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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乐乐一看,急忙冲了过来:“姐姐,你听到什么了?是不是娘亲打易风哥哥了?”年初四,宴宾朋
莫乐乐的声音很高,楚氏和易风也听到了,推门而入:“什么打易风?”
天真的莫乐乐哪里知道莫果果只是想偷听?直接就说了:“二姐说,娘亲不高兴了,她要趴在门上听听娘亲有没有打易风哥哥,有的话跟我说,我们好去救他。”
接着,她又跑到易风身边,左看右看:“易风哥哥,你没事儿啊!”
莫乐乐的这话,让三个人都陷入了尴尬。
尤其是莫果果,她着急之下,赶忙解释:“没事儿,你们出去继续,我什么都没听见,没听见易风说不喜欢莫兰兰,也没听见易风说想嫁到咱们家里!”
说完,她真想打自己的嘴,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这会儿,最尴尬的,就要数易风了。情急之下,他急忙往外屋走:“我去烧火!”
莫乐乐根本不知道他们发生了什么事儿,问道:“易风哥哥,现在还不到吃饭的时候呢,你烧什么火啊?”
易风已经跑得没影了,只留下了一句:“我烧炉子!”
尴尬的事情,很快就过去了,楚氏、莫果果和易风也表面上就当这个事情没有发生一样。但是三个人之间的气氛总是不太一样。
这个尴尬连乐乐和小白都知道了。乐乐不敢在莫果果和易风面前互相提对方的名字,而小白,更是离着易风远远的,省的惹事儿!
大年初四,一般也是请请朋友。莫家的朋友不多,楚氏本来不想过这个日子。可是到了这一天,他们居然接到了宋满存的邀请,让他们一起去他家。
不去,算是不给面子,去了……
想了很久,楚氏最后还是带着几个孩子去了宋满存家。
一进家门,莫果果他们就闻到了饭菜的香味,尤其是一道酱肘子,绝对是经典!就连小白闻到了,都摇着它那个僵硬的尾巴,嘴角还流出了一行口水……
宋满存一看他们来了,放下了手中的铲子,急忙在围裙上擦了擦手,一副居家好男人的形象。
今天因为出门,楚氏专门打扮了一下,看得宋满存有点失神。
莫果果叫了一声:“宋叔叔,我们来啦!”
这下,宋满存才反应过来:“你们来了,赶快进屋,饭一会儿就好。”
楚氏一见这样的宋满存,噗呲笑出了声:“哈哈,宋大哥,你这个样子,太有意思了!”
宋满存脸红了红:“别说了,赶快进屋吧!”
楚氏让几个孩子进了屋子,自己脱下最外边的大衣服,打算帮忙:“我来帮你!”
宋满存把她推回了屋子:“不用,今天你是客人,老老实实地在屋子里坐着!这饭啊,我都做了一上午了,马上就好,你就等着吃吧!”
几个人在屋子里等了一会儿,宋满存开始往炕上端菜。
第一道菜,就是小白等了很久的酱肘子。宋满存刚端着菜进屋,小白就冲了上去,连蹦带跳,还摇着尾巴。宋满存见了,笑了笑:“小白乖,等会儿哈,一会儿,少不了你肉吃!”
小白不太高兴地往回走,回到了地上给它准备的大碗旁边,等着开饭。
八道菜上齐了,莫果果仔细一看,完全的肉食大餐啊,她、莫乐乐和小白都喜欢。在大家开动之前,宋满存还特意每样菜都夹了一些,送到了小白的碗里。
小白见到肉,低头就开始狼吞虎咽,宋满存一边看着它吃,一边说着:“慢点吃,又不是没有肉!”
看着这样的宋满存,楚氏汗了。是年岁大了的缘故吗?这个家伙,对果果、乐乐那么温柔,现在对一个动物也那么温柔了?
这个样子的宋满存要是带出去,怕是那些老朋友都不信吧!
楚氏哪里知道,宋满存也只有在他们几个面前,才是这番样子。
乐乐从进门都没有机会黏着宋满存,这会儿,终于抓住了机会,跑到了宋满存身边呆着。一顿饭,还不时地让宋满存给她夹这个,加那个。然后吃着宋满存夹的菜,美得不亦乐乎!
