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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馨宇稍稍吃了一惊。昨晚才烦了他刘大人一夜,没想到今天又这么早的上陆府来了。看来这次真是让刘大人担心了。于是忙点了点头,便随着东林前往客房而去了。
刘清许一身青衫站在客房中央,听见脚步声,便转过身来:“陆大人!”一拱手,上前问道:“大人今天还好吧!”
陆馨宇浅浅一笑:“还好!昨夜劳烦刘大人了。馨宇要是醉酒说了什么不雅的话,还请大人见谅!”
刘清许莞尔:“不雅的话倒是没有。苦水反倒倒了一大堆。不过,只要大人没事就好了!”
陆馨宇低头拱手:“有劳刘大人担心了!”
刘清许淡淡一笑。两人相对,一时无言。
阿和端了茶盏上来,陆馨宇才惊醒:“忘了请刘大人就坐,真是失礼!大人请坐!”
刘清许也不客气,便随着陆馨宇一块在椅子上坐下。
刘清许端起茶杯轻轻眠了一口茶,才又看向陆馨宇道:“对了,陆大人,今日上朝,朝内讨论了一件大事!”
陆馨宇手一抖:“什么大事?”
刘清许看了看陆馨宇,当做没看见他的不安,说道:“今日户部朱大人向皇上禀奏,说是江南又发生水患了,灾情似还挺严重!”
陆馨宇抬头,疑惑:“水患?”
刘清许点头:“江南今年的雨季有些异常,往年都是在仲夏时节,今年竟然在秋末冬初这个时节,还引发了了水患。皇上很是忧心,早朝讨论了近一个时辰也没有定下好的策略!”
“灾情怎么样?”
“因为是突发,所以地方官员一时间来不及做好防范,灾情还是挺严重的。尤其是临乡县,又好几个村落都应经被洪水淹没了。”
“灾民们呢?”
“能解救的都已经救到临近的县市去了。”
刘清许看着陆馨宇又道:“我想若是陆大人会不会有些什么好点子,所以特来向陆大人请教!”
陆馨宇稍稍凝眉思考了一番:“说请教不敢,馨宇倒有些想法?不知刘大人如何看?”
“陆大人不妨说来听听。”
于是陆馨宇一点头,便把自己的想法说了一番。
刘清许一边听着,一边却在暗中观察。陆大人好像恢复成平常的样子了。看来转移他的注意力这么一招还是挺有效的。昨晚思考了一个晚上的点子没白费啊!
接下去几日,刘大人便常常往陆府跑,不是说这个事要陆大人帮忙,就是有什么疑问要陆大人帮着解决,就连上下朝都日日上陆府等待,说是想陆大人陪着一块进宫,路上好商讨国事。
陆馨宇知他是怕自己心里难受,故意找各种方法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也不戳穿。就如那日的水患,第二日就让人给戳破了。刘大人也只是撇撇嘴,无所谓般的说一声:“我只是一个假设,想看看陆大人会不会有什么好的对策?这叫考察,明白吗?”对于刘大人会这样耍无奈,陆馨宇倒是觉得新鲜。不过也很感谢他为自己这般着想。其实,陆馨宇也想早日从这个痛苦中解脱出来,刘大人正好给了助力。于是便一切随着刘大人去了。
刘大人就这样自然而然的成了陆府的常客。
皇宫里,朝锦晖正在执笔深思。杜公公拿着一份礼单递上前去:“皇上,这是这次立后大典的礼单,您给过目一下,看看是否还有什么需要补充的东西!”
朝锦晖不耐烦的挥手:“照着这上面的置办就好了!朕没别的需要!”
杜公公将礼单放下,回身又拿起一件大红喜袍,对皇上说道:“皇上,这件婚庆的喜袍您试试合不合身,不合身的话好早日让匠人拿去修改!”说着便将喜袍递上前。
朝锦晖瞥了一眼喜袍,皱眉道:“颜色太艳了,晃眼。让人拿去换一个颜色!”
杜公公疑惑道:“皇上想换什么颜色?”
朝锦晖想也不想:“黑色!”
