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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话,就见三格格带人一掀帘子进来,三格格进了门,径自向天瑞走去,走到天瑞跟前的时候,拿起天瑞的绣样来放到眼前瞧着,左看右看,正看倒看,看了半晌,这才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五妹啊,你这绣的是什么东西?三姐瞧着,可是忒不像话了,要知道,咱们女人呢,这绣活可是顶顶要紧的,五妹绣不好,以后可怎么过活?”
然后,三格格又上下打量天瑞一番,嘴里啧啧有声:“五妹啊,你瞧瞧,你长的这样高壮,那穿衣服得费多少料子,又得费多少人工给你做活,哎呀,平常人家怎么养得起啊……”
呸,三格格这话说的,天瑞个子高是不假,可那身材却是顶顶好的,现在虽然才十五岁,可已经完全发育成熟了,那模样,那身材,没有一处不美的,可偏偏就被三格格讲成高壮,就好像天瑞是个五大三粗的人似的。
那啥,小四和小七一看三格格这样子,纯粹是来找磋的,就赶紧收拾自己的东西,兄弟俩飞也似的逃了出去。
小七是不想被波及,小四是知道天瑞的性子是绝对吃不了亏的,也不想插手女人之间的争斗,所以退了出去。
等到小四和小七一走,天瑞就先笑了笑:“瞧三姐说的,妹妹就是再高,便是顶了天,皇阿玛难道连妹妹的衣服料子钱都没有吗?要知道,妹妹可是固伦公主呢,怎么着,那些衣服首饰之类的东西,也有大清供养,也有皇阿玛给准备着,倒是不劳三姐操心的。”
“哎呀”说着话,天瑞又瞧了三格格一眼:“妹妹倒才瞧出来,三姐这个子,可是不高呢,就您这身材,一身衣服不过几尺布料的事,裹巴裹巴就行了,倒也省事,不过,妹妹晃忽记得,三姐前些日子可是要了好些新鲜料子,说是做衣服的,就那么些料子,三姐做一辈子的衣服还有的剩,妹妹想来,怕是三姐要做尿布用的吧,也是,就您那样子,一匹布料,连里衣带外衣,全都做得出来,剩下的,可不全都作尿布了。”
天瑞这番话,讲出来倒是气的三格格脸色青红,额上青筋直跳,天瑞不急不慌,自己坐了下来,拿起绣布来又刺了两针,举到眼前瞧了瞧:“以妹妹的出身,做这个不过是为了玩罢了,好也罢歹也罢,难道谁还敢跟妹妹较真不成?三姐的手艺倒是极好的,以后那些衣服自己做就行了,实在还有时间,不如三姐开个绣坊,自己做一把绣娘倒也使的。”
三格格浑身发抖了,牙齿咬的咯咯做响,手指也在颤抖,过了半晌才道:“你也别猖狂得意,有什么了不起的,净会做些欺负人的事,别忘了人在做,天在看,小心哪天遭了报应。”
天瑞手上不停,头也不抬:“是啊,人在做天在看,三姐也小心着些,别哪时候出门跌跟头,吃饭噎着,喝水呛着,洗澡淹着,就连睡觉都得给压着……”
天瑞一边说,心里一边暗道,这个三格格总是学不乖,吃了那么多亏,竟然还是那么没脑子,这次怕也是知道康熙逼她学女红的事情,特意来了人来看笑话的,结果……
三格格这里气极了,她也说不过天瑞,以势压人也压不过天瑞,没办法之下,只好气哼了两声,带人走了出去。
等三格格走后,天瑞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把那绣布直接扔到一边去,咬牙道:“真真的都当本公主是软柿子了吗?哪个都想捏上一捏呢,好,你们且捏着,本公主也让你们都尝一尝烫到手指的滋味。”
说着话,天瑞叫春雨进来,服侍她换了衣服,大声道:“走,去北五所,瞧瞧三阿哥,九阿哥几个去。”。。。
第一九二章警告
“主子”
宜妃的贴身宫女线儿快步走进延禧宫,走到宜妃跟前小声道:“天瑞公主去阿哥所,带走了九阿哥。”
“咣当”一声,宜妃手里的茶盏子给摔到地上,她咬了咬牙:“天瑞欺人太甚了,她养了六格格、四阿哥、十阿哥不算,主意竟然打到我的九阿哥身上,莫不是想把这宫里的皇女阿哥们都养到她那里才满意么?也不怕她那小小景仁宫里装不下。”
