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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声脆响,下颌骨碎!
终于,这保镖再也忍不住疼痛,大声嘶嚎了起来。而吕奉笙却似乎没有出过手,依旧闲适地站在那里,问:“最后一次警告:不准找银基任何麻烦!”
“我……好……”卢德伟有些服软,不敢直接忤逆了眼前这个貌似平和、但动辄下死手、下狠手的猛人。但是,卢德伟还是犹豫道:“老兄究竟是什么人?其实,其实在下和银基没有矛盾,那是黑龙哥安排的。”
黑龙哥,自然就是“黑龙”向延年。整个闽粤省的地下世界,都该听过这个名字。卢德伟搬出这个名号,也是为了吓一吓吕奉笙。好歹让他知道,自己也是有强硬后台的。
“那就告诉向延年,就说我吕奉笙来过了。”除了卫疯子或周东飞这个级数的,吕奉笙还真不在乎其他什么人。“至于向延年是否继续让你骚扰银基,那就看你的造化了。”
言外之意,哪怕向延年让你动手,你也必须顶住压力。要是依旧听向延年的,那只能证明你冥顽不灵。到时候,我还是会首先找你算账。
而实际上,卢德伟这样的混子,只能算是向延年的外围势力。为了让这些外围小弟今后继续效命,想必向延年也不会刻意为难他们。因为向延年应该知道,吕奉笙这个级数的猛人,本来就不是卢德伟这样的人所能对抗的。如果向延年依旧要求卢德伟继续对银基动手,那就等于明摆着把小弟往火坑里推。这样一来,向延年今后的队伍也不好带。
卢德伟尚未听说过吕奉笙的名头,只能牢牢记住这三个字。倒不是吕奉笙不够出名,而是卢德伟这个层次还接触不到。
吕奉笙冷笑一声,转身就离开这包厢。临走前,他看了看茶几上的黑色塑料袋,对卢德伟说:“先看看这个,再决定怎么跟向延年那条泥鳅汇报。”
出了包厢,所有人都在傻傻瞪着。刚才的两次枪声,以及那保镖撕心裂肺的呼号,让人知道里面发生了剧烈的搏斗。而看到吕奉笙轻松出来,那么只能证明卢德伟栽了。
出门之后,吕奉笙刚好接到了马一本的电话。听语气,马一本的事情已经办结了。这货的效率,竟然比吕奉笙还高!不过吕奉笙并不吃惊自己义兄的手段,司空见惯了。
马一本已经等在了机场,并买好了机票。这货,真不知他是怎么玩儿的。
……
而在夜总会里,卢德伟心有余悸,双手有些颤抖地打开了那个黑色塑料袋。而刚刚将它打开,卢德伟就忍不住惊叫一声,而后浑身冷汗——
一个黑色的、溅满血迹的狗头,赫然摆放在那里!
这,正是卢德伟最得意、也最宠爱的那条高加索烈犬,也是他的一颗摇钱树!
如今,再也没有什么高加索烈犬了。狗头的双眼瞪着,似乎与卢德伟对视一般。脖子处,齐刷刷地一刀劈落,绝无一点拖泥带水的感觉。
一股寒意自卢德伟心底阐发,瞬间笼罩了他的全身。他连死人都见多了,当然不怕一条死狗的头颅。真正让他发寒的,是对方那无所不用其极的手段,实在太过于狠辣!
这条狗的价值,不下于三百万。轻轻一刀斩落,三百万化为虚无。但是,这个吕奉笙竟然丝毫不在乎。或许是,这个猛人根本就没有在乎的事情!当然,对于视财如命的卢德伟而言,这种感触又被进一步放大!
