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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中雷京爱上了住在旅店棚顶的感觉,晚上到上面吸收月光,白天在棚顶阅读郎盖沃提补充的新书籍。小日子可以算的上是悠闲自得。
提丰雅特依旧是带着血族的漫不经心和天生的优雅度日,反正对于他来说在哪里都是一样,甚至说这里反而会更加的好一些,因为这里有着充足的血食等待他的品尝,白天寻找目标晚上捕猎,提丰雅特吸血一向是很有节制的,所以至今为止小镇上还没有一个人死于失血过多。
至于郎盖沃提他从不是一个很吝啬的人,所以披着伪装,每天呆在酒馆里和麻瓜们聊笑着天,喝点小酒都是可以接受的,他的表情很少,他拒绝人的接触是他的习惯,但是为了收集更多的信息,他不介意干点小事,当然马尔福付出的东西越大就代表他们想要得到的利益越多。
这一天雷京依然趴在棚顶上面看书,但是当一个少年慢慢的接近旅馆的时候雷京仿佛是有所感应的向他那边望来。
少年的脸庞因为年龄尚幼所有没有成人那般的棱角分明,淡淡的琥珀色的眼睛里面盛满了小心翼翼,只能算是蔽体的衣衫松松垮垮的跨在身上,有些地方露出的古铜色的肌肤。
只
是一眼,雷京就知道那个少年不是那个人。
那个人有着棱角分明的脸庞,眉梢眼角尽是凌厉却带着点点风情,长年藏在西装中的肌肤永远都是惨淡的白色而不是健康的古铜色泽。
那个少年除了和那个人的年少时长得一模一样以外再无不同。
不是一个世界,不是受到的相同的教育,没有相似的经历,这个少年就是经历过那个人的一切也未必会成为那个人,因为那个人是独一无二没有人无法替代。
其实每个人都是独一无二无法替代的,我们的生命是由无数个偶然组合而成的,就算一样的事情,一样的经历,一样的人,重来一遍他的性格性情也会出现细小的误差,人的生命是由人的思维操控的,因为你曾经这样想过,因为你按照这样的思想做过,因为你曾经这样的选择过,所以你的生命你的命运走向是这样的 ,所谓的命运是由无数个偶然组成的必然,所谓的命运不是不可打破只是在你改变的时候,你会认为这样的命运才是你注定的,所以才有了人命天定的这句话。命运操控在自己的手中这句话才是真正的正确。
雷京懒懒的趴在棚顶上面,他没有迟疑到底要不要下去见这个少年一面,去满足自己怀念的情怀。
他只是趴在那阿里,手指在透明的绿色书页间滑动,手掌拄着额头,眼睛微微眯起看着少年的一举一动。
少年的神色萎缩而懦弱,琥珀色的眼睛总是游移的看着人群,指尖敲击着自己的额头,雷京直接将自己面前的书本合上。
越看就越觉得两个人完全不像,那个人纵然外表冰冷可是性子却有炙热的,而那个少年纵然是眼里有着出人意料的坚定可是大概是被压迫了很久总是有些畏缩,而那个家伙在他眼里就是一只骄傲的凤。
谈笑间便是风华无限,动静之间皆是魅惑。
他和雷京两个人几乎都是妖孽级别的人。
想了想,雷京飘下屋顶,雷京只飘到旅馆的不远处便只能停止,他无法向前,他的世界就是被禁锢在器的附近,谁拿着器他便是那个人的所有物,契约一日不曾结束,他便一日不可离开。
站在温暖的阳光下,不远不近处就是那个人的少年容颜,无法靠近却可以离开。
这样的感觉带着隐隐的悲哀,明明站在人群中央,却没有人看到他站在那里,明明周围喧闹,祥和,可是自己的周身却围绕着刺骨的寒冷和悲哀。
血族得到长生的代价是每当夜晚化为血液的奴隶,欲
望的野兽,而生为器灵的悲哀就是因为不同的契约禁锢在不同的人身边,永远因为利益和结伴在一起,因为利益完成而分开。
器灵的宿命,永生孤寂。
悲哀也好失落也好,什么也好铺天盖地的负面情绪将雷京淹没而在最后化为一潭湖水。
身为灵,不是人自然也没有眼泪,哭是一种懦弱,而无法哭泣哭不出来则是一种悲哀。
“雷京,站在这里干什么?”提丰雅特慢悠悠的走到雷京身边。他的声音低的只能让彼此听见。这是在人声鼎沸的街道,提丰雅特要是不压低音量,恐怕会被人当成疯子。
雷京拢拢额间的碎发,眼神看着少年远去。他只是想要近距离的看那个少年而已。
收回目光,雷京唇角微勾,纯黑色的眼睛反射着阳光的色泽。
“你说我在干什么,我在等你回来可是相信?”