“主子”线儿让人帮宜妃把地上的瓷片收拾干净,这才小心的走到宜妃身后,轻轻替她捶背:“主子莫气,公主要带便带……”
宜妃猛的转过头,眼光极狠毒的盯着线儿,吓的这丫头心里一突,赶紧跪到地上:“奴婢多嘴了。”
宜妃这才冷笑一声:“我的五阿哥从出生便让太后抱了去,养到如今,倒是和我一点都不亲近,十一阿哥那年又掉到池子里淹死了,我如今膝下也只剩下九阿哥,谁要是打九阿哥的主意,便是要我的命呢。”
线儿跪在地上不敢再说话,她原想说也许天瑞公主不过是带九阿哥去景仁宫玩一会儿,说不定到晚上的时候就又送到北五所了呢,可看宜妃的样子,却是不敢说出来。
“你去瞧着些,看看九阿哥如何?”宜妃自己想了一会儿,让线儿起来,吩咐道:“若是天瑞把九阿哥送回去也就罢了,若是到晚上都不送回去,你就来回一声。”
线儿害怕,赶紧答应了一声,躬身退了出去。
线儿在北五所一刻不敢离开的守到晚饭时分,还是不见九阿哥回来,等着都要就寝了,都没见九阿哥的影子,线儿急的不行,匆匆回到延禧宫复命。
宜妃一听九阿哥直到现在都没回去,立马担忧起来,饭也吃不下,觉也睡不好,整想了一宿,第二日起来,带着黑眼圈给太后请了安,就匆匆带人去景仁宫要人。
她才进景仁宫的门,就听到一阵欢声笑语,让人通报了一声,掀帘子进去的时候,差点没给气死,就见天瑞躺在软榻上,一副懒洋洋的样子,一手拿着书在看,一手还不住的拍抚着躺在她身前的九阿哥。
而九阿哥小猫一样躺着,一副极享受的样子,哪里有半点的不乐意。
“公主”宜妃朝天瑞点了点头,笑了起来:“听说昨日公主带九阿哥来景仁宫玩,晚间也没让九阿哥回去,我今日特意来瞧瞧,玩一玩是好的,可也不能常玩,省的耽误了功课。”
天瑞懒懒起身,一边让人帮她梳理长发,一边朝宜妃笑了笑:“这有什么,小九还小,天天去上书房哪里经得住,时间长久了,倒得给闷出病来,不如多休息多玩乐,昨天小九在我这里玩的很好,吃了晚饭,我本打算把他送回去,哪知道这小子玩累了,说什么都不走,我无法,便把人留了下来。”
说着话,天瑞拍拍九阿哥:“小九,你额娘来接你了,赶紧回去吧。”
“不要嘛”小九在软榻上磨磨噌噌的,拿着嫩嫩小脸蛋噌了噌天瑞的手心,小猫一样:“美人姐姐好香的,做的饭又好吃,小九不要走,小九要和美人姐姐玩。”
噌完了天瑞,九阿哥睁眼,看看宜妃,很不情愿的坐了起来,自己穿了鞋跳下软榻,和宜妃行了礼,笑道:“额娘来的刚好,小九正要和额娘说呢,小九要在天瑞姐姐这里住一段时间,额娘不必记挂,额娘先回吧。”
九阿哥这是撵人呢,听他那话,直气的宜妃差点没跌个跟头,心道,这就养了个白眼狼了吗,天瑞才回宫多长时间,九阿哥竟然就和她这般要好了,看起来,天瑞拉拢人的手段不一般啊。
“小九”天瑞佯怒:“怎么和宜妃娘娘说话的,那是你额娘,得尊重,赶紧给宜妃娘娘道歉。”
九阿哥很不愿意,不过却扭不过天瑞,只好扎了个千,口里道:“儿子给额娘请安,儿子刚才不是,请额娘原谅。”
看着平常她怎么讲都不管用的九阿哥,现在就因为天瑞一句话就跟她道歉,宜妃心里真是苦辣酸味俱全,就是没甜,极苦涩的看了九阿哥一眼,也不知道要说什么了。
天瑞瞧了,淡淡一笑:“娘娘请放心,小九很乖的,不会给我添乱,且让他再住几日,到时候,我亲自送他回去。”
说着话,天瑞过去挽了宜妃的手,甜甜一笑:“我知道娘娘是心疼我,怕我太忙了,小九在这里添乱,可小九这孩子长的好,嘴也甜,我很喜欢呢,娘娘且放心回去吧。”
你喜欢,你喜欢有个屁用,那是我儿子,宜妃在心里大骂,不过,她整个人却不由自主的被天瑞牵着出了门。
一出景仁宫的门,天瑞放开宜妃,嘴角含笑:“娘娘慢些走,有空常来坐坐。”
宜妃无语,想要说没带走九阿哥,她还不想走呢,就听天瑞在她耳边极小声道:“娘娘所做的一切不过是为了九阿哥,可惜娘娘要做白功了,便是你能推着九阿哥得了好处,九阿哥亲近的也是我这个当姐姐的,今儿我既然能把九阿哥留在景仁宫,明儿或许我便能留他常住呢,娘娘且回去仔细想一想,您图的是什么?”
