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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瑞带了几个小宫女一路顺势上了桃花堤,就见不光是树上的桃花正盛,树下也因为阵阵春风吹过,落了薄薄一层桃花瓣,闻起来,有一股极淡的极好闻的香味。
“姐姐”六格格提着裙角追了过来,手里拿着花篮笑道:“姐姐说喝花茶是极好的,现在这桃花开的正好,咱们摘些来晒干,存起来以后好喝桃花茶。”
天瑞笑了笑:“你这个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主,不过想起来就立了这么个名目,谁知道真真的给你晒好了桃花,你还会不会喝,还是别打这主意了,免的白费了人力物力,白白的糟蹋了东西。”
静兰撅嘴:“哪里有?”
天瑞伸出手指来一点,好笑道:“去年时是哪个说要学酿葡萄酒的,害我给你寻了好些极好的葡萄来,结果,葡萄一个都没了,酒却不知道弄到了哪里?前儿在宫里时,又是哪个说要学做各式饽饽的,最后又怎么着了。”
“姐姐”天瑞一番话弄的静兰害起羞来,娇嗔道:“姐姐净胡说,我哪里有,姐姐怎么不说自己做起针线女红来的样子,倒是嘲笑我不会做吃食。”
天瑞笑笑不再说话,只是把目光集中到那粉白相间的桃花上面,过了好半晌才道:“这花开的是极好的,咱们且做惜花人,只看不摘好了。”
“姐姐倒是心软了起来,当年,是哪个猎杀各色狐兔毫不手软,现在怎么倒是婆婆妈妈起来。”静兰瞧起来还真的很想摘些桃花来泡茶喝。
天瑞无法,只好笑道:“你想摘便摘吧,不过,摘完了这花,以后结不出桃子,你吃不到桃子可不要哭鼻子。”
“好了,好了”静兰推推天瑞:“快些帮忙吧。”
这姐妹两个兴高彩烈的摘桃花,就听到不远处有说笑声传来,便想着肯定又是哪个瞧中了这片美景的人来了。
果然的,不一会儿宜妃拉着德妃说笑着走近,这两个人身后还跟了好几个小答应小常在什么的,一边赞叹桃花的美,一边讨好德妃和宜妃。
德妃长的娴静,倒有芝兰之美,而宜妃长的娇媚,配上桃花真的相得益彰,再加上那些年轻美貌的常在答应之类的,倒有些人比花娇的意味了。
天瑞远远看着,有些赞叹康熙的好运道了,一个人竟然拥有这么多美丽娇容,真真的桃花运极旺盛的人啊。
“德妃娘娘,宜妃娘娘……”天瑞正胡思乱想呢,静兰已经给那两个行礼了。
而那两人身后的常在答应之类的,也很恭敬的给天瑞和静兰行礼,德妃宜妃两个也给天瑞行礼。
一番行礼完毕,德妃先笑了起来:“怪不得刚四阿哥跟我埋怨,说白白跑了一趟集凤轩,竟没有寻到公主,原来,公主也来赏桃花了。”
天瑞一笑:“可不是怎么的,今儿天气好,这花开的又好,可不得赶紧赏,不然白错过了花期。”
“错过了花期倒是不要紧,明年还会再开吗”宜妃捂嘴轻笑:“倒是难得的这春日暖风,还有这般的好天气,若是不出来走动一下,闷在屋子里怕是要闷坏的。”
几个人说笑间,又有一些美貌女子缓缓走了过来,天瑞瞧了,这心里就是不痛快。
原来,这第二拨来的是几个汉女,天瑞在宫里并没有看到过,就想着一定是这畅春园建好,有那拍马屁的大臣就敬献了美人给康熙,康熙这人吧,是个爱面子的,不能堂而皇之的把美人带回宫,便安置在了这里。
康熙虽然提偿满汉一家亲,可心里还是很有满汉之分的,他后宫高位份的都是些满妃,而汉妃即使再得宠,高也不过是个嫔位。
现在这些汉女是纯粹的汉人女子,连汉军旗都不是,康熙不是很看重,便也不带回宫,甚至连个名份都没有,不过是个玩物的身份。
这倒也罢了,关键是,这几个女人都是裹了小脚的。
天瑞自从出生以来,一直在宫里长大,也没怎么出过门,就是出门也做好了防护工作,所以,她一直所见的女人都是天足,满人,还有汉军旗的,包衣里的女子都是天足,哪个都不会裹脚的,以至于让天瑞差点忘了裹脚这回事。