那么,这样一个对一切都不在乎的家伙,一旦疯狂起来会是什么结果?今天是个狗头,明天或许就是一个人头——谁的人头?卢德伟双手微颤,不经意地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于是,卢德伟强行压抑住内心的紧张,拨通了向延年的电话:“黑龙哥,我栽了!一个叫吕奉笙的家伙来了,横扫了我这边……”
“吕奉笙?!”向延年一惊。听了卢德伟的报告,向延年琢磨了一下。他此前万万想不到,吕奉笙会单枪匹马杀到自己的地盘上。
此时,卢德伟带着些哭腔问:“黑龙哥,那银基方面的事情……?”
“你暂时不要管银基那边的事情了。吕奉笙那个层次的人,不是你所能对抗的。”向延年有这个觉悟。而且,用混子骚扰本就是诸多手段的一种,犯不着为此而断了小兄弟们对自己的信任与拥戴。混地下世界的大枭们都知道,你若是硬是让兄弟们去送死,那么自己的威信也就荡然无存了。谁的命都只有一条,为你卖命之前,也得确保人家的命还在。
……
飞机上,马一本和吕奉笙并排而坐,惬意的倚在后面。吕奉笙看着这个很另类的义兄,笑问:“你那边的事情,解决的利索吗?”
“绝不会留尾巴,嘿!”马一本笑了笑。
虽然知道义兄有足够的手段做到这一点,但吕奉笙还是想知道其中的过程。
第227章 莫谈风月
原来,马一本在深川市有个朋友,也是鸡鸣狗盗之辈。不过,这个人却不是寻常社会人员,而是混迹政府部门的“官场混子”。对外身份,是市政府办公室的一个什么副主任,终日和各级人物打交道,练就了一身无孔不入的本事。此人顽浮油滑,这辈子的仕途也就到此为止了。不过,他却有种特殊的本事:善打听、抓把柄——
无论是深川市上上下下的干部,谁谁喜欢什么、谁谁有过什么劣迹,这货都能列举一二。甚至,他还有些实打实的证据。
一来二去,这货也就算是个人才了,竟然被市委副书记奉为座上宾。当然,这位副书记倒没有什么大的污点,只不过是想通过这个人,了解一下深川不少官员的品行。而这一次,这个人就是通过这位副书记,对那些找银基购物麻烦的部门,逐个打了个“招呼”。而与此同时,马一本这朋友还亲自打电话给那几个部门的领导,稍稍“提醒”了一下这些人的劣迹,于是这些局长、主任什么的就当即嗝屁了。至于对银基的“调查”,自然也就此终止。
当然,为了做这些事情,马一本也没少花钱。用来上下打点的支出,绝对是一个不小的数字。不过相对于当初周东飞定下的“活动经费”,这数目还是相当节省了。
听马一本这么一说,吕奉笙笑了笑道:“你这朋友,也不算正道儿上的人物,呵呵。”
“都是混口饭吃,谈不上手段高尚还是低劣。”马一本自有一套生存法则,“抓把柄这种事情不光彩,但问题还在于那些官员。要是一个个站得直、走得稳,就像李正峰书记那样,你抓什么把柄?呵呵,别人的罪恶,就是我们这类人生存的空间。”
义兄的价值观历来诡异,吕奉笙也不多说什么,闭目养神。等两人刚下了飞机,深川银基购物的经历栗然就打来了电话。这个栗然估计打了好几次了,但马一本在飞机上不能开机。
一接通电话,就传来了栗然一肚子感激的话:“多谢马顾问啊!几个部门几乎同时给了回复,说咱们的经营没有任何问题。就连那大混子卢德伟也说了,以前的事情都是‘误会’,呵呵。多谢领导的关心支持,多谢!”
马一本终于被栗然这家伙心悦诚服地称呼了一次“领导”,不由得也就拿出了领导的派头:“支持分公司的工作,是我们的职责嘛。好了,既然别人不找咱们麻烦,咱们也就好好发展就是了。努力提高经济效益,这才是咱们生意人的正道儿哇!”
