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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下江大学。
而由于错过了年龄,加之又读了几年大学、留学几年,当苏建宁学术有成、回到国内的时候,已经年近四十。虽然以他的学术和地位,找个配偶并不难。但是,他的生活变了,心态老了。所以直至现在,依旧是单身。
而后的生活轨迹,就和周东飞说的一样了。
说到后来,苏建宁已经耐不住情绪的激动:“凭什么?!凭什么斗死我父亲?连我和母亲都原谅了他,外人有什么资格斗死他?!”
“凭什么?凭什么在我父亲出事后,连我母亲和我都跟着受到这样的牵连?!我母亲有罪吗?她只是一个可怜的女人,一个到死都没了男人的老女人!”
苏建宁说得痛心,老泪纵横。不仅仅是因为自己的遭遇,同时也是为自己的母亲而抱屈。到了最后,苏建宁几乎是在咆哮:“你瞧瞧现在,那些所谓成功人士一个个的三妻四妾,有谁管了?大家提到那些,还不都是一笑了之?!虽然我父亲做得不对,但一男一女两情相悦,关别人什么破事了?!”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可恨之人,也有可怜之时。
周东飞叹了口气,缓缓道:“每个时代,都有它固定的背景,或明快或晦涩,或快乐或悲伤。你一个世界顶级文化人,怎么就看不透?嗯,或许是身在其中,便不得解脱了。”
周东飞继续说道:“在那个时代,抢几毛钱、打一个架,都可能会判一个‘流氓罪’,一下子判刑十几年。但是这种事放到现在,算事儿?甚至于,连流氓罪这个罪名都取消了。”
“还有当时,说两句过头话儿、办一点过头事儿,立马就是现行***,全家都跟着遭殃。但是现在,你就是指着市委市政府的大门去骂娘,谁管你?最多派人以维持治安的名义将你赶走吧?”
“我前阵子还听说,一个哥们儿年轻时候在大街上抢了别人一顶帽子,结果被判了流氓罪,十几年的刑期。等这个罪名都取消了,这哥们儿还顶着法律赋予的‘流氓’头衔,而且是全国‘最后一个流氓’,冤不冤?这些人,找谁诉苦去?”
“所谓的刑罚轻重,从不与过去或未来相比,只能放在事件所在的那个时代来评判轻重。你父亲那样的事情,放在这个时代真的不算什么,但在那个时代却堪称惊世骇俗,难道不是?”
“但是!”周东飞话锋一转,在循循善诱了一番之后,陡然指向了苏建宁本人,“在那个时代受冤受屈的那么多人,有谁跟你一样,如此丧心病狂的报复这个社会、这个国家、这个民族?!没错,当时的国家给了你沉重的压力,但是你能否认,恢复高考的机会不也是国家给你的?一个人会犯错误,一个国家也有弥补自己错误的时候。还有你那时候的留学,都是国家的公费,还不是给了你那样一个机会?以至于后来让你身居名牌大学校长之职、享受副省长级别的待遇,难道不也是这个国家所给你的?你失去的比常人多得多,得到的补偿也比常人多得多。”
周东飞本来就惯于做思想工作,结果毫无停顿的一番话,竟把苏建宁说得哑口无言。事实上,苏建宁出国之前很少与人交流,回国之后声望巨大,更不会向人吐露他的阴暗心声。假如他向更多的人吐露了这些,或许也有人能做出相似的回答。可是,谁敢像周东飞这样,对着一个国际顶级经济学大师、连国家政府都尊敬保护的大学校长当头棒喝?
所以,此类的话苏建宁没大听说过。而深陷其中的他,也难以从自己的思想阴影之中走出来,是谓当局者迷。
而且,越是这种高智商、高学问的人物,陷入某个思想症结之中的时候,却往往越是难以自拔。因为他们比常人更加相信自己,相信自己的判断和认知能力。
如今周东飞一气呵成的当头一棒,竟把这个世界级的教授震得脑袋一颤。
“错了?全错了?!”苏建宁的脸色越来越难看,甚至双手抱住自己的脑袋,狠狠撕扯那一头的白发。浑身近乎虚脱无力,一下子坐在了沙发上。“错就错了,你们该动手就动手!我这人,死一百次都不为过!”
“知道自己该死的时候,就未必需要真的去死。”周东飞叹道。因为周东飞知道,这样的人物不好杀,杀不得。
第1280章 终于灭了一个
苏建宁这样的国内外知名教授学者,和一般的人物不一样。偏偏的,这老头子生活异常检点,没有任何经济问题和作风问题。贸然把他判处了死刑,估计会引发一片舆论哗然。当然,虽说按照引发的恶果来看,他这个罪死一百次都不为过。
来之前,周东飞就征询了上级的意见。甚至于,这件事还惊动了一号首长和总理。一号首长甚至摇头感慨,说是当初他还亲自接见过苏建宁,也给苏建宁亲手颁发过奖章。此外,总理也说,当初他分管这一块儿,苏建宁享受的国家特殊津贴还是他批准的,然后报请老总理签发的。这两个大首长都不敢相信,苏建宁这样的人物会是这种角色。
能够惊动一号首长和总理,可见苏建宁的分量不轻,也不能擅自处置。最终,两个首长确定了统一的意见:秘密处理,劝其自省,戴罪立功。
这十二个字,就是办理苏建宁案件的主基调。
此外,苏建宁对于全国高校联合会的运作已经得心应手。正所谓解铃还须系铃人,他自己种下的恶果,最好还是由他自己来处理掉。按照总理的意思,是让苏建宁亲自在全国高校联合会做工作,扭转以往的思路。既然这个联合会能祸害人,为什么就不能反过来产生好的影响呢?思想界的事情,进一步是万丈深渊,退一步是一马平川,善恶只在一念间。
“不杀我?”苏建宁有点不敢相信的抬起头,但旋即一声苦笑,“是可怜我,还是让我去做什么?”
