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董其玉忙接了过来,触手很轻,他便知是银票,打开一看里面几张轻飘飘的银票约莫百十两。
这厮心中一喜,大礼鞠了躬,“多谢小姐赏赐,在下一定尽心竭力办事!”
楚惜情心中厌恶,但觉此人实在不堪入目,便冷声道:“子初,你看着办吧,送他回去。”
杨锦深便打发了董其玉下去,让人先看着,深沉地看着楚惜情:“你很讨厌他?”
楚惜情心中一跳,见他探究的目光,大抵是她的反应着实是有些反常,让他发现了。
“这样的卑鄙小人如何不使人厌恶?”
“既然如此,你不会真的打算就这么算了吧?要我再给他吃点苦头么?”
楚惜情嘴角带笑,“我有安排,恶有恶报,老天爷自有安排。”
老天爷有没有安排她不知道,但是她知道自己会给董其玉一个刻骨铭心的教训!
杨锦深本还想多说几句,偏偏梅香频频使眼色,楚惜情知道两人见面着实名不正言不顺的,被人发现到底不好,便起身告辞了。
梅香撅着嘴,想着是不是该问问小姐在想什么,以后还得拦着小姐,让她不要再轻易跟这个杨世子见面了,虽然他很好,可是想到顾阎王的黑脸,她打了个寒噤。
“小姐,不要让侯爷知道了,不然——”
楚惜情看了她一眼:“你到底是我的丫鬟还是他的丫鬟?”
梅香委屈地说:“当然是小姐的丫鬟啊。可我也是为小姐好嘛,杨世子他又不是不知道小姐你跟侯爷的关系,干嘛还老是纠缠你,被人知道了,我怕坏了小姐的名声。”
“你啊。”
楚惜情无奈地看着她,“我自然有分寸,顾渊是我什么人,你用不着怕他。”
梅香撇撇嘴:“不是我家未来姑爷吗?”
楚惜情沉默起来,“这话不要随便说。”
梅香以为她是说等提亲后再说,却误会了楚惜情的意思。
这主仆二人自回了楚府,没想到这才出去一上午的功夫,家中却又闹了起来,刚回来就被二婶卢氏叫去了。却原来是楚惜颜又闹腾了起来。
卢氏脸色极其不好,她素日本就不是个善人,今日楚惜颜一番闹腾,弄得没脸,旁边四妹楚惜莲担忧地给卢氏捶背顺气。
“她又怎么了?”楚惜情问一边满眼兴奋等着看热闹的楚惜兰。
“大姐,你不知道,她今个上午闹腾得不行,大概是听说要成亲的事了,就闹着非要母亲回来,说是该由亲娘来操持她的婚事,不然她就要被人给亏待了,她的嫁妆也不知道被谁给扣去。”
楚惜兰加油添醋地说着,卢氏听到这话顿时气得倒仰:“小小年纪说的是什么话,这嫁妆是老太太看了的,都是公中出的,她母亲给准备的,自会让她张氏的人准备好,我怎么亏待她了!”
“二婶,此事不怪你。”楚惜情其实并不意外,楚惜颜要是什么事都不闹腾才奇怪呢。
但是她不信楚惜颜会这么快想着让张氏回来,楚惜颜之前因为脸毁容,还相信张氏跟她八字不合呢,怎么会突然闹着要她回来?
要说这里面没事才怪!怕不是她自己的主意,是别人撺掇。
“她可还说些什么?”
“反正就是那些骂人的话,我也懒得听她。”楚惜兰撇撇嘴,不无嫉妒道:“凭她也嫁了朱昂,啧啧——”
卢氏哼了一声:“她不就是想让张氏回来,我看这里面不简单。”
卢氏才不乐意让张氏回来呢,她这些日子掌着家里,日子不知道多么快活,若是张氏回来又要看人眼色,岂能乐意。
“那怎么办,是问祖母和父亲么?”楚惜莲担心道:“二姐她这般吵闹也不是事情。”
“不必了。”楚惜情敛眸:“我昨日便问过祖母和父亲要不要请母亲回来,他们觉得还是让母亲在庙里为祖先祈福为大,至于嫁妆的事情,请人跟母亲商议下,拿了单子便是。”
几人惊讶地看着她,卢氏先反应过来:“呵呵,还是你想得周到,这都想到了,好,老太太那都定了,这事就这么——”
话音未落,外面婆子急慌慌来禀报:“不好了,越哥儿病重,二小姐听说了,闹着跑了出来去看越哥儿了。”
卢氏猛然站起来:“什么?楚越病重,怎么回事,昨个儿不还好好的?”