现在瞧见这几个柔柔弱弱,扬州瘦马似的女子,天瑞这心里就开始膈应起来。
那啥,她一下子就想到了现代时看的一些资料,那些外国人怎么讽刺中国女人缠小脚的,还有那些裹后的小脚的照片,那样的畸形,让人恶心。
天瑞变了脸色,只有静兰能感觉出来,静兰瞧出到瑞有些生气了,不过却不知道天瑞为什么生气。
而那几个汉女已经向宜妃等人恭恭敬敬的行礼了。
就在这个时候,也不知道哪里蹿出几只老鼠来,吱吱的在地上跑过。
天瑞定眼一瞧,先伶俐的躲到一边去,再极大声的说道:“来人,把这些老鼠赶跑。”
静兰也跑到一边,只是觉得惊奇,倒并没有什么害怕的意思,而德妃和宜妃几个虽然穿了花盆底子鞋,不过,行动还是很迅速的,很快躲了过去。
就只有那几个汉女,个个裹了小脚,行动不便的很,只是吓的尖叫着,战战兢兢又速度极慢,摇摇晃晃的躲着几只老鼠,那样子滑稽极了。
天瑞瞧了,内心感到悲哀,自己弄残自己,结果带来的只是行动不便,这又是何苦呢。
正当天瑞心里极不痛快的时候,就听到一阵大笑声传来,接着,康熙带了人从一片桃花林中转了出来,指着那几个汉女大笑:“几只老鼠竟被吓成这样,真真是不顶用的。”
接着,康熙又笑着看了看天瑞和静兰,就觉得吧,还是自家闺女大气又坚强,便很是满意起来。
天瑞现在想抚额长叹了,她现在用膝盖想都能想得出来,那几只老鼠一定是康熙让人放出来的,目的就是吓那几个汉女取乐,还真是,天瑞都不知道怎么说了,莫不是康熙生活太安宁了,让他开始生出恶趣味来。。。。
第一五六章如何是好?
“啊”
天瑞一声尖叫,满头大汗的从床上坐了起来。
“公主……”
今天夜里是冬末值夜,她披了衣服坐起来,掀开淡绿的床帐子,拿着金钩挂住,极关切的询问:“公主这是怎么了?可是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奴婢去唤太医来?”
天瑞一摆手:“不碍的,不过是做了个恶梦”
冬末极利落的拿了帕子,给天瑞擦干净了额头上的汗水,又从汤婆子里边提出茶壶来,倒出一杯热热的茶水递到天瑞手上:“公主先喝口热水吧,也缓上一缓,公主向来心性好,也没有什么挂心事,怎么会做恶梦了?”
天瑞端了茶水来,感觉到水温透过薄薄的白瓷小盖碗传到手心里,心里也安定了下来,端起来喝了一口,润了润喉咙,又把杯子递给冬末,问道:“现在什么时辰了?”
冬末掏出怀表来瞧了瞧,笑道:“寅时三刻,还早着呢,公主再睡会儿吧,奴婢在这儿守着公主,定不会再惊着了。”
天瑞看看外边,还是黑漆漆一片,便也点了点头,躺到床上盖好被子,让冬末放下帐子来,她闭了眼睛,想要再睡一会儿。
可是,天瑞哪里还睡得着啊。
刚才,天瑞确实做了恶梦,梦到她穿到了一个平常汉人家庭,先还好,只到了五六岁时,便要给她裹脚,拿着裹脚布硬是把四趾裹的弯曲变形,趾骨扭断,疼痛难忍,这还不算,还要强迫她起来走路,适应这个裹脚的过程。
裹尖、裹瘦、裹弯,一连要好几个月,裹的脚都发烂发炎,一宿一宿的睡不着觉,想要不裹了,还要挨打。
天瑞就是在梦里被打的痛醒的,她想尖叫一声,我不要裹脚……结果就给醒了。
天瑞躺在床上,擦了擦额头上又冒出来的汗水,眼前一直浮现古代女子那裹的畸形的小脚,还有现代时看到的一些资料,那些小脚女人变形的脚骨什么的,便怎么都睡不着了。
没办法,天瑞只好躺着数羊,数来数去,快要睡着的时候天也亮了,天瑞索性起来梳洗打扮了,又吃了早饭,在屋里实在憋闷,就带了人出去散心。
天瑞刚出门没多久,迎面走过来一个小太监,看到天瑞后就一个千扎下去,嘴里笑道:“奴才正找公主呢,可巧碰上了,皇上刚传了话来,今儿要在延爽楼摆宴,还请公主过去。”
天瑞笑问:“什么时辰摆宴?”
