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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心余温还在,但是,那人已经走远。
小池前脚才出客栈,后面泪水就哗哗落下,转身进了一旁的酒楼,招了小二过来:“给我上两坛火烧云!”
小二看着这么一个娇滴滴的姑娘,居然这么豪爽地要了最烈的酒,一时间呆了。
小池少有地不耐烦:“火烧云啊,没听见啊!”
“哦哦哦,好,客官稍等!”
火烧云果然是火烧云,入口辛辣,一路烧到了心底,烧的她快意不已。她一个人坐在角落里,抱着酒坛子不撒手,喝得一脸通红。本就柔美的五官此刻更加招人,而她浑然不觉。脑袋里晕晕的,方才的委屈全都涌上了心头。
谁说她不想回去的,谁说她不属于那里的。她只是不能回去嘛!
谁说她不想要那本书?那可是她从云州一直追到洛阳耗费了那么多的精力得到的。
谁说她不后悔……她吸了吸鼻子,还真的不后悔!
只要那个人好好的,她什么都不后悔!
再灌下一口酒,兴致勃勃地哭起来,一把鼻涕一把泪的,丝毫不在乎形象,一坛酒下肚,根本分不清东南西北了。
迷迷糊糊中感觉有人坐在自己面前了,说了什么安慰的话。她使劲儿睁眼想看看是谁,可是怎么看不清啊?
“你谁啊?啊?”伸手去捏他的脸,突然手上一暖,有什么像蛇信子一样攀着自己的皓腕绵延而上。
她一个机灵,酒立刻就行了,颤颤巍巍地缩回手,睁着迷蒙的眼:“唔,等一下啊!”
“好好好,等一下,就跟着哥哥走!”
小池嘿嘿一笑,颤颤巍巍从袖子里掏出一粒药丸,吃了下去。
手臂上的感觉越来越明显,她心里厌恶,甩手挡了过去,使劲儿一推,将人推出去了老远。耳边传来骂骂咧咧的声音,她恰好心情也不好,干脆捋起袖子,准备干一场。
药渐渐发挥了作用,她眼前清明起来。可是,她宁愿她看不清啊!眼前这人长的也太挫了吧,矮就算了,那也不能胖啊!胖就算了,那也不能黑啊!黑就算了,五官也别那么猥琐啊!
一想到刚才这人的爪子抓了自己的手,小池就各种恶心。伸出手朝那人勾了勾。醉眼迷离间妩媚一笑:“来啊!”
胖子本来被小池那么一推十分懊恼,再一看小池的样子,立刻色心又起。急色色地向前,伸手就要抱上小池。
小池媚眼斜抛,极为不好意思地扭身相投,然后就在即将就要立刻被纳入怀抱的时候,突然脚步虚浮,踉跄一下,拐了个弯,胖子扑了个空,一下趴在了桌上。还未喝完的火烧云被胖子一趴,整坛酒落在地上摔了个粉碎,一时间,大堂内香气四溢。胖子的衣角上溅了大堆的酒渍,甚是狼狈。
怒目而起,却见得小池一脸桃花,醉眼迷离,十分委屈道:“我站不稳。”
胖子色心又起,怜香惜玉之心溢满胸腔,方才的怒气烟消云散:“宝贝儿,没事!”
小池笑嘻嘻地上前,伸手:“快来啊。”
“哦,好,好,宝贝儿,等着!”小池嘟囔着嘴巴,脚下再次不稳,一不小心坐了下来,横腿而过,挡地胖子扑通一声摔在地上,恰好趴在那一堆酒渍之上,零碎的酒坛碎片划破皮肤,痛的他哇哇大叫。
这时候,若是他还没反应过来眼前的女子是在戏弄自己,那么他也着实太没脑子了。一张肥肉堆积的脸上,青一片紫一片,横肉之中夹杂着些许酒坛的碎粒,酒渍从额头流下,甚是狼狈。
他一转身却见得刚才还站不稳的某人又抱着酒坛靠在墙上笑意吟吟。
“你!”
小池再次喝了一口:“我怎么了?”
“你居然敢戏弄我!”
小池无辜眨眼:“戏弄你怎么了,戏弄的就是你!”
