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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本来就是嘛!”芝儿撅着嘴对梅儿撒着娇。
“你啊,就是一个长不大的小丫头!”梅儿又拿出手指戳了一下芝儿的额头,眼中却是淡淡的带着宠溺。
且说这边的月白百无聊赖的看着驴子拉着石碾子碾麦子,突而就打了个喷嚏,她总觉得今天不会太顺利,看来以后出门还是得看看黄历啊。再次站起身帮着秋李氏用干净的高粱扫帚把碾好的面粉扫进簸箕里,月白不住在心里感慨道。有了这石碾子和驴,月白他们接下来的活自然也就更轻松了,也就是把那碾好的面粉装进麻袋里收好便可,只希望今天别想自己想的那样不顺利了!月白在心里祈祷着,也就是一个多时辰,她家所有的麦子便碾好了。
这边月白一家人想碾子的主人道了谢,把所有的面粉都装袋收好,路上却又遇上了二婶子,两家平时关系便单薄,又出了前几次那样的事,秋远天本来还想打个招呼,却被二婶子拦了下来,朝着月白使劲淬了一口,月白也懒得找晦气,对此视而不见,自顾自的和秋李氏他们抬着面粉往家赶。
见月白没反应,二婶子也自觉无趣,她本来是打算和月白那小蹄子干上一场的!哼,竟然敢拾缀着她家的丈夫休了她,到底是多年的夫妻,她回去求了一会儿,秋远生便也就没再提那事了,不过这仇她是迟早要还的,叫那小蹄子知道她二婶子的厉害!不过且说今天,她回去怕也是要倒上大霉的,二婶子在心里冷笑了几声,就等着月白回家倒大霉了,就算今天不行,以后也得让她遭上大嘴,二婶子的眼神逐渐变的恶毒。
月白回头正好看到了二婶子恶毒的眼神,心下便留了个心眼,此时也莫名的打了个寒颤,心里不安的感觉又浓烈了些,但感觉好像又不是来自二婶子的眼神,想着可能是自己今天被日头晒的有些烦闷,心里急躁,所以才有这异样之感。大口呼进又吐出了几口气,心里这才畅快了些,便也赶紧加快步伐挑着箩筐向家里赶了。
回到了家,洗去一身让人身上发痒的麦子带的细小纤维,等到日头落下,月白也没觉有什么异样。一家人坐在月下聊着天,谈了今年的收成啊,那家的水牛生病了啊,隔壁村顺子的媳妇的生了双胞胎啊!
当然,毫无例外的秋李氏又说起了月白的婚事,不仅秋李氏愁,月白也愁,秋李氏愁的是月白快十六了还没人娶,月白愁的是她还十六岁不到自然是不想嫁。还是原来那句话,能争取她就自己争取,不能争取她便顺其自然了,她从不喜欢用那未知的烦恼来困扰自己,到最后实在是经不起秋李氏念了,月白便随意找了个借口搪塞了过去,道自己也困了,要去休息了。
古代人也没个乐趣,除了白日干农活,便是晚间闲下来聊会儿天了,秋李氏见天色不早一家人又忙碌了一天,也没在拉着月白他们闲聊了,伸了个懒腰,道着大家都去休息吧!或许是白天真的累着了,月白头粘着枕头没多久便睡着了,月白爹娘微微打着鼾声也是很快进入了梦想,暮白更是不用说,先前被秋李氏拉着聊天时便就困意浓浓,此刻自然是早已发出了沉稳的鼻息。
月白正做着一个美梦,梦到她家不在住着泥土夯的房子,不用盖着散发着些许霉味的被子,家里人住上了华丽富贵的房间,身上穿的是绫罗绸缎,每日吃的也是珍馐佳肴,自己则是数着赚来的钱嗤嗤的傻笑。正高兴间,突又感到一阵窒息之感,华丽房间堆积如山的银钱全部化作泡影,那窒息之感也是越发强烈。
大呼一口气月白就这样醒了过来,醒来后那窒息之感也未见减少,反而还隐隐觉得有种呛鼻之感,月白起先以为自己还在梦里,但后来又觉得不对劲,呛鼻与窒息之感来的那样浓烈,怎的可能还在梦中,房间里昏暗一片,甚至连月光也看不清了,月白左右顾着四周,,竟是开头窗楞处隐有火光,心道不好,家里这是着火了啊!月白赶紧起身,就着平日里的影响拿起家里的木棍铁盆大声敲喊:“不好了啊,着火了啊!爹娘快起来,着火了啊!”