、毒计陷害
楚惜莲担心道:“二姐还跑出去了?越哥儿的身子一向不好,突然病重,万一——”
楚惜情脸色一沉,这事未免太凑巧了。
她起身道:“梅香,立刻叫人去请大夫,最好是药婆婆,二婶再带几个婆子,要力气大的一起去,二妹如今的情形可别再吓着越哥儿才好,派人去请父亲和祖母那里禀明,二叔那里也请他过去。”
卢氏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是要去绑了楚惜颜走,怕人制服不了,把二叔楚敬也请来,再有把长辈请来,到时候真出了什么事也好说明清楚。
“好,我这就让人去准备。”卢氏便立刻喊了几个粗壮婆子,叫人去楚旭和老太太那里禀明,又去让人请了楚敬来,这边先跟楚惜情一道去楚越那里。
楚惜兰跟楚惜莲也跟去了,楚惜兰是喜看热闹,有什么事都得掺和一脚,如今天这样的热闹她又怎么可能不去看呢。
楚惜情脑中早已经想了一圈可能,最大的可能就是张氏怂恿,不然怎么会刚巧发生这样的事情呢?
张氏想做什么,无非是回来,她还想重新掌控这个家,毕竟家中还有她的女儿和儿子。
想回来,哪有那么容易?
楚惜情大步走到楚越的院子前,见门前乱哄哄的聚了不少人,内中更有许多看热闹或者劝说的丫头婆子,冷怒叱道:“都闹什么,下去!”
众人见她来了,身后还跟着二房卢氏和两个小姐,都吓了一跳,一个个连忙低头见礼。
卢氏怒声骂道:“成何体统,竟聚在二小姐门口,全都给我滚出去!”
众仆战战兢兢地作鸟兽散了,只剩下原本侍候楚越起居的丫头婆子跪在地上。
“大小姐,您快救救越少爷吧!再耽搁下去越少爷可就没救了。”一个婆子冲上来满面泪痕地向楚惜情哭诉起来。
楚惜情眸光一闪,向她求救又有什么用,她又不是大夫,这么说莫非楚越出什么事倒要牵扯到她身上不成?
她冷声质问:“已经去请大夫,到底怎么回事,好好的四弟怎么会生病?你们是怎么照顾的四弟?”边说边朝屋内走去。
谁知刚进门就迎面撞见楚惜颜,她脸上蒙着纱巾,见到楚惜情顿时满目恨意,怒声疯了一般冲上来要扑打楚惜情。
“楚惜情,我跟你没完,你要害死我弟弟,我杀了你!”
说着便伸出那双指甲长而尖锐的手要往楚惜情脸上划去!
楚惜情也没想到一照面楚惜颜就来了这么一出,目光一沉,抬脚狠狠地就朝她踹了过去。
砰的一声,楚惜颜被楚惜情踹倒在地,楚惜情自己也往后退了几步,被跟来的楚惜莲扶住。
“胡闹!惜颜你这是胡闹什么?”卢氏大神斥责起来,捂着心口,刚刚她差点心跳停止,幸好楚惜情反应快,不然真被抓在脸上,说不得要破相。
周围的丫鬟婆子都被楚惜颜的动作惊住了,楚惜情冷哼一声,看着楚惜颜满眼愤恨的样子,朝内室走去:“你爱发疯就自己发疯,越哥儿出什么事就是你耽误害死的!”
她大步进了内室,身后还传来楚惜颜不甘心又发狂的声音:“楚惜情,都是你害的我弟弟生病,你故意不给他请大夫,我要告诉父亲!”
楚惜情掀开帷幔,见内室窗户紧闭,窒闷燥热,不由皱了皱眉,让梅香把窗户开一扇通风,屋内楚越正满脸通红闭目躺着,正有个丫头在换帕子,见她来了,顿时哭将起来:“大小姐,求求你救救越少爷,他还小,又身体不好,这样耽搁可怎么得了。”
楚惜情冷冷扫了丫鬟一眼,一个二个全是这样,好像楚越生病是她害了,是她故意耽搁他治病一样!