吕奉笙看到义兄这副派头,莞尔一笑。
“那是那是!”栗然说着,又问马一本在哪里,说是准备邀集深川银基购物的全体领导班子,为马一本这位总集团“领导”接风洗尘,同时表示感谢。
“哦,不必了,我已经到上江省啦,嘿!”马一本笑道。
挂了电话,看着眼前漆黑的夜色,马一本问道:“奉笙,天色不早了。咱们是明天干,还是马上就动手?”
吕奉笙看了看天色,笑道:“别等了,时间紧迫。做完这边的事情,还要去两湖省呢……”
……
马一本和吕奉笙一文一武协调出击,解决了银基集团在江南省诸多的麻烦,前前后后历时半个多月。
而与此同时,白家林和肖无相也同时出动,算是另一路人马。当然,他们的“工作方式”和马一本又不相同。不过还好,终究解决了很多的麻烦。只不过,他们的效率比马一本组合要慢了不少。
挂了电话,看着眼前漆黑的夜色,马一本问道:“奉笙,天色不早了。咱们是明天干,还是马上就动手?”
吕奉笙看了看天色,笑道:“别等了,时间紧迫。做完这边的事情,还要去两湖省呢……”
……
马一本和吕奉笙一文一武协调出击,解决了银基集团在江南省诸多的麻烦,前前后后历时半个多月。
而与此同时,白家林和肖无相也同时出动,算是另一路人马。当然,他们的“工作方式”和马一本又不相同。不过还好,终究解决了很多的麻烦。只不过,他们的效率比马一本组合要慢了不少。
这种行动,也类似于一场又一场的小型战斗了。以至于梅姐感叹道:马一本这家伙虽然顽劣,但真要是用对了地方,比一个省级大枭都顶用!
这种行动,也类似于一场又一场的小型战斗了。以至于梅姐感叹道:马一本这家伙虽然顽劣,但真要是用对了地方,比一个省级大枭都顶用!
而马一本和白家林这两路人马的疯狂反击,让邱得用集团有点招架不住。最终,对于银基集团的打压也只能暂时告一段落,说是要从长计议。毕竟,邱得用不能为了一个企业,而将所有的精力都浪费掉。西部的钱世通、东部的张天鼎,以及北部的梅姐、启御,所有的几大势力都正对邱得用虎视眈眈。能够集中精力全面抗衡这几家,已经是非常了不起。 对于梅姐集团而言,这种高频率、小规模的反击堪称酣畅淋漓。但若是换了个角度,从邱得用方面来考虑,那就有了点村村冒火、树树冒烟的味道。据说,期间邱得用也曾派出一批猛人截杀吕奉笙和白家林等人。但是对方是小规模的行动,一次次都无功而返。
而马一本和白家林等人的活动,也让银基集团耗资过亿。在很多环节方面,单凭脸面和交情不顶用,还得用钱砸。而且周东飞估计,要是想继续维持现有的局面,今后一两年内还得陆陆续续砸出去两三个亿。这种用钱喂养出来的关系,才能让各地的人物真心帮自己办事。
也就是说,总体的支出不会超过四个亿。这和当初七八个亿的最高预算相比,已经节省了很多,故而田志恒也非常兴奋。而且,田志恒想不到如此焦头烂额的局面,竟然能在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里面彻底摆平。由此,他也终于认识到了地下世界超级大枭那种无所不及的可怕能量。
“田老兄,事情虽然暂时摆平了,但战略转移的步子不能松。”周东飞笑道,“只能说,未来一两年内,银基在江南的生意能维持住。但是以后的话,我们不能保证,毕竟形势一天一个样儿。所以,分布在江南的店面能转就转、能卖就卖,同时开始向江北扩展。至于江北这些省份,东到河东,西到长安,北到龙江,我们还是能保证银基的安稳发展的。对了,你在沪海的两处银基购物不用卖掉,我会让人照应着。”
口气大!不过,田志恒已经确认,梅姐集团确实拥有说这种话的底气。于是他当即答应下来,并着手加大银基集团北上转移的力度。
……
送走了田志恒,周东飞按了按脑门儿,准备下班。实际上,周东飞并不喜欢坐在办公室里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