“你要是这么理解,也可以。”周东飞说,“只希望你悬崖勒马,回头是岸。我觉得这样的处理,对你的罪过而言是轻了点。但你要是能把高校联合会给矫正过来,所能造出的功德更是堪称无量。杀你一个苏建宁,于大势无补;只要你肯主动回头,留下你自然会有更大的价值。当然,你自己也能体现更大的价值。”
苏建宁默然。
而周东飞继续说道:“至于你所在的什么福荫联盟,实话告诉你吧,基本上全灭了。牧首被我抓了,圣哲死了,几个枢机主教只剩下了你自己,九大督主教也相继覆灭。这些天,你总没听到他们这些人的消息吧?只剩下一个苟延残喘的拜月教,其‘先知’还被我身后这位明净大枭一掌劈死了。”
听到周东飞说自己,明净当即抬起脑袋,挺了挺胸,“周老大,回头把拜月教也交给我,咱还要做整个福荫联盟的终结者!”
“一边儿玩儿去!”周东飞一头黑线——说正事儿呢!
完了?如此庞大的福荫联盟,完了?强大如牧首,竟然被周东飞生擒活捉了?!苏建宁不信,他那个秘书兼保镖小文也不信。
“不怪你们不信,牧首这老小子也确实隐藏够深。”周东飞说,“但是,有关你的所有事情,也都是他亲口告诉我的。要不然,你以为我能这么轻易的怀疑到你头上?你头上的光环太多了,以至于我从未考虑过你是福荫联盟的人,这是真事。”
不管是不是相信,事实摆在这里。而且,想要证实龙藏就在周东飞的手中,也根本不是什么难事。
事情已经很明显——连牧首都认孬了,你一个枢机主教还折腾什么?
终于,苏建宁的思想发生了巨大的转变,但是面有难色:“积重难返,积重难返!高校联合会运作了几十年,造成的影响极其深远。要想一下子扭转过来,不是一句话的事情。其中福荫联盟暗中派驻的几个人物倒是能够清除,可是人的思想问题……是个长期过程啊。”
“没指望你一年两年就解决几十年、两代人的问题。”周东飞说,“你身边那些专门搞思想渗透的坏分子,自然是要清除掉的。但是对于高校联合会的运作,以及几十所顶级高校的理念扭转,还是要慢慢来。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治疗沉疴顽疾不能用猛药。”
有了这样一个底限,苏建宁至少不会太为难。
但是,周东飞不会放心让苏建宁继续在下江大学。来之前,总理也同意了周东飞的意见:调任苏建宁为安泰经济管理学院的名誉院长,并长期在该院任教!
对外,这只是一个普通的人事调动,而且继续保留苏建宁的各种荣誉和待遇。
但是,以后苏建宁的活动地点,就只限制在海阳。一旦要离开海阳办什么事情,事先要通过周东飞的允许。
而且,为了尽量避免苏建宁频繁外出,高校联合会的永久会址,也将落户在海阳市。具体的开会地点,就在心怡大酒店的旗舰店——让你们再折腾!
更加富有喜感的是,周东飞决定把高校后勤集团的总部,也象征xing的迁移到了海阳市。由此一来,海阳反倒是隐约成了一个文化聚集的高地。
而且,苏建宁是当世知名的经济学家,也是唯一一个能在全球范围内产生重大影响的华夏经济学大师,一派宗师级的人物。他的到来,会让安泰经济管理学院的名声进一步提升,也会对海阳的城市形象具有一定的拔高。反正,外人不知道苏建宁那个枢机主教的身份不是?
“安泰经济管理学院?嗯,这倒是个不错的院校,在国外都也有了一定的名气,主要是在经济领域颇有建树。他们的院长,其实也是高校联合会的成员之一,但不是福荫联盟的人。”苏建宁对于学术圈子里的事情,还是比较熟悉的。“算了,以后安心做一个教书匠。至于高校联合会的事情,容我再理顺一下思路,再考虑考虑该怎么做。”
很好。周东飞笑了笑,并说马上就会订购一张机票,“送”苏建宁去海阳。
虽然是一种变相的软禁,但是这种软禁的条件太优渥了。而且软禁的范围,至少是整整一个海阳市,根本没有拘束感。按照苏建宁所作所为造成的后果,这种软禁已经不能算是正式的处罚。
所以,苏建宁不觉得委屈。相反,一阵轻松,仿佛是刹那间悟透了大是大非。
至于他的这个秘书兼保镖小文,周东飞也同意她继续留在苏建宁身边,负责他的安全。至于苏建宁的那个司机——已经在刚才的时候,由于暴烈反抗而被明净给废了,并且由公安机关带走。
后来,据说苏建宁和这个小文演绎了一场老少恋。没有什么强迫,无非是日久生情。对于感情这种事,在当前这个连性别都几乎不是问题的社会状态下,似乎年龄更不是问题——这只是一个小小的题外话。不过由此可以看出,苏建宁的思想状态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而在把苏建宁送往海阳之前,周东飞还提出了自己的一个小的要求:“帮个小忙,私人的,有没有兴趣?”
“什么?”苏建宁不知道,周东飞还有什么私忙需要他来帮。
“你到了安泰经济管理学院,自然还是要培养博士生的。”周东飞笑道,“我心怡集团的两个年轻干将——徐如芸和宋西凌,能不能成为你在海阳带出的第一批博士生?”
苏建宁笑了笑:“这两个商界女奇才,名声早就大了去,还用得着一张薄薄的学历证书来证明他们?”
周东飞摇了摇头:“瞧你祸害整个学术界,连自己的思想都被祸害了。学历,我在乎什么学历?那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