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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夷译字传奇-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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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已经驯过的青鬃马不知受了什么惊,挣脱缰绳猛然向场外人群冲来。
人群纷纷躲闪,那马几乎是贴着左钧直身前而过,旁边有几个丽妆少女尖叫躲闪,却被长长的裙子绊住,眼看就要被那马踏上。
左钧直识得那竟是左家的几个小姐,也算是自己的妹妹,当下顾不得那么多,死死拽住面前飘飞而过的缰绳。这一拽使尽了她全身的力气,竟也将那马拉得偏了半步,险险避过那几位左家小姐。
然而西域之马何其暴烈,被左钧直一拽之下,竟更加凶猛的奔跑起来。
左钧直被飞一般地拖了出去。秋中天气,她官服之内穿得也不甚多,很快便觉得擦在地上腿膝火辣辣的一片,手上剧疼,想必是已经被那粗糙缰绳勒破了。耳边俱是旁的人的惊叫声、风声和马蹄声,沙砾扑打在面上,令她痛苦得睁不开眼睛。
背上忽然一紧,剧烈的拖曳之势刹然而止。踉跄着被人抓着背上衣领提了起来,耳边那再熟悉不过却又再陌生不过的声音却字字让她心惊:
“笨!不知道撒手么!”
带着几分怒气。
左钧直心中骤然涌起委屈。勉勉强强站稳了身子,却被突然挤开。那几个左家小姐急急小碎步过来,声声对着青鬃马鞍上人道:“谢将军救命之恩!”
左钧直微微抬头,正瞟到疾行过来的左杭看向她的不善眼神。突然恍然大悟——原来自己好心坏了别人的好事!
这马本来就是冲着那几位小姐去的,那几位小姐身后站着身手矫健的家丁,便是自己不仗义一下,那马也是踩不到她们的……
不明不白的情绪在胸中泛滥开来,只觉得憋闷。听见括羽道:“是那位大人救了你们,且谢她罢。”愈发的想躲开。后退了两步,被人揽住了肩膀——
“原来左大人在这里啊!本王还以为你不来了呢!”一口大咧咧的畏兀儿话,正是速檀阿力和好几个熟识的西域使臣。
左钧直不自在地侧了侧身子,速檀阿力却浑然不觉得她这是闪避,直接勾肩搭背上去,指着括羽对她道:“左大人,我给你介绍介绍,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野狼括羽!你且教教本王,‘本王要向你挑战’用汉话怎么说?”
这时八英和其他好些将领也都赶了过来,西域使臣更是团团围过来看这一热闹。速檀阿力早就打遍使臣团无敌手,被推举为第一猛士来和括羽干上一仗。左钧直本以为他们路上说着玩,没想到竟是要玩真的。
嘴角抽搐了一下,左钧直迟疑道:“大王还是别……”
速檀阿力却等不及,指指括羽,又指指地下,做了个打斗的手势。
括羽点点头,翻身下马,行到速檀阿力面前礼了一礼,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腿将速檀阿力扫荡在地,速檀阿力还没反应过来,括羽已经反身将他狠狠压倒,肘尖顶住他颈部要穴。
众人都看傻了眼。
速檀阿力这个姿势可不舒服,脸颊着地,尖利的杂草和石砾顶着脸鼻,四肢被压制得半点动弹不得。他大叫道:“不算不算!你抢先!”
旁边跟过来的高昌馆通事译了话,括羽便放了手。速檀阿力一个鲤鱼打挺站起来,“再来!”
叶轻将括羽向后拽了一把,低声道:“到底是番王,你怎的下手这么狠?给些面子!”
括羽道了声“好”,速檀阿力挥拳打来时,两招将他打翻在地,还附加了一记黑拳。
叶轻扶额叹气。
速檀阿力仍是不服,又打第三轮。这次括羽更无半点迟疑,咔吱两声卸脱了了他的两只胳膊,然后一声不吭扬长而去。
很过了些日子,速檀阿力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自己稀里糊涂遭的这一通胖揍是怎么回事——
敢碰老子的女人,就是找打!
