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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旨宣读后,苏慕雁微诧,而后请宣旨的安公公上座奉茶,询问得知李璟依旧是按安排出征西北,父亲顶替的是皇三子李珣。
“公公,这是……”苏慕雁面上显出疑惑看向安公公,在甘露殿时,皇上所做的安排,随侍一旁的安公公是知道的。
“苏小公子,老奴只能说,甘泉宫。”
是皇后娘娘,李珣的生母。苏慕雁明白了,心中却是暗自思索,此危急之时,父亲和容华外调,朝中留下李珣,皇后娘娘是单纯的心疼儿子?还是……
谢过安公公后,将安公公送出府门,苏慕雁回到正厅,父亲神色端肃的伫立一旁,母亲坐在一旁暗暗垂泪。
“爹爹……”苏慕雁开口,却又不知道说些什么,看着父亲鬓角处的斑白,心中不禁恻然。
“雁儿,”苏培岩将军注视着慕雁,开口道,“军人,自当征战于沙场!爹爹是军人,一辈子是军人!”
“爹爹,让我代替你出征吧,我这便入宫请旨。”苏慕雁说罢转身,却被拉住。
“说什么傻话!你哪里懂行军打仗,爹爹戎马一辈子了,你还担心爹爹?再说你大哥二哥便在西南,爹爹不会有事的。”苏培岩将军拉住苏慕雁的手臂,眼眸露出欣慰之色,只是深处却掩藏着一份说不明的神色。
“夫君,我这便去整理你的战甲。”苏夫人擦净眼泪,起身说道,神色已无刚刚的脆弱,眉目间流露出坚韧之色,也是,作为一朝将军的妻子,丈夫戎马一生,妻子又怎会逊色?
明日便是出征之日了,苏慕雁放下手中的书籍,而后揭开手边的茶盏,一种有些奇异的混合香气,茶水色青隐隐泛淡淡紫光,实为有些怪异。
“谁……唔”忽然惊觉有人进来,苏慕雁站起,却在下一瞬跌落进一个熟悉的怀抱,口中也被一张大手给捂住。
是他,紧绷的身子放松开来,抬手握下捂住嘴的手,却被那只手在离开时故意的蹭磨给惹红了脸颊。
“你怎么来了?”还是这样出人意料的方式。
“想你了呀!”耳边火热的气息带着隐隐的调笑,让苏慕雁脸上的红晕更深了,不对,苏慕雁收起唇边的淡笑,有血腥味。
猛然转身,手肘碰到身后的胸膛,惹得来人一声闷哼。
一身绣金纹宣云玄袍,看不到触目惊心的红色,不过胸前却是已经湿了一片,急忙扯开李璟的衣襟,动作虽然急促,却是小心的避开那浸染的地方,里面是白绸里衣,已经被鲜血染成了红色。
纤细的手指紧紧的攥住手下染血的衣衫,骨节泛白,眼前的人还是一脸不在意的笑意,温柔的看着自己,“想不到我家睦和这么心急。”刻意压低的声音更有一种蛊惑的感觉。
都这样了他还有心调笑?手下控制力道的拍了下他的胸膛,惹得李璟又压抑的闷哼一声。
“说!怎么回事?”