任由雷京并肩勾着自己的脖颈,平凡到极致的面孔,眼神闪过无奈。
提丰雅特忽然发现一个雷京的习惯,只要是遇见不想说的问题,他岔开话题的方法就是让你无奈或者说忘记自己想要干什么的初衷。
“走吧。”身上挂着雷京,提丰雅特慢悠悠的晃回到旅店。
郎盖沃提正巧从酒馆回来,雷京飘到他的身边,冷淡的眼神扫过两人。
“提丰,和我来一下。”
三个人来到房间,该做的坐在一边不能坐的就站在一边。
“提丰,明天我和雷京就要离开这里。”
“我们要去那里?”靠墙而立的雷京望向坐在床上的郎盖沃提。
“黑暗沼泽。”
雷京点点头,黑暗沼泽,他一直和郎盖沃提呆在一起自然是看到了他收集的各种信息,昨天他就隐隐有些预感,他们就快要离开了,因为昨天的时候郎盖沃提带回来的资料和信息就已经很少了,而今天他一点也没带回来。
“去哪里做什么?”黑暗沼泽,提丰雅特知道郎盖沃提一直在收集一些信息,却没想到他收集的竟然是黑暗沼泽的资料。
黑暗沼泽,在提丰雅特的记忆里,那片地方更像是一个孤岛,他的外围全部是用沼泽构成的,等到沼泽的内部则是很多个小型陆地组成,最小的只能站下一个人的脚掌,最大的则有成片的森林。
“游历。”
提丰雅特皱眉,黑暗沼泽从来都不是巫师游历的好去处,所以提丰雅特不明白为什么郎盖沃提不选择其
他的地方而偏偏选择哪里。
“为什么不选择其他地方。”
“黑暗沼泽是个不错的地方。”在雷京看来,所谓的游历就是漫无目的的旅行,去哪里是无所谓的。
雷京在郎盖沃提那里看过黑暗沼泽的资料,很多地方都很适合一些习性特殊的魔法植物生长。如果运气够好应该是可以得到不少的好东西。
所以从这一点来说,雷京还是蛮向往那个地方的虽然很多东西他都用不了,但是他可以长见识。
郎盖沃提默默抬眼。
“提丰雅特阁下,我们要离开这里,我们不是同伴,你似乎没有权力决定我们要往哪里走。”
相当冷淡的话语,清楚的说明他的拒绝。
提丰雅特这个血族说到底其实也不过是和他们即将分开的陌生人而已
☆、第 39 章
那天下午的不欢而散;似乎没有打扰到任何人的心情;早上雷京飘到旅馆的时候,提丰雅特一脸悠闲的坐在旅馆大厅的椅子上;郎盖沃提手里倒是拿着一个很大的包裹,从房间里出来。
和巨大的包裹相比郎盖沃提的身形实在是显得太过于纤细;强烈的对比让雷京隐隐发笑。可是这个样子;这个姿态是必须做出来的 。
他们几天买了不少的东西,有的东西可以放在戒指里,但是不能全部放置在戒指中。因为他们现在扮演的而是麻瓜。
麻瓜是不会有空间戒指这种东西的,麻瓜只能是用手拎着自己买的东西才叫做正常。
不得不承认郎盖沃提扮演的麻瓜至少很有职业感。
慢悠悠的拿着包裹向前走,雷京站在门口;他是肩不能抗,手不能提。就算是想帮忙也是有心无力。提丰雅特是贵族;贵族这种生物一向是只有他们动口的命而没有动手的命,不过看起来东西并不是很沉。
正在围观郎盖沃提的两个人忽然听见一阵吵闹的喧哗声,雷京隐隐听着似乎喊着抓捕巫师什么的。