杜公公咋舌:“黑。。。黑色?皇上,这可是您大婚穿的衣裳,用黑色不会太。。。”
朝锦晖霍的突然站起身,指着杜公公的鼻子喝道:“朕说黑色就黑色,你那么多废话做什么?若是觉得干不好,司设监最近好像挺缺人手的,你干脆上那儿去好了!”吓得杜公公腿上一软就跪倒在地:“皇上息怒啊,老奴知错了。老奴都这把老骨头了,可吃不起那儿的罪啊!还望皇上恕罪啊。。。”
朝锦晖看着跪在地上,吓得一脸煞白的杜公公,也觉得自己做的有些过了。自己心情不好,也不能拿杜公公来出气啊!于是便放软了口气道:“杜公公,起来吧!朕没有怪你的意思,朕最近有些烦闷,有点控制不住脾气。。。”
杜公公理解的看了看皇上,才慢慢的站起来。又听朝锦晖蓦地问道:“杜公公,今天是什么日子了?”
杜公公道:“是国历十月十九,下个月初就将是皇上的大婚之日了!”
朝锦晖闭一闭眼。只剩十来天了吗?又问:“事情都准备的怎么样了!”
杜公公又道:“一切都交给礼部龚大人处理了,一切都还很顺利!”
朝锦晖点点头,起身缓缓踱步到窗台,看着窗外萧瑟的落叶,心里不禁也有些悲凉。
三月的春闱与陆馨宇相识,然后相恋。没想到,竟然短短不到半年的时间,一切就这样结束了。下个月他就将迎娶自己的新娘,成立自己的家庭。他与陆馨宇之间的交集就在这里画上了句点。
一切来得那么快,去的也那么快,一点回味的机会也不曾留下。
仰天叹息,苍天为什么要这样与他开玩笑呢!
作者有话要说:
☆、第 24 章
离皇上大婚只剩下十多天的时间,礼部大人龚礼可是忙得不可开交啊,整个户部的人员都动用起来了,好像还是来不及,只好上其他五部那儿去借了人。
户部接到的任务就是帮着采购彩礼,于是人手一样分开去,将任务落实到个人手上。而陆馨宇分到的任务便是购齐了皇宫内院所要用的彩灯笼。
皇宫内院那么大,所需的彩灯笼也是多得数不过来。况且样式花样又得新颖好看。于是陆大人只好连连往京城的花灯店里跑,挑选出京城最好的样式最美的花灯。
刑部刘大人的任务赶巧是上京城里去请最好的戏班子,在大婚那日进行艺演。两人同路,于是刘大人便又赖上了陆大人,同出同进,两人互相帮着忙儿。
京城最好的戏班子就数惊武院的了。刘大人的任务可算轻巧,不费吹灰之力就早早的完成了,还得意自己偷的闲暇,能够顾得上帮陆大人,结果不过两天,就让人给逮住了,重新又给安排了重任。苦的刘大人龇牙咧嘴,一心哀怨得意太早。
陆大人只是淡淡的笑。他明白刘大人的心思,一直都在顾忌着他,怕他还未从悲伤中解脱出来。他很感激。但是,既然一切都结束了,他陆馨宇也不是那么固执的人。该放开的终是要放开,勉强也没用。虽然心里还是会痛苦,但他相信,一切都会好的。
因为这一切都是为了皇上好。只要他好了,自己怎样都无所谓。
昨日听蒋钦蒋大人说,城郊外有一家花灯店,那儿的花灯样式都比其他地方的要好看上三四倍,很受百姓们的欢迎。于是陆馨宇便想着上那儿去瞧一瞧,看看是否有适合婚庆用的彩灯。
蒋大人果然没有骗他呢!这儿的花灯果然要好看的许多,上面画的花啊,草啊,还有什么飞鸟啊,都栩栩如生,逼真的让人咋舌。还真是佩服这匠人的好功力。
陆馨宇瞧了好些用的上的花灯,便与老板商量着所要的数量。
老板遇上这么个大客户心里也乐啊。可是他不是匠人,对于花样繁多的花灯设计没办法整析清楚,于是就说上内院请了匠人来,让陆馨宇把自己的想法与匠人进行仔细的商谈。陆馨宇也觉得是理,于是便让老板上内院请匠人去了,自己则在店内瞧一瞧其他花灯。