秋李氏他们也是早已被那窒息之感弄醒,正想探个究竟,起身一看却是看到自己家里火光滔天,顿时也惊得六神无主,好在秋远生还存有一丝理智没被这架势吓住,大声喊道:“不要留在屋里,东西也别拿了,赶紧往外跑!”
“爹,门被人从外面锁住了,打不开啊,咳咳咳。。。”月白自敲打铁盆时起,便朝着大门奔了去,手触到那木质的大门却是怎么也打不开,用脚踹也踹不开,一时也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是谁存了这歹毒的心思,竟是想要了她全家的性命!
“呜呜,爹,怎么办啊,咳咳咳,怎么办啊,呜呜。。。”暮白那见过这阵仗啊,又是个小孩子,早已吓得哭了出来。
“快把嘴巴鼻子捂上,少说话!”月白大喊了一声,又赶紧捂上了自己的口鼻,用脚踹着大门,却还纹丝不动,月白第一次恨起了她家这破破烂烂却还如此牢固的木门,月白爹也使劲踹着木门,也是半天没能踹开,火势越来越大,木门估计也烧了起来,现在仅是踹一下木门也能感觉到脚上传来的灼热之感,屋顶上的部分房梁也是被烧化逐渐开始向下掉落。
“哎哟这是造了什么孽啊,救命啊,救命啊。。。”秋李氏也吓得哭了出来,一边护着暮白躲避着掉下来的房梁,一边大喊着救命,暮白剧烈的咳嗽着,眼看着就要晕过去,月白也被那巨大的烟雾折磨得快要晕厥过去,几度恍惚间,见月白爹竟是不顾木板的灼热,眼睛红得如一头凶恶的猛兽,用身体撞击着木门,耳旁也隐隐听到外面呼喊的声音。
“爹。。。”月白最后喊了一声,便也支撑不住的晕厥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恶毒妇人
脸上有着凉水泼来的冷意,月白微微的转醒,咳嗽了几声,不适的打开了眼,见天已微亮,周围聚集着几个脸上有些黑乎乎的村民。
“醒了,醒了!”周围的村民呼喊道,李婶子赶紧扑了上来。
“哎哟月白,你可算醒了啊,这好端端的,家里怎的就着火了啊,可把我们这些人给吓坏了啊!”李婶子一手帮着月白起身,一手捂住胸口还一阵惊魂未定的样子。
月白腾的从地上坐起身,大声问道:“我爹娘呢,我爹娘呢!”月白一脸惊恐和担忧,把李婶子的手都抓得有些痛。
“你别急,你别急,你爹烧的有些严重,已经托人送医馆里去了,你娘和你弟弟他们呛了几口烟,一时闭了气,不过已经做了措施,想着一会儿也该是能醒了。”李婶子拍着月白的手对她不停的安慰道,又用手指了指旁边躺在的秋李氏两人。
“娘,暮白!”月白扑过去摇着秋李氏等大声呼喊道,眼中已是泪光闪烁,她好怕,好怕这些亲人就这样突然离去,秋李氏早间得了村民们的急救措施,已是悠悠转醒,此刻见了头发烤的微微焦黄,脸上布着黑炭的月白,一时也是悲从中来,抱着月白也哭了出来:“月白。。。”
月白也不停的掉着眼泪,经历了这一场生死,生命的脆弱让她感到了的害怕,也感到了珍惜,也不知是怕还是喜,月白的眼泪是怎么也收不住了,往后,往后她一定不会在叫家人陷于危险之中,她一定要变得强起来!
李婶子也在一旁抹着眼泪,这都是造了什么孽啊,周围的村民见此也是摇头叹息,好好的一家子,如今就成了这凄惨的模样!