楚氏看着她,说道:“给我下来!你这个乐乐,在家里给你说过什么,又这么没规矩了?”
宋满存嗔怪道:“云清,跟你说了多少次,乐乐在我这不用太拘谨的。孩子还小,让她由着性子来吧!”
莫乐乐吃着肉,含糊不清地说:“我就要速速速!”(我就要宋叔叔!)
见这两个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楚氏也没有再说什么,反倒是笑着客套着:“这个乐乐,对她三叔也没有这么黏着,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这么喜欢你!”
听了这话,宋满存脸上立刻出现了喜色。莫果果一见,也笑着插嘴:“乐乐喜欢宋叔叔这还不好?其实娘亲,我也有个事儿没说,其实,我也可喜欢宋叔叔呢!比三叔还亲!要是爹爹真的不在了,就让宋叔叔给我们当爹吧!”
这话让楚氏一下子翻了脸:“你这个个小孩子别瞎说,赶快吃饭!”
楚氏的反应,让莫果果一阵感慨,哎,看来爹爹是事情不解决,娘亲就会一直等下去。可是……算了,还是再等等吧!每次和宋满存在一起,都提这个事情,她也怕娘亲以后会顾忌呢。
眼珠转了转,莫果果咬了一口肉:“恩恩,这个肉,真好吃!宋叔叔,你教教我娘亲,以后,让她也给我们做!”
这个话让气氛一下子变好了,大家又都开始忙着吃东西,或者是聊些有一搭没一搭的话了。初五,送年
按照当地的习俗,多数人家是初五送年,开店铺的,一般也是初五开业。莫果果家的生意在镇子里,肯定是不用他们管了,只要准备送年就好了。
到了初五,楚氏一大早就把莫果果他们叫了起来。莫果果真是无奈,过年的时候,就没有一天能睡个安稳觉!
起床之后,楚氏就领着孩子们跪拜莫家老人。
“公公,婆婆,儿媳妇楚氏带着孩子们给你们磕头了。儿媳妇本来想留着你们多住些日子,可是怕耽误你们在那边的生活,今天,我特意带着孩子们送你们回去。”
说完之后,她领着莫果果、莫乐乐一起往山上走。一路上仍然是不怎么说话,直到赶到了坟前。
三叔三婶和东哥已经等在了这里。见到楚氏他们过来,让了位置,一群人一起跪倒了坟前。大家磕了头,又烧了香,然后,三叔开口:“爹,娘,你们好好过日子,过些日子,我们再来看你们。我和凤儿一定好好过日子,尊重大嫂,爱护东哥,果果和乐乐!希望爹娘保佑我们,也保佑我们二哥!”
祭拜完,回家之后,楚氏又放了一挂鞭炮,算是送年。
从这里开始,年就算是过完了。
虽说是送了年,农家人其实还都处在过年的状态,互相吃吃呵呵,偶尔看个大戏。初六这天,村子里还来了秧歌队!
其实,在这个地方,多数是初二初三扭秧歌的,可惜,黄泥河村太小,想早点请,人家根本不来。想想也是,戏班子么,也是为了生计,有大地方请,肯定给的钱多,他们怎么可能会先来这种小地方?
秧歌往往都是莫家、王家、薛家三家人轮着请的。今年轮到了王家,王家家主从年前就开始联系,好说歹说,终于从请到了一个秧歌队,听说这个秧歌队是走南闯北的,有些本事。
莫乐乐早就念儿说过,这里的秧歌和自己以前看到的不一样,居然分为“踩高跷的”和“地蹦子”两种。
地蹦子,就是直接在地上扭的,他们都拿着绸子,使劲儿摆着胳膊,按照鼓点扭十字步。
这不算是稀奇,最稀奇的是踩高跷的,因为他们居然是一只脚踩在一米多高的木棍子上扭的!这些木棍子上宽下窄,也就是传说中的高跷。
莫果果自己想了想,这些东西,可以算是最早的“恨天高”高跟鞋了吧!不过恨天高才十来厘米,还没这个十分之一高呢!她以前穿着高跟鞋都总摔跤,如果她踩着这种东西,怕走上一步就要摔了!
