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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厢毫不知情的皇帝还是日日缠着陆馨宇。一有闲时便拖住他絮絮叨叨。要不就带着他轻车简行的往街市上逛。去看城郊湖边初晨的艳阳,缓缓从东方升起。或是坐于茶楼,数着街上的人来人往,熙熙攘攘。总是游不尽,看不腻般。
这日便又是上了街市,看如往常般兴隆的街道。朝锦晖只笑不语,紧紧牵着陆馨宇缓缓走在街上。来到一家古玩店,朝锦晖对陆馨宇道了声“等我”便进了店内。不消一会便出来了,手上多了一对乳白玉佩。朝锦晖将其中一个塞进陆馨宇手里,两眼都是满满笑意。陆馨宇低头一看,白玉剔透,不掺一丝杂质,入手冰凉顺滑,正面上刻着一朵芙蓉花,翻转过来,背面赫然一个拇指大的“晖”。不禁诧异,抬头看他。朝锦晖一脸柔情,摊开手中的玉,上面赫然一个“宇”字。听他声音无限柔情道:“早些时间就想有这么个物件能将你我牵连。上次来时便看上了这一对白玉,就让匠人细心刻上这两字。至此,我的手里握有了馨宇。陆馨的手里亦牵紧了我。我们至此不离不弃。”陆馨宇只觉脸上如同火烧一般,灼成一片,眼前竟也雾气朦胧。
有此一人如此珍重于你,此生复有何求?望向朝锦晖的眼更是星光点点。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如同誓言般,在心底慢慢化开。
京城御金山外有有一座佛寺,名曰灵玦寺,香徒众多,香火鼎盛。传说寺内有一姻缘台,掌管天地姻缘。天下有情人只要双双于台上点上两把香火,便能永生永世在一起。
杜公公只是在皇上喝茶的时候这么随口一提,没想到皇上转眼就将衣裳一换,也不带随从,独自一人就上陆府将还在府里整理公文的陆大人给拉上马车,带出了城外,一路奔往灵玦寺。
灵玦寺不愧是京城着名的寺庙,这般人潮涌动聊是朝锦晖也未预料到。但是今天的目的不是来看人的。于是手上一用劲,朝锦晖就拉着陆馨宇顺着人流往后院的姻缘台跑去。
姻缘台坐落在灵玦寺后院的正佛后面,一个大大的灵台用成千上万的红线缠绕起来,倒像是一个硕大的绣球。台前排满了成双成对来求姻缘的人。朝锦晖看得惊喜,也乐得开怀,拉着陆馨宇就要往前挤,拿了香火就要往前拜,却发现陆馨宇竟纹丝不动的屹立在原处,朝锦晖不明所以的看向他,只听陆馨宇低低的声音说道:“皇上带馨宇来这,就是想和馨宇在这姻缘台上驻上永世姻缘,是吗?”
朝锦晖点头,很得意的说道:“是啊!朕一听杜公公提及此事就迫不及待了。”看着馨宇过于平静的脸,有些不明白:“怎么?难道馨宇不喜欢这样吗?”
陆馨宇淡笑:“不,馨宇很高兴皇上如此将馨宇放在心中。但只要皇上心里有我便足矣,这些形式对于馨宇来说其实并不重要!”
朝锦晖却正色道:“可朕想与馨宇定下这永世之约。”缓缓靠近他,执起他的手:“朕不能予你一场繁华的婚礼,但也请馨宇允许朕通过其他方式表达朕的心意。”眼里灼灼流光,让陆馨宇不禁沉醉其中。
皇上,你给予我的心意已经很满了,馨宇的心都已经装不下了。看着你如今这么的珍视我,却让我更加害怕,要是哪一天我将失去这一切,我又该如何自处?所以,皇上,不要对我太温柔,请让我还能保留一份清醒的理智,不要完全沉溺。
可是看着朝锦晖盈满爱意的双眼,陆馨宇只能将这些话暗暗在心里说说。
两人目光相对,真情流露,竟然忘了这是在茫茫人海之中。直到周围响起吃惊的倒抽气声,朝锦晖才慌忙的拉了陆馨宇远远逃离了人群。
两人俱跑的上气不接下气。朝锦晖有些失望:“结果还是没有点上香。”
望着朝锦晖失落的脸,陆馨宇心里蓦地一动,拉起他的手就径直向前走。朝锦晖不明所以,连忙问道:“馨宇,你要带朕去哪?”