哭过之后,秋李氏看到曾经破败但是很温暖现在满目疮痍,竟是又晕厥了过去。月白则是冷静了下来,托李婶子暂时把人安排在她们家,帮忙照顾他们转醒,得知李婶子他们已报过官后,心也稍稍安定定了下来,自己则是留在原地一边勘察现场一边回想起事态来。
门被是从外面锁住,这事是有人故意为之自然是不用猜测的,而且周围还倒上了油和一些为烧尽的枯草,可见那人是存了心想夺走她一家人的性命的!
要问凶手是谁她现在唯一能想到的人便是二婶子了,想到二婶子平日里欺压他们家做的或无耻或卑劣的事,想到昨日见到她时她露出的恶毒的笑脸,心中对她的猜测又加重了几分。二婶子,倘若这事真是你干的,我秋月白就是下了无间地狱也定会叫你作伴,月白狠狠抠起了地上的泥土,一点也不掩饰她眼中升起的恨意!
阿福听说了消息便急忙赶来了,昨夜看到村西头被火染红了小半边天,心中虽然猜到是谁家出事了,但却没想到竟是月白家出了事,现在看到月白一身狼狈,眼眶发红,心里是又怜惜又心疼:“月白。。。”阿福走上前去,打算搀扶起月白,眼中有着掩饰不住的担忧。
“阿福哥。”月白借着阿福的手站了前来,倒是对他淡然的笑了笑,看不出什么异样的情绪来。越往后面想月白反而更冷静了,她现在不是要被恨意冲昏了头,而是要想办法赶紧撑起这个家,但是对那些做了坏事的人,必须让他们受到应有的惩罚!不多久官府的人也赶到了,好在掌管洛城的官员徐大人为人正直,听说在他管辖的区域内出了这样的事极为震怒,派人一定要严查此事,所以到场的官府衙役没有丝毫怠慢,仔细的勘察着现场,时不时的还向月白询问具体细节。
月白自然是向他们提到了二婶子的事,官府的人了解情况后便派人将二婶子传唤了过来。二婶子家和月白家离得近,昨晚便知道月白家出了事,没有去帮忙,心中还窃喜活该她家倒霉出了事。此刻被官府的人传唤到了现场,见月白家篱笆围的小院子里站满了官府的人,且官府的人个个腰戴佩刀,神色威严慎人,早是腿也给都吓得软了,扑通一声便跪了下去:“官、官爷,这找我来是有啥事啊?”二婶子跪在地上打着哆嗦的问道。
“大胆妇人,在本捕快面前还敢自称为我!”一个捕快拿出佩刀横眉冷目瞪着二婶子。
“不敢,不敢!民妇这是一时被吓住了才敢忘了身份的,望官爷莫怪罪啊,官爷莫怪罪啊。。。”二婶子平日里再横也没见过这阵仗啊,吓得直给拿佩刀的捕快磕头。
另一个看上去是捕快头领的人拦下了刚才拿佩刀的人沉声问道:“你可知本捕传你来所为何事?”
“民妇。。。民妇不知啊!”二婶子抬起头哭丧着脸问道,哎哟,该不会是把把月白这小蹄子家出的事怀疑到我头上来了吧,天可见啊,这事可是和我半点关系都没有啊。面前这么多捕快,周围还围了很多看热闹的村民,二婶子紧张的擦了一把头上的汗。
“不知!哼,你家周围出了这么大的事你怎会不知,本捕也不妨告诉你,这件事是有人蓄意纵火,且本捕了解后得知这件事是你的嫌疑最大,还敢说不知!”捕快头领也提高声音怒声说道。
“冤枉啊大人,这事和民妇半点关系也没有啊,民妇就是有再大的胆子,也不敢干出这伤天害理的事啊!”二婶子上前抓住捕快头领的裤腿,哭喊着大呼冤枉。
“据本捕所知和秋家结有重大仇怨仇之人就只有你一人,本捕也不会随意便冤枉了你,倘若这件事真不是你干的你就给本捕拿出证据来!”捕快头领沉声问道。
“哎哟真的冤枉啊大人,民妇昨日碾完麦后是疲劳困顿不已,直到日晒三竿才睡醒过来呢,哪儿有空去干那伤天害理之事啊,大人你可要民查啊,民妇真的冤枉啊!”二婶子哭喊着大喊冤枉。
“二婶子,平日里你便处处与我家作对,我家处处忍让却那知反而助长了你嚣张你气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