听别人说过,东北的秧歌就有这种踩高跷的,可惜一直没机会看。现在,她终于可以大饱眼福了。
于是,从念儿跟自己说开始,莫果果就特别期待,等啊,盼啊,终于把这个秧歌队盼来了!
别说,这个秧歌队还真跟传说中的一样惊艳,那个鼓一敲,特别有隆重,很有气势和氛围,怨不得村里的人每天都在等着盼着秧歌队呢!
他们一个个穿着秧歌服,地蹦子和踩高跷的人,都分别由一个长得很好看的女人领着。
打头儿的人是地蹦子,也就是没有踩在高跷上的人。他们手里都拿着绸子,扭得特别欢,还不时地跑到人群中拉着人和他们一起扭。
似乎以前的秧歌队没有这么闹的,村民们开始有点放不开,后来也都跟着上去扭了。
念儿和乐乐一看,也拉着莫果果和莫乐乐进了秧歌队。
渐渐地,那些地蹦子跑到了前边;莫果果他们就进入了那些踩着高跷的人中间。那些高跷都一米多,莫以果果现在的身高,还要仰着头看。
这些高跷都是上粗下细,而且那么高,但是那些人居然如履平地,还不停地闹着,笑着,甚至还一只脚抬起来举着半天,整个身子的重力都支撑在一跟高跷上。
其中有个扮演猪八戒的人,只看得莫果果目瞪口呆。看起来,他应该是个男人,甚至胖的不行,却还是一只脚踩着高跷,另外一只脚悬在空中,额,金鸡独立啊!更让莫果果吃惊地是,他居然一只手拿着一个耙子,另外一只空着,直朝着莫果果招手。
见莫果果不肯到他身边,他居然开了口:“小姑娘,俺老猪喜欢你,你喜不喜欢我啊?来,让叔叔抱!”
对于他的邀请,莫果果没打算去。这里这么乱,万一碰到了拐卖人口的怎么办?
莫乐乐和念儿看见,却一直在把莫果果往前推:
“姐姐,你看,那个猪八戒叔叔喜欢你,你赶快过去啊!”
“是啊,被扭秧歌的抱,可是大福气呢!”
“可是……”莫果果还在犹豫,虽然心中有那个顾虑,但不知道是不是有孩子的天性,她居然有几分好奇。
最后,莫乐乐直接把她往前边一推:“姐姐,放心去吧,没事的!”
这一推,刚好把莫果果推到了那个猪八戒的跟前儿。莫果果一下子就被猪八戒抱到了怀里。
似乎是抱着莫果果的缘故,那个猪八戒也安稳多了,也不怎么折腾了。
似乎是真喜欢莫果果,他还笑着哄她:“快,睁开眼睛,看看底下好看不?”
莫果果试着睁开了眼睛,没想到这个猪八戒虽然刚才挺能得瑟,现在抱着自己倒是安慰着呢。被他抱在怀里,莫乐乐他们都在下边,感觉真不错呢!
这样风光了一会儿,秧歌队要启程了,猪八戒问道:“你想跟叔叔走不?”
莫果果摇了摇头,猪八戒犹豫了一下,把她放到了地上:“小姑娘,明年再见喽!”
落到了地面,莫果果的心才放下,不过倒是有点意犹未尽呢。
秧歌队走了,莫果果打算拉着莫乐乐他们回家。
她找了找,念儿正被一个演孙猴子的人抱着,吓得他直叫唤。直到他们快出了村子的时候,莫果果才发现了他们,念儿才被放下。
念儿落地了,心也放下了:“天啊,他们是什么人?果果你不出现,怕是就要把我拐走了!”
莫果果也是松了一口气:“吓死我了,你可是你们家的独苗啊,以后少跟这种人在一起闹腾。要是真被人拐走了,看你奶奶怎么哭!”
念儿低着头:“我知道了,这不是一时高兴了么?”
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