眼看着眼前的人已经要发怒了,眼睛中都泛起心疼的水色,李璟也不再调笑,薄唇撇了撇,“明日便出征,我想来见你,不料出门碰到了几个不长眼的东西,”李璟眼睛中闪过一丝冷意,而后又温柔的看着苏慕雁,“不要担心,我没事,只是些皮肉伤。”
知道李璟在隐瞒,不让自己担心,苏慕雁定定的看了李璟一眼,治伤要紧,将李璟带到内室,拿出师傅给自己的千金难求的治伤圣药,除去李璟的里衣,显出李璟结实有力,肌理分明的健硕上身,仔细查看了伤口,胸前左肋三寸处,如李璟所言,只是皮肉伤,无毒,伤口不深,只是长有四寸,吓人了些。
俯□,小心翼翼的在伤口上洒上药粉,这药粉极好,不一会儿便止住了血收住伤口,而后拿出干净的细纱布,一层层仔细的缠好,苏慕雁专注在伤口上,却是没有注意到李璟已经紧绷的身子。
作者有话要说:欢迎来评
☆、情深处风云暗沉
心爱人的手温柔的滑过自己的胸膛,暖暖的气息一下一下的喷洒在自己的肌肤上,李璟感受自己腹下起了一阵火热,一下子紧绷了身体。转移注意力,视线落在四周的安置摆设,这便是睦和的卧房,窗明几净,淡雅舒适,处处透出书卷雅意,檀木勾起浮动纱幔,显出一张薄纱床幔的雕花木床,嗯,看起来十分舒适的样子啊,李璟微微点了点头。
“疼吗?”带着疼惜的声音响起,拉回李璟的视线,转头间李璟便落入了一双带着温柔,心疼的清澈眼眸,李璟忽然觉得,一直以来,尤其是这次回京后,这是自己第一次这么明确的感受到了睦和对自己的爱意,心中泛起感动。
李璟一把抱住苏慕雁,苏慕雁欲要挣扎,却又顾忌他的伤口,只得被抱了个满怀。“你的伤口,放开我啦……”
苏慕雁的唇瓣被李璟含住,温柔细致,两人气息相融,仅是含住,不带一丝□,只是满满的感动。感受到李璟的心意,苏慕雁也安静的依偎在李璟的怀抱里,任李璟含住自己的唇瓣,享受着温馨的时刻。
良久,李璟分开两人相合的嘴唇,只是静静的抱着苏慕雁,苏慕雁枕在李璟宽阔的肩膀上,这是……李璟健壮结实的古铜色上身上,有一道道的疤痕,刀剑滑过的长疤,箭簇留下的圆痕,实在是不像一国皇子的皮肤,苏慕雁圆润的指腹缓缓的滑过不平整的伤疤,一道道,一寸寸……
“你身上有好多疤痕,容华……”苏慕雁低低的声音透着疼惜的怜意,好似叹息般幽幽倾吐。
“睦和,”李璟喉头压抑出一声呻吟,“明日,我便出征了……”
未尽的话语倾落在苏慕雁微启的红唇里,李璟一把抱起苏慕雁,惹得一声惊呼。“小心伤口!”
“不碍的。”李璟隐含笑意的声音在苏慕雁耳边低低的响起,迈开步子,朝床帐走去……
内室里响起一阵粗重的喘息和压抑的呻吟声,室外桌案上的茶盏却被一人执起,来人在品了一口后立即一脸苦相的摇了摇头,一旁打开扉页的书册被一只素净修长的手执起,而后猛然被放在案上,来人匆匆离去。
喘息渐渐平息,体内火热酥软的感觉还残留着翻涌,带起身体的一阵阵战粟,苏慕雁小心的避开伤口,靠在李璟的肩膀上,手指缓缓的梳理着李璟墨般乌黑的发丝,触感微微粗硬。
“容华,我等你回来,”抬首望进李璟漆黑的眼眸,苏慕雁认真的许诺,眼眸中透着期盼,“等你回来,我便把自己真正的交给你,我们真正的身心交融在一起,好吗?”