陆馨宇只是道:“皇上,跟着来就知道了!”
朝锦晖跟上前与他并肩走。手心贴着他的手心,口气温柔的道:“馨宇,不要叫我皇上。。。叫我锦晖。。。”
陆馨宇顿步,抬眼看向朝锦晖,朝锦晖眼里满满都是笑意。陆馨宇只觉心里一跳,忙避开眼,拉起他又快步往前走。
朝锦晖看着陆馨宇手中拿着的两张宣纸,顿时疑问大生:“馨宇,你拿宣纸什么?”
陆馨宇将宣纸递了一张给朝锦晖,便笑道:“要皇上把心愿写在这纸上!”
朝锦晖虽然还有些不明白,但还是照做了。写好后将纸还给陆馨宇,就见陆馨宇将两张写好心愿的纸叠成了两艘纸船,再平摊在手心上。
朝锦晖伸手拿起一艘纸船,疑惑的看向陆馨宇。陆馨宇淡淡一笑,眼睛看向面前泛着微波的湖面,轻轻说道:“我的家乡有个习俗,有情男女在七夕夜里将自己的心愿写在纸上,然后叠成纸船顺着流水飘去,据说可以飘到月下老人那儿。月老会根据纸上的心愿来成全那一对对有情人。”目光又落到朝锦晖身上,脸上一丝红晕闪过:“今天虽然不是七夕,但馨宇却想按照家乡的习俗和皇上一起放下这载满心愿的小船。不知皇上是否愿意?”
朝锦晖的眼睛已经笑得眯成了一条缝,上前一把将陆馨宇拥进怀里,连声说道:“愿意,朕非常愿意。”只要是和馨宇在一起,朕做什么都愿意!
松开手,陆馨宇和朝锦晖肩并着肩一起俯身将手中的小船放进了清澈的湖泊里,看它顺着水流越飘越远,似乎已经看见月老捞起他俩的小船,然后伸手抽出一丝红线,将他俩紧紧的缠在一起。
朝锦晖回头深深的望进陆馨宇的眼里,张开双手又给了他一个温柔的拥抱。两人相拥许久许久,似乎要这样一直到天长地久。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9 章
玩的尽兴了,天色也暗了,朝锦晖只好依依不舍的和陆馨宇道别了。
回到宫里已是夜半。刚到殿门,就见杜公公似是热锅上的蚂蚁般,焦灼的在殿内来回的走。见他进来,一张失了魂般的脸才见些许神色,迎上前来急急就道:“皇上,你可回来了。要老奴我担心死了。镇王爷在昭和宫内等你好久了。”
朝锦晖心情很好,一脸笑意地问:“王叔找我,有什么事吗?”杜公公摇头:“这个老奴就不知道了。不过王爷看上去脸色不是很好。您还是快去瞧瞧吧!”
朝锦晖一脸疑惑。自己这位王叔也是天涯海角闲不住的人,好些日子不见他了。才回来,这么急急的要见自己,是有什么急事吗?想着,便大跨步的朝昭和宫走去。
镇王爷正仰坐在竹榻上,半掩着眼,似是睡着了般。朝锦晖才进了宫门,他就睁开了一双鹰眸,直直的盯着他看。朝锦晖不觉身后一阵阴凉,讪笑道:“王叔,多日未见,今日怎的有空上我昭和宫来坐坐?”
朝永瑞眉眼一挑:“你自己做的事,还问我?”说得朝锦晖一脸莫名。就见朝永瑞起身走到他身边,猛拍了他的肩膀,问道:“你最近是哪惹你母后生气了,我昨日才刚回来,你母后今日早早便遣了人找我来哭诉。”
朝锦晖一脸疑惑:“不曾啊,母后说什么了?”