每每想到当时括羽正恼火动不了他这个吐鲁番王,他自己却做了一回愣头青送上门去,可不令括羽心花怒放……速檀阿力便捶胸顿足。

金风玉露

一场盛大秋狝之后,天朝军威震惊四海。一时间四夷宾服,万国来朝。此前拒不行跪拜礼的帖木儿王子哈烈和吐鲁番王速檀阿力,在最后一次觐见天子时叩首触地,再不言半句“我国无此风俗”。数月之后,帖木儿王沙哈鲁殡天,哈烈继任为王。弘启八年正旦大朝会上,帖木儿国和吐鲁番国使臣拜表称臣,从此西域乃至花剌子模一带再无逆反之国。往来商旅越发增多,瓷茶满载,丝路繁华盛极一时,户部、内库更是日进斗金。时和岁稔,民安物阜,史称“弘启盛世”。
那一日秋猎之后,左钧直陪送西域使臣回返京城下榻会同馆。诸事理毕,已是亥牌时分。之前的官服已经不能穿了,换了件常服,准备回家。
左钧直心中空荡而失落。
仍是念着括羽的。
他三打速檀阿力后便消失得无影无踪,据说后来是和八英等回城纵情欢乐去了。
虽然当时说要和他再不见面的是她,坚持要嫁刘徽将他拒之门外苦守一夜的也是她,可是当他真的把她当做陌路人的时候,她才发现被冷落无视的感觉这般的不是滋味。
若是在以往,她受了伤,他定会过来小心翼翼地给她包扎,还像小孩子一样地给她吹吹,看着伤口念咒语般道:“不疼!”
哪怕是几天不见,他也会对她笑得春花烂漫,飞跑过来抱着她一副小狗模样磨磨蹭蹭,亲昵得不得了。
不论她在哪里,家中、四夷馆、兵部衙门、郊外秘院,他都能寻得去,就为了同她见上一面。
可他一整晚都没有出现。
他怎么会不知道她在四夷会同馆。
两年半了。两年半不见,他过去再喜欢她,这感情也难免渐渐转淡。更何况是在她断了他的念想之后。
她咀嚼着燕柔围场上他拎起她时说的那短短一句话,竟觉得若即若离、捉摸不透。
可若是换了别人,他也会这样指责吧?
抓着她的衣服救她起身,疏离得例行公事。他称呼她是“那位大人”,莫名其妙打了一架之后头也不回地走了,看都没多看她一眼。
关外,鸾郡主问他海红豆去了哪里,他说“丢了”,他说他无牵无挂,没什么可留恋的人。
他果然已经不再把她放在心坎儿上了。
失魂落魄地一路走回家,突然看到前面大路上横七竖八地躺了好些人。各自抱了被子,却也都不是什么乞丐。
定睛一看发现自己竟是不知不觉走到了括羽御赐宅邸的那条路上。那宅子甚大,却无匾额,大约算是京中独一无二。也是,括羽无姓,那宅门上能题什么?
那些人正是睡在括羽宅子的门口,当真邪门。
左钧直心中跳了一跳,虽不知是怎么回事,但走夜路稀奇古怪的事儿她也没少碰见过,眼下她一个孤身女子,还是绕道而行比较稳妥。
旁边的路是个清静许多的小巷子,稀疏的几个灯笼洒下昏黄光线来,松槐株株,影影绰绰。
槐字半为鬼。左钧直贴着墙匆匆而行,只想快点离开。低头快走了几步,面前突然对上四只马蹄。
年轻男子的清醇声音在头顶上响起,空气中弥漫了浅淡酒香。
“你怎么在这里?”
真……真是见到鬼了!他放着自家大门不进,怎的要走后门?左钧直有些慌乱的抬起头来,却仍是不敢仰首直视他的眼睛。
锦衣鸾带,身如芝兰玉树。他骑在马上漫不经心地随着马儿的步子轻晃,语气带了慵懒和笑意。果然已经不是曾经的常胜,而是贵族子弟的意味了。
这才是他本来的面目么?
各种传闻中,都是说他“鲜衣怒马”、“华服锦绣”,原来就是这幅模样儿。试想他十岁入宫,身边不是皇室,就是八英。虽然无亲无故,亦无贵族血统,然而二帝宠幸之下,未必不是皇子王孙般的待遇。
她呢?