“现如今正摆着呢,皇上呆会儿就过去,公主还请先去吧”小太监利落的回答,天瑞笑了笑,让他起身,再瞧瞧她自己身上的衣服,便转身回集凤轩换装去了。
天瑞瞧着外边天气不错,这畅春园又是花红柳绿的极漂亮,便换了一件湖蓝色的高领旗袍,那衣服只素淡的湖蓝色,镶了窄窄的浅蓝花边,从衣服的右下摆开始,绣了宽大的绿色荷叶,荷叶上顺着整个衣服右摆绣了挺直的荷花,全开的,半开的,直直向上,直到衣领部位。
这件旗袍衣袖和平常穿的不一样,比照别的袖口宽了好多,衣袖上镶了浅蓝的荷叶边。宽宽的荷叶边垂在手腕上,左边衣袖荷叶边上方绣了一圈的半开全开的荷花,直开到肘弯处。
天瑞换好了衣服,站在镜子前边看了一会儿,感觉这衣服素淡又不失了体统,而且也新奇的很,便满意的点了点头。
坐下来之后,春雨双手极灵巧的把天瑞的发辫拆开来重新梳理,满头乌发梳顺,盘了个一字如意头,用簪子固定住,上边压了翠色欲滴的绿玉扁方,那扁方不是长形的,也不是方形的,而是做成了荷叶形,之后,顺着扁方一侧插上粉色碎钻镶成的一朵朵小小的半开莲,另一侧则是一只晴蜓半立,红玉黄玉绿玉镶成的晴蜓看起来极逼直,就连那眼睛都在灿灿生辉。
妆扮好了之后,天瑞起身带着几个小宫女走出屋子,早有那机灵的小太监抬了肩舆,天瑞坐上去之后,沿着弯弯曲曲的河道,过一个个堤岸,直向中路的延爽楼走去。
一路上天瑞碰到才从蕊珠院出来的静兰,静兰坐了软轿,穿了浅紫色满地迎春花的旗袍,披了淡蓝色的斗篷,显的一张脸圆润又白皙,很是好看。
天瑞和静兰两个人的轿子并肩走着,所幸一路上地势开阔,也能走得开,两姐妹俩便一路走一路聊天,很快便到了延爽楼。
延爽楼在畅春园中路,瑞景轩后面有一所庭院盖的极阔朗,名叫林香山翠,听名字便知道这里树木成林,边上又有假山流水,院中有一所三层小楼,名叫延爽楼,康熙摆宴的地方就在延爽楼的三楼。
天瑞下了舆,和静兰手拉着手上了三楼,早有侯着的小太监拿了软垫铺好,又端了果品茶水来给两位公主享用。
天瑞和静兰都没有动那些果品茶水,两个人吃惯了天瑞空间中的水果,喝惯了空间水,哪里还会稀罕这些普通茶水。
静兰站在三楼远眺,隐隐约约的还能看到畅春园的大门,天瑞跑到另一侧,推窗向外望去,就见楼后河水清澈,河上更有一座亭子,亭边腊梅迎春开的正好,一簇浅黄一簇深黄,瞧起来就有着勃勃生机。
“姐姐……”静兰在另一边高叫,天瑞应了一声,走过去问:“怎么了,你不是瞧景儿吗,怎么不看了?”
静兰伸手一指楼下不远的地方,嘴里直道:“你瞧瞧,哪个把小八也带来了?”
天瑞低头去看,就见保成和保清在前边走着,小三紧跟着保成,小四一手牵着小八,正在上台阶呢。
“除了小四,还有哪个?”天瑞笑笑:“也罢了,他们兄弟情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