“你你你!你可知道我是谁?”
“你?”小池脚步不稳,一摇一晃地走到胖子面前,认认真真地看着胖子的脸:“唔,脸上没写,我真心不知道!”
胖子终于怒了:“娘的,老子兵部尚书家的大公子,你居然敢戏弄老子!来人,把她给我拿下,带走!”
小池斜眼看去,才发现周遭围看的人群中有许多都是青年壮汉,一看便是大户人家家养的打手。
那些人在胖子一声令下,立刻蜂拥而上,小池正好缺个练手的人散去怒气,这时候这帮人送上门来真是天时地利人和!
翻身下地,酒坛已久抱在手上,脚下生风穿梭过去,一下撂倒了好几个。身体后仰,一口酒再次入喉,醉眼迷蒙之中,出拳,踢脚,转身,猛踹,一气呵成,临了还嘻嘻一笑,道歉:“不好意思,脚滑!”
那些人也都是平日里作威作福习惯了,如此被人戏弄还是第一次,立时发狠起来,怒目圆睁一起攻上。小池丝毫不惧,抱着酒坛子,翻身而上,抓住一个汉子,按在桌子上,一脚踩上去,一坛酒当头倒下。转身,又是一脚,连踢三四个。她轻功好,看起来脚步虚浮,其实每一步都有着特定的步骤。
这般一二三下,那帮人皆被撂倒在地,呻吟声一片。
小池站在其中,转首看了一眼胖子。那胖子浑身发抖,指着小池:“你……你等着,我不会放过你的!”
“哦?不会放过谁?”小池还没回答,楼下却传来一个少年的声音。
看热闹的人纷纷避开,却看见一个身着狐裘的华贵公子自楼下缓步而至,一身贵气逼人。
那胖子一见来人,立刻堆起一脸的笑意:“是齐二公子啊!在下有礼了!”
齐砚根本没理他,径自走到小池面前,嫌恶地看着她满脸酒气:“怎么喝那么多酒?”
小池歪了歪脑袋:“小砚砚啊,你怎么来了?”说着上前,拽住他的衣襟,“他们都欺负我!那个死胖子还摸我手!”
齐砚只觉得脑门上热血沸腾,瞬间一脸杀气地看着那胖子:“哪一只手?”
胖子吓得双腿一软,跪倒在地:“二公子,我……我不知道那是是二公子的人,我错了,您饶了我吧!”
小池靠着齐砚,踉踉跄跄地上前踢了那胖子一脚:“啊呸,谁是谁的人啊?”
胖子瑟缩,脑袋当机,竟然没理解小池的话中之意:“您……您是二公子的人!”
小池继续一脚,这一次明显用了力气,那胖子被踢得五脚朝天。因为害怕齐砚,又马上翻身跪地好好的,心里十分着急,这人到底是谁的人啊?
齐砚冷冷哼了一声:“哪只手?”
胖子心下一抖,挪上前,一把抱住齐砚的腿:“二公子,您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我只是无意中碰了一下,就一下下。二公子,您就看在我爹爹的份上饶了我吧!”
齐砚厌恶地一脚踢开他,将完全站不稳的小池揽在怀里:“哪只手?别让我多问,否则我把你两只手都废了!”
“哇哦,小砚砚,真霸气!是……唔……是右手……不对,是左手……”小池使劲儿睁眼,脑子里混混沌沌的,到底是哪只手啊?她想了很久,“小砚砚,他两只手都摸我了!”
胖子这会儿不是腿软了,是全身都软了,娘啊,爹啊,祖宗啊都叫出来了。小池就只嘻嘻地笑,齐砚朝身后摆了摆手,随后再也不管胖子的求饶,揽着小池就出了门。
身后传来胖子的惨叫,小池靠在齐砚身上,咕哝道:“他就……只是摸了一下而已!”伸出食指朝齐砚比了比,“就一下!”
齐砚冷冷地呵斥:“行了!闭嘴!”