说完了话,天瑞后退一步,在宜妃狠命瞪她的时候,抽出帕子来擦了擦眼睛,这一使劲擦,揉的眼睛也开始红了起来:“宜妃娘娘,您说的这叫什么话,小九不过在我这里玩了一天,能有什么事,我这个做姐姐的,难道还能慢待了小九不成……娘娘不能这般委屈我,冤枉我……”
此时,正是人来人往的时候,有好些人都亲眼看到宜妃瞪天瑞,而天瑞哭着分辩了,更有人躲在暗处悄悄的想,宜妃到底怎么天瑞公主了,那么一个坚强的人,竟然哭成这样。
其实,天瑞不过眼圈红了红,哪里哭了,可是,天瑞长的美,又是那种极艳美绝伦的,个子又高,平常做事行动极爽利,哪里有过伤心的时候,她这么坚强的人眼圈一红,就让人极心疼,和那些整天哭哭啼啼的人可不一样。
那眼泪多了可就不值钱了,整天哭的人你便是再哭,也会让人认为理所当然,认为是你小性,就像是红楼里的林妹妹,而天瑞这个一年到头瞧不见伤心模样的人,这么一哭,可就让人心痛带怜惜的不行了。
宜妃眼睁睁看着好些碎嘴的奴才打这儿经过,然后不住的偷瞧,这心里窝了一大团的火,可这里人来人往,她也不能怎么样,只好把帕子一拧,踩着高高的花盆底子鞋气呼呼的走了。
她这一走,便更坐定了欺负天瑞的事实,天瑞瞧着宜妃的背影,心里冷笑,这宫里女人最在乎的还是儿子,把持住了她的儿子,一切都是白费白搭,这不,宜妃就失了冷静啊。
天瑞转身进了屋,看到九阿哥,伸手刮刮他的鼻子,笑的温柔极了:“小九啊,接下来咱们要玩什么呢?”
看着玩的不亦乐乎的九阿哥,天瑞笑笑,坐在一旁一边喝茶一边思量着,已经警告了宜妃一番,惠妃那里要再等一等,佟贵妃那个女人,也是时候该给她点颜色看看了,还有三格格,这个丫头虽然没脑子,可总在跟前晃悠添乱,也确实让人心烦,该当出手给这两个人一点厉害。
想着想着,天瑞想到一个主意,眼前一亮,如此一石二鸟之计,确实可行。
她瞧着九阿哥玩的高兴,一时半会儿是没事的,便悄悄走了出去,叫来于嬷嬷很小声的吩咐了一番,然后在于嬷嬷憋笑的脸色中挥挥手,让于嬷嬷退下去办理,她自己则披了披风出去,站在院子里抬着看着远处御花园的一枝桃花隐隐伸出宫墙,似乎极向往外边的阳光和空气。
天瑞深吸了一口气,心里感觉很无奈,她是极不愿意去做这些无谓争斗的,可是,身处深宫之内,不去争斗,便是被人欺压,她自己也就算了,可她身后还有保成,还有陈伦炯一家的性命安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