明白心上人对自己的担心,才使一贯害羞的他大胆的说出这种话,羞怯认真的模样让自己心中泛起一阵微疼。李璟抚摸着苏慕雁光洁如月柔滑如丝的肩头,“嗯,”点了点头,深邃的眼眸认真的承诺,“我会平安回来,等我,睦和。”
俯身向上,主动的吻住了李璟的薄唇,任底下的人尝尽唇中温润后,复又枕在坚实的肩膀上,一手缓缓的一下下的梳理着李璟的发丝。
对了,外室的茶盏,苏慕雁仰头准备唤一声,却发现李璟已经闭合了双眼,修长的剑眉平静舒展,密密的睫毛掩住了深邃的眼睛,划出一道上挑的弧线,熟睡的容颜竟然有种孩子般的安然。
他是全身心的信任着自己,爱着自己,若不然,他一个深宫皇子,一个征战沙场的将军,怎么会在一个陌生的地方第一次便入睡的如此安然。不过,毕竟还是失了这么多血,唤来苏平吩咐下去,做些补血的药膳也好。
苏慕雁小心的起身,不惊动安睡的李璟,穿好衣衫步出内室,这……桌案上的书歪斜的叩放在上面,显出书的名字,“花草药性志”这五个大字,苏慕雁执起茶盏,茶水显然也被动过,这是……
苏慕雁神色微变,急忙出了房门,唤来苏平问什么人来过。
“小郎君,刚刚宣德太子殿下来过,我要通报一声,太子殿下摆手说不用,他自己进去便可。”
太子表哥,这……苏慕雁急忙进屋,翻过书册,‘暮合,琼花,产江南秀琼山,花开五月……花香有安神镇痛之效,……与绊离草香相混有致五行失和,脏腑衰竭之效,长期嗅之,甚者身体虚而衰竭……’墨色的字体一个个映入眼帘。
“表哥。”苏慕雁喃喃出声,跌坐在一侧的椅子上。
“少郎君,怎么了?出了什么事?”一旁的苏平关切的问,自己自小伺候三公子,这么多年来,第一次看到少爷如此剧变了神色。
“平儿,你先下去吧。”无力的摆了摆手。
“是。”苏平乖顺的行了一礼,转身离开。
“平儿,吩咐厨房做这几道药膳。”唤住平儿,苏慕雁到书案前,执笔写下些补血的药膳让苏平拿下去。
“是,郎君。”苏平接过单子离开,奇怪,少爷怎么会想起做些药膳呢?
苏平下去后,苏慕雁便坐在桌案旁,指腹点点的划过摊在眼前的书册,茶盏放在一旁,直至暮色渐深,直至小厮苏平端上来做好的药膳,点好屋中的灯盏,直至微凉的身体被人从后面温暖的抱住。
“怎么了?脸色这么不好。”李璟从后面抱住苏慕雁,点点轻吻唇侧优雅白皙的脖颈。怀中身子微凉,又不好好照顾自己,暗叹一口气,“莫要担心了,我一定会平安回来的,我可是攻无不克的常胜将军!”
“你醒了?”没有言明自己心中真正忧虑,他这样想也好。
“这次是什么茶?”李璟说着,长臂一伸便要拿过桌上的杯盏,急忙被苏慕雁拦住,
“是普通的茶,也凉了,不能喝了,”拉住李璟的手,“来吃点药膳吧,我特意吩咐下去做的,补血的,尝尝,我们苏府的手艺如何?”
“好啊。”李璟一把抱起苏慕雁的身体坐在椅子上将人放在自己的腿上。桌上的几盏药膳,制作精致,散发着淡淡的药香。靠近白玉似的耳垂,“不过要睦和喂我。”
忍着羞意,苏慕雁端过一盏药盅,执起白瓷勺子,舀起一勺吹散热意,将药膳喂进一旁等待的口中,李璟还满意的咂了咂嘴,样子像孩子一般,惹得苏慕雁不禁淡笑。
用完药膳,李璟起身看了看外面的月色,月清星疏,明日定会是个好天气,“夜色沉了,我回去吧。”
“嗯。”明日便要出征,心中虽有不舍,却还是告别,“好好休息,明日我要看到一位气宇轩昂的大将军!”苏慕雁淡笑道。
“怎么?不留我,任何地方,都比不上你的身边,只有在你的身边,我才能安然熟睡。”李璟抱住苏慕雁单薄的身子,火热的气息喷薄在苏慕雁的耳边。白玉的耳垂染上嫣红。
不回答李璟的话,苏慕雁只是倚在李璟的怀中淡淡的笑。
“对了,这,你拿着。”苏慕雁离开李璟的怀抱,转身拿了些东西给李璟,李璟接过来,一本书,几个白瓷小瓶。
“这本书里面记载的,是莲……母妃当年记述的西北的内容,原书想必皇上定会珍藏下来,这本是我根据记忆默写的,希望对你有用处,”苏慕雁忍住羞意,说出‘母妃’两字,声如蚊蚋,低不可闻,却是让耳力极好的李璟听的分明,心中涌出一阵阵欣喜和感动。
“这些小瓶子,是一些伤药,效用极好,可是。”苏慕雁抬头注视着李璟的眼眸。“我不希望你用到它。”
“睦和,我的睦和。”李璟吻上苏慕雁的微肿的红唇。
“明日,承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