“哦!”她很乖的,真的不说话了。
第26章刺杀
她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了雍王府,反正半夜口渴起来的时候,她已经在自己房间里了。桌上的炉子上温着一碗羹汤,她闻了闻,是用来醒酒的。她喝了一口,是她喜欢的味道。
翘起的唇角突然下压,手腕用力,上好的青瓷碗向身后射去:“大半夜地出现在女子闺房,怕不是昆夷皇族的所作所为吧!”
黑暗中走出一个人:“对不起,殿下吩咐必须看住小姐!”
小池歪了歪脑袋,睁大眼睛:“看住我?怎么?怕我跑了?”她自己说完这句话,心中一突,想到了一种可能,立刻要夺门而出。
那人亮出武器,拦住。
小池眉目狠戾:“让开!”
那人不动:“对不起!”
小池咬唇:“顾城,你要想清楚了!”
顾城道:“我只听殿下的!”
小池冷笑:“那好,你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她出手本来就快,这时候想到齐墨可能有危险更是全心全意地对付眼前人。顾城跟着顾渊鸿的日子不短,内家功夫在昆夷族也是武圣级别。他在小池的手下吃亏就吃在他不善毒。
小池这时候根本不管什么自己人其他人,每每出手皆是杀招,双手结印,操纵着指尖的毒药,不曾有半分手软。
顾城虽然见过昆夷族的一些诡异术法,但是对于夏氏的这一招隔空操纵还是不曾见过。小池拼尽全力,他还是架不住的,一番僵持之后终于败北。小池指尖在空中画了个弧,凝住内力点在了顾城心口之上!
“这是定身蛊!你就好好呆着吧。”小池拍拍已经黑了脸的顾城,转身离去。
才出了门,一股气血上涌,腥甜之味涌上喉咙。她赶紧把它咽下去,定了定,施展轻功,往齐墨的房间而去。
而此时的齐墨情况并不是很危急。院子里,红衣男子站在正中,周围暗卫全部转明,将其团团围住。明光手执长剑站在齐墨门口,眉目森冷。
身后的门被打开。齐墨披了一件狐裘站在那里,唇角含笑,眉眼之间十分温和:“请问,阁下是何人?”
红衣男子也笑了:“取你性命的人!”
“哦?”齐墨挑眉,“今日,怕是要让阁下失望了。”
“不不不!”红衣男子否认,“你如今面色灰白,唇色透明,浑身无力。即便是饮下了极地火狐血,也不过是徒劳。我何必多此一举呢?”
齐墨皱眉:“极地火狐血?”
红衣男子见齐墨一脸莫名,突然大笑起来:“原来,原来竟是如此。阿池居然这般傻。”
“小池?”齐墨上前一步,跨出门槛,站到明光前面,直接与之面对面,“小池怎么了?”
红衣男子道:“她没如何。只不过为了你,情愿放弃回族的机会。她遇到你,便是个错误!”
“所以,你要杀了我?”齐墨了然。
“不错!”
齐墨鼻尖微酸,微微仰首,深深吸了一口气:“我命不足惜。若是小池做出任何牺牲,你拒绝便是。”
“拒绝?”红衣男子似乎听到了什么笑话,“看样子,你还是不了解阿池啊!若是她的决定,我怎可能拒绝地了?而我,又为何要拒绝?那可是对我十分有利的事呢!”
“她交换了什么你还给她。至于你说的极地火狐血,我也会让人拿去还给你。我必然不会用她的自由换取我的性命!”
红衣男子脸色又陡然严肃下来:“怎么办呢?我现在又想要你的性命了!”
他话音一落,明光只觉得一阵阴风袭来。他立刻上前,将齐墨护在身后,长剑在手,出手如风。四周的暗卫分为两批,一批护着齐墨,一批结成一圈将明光与红衣男子围在其中,伺机而动。
红衣男子一脸轻蔑,身法灵动,身形诡异。明光出手数十招,居然连他一点衣角都未曾碰到。
“曾经的中原第一剑客,也不过如此!”轻蔑的话语,嘲讽的语气。明光身心震怒,执剑而上,浑厚的内力灌入长剑,再没了方才的留有余地。
二人皆是当世高手,高手过招,飞沙走石。打斗之声绵延不绝,惊得前院的侍卫急忙往居墨阁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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