“铃铃”似有什么东西响了,陆馨宇循声看去,就看见门外有一盏莲台一般的花灯,如一朵莲花含羞开放,花灯的底座上还系上了八个小巧的铃铛,刚才听到的“铃铃”声,便是从这儿传出的。
刚才进店时被店里奇形怪状的花灯吸引了,还真一时间没有注意到这个。
看着眼前这个与众不同的花灯,陆馨宇心里却想起了一段往事。
那时的他与皇上才刚相恋不久。。。。。。
听闻民间有二十年才一次的花灯会,皇上欢喜的很,怎肯放过这样游玩的大好机会,于是把宫里的乱摊子往杜公公身上一丢,就拉着陆馨宇上了街市。
夜晚的街市真的好美,彩灯萦绕,笑语纷飞,那个场面可真热闹的紧。朝锦晖一手紧紧的握着陆馨宇的手,一手指着路边各式各样的花灯对着他说说笑笑。
前方人群聚集,也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朝锦晖心生好奇,便拉着陆馨宇往人群里挤。
一看,原来是个自制花灯的小摊,摊主正在向着过往的客人介绍如何制作花灯。朝锦晖听得满脸笑意,转头看着陆馨宇眨巴眨巴双眼,神秘一笑,就拉着陆馨宇往正中央挤,手上一挥,对着摊主就大声道:“老板,我想要做一个最大的花灯,你可以教我怎么做吗?”
有客人上门,摊主自然开心,咧开了嘴拼命笑:“可以可以!客官这里请!”于是领着他俩就往后堂坐。又迅速为他们拿来了好些长长的竹条,花纸,还有灯芯。
摊主好心的问:“请问客官,是想做个怎样的花灯呢?”
朝锦晖盯着陆馨宇思考了一会儿,蓦地展眉一笑:“莲花模样的花灯!”
摊主弯唇:“好的,客官!”于是便开始细心的教导朝锦晖如何交叉编织灯架,怎样糊灯笼。。。朝锦晖也真是一脸认真模样的学着,不懂的地方还细细问了好几遍。陆馨宇看他这么认真的模样都不禁觉得好笑,悄悄在他耳边道:“皇上,您要是能把这股认真劲儿放在学习上,杜公公就不用天天那么头疼了!”
朝锦晖哀怨的瞪了陆馨宇一眼,也悄声道:“馨宇真是的,都已经知道我最讨厌的就是看书了,还拿这个话噎我。”然后又弯眉一笑:“但是在学习其他东西方面,我还是很有天赋的。”眼睛一眨:“不信,你等着看!”
陆馨宇看着他满脸的自信,也不禁对他的作品充满了好奇。
朝锦晖果然没有说大话,他在做花灯上面还真是有天赋。摊主才教了一遍,他竟然每一个步骤都能记得清清楚楚,该注意的地方也特别用心了。经过他的认真制作,一盏又大又美的莲花灯就这样形成了。朝锦晖还在花灯的底部系上了一个铃铛,风吹过处,就可以听见铃铃的清脆的声音。
这么一盏奇特的花灯引来了许多路人的纷纷侧目,人群里此起彼伏的发出一阵阵惊叹的声音,就连摊主都佩服的目瞪口呆,连连赞赏朝锦晖真是天才。朝锦晖自然乐得合不拢嘴。
有了朝锦晖这么一位招眼的客人,摊主的小摊位上顿时人流爆满。大家也都争着要自己动手做一个别样的花灯,于是摊位上的东西瞬间被洗劫一空。
摊主感谢朝锦晖为他带来了如此好的生意,也就不收他的花灯钱,还免费送了他一盏鸳鸯戏水的花灯,看得朝锦晖是苦笑不得。
过后陆馨宇问他,为什么想到要做莲花样式的花灯呢?
朝锦晖握紧陆馨宇的双手,两眼脉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