不过一个住在南城平民区的被逐出宗谱的平凡女子罢了。
她垂下头,平复了翻涌心绪,淡然道:“回家。路过。”
她抬步,绕过他前行,那马儿随着她悠悠踱步,依然是横在她面前。
“你回家,好像不是走这条路。”
他依然在笑,在她耳中恍如嘲讽一般。
是,是她自作多情了。心中忽然郁怒起来,言语间便忍不住带了刺:“我想走那条路就走那条路,括羽大将军连这也要管?”特意加重了“括羽大将军”这五个字,听来振振有词,却掩饰不住坚守那薄薄一层自尊的虚弱。她自小觉得说话要以理服人,此一刻却浑然不觉得自己说的这话有多任性、多尖酸,倒像是在冲他撒气一般。
她听到了一身轻笑。衣袂划出一个优美的弧线,他翻身下马,走到了她面前。
她双目微垂,自己的身量,只到他胸了。两年不见,他竟高大壮实了这么多。扑面而来的浓郁酒香和男子气息令她烦躁不安,想要抗拒却陷在他的阴影中无处可逃。
下巴被握住扳了起来。他的手指修长有力,铁钳一般令她挣扎不开。
今日自见到他,就一直没敢直视过他的眼睛。这时被他迫得看他,愈发的心虚。
仍然是挺秀端直的眉,眸中的两簇烈焰却是从未见过的,令她觉得莫名害怕。以往的常胜,是乖巧的,紧跟在她身后唯她是从的。她真真切切地感受到眼前这人是括羽,是野狼括羽,她在他面前,柔弱怯懦得像一只绵羊。
她强打精神道:“你喝醉了。”
他置若罔闻,只是捏着她的脸深深地看进她的眼里去,仿佛要将她穿透。“你来,是因为想我。”
左钧直猛然挣扎起来,像一头暴烈的小兽,他果然松了手。她的头用力向后挣去,在撞上墙的那一刹,被他伸手垫住。
靠的近了,便闻到他身上除了酒味,还有脂粉香气。
不知为何,以前常见刘徽依红偎翠,并不觉得有多不可忍受。可一想到括羽方才抱过其他的女人,心中便是一阵愤恨气苦。
她硬硬地咬牙说道:“是啊,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是我自作多情。我不该走这条路,碍着将军大人进门了。”
拔腿便走,两腕却被突兀制住反扣在背,整个人被紧紧抵上砖墙,粗糙坚硬的砂壁磨得她痛哼一声,那声方出了一半便被压在了嗓眼里。炽热的气息席卷而来,几令她窒息。他发狠地啃咬她的柔嫩的唇,在她吃痛低呼时趁机抵开她的牙关,寻着那馥软处绞了上去,连吮带啮,仿佛是要将她活活吞下。她扭动着极力摆脱他的束缚,双手却被掐得更紧。他另一掌沿着她腰背一路滑上去,重重摩挲着她颈后细腻如脂的肌肤,将她紧紧压向自己。
上一次他已经够蛮横,这一次却更是如同烈火一般,非要将她一同焚尽方休。左钧直又惊又羞又怕,却无论如何挣扎不开、挣脱不得,只得任由了他在她唇舌间肆虐。他发泄够了,方慢慢停下来,额头抵着她的,鼻尖轻轻摩擦着她的小巧鼻尖,舌尖舔过她唇上的血珠儿,带出十分的缠绵情致。
左钧直听见他喃喃道:“……姐姐,我想你快要想疯了。”
心口骤然一酸,僵硬抗拒的身子软了下来。这称呼,这语调,这怨慕,这转侧悠颤的尾音……还是她的常胜啊!
他放开了她的手,却揽着她的腰,轻车熟路抽去她的束发短簪,令鸦发如瀑泻落一身。五指插入如云秀发之中,一下下轻柔梳弄。
恍然间时空穿梭,又回到那两小无猜的青涩岁月。他为她梳发簪髻,她为他振衣结带,踏雪寻梅,共祝烟花。那等静好时光,似水流深。她的一颗心渐渐化了绕指柔,怯怯然合抱住他的腰,含糊叫了声“常胜!”。
沉沉眉眼蓦的抬起,黑睫微颤,刹那间春林尽盛,春水漫生,春风十里春草深。
他忽的翻身上马,倾身将她掠上马鞍摆正坐好,一夹马腹驰出街巷。
两边灯火急速后退,马鬃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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