人的好奇心无比的浓重,大多数听见喧闹的人都挤到旅馆的窗户旁边看发生了什么事。
旅馆中的三个人对视一眼,要是真的是抓捕巫师,在自身不暴露的情况下尽量帮助每一个落难的巫师,这几乎是魔法界的守则。
雷京仗着自己完全无视物理的特性,直接穿透墙壁跑到大街上。
阳光略微刺眼,在人群中挣扎的是一个少年,一个昨天雷京才看见得到少年。
那个少年的眼中弥漫着恐惧,少年变声期的沙哑嗓子在喊着,‘我不是巫师。“他的手腕被紧紧的握在一个大汉的手中。
他的手似乎紧紧捏着什么东西。
“我不是巫师,我不会魔法。”少年还在大喊,可是突如其来的木棒将他打晕。
围在周围的人群恐惧的眼神在消散,一种扭曲的疯狂在眼底酝酿。不知谁大喊一声,“烧死他!”
这句话似乎成了一个魔咒,就在安静的人群中,惊起了惊涛骇浪。无数人在喊。
“烧死他!”
“恶魔的仆人他的邪恶只能用火焰来净化。”
“我们要烧死他,它会带来更多的恶魔。恶魔会把我们吃掉。”
雷京站在斑驳的阳光下,突如其来的咳嗽声,让他惊醒。
抬头,他看见郎盖沃提的口型再告诉他回来。回来!
可是怎么回来,要让他眼睁睁的看
着那个人,那个一样面容的孩子被烧死么?可是他又能做什么?碰触不到任何实物的他,无法离开郎盖沃提多远的他,几乎在这个世界什么都不会如同 废柴一样的他该如何救那个少年?
郎盖沃提垂下眼睛,看着雷京卷缩在街道的中央,黑色的长发几乎将它包裹成一个黑色的蚕茧。
转身拎起来地上的包裹,郎盖沃提转身回到房间,提丰雅特跟在身后,却被关在门外。
走进房间的郎盖沃提,将手里的包裹扔在床上,灰蓝色的眼睛看着被放置在桌子上的笔记本,咬破手指,鲜红色的血液从指尖流下,滴落在书页上面。
“格洛瑞·拉特斯·马尔福。听从我的召唤回来!”
通过血液的强制性将雷京带回到房间,打开房门放提丰雅特进来。
郎盖沃提冷冷的看一眼雷京转身就离开房门。
雷京现在想什么他自己其实也不知道,他坐在旅馆房间的地上,安静无声。
没过多久郎盖沃提再一次回来了,他皱着眉坐在床上,提丰雅特在等待他调查出的结果。雷京似乎状态已经恢复,长长的黑发披散他的胸前遮挡住他的面容。
雷京现在脑袋中都是想要救那个少年,纵然这个少年只是拥有和那个人一样的面容,但是雷京也想让拥有那个人的面容的少年活在看不见的角落,而不是被烧死。
雷京从来不觉得自己爱过那个人,他们的关系一直处于友人之上恋人未满的状态,如果说雷京还会生活在那个世界,如果说有一天他忽然对女性失去兴趣,喜欢上男人,那么他身边的人不会是其他的任何人,而只会是那个人。
郎盖沃提皱眉叙述他刚刚听到的整件事的过程,其实过程很简单,少年似乎是从哪里得到一件东西被大汉发现东西是巫师才会有的东西,所以这群人就判定少年是巫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