朝永瑞突然挥起衣袖就掩面假泣道:“皇儿最近不知何事如何繁忙,竟好一阵子没来看哀家了,是不是早已忘了哀家这个娘了。你是他王叔,又和他亲近,你代皇嫂去问问。”还时不时抹抹根本就没有泪的眼角。
朝锦晖一见,大笑道:“王叔,你这学得一点儿也不像。母后她哪儿会这样。”
朝永瑞变回脸道:“不是这样,大概就这个意思吧。你自己说,你这段时间都干什么去了,连你母后想见你都找不着人。”
朝锦晖这才想到,自从陆馨宇回来后,自己一颗心都往他身上扑了,似还真的许久未到永寿宫去看过母后了。于是点头道:“王叔,我知道了,明早我便去向母后问安?”
朝永瑞点点头,忽而又看着他皱眉道:“你今天都上哪去了,让我好等!”
朝锦晖灿灿一笑,露出满口白牙:“和馨宇上灵玦寺去了。”
朝永瑞两眼大睁:“上灵玦寺?去那儿做什么?”
朝锦晖笑意盈盈,眨巴眨巴双眼,朝永瑞大概就猜到什么事了,眉目一挑:“你对陆馨宇不是来真的吧?”
朝锦晖一脸理所当然:“这还用说,当然是真的。朕是皇上,说出的话,做出的事能是假的吗?”
朝永瑞点头一笑:“你有这样的觉悟是好事,但是你却别忘了你自己的身份!”突然正色道:“你是皇上!你该为自己的行为付出全部代价!你是否又有这样的觉悟?”
朝锦晖一脸莫名其妙,刚刚还和自己有说有笑的王叔突然之间与自己这么正经的说话,他一时之间还转不过弯来,茫然的看着朝永瑞:“王叔,你这话什么意思?朕没听明白!”
朝永瑞道:“现在满城满京都在疯传着皇上您的风流佳话,皇上难道你不知道吗?”看着朝锦晖一脸懵懂,朝永瑞叹气:“你与陆馨宇的事情已经传得家喻户晓。你这个皇上可是做的够有名气的。想来这样的事也瞒不过你母后。怕是皇嫂也是知晓了些风声,才会急急寻你。你是皇嫂的乖儿子,此番做出这样的事,便是皇嫂也是始料未及。你真得好好想想该如何向她解释。”
朝锦晖看看朝永瑞一脸严肃的面孔,心下不禁也凛了几分。可是,事已至此,也只能和母后说开了!
第二日一早。皇上便前往永寿宫给太后请安。太后正坐在御花园里赏花,宫女们都在细心的为她捶肩揉背。
就听公公一声:“皇上驾到。”众宫女忙下跪迎接。朝锦晖速速走到太后面前,一拱手礼到:“儿臣给母后请安,愿母后福寿安康!”
太后看着皇上朗朗一笑:“皇上可是许久未来看哀家了,可是政务繁忙啊?”
朝锦晖暗道太后心里跟明镜似的,还有什么能瞒得住她,于是老实道:“不曾繁忙。”
太后淡淡一笑:“皇上倒老实。哀家最近听宫里流言四起,不知皇上,可曾耳闻一点风声。”
皇上拱礼回道:“儿臣愚钝,请母后明示。”
太后看他一眼,又转头看着花淡淡道:“关于户部陆大人?皇上最近似与陆大人走得很近,其亲密程度竟已到了形影不离的地步了。不知可有此事?”
皇上答道“母后明察。陆大人前些日子刚为儿臣处理了晋南县的大案,不幸意外受伤。作为君主,儿臣认为应当亲自关心一下大臣,才能体现儿臣爱护百官。”太后转眼看他,依然云淡风轻“便是有此事了?”。皇上看着太后,心知太后九成是把整件事摸个彻底了,现下只是在等他自己一五一十的把话交代了。
从小就这样,无论做了什么事,犯了什么错,即使事情小到只有芝麻绿豆那般小,也从来都瞒不过母后这双明眼,这对聪耳。更何况,如今这件事如王叔说般,早已闹得满城尽知。
于是,皇上也不再遮掩,大大方方跪于地上,恭恭敬敬的说道:“母后,孩儿有一事要禀报母后。”太后却意外的打断他的话头,懒懒的道:“皇儿莫急,母后也有一件事要与皇儿说。”一双清明的眼倒映出皇上的身影:“皇儿已过弱冠之年了吧。哀家想也该是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