是死了,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这个仇不报,老子永不投胎。”
就在这时,阿朵巫师忽然仰天哈哈大笑起来,道:“清濂,你都出了个什么好主意,我这一辈子,可从来没有被人这么骂过,算了,算了,再演下去,这姓江的小子只怕更难听的话都骂出来了。”
她旁边的宋清濂道:“好,也差不多了,阿朵,唤你的蛇儿走了吧。”
江凌峰听到这两人的对话,顿时一愣,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只见阿朵巫师又开始吹起短笛,那些蛇顿时便慢慢的四散游走了。
宋清濂凑在了石缝外,道:“江凌峰,出来吧,你仔细看看,这块玉到底和你们家的是不是一样。”
他说着这话,一只手提着刚才的那块古玉,一只手却举起了一只微型聚光电筒照在那上面。
江凌峰这才瞧得明白,这那里是自己家失窃的那块有血字的玉,而是一块形状相近的石头。
江凌峰更是难以猜测他的用意,大声道:“姓宋的,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宋清濂叹了一口气道:“江凌峰,你还是出来再说吧,我们对你并无恶意。”
江凌峰此时已经知道事有蹊跷,而且刚才自己几乎已经死定了,对方也没有必要诱自己出去,便慢慢的侧身出了石缝,站在了两人的前面。
天上云朵尽散,月光更加清亮了,此时宋清濂一脸慈祥正气,一付淳淳长者之状,而那阿朵巫师也是微微含笑,刚才的阴毒之气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又变成了美丽和蔼的阿朵奶奶。
见到江凌峰发愣的神情,宋清濂道:“江凌峰,你真有心追查你父母的血案吗?”
江凌峰点头道:“当然。”
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