她们今天是说好了是吗?
楚惜情上前伸手在楚月额头上摸了摸,很烫,他小脸通红,嘴唇却是干得起皮,明显是发烧了。
“好端端的怎么会发烧?你们是怎么照看少爷的?”卢氏也感觉到不对劲了,她骂道:“昨日我看越哥儿还好好的,是不是你们昨晚没给他盖好被子害得他受了风寒?如何这么晚才发现?哭哭哭,尽知道哭,若是越哥儿出什么事,饶不了你们!”
楚惜颜尖利的声音响起:“哟,敢做不敢当,不是你阻拦找大夫,我弟弟能病得这么重么?你就是公报私仇,不是一个肚子里爬出来的,你是故意想害越哥儿!”
楚惜情转头猛然盯着她,沉声问:“楚惜颜,饭可以随便吃,话不能乱说,你倒说说我如何阻拦了?我刚刚才知楚越生病,立刻告知祖母父亲,请大夫入府,这也成阻拦了?楚越的病来得及,我不能未卜先知,难道你倒知道得清楚?”
楚惜颜哈哈大笑:“呸,你还给我装呢,分明是你阻拦的,昨晚越哥儿就不舒服了,当时就让奶娘去过去找你,谁让你管家,可是没想到你倒好,当做不知,说天亮了再说。这可好,今早越哥儿就发烧了,拿往日吃的方子吃也不起用,现在更烧得人事不知,这些丫头婆子不敢去问你才找到我,要不是我到这里闹,你怕还不能来吧?”
“二小姐你胡说!”梅香反驳道:“昨晚你们家奶娘是来过,不过是跟我说越少爷要吃梅花冻,大晚上的厨房都关了,怎好再喊人起来,我说我们这小厨房帮忙或者做点别的点心,偏偏她又不乐意了,我就说明日白天便送去。二小姐你不能不分黑白,明明没有的事。”
“你这贱婢当然是向着自家小姐说话。啧啧,你这一张嘴可歪到天上。反正什么都是你说了,我弟弟楚越的命就不重要了?”
话音刚落,楚旭带着烦躁的声音传来:“什么不重要了,楚越呢,怎么回事?”
楚惜情目光看了眼楚惜颜,心中冷笑。
原来在这儿等着呢。
昨晚这事梅香也没跟她提,大抵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不过是小孩子馋嘴罢了,想着明日送去便是,没想到套在这早就下好了,就等着今天收网了。楚惜颜这会儿倒有脑子了?
“父亲,你快看看越哥儿,他就要被人折磨死了!”楚惜颜上前恶人先告状。
楚惜情冷眼瞧着,给梅香使了个眼色,低声吩咐了几句,梅香便悄悄退下了,而这时楚惜情见老太太在后面刚刚迈步进来,上前扶住,“祖母,越哥儿发高烧了,已经请了大夫,要尽快退烧才好。”
老太太皱眉:“好端端的怎么发烧了,这些丫头怎么照顾的?昨个来请安不还是好好的么?”
楚惜情蹙眉:“我也想问呢,这些丫头婆子真是太不像话了,看来咱们家的家法是要再重新定了,以往母亲在时对他们多有宽容,没想到倒纵得他们越发不像话了,这会为了推卸责任,倒把错处都怪在主子身上了。”
楚旭听得云里雾里,他看到楚惜颜想到因为楚惜颜惹出来的事情就心烦,怒道:“你惹的麻烦还不够么,不好好待嫁,又跑到这里作甚,你弟弟病着,如何还在这里吵闹不休?”
楚惜颜差点气得倒仰,脸色涨红:“父亲,是大姐的错,昨晚越哥儿就不舒服了,越哥儿的奶娘去她那请示她却说明天再请大夫,这不耽搁了,害得越哥儿病重。我看她就是故意的,她这是想害死越哥儿。若非我知道了来看越哥儿,父亲你还被瞒着呢。”
“什么?”楚旭惊讶地问,目光看向屋里发烧的儿子,见他病得着实厉害,虽然他因为楚越体弱多病,对他不甚关切,但毕竟还是自己的儿子,一边看向楚惜情,脸色沉了下来,“到底怎么回事?惜情,这事你知道不知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