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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着沉重的音乐节奏,周东飞以一种沙哑而苍凉的音线,勾勒出一个悲伤的轮廓。不但曲调唱得到位,就连那一口英文都极其纯正。不像一般初学外文歌曲的新手,貌似唱得差不多,但被真正的外国人依旧视为“外文歌曲”。
Talktomesoftly,There'ssomethinginyoureyes!
Don'thangyourheadinsorrow。
Andpleasedon'tcry!
……
一曲终了,周东飞缓缓放下了话筒。转身看,她已是泪流满面。当他坐到她身边的时候,她干脆趴在他的肩膀上,呜咽了好长时间。
“不是说那些情啦爱啦之类的歌曲很假嘛,咋又哭了这是?”周东飞淡淡地笑了笑,拿起一张纸巾递到了她的面前。蒋汗青擦了擦泪珠儿,破涕为笑,“你这坏人,整天装粗人。我算是看出来了,你比鬼还精!”
“别强行给哥贴上文化人的标签,那还是骂人。”
“得了吧,一个粗人能这么轻易找到人家最伤心的切入点?”蒋汗青咬了咬下唇,忽然又问,“再说了,你的英文发音怎么那么标准?我就不信这么精通外语的人,会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粗人。”
“信不信由你,嘿!”周东飞扶起她一只胳膊,就向KTV外走去。酒喝多的当时还不明显,可是乍一见冷风就更加来劲。蒋汗青的脚步有点虚浮,但是还好,不至于真正醉倒。不过半边身子已经紧紧贴在了周东飞的臂膀上,让一股阳刚之旁缠附了一股阴柔。
这时候,大门口迎送宾客的女服务生惊奇地发现:这女子好像是蒋汗青——海洋电视台那个著名主持人!
周东飞笑了笑,干脆将蒋汗青抱了起来,直奔自己那辆很掉价的宝来。蒋汗青象征性地踢了踢腿儿,但是没用。一来是她本心里不知该不该抗拒,二来酒喝多了也确实没力气。
于是,一个貌似顽浮的男人抱着一个绝色妖娆的女人,在冷冷的寒风中显得极其诡异。身后的那个女服务生张大了嘴巴,又拿手捂住:老天爷,车震?即便是车震,也要找个像点样子的车吧!要知道,这女人可是电视台一姐、海阳市花呢!不由得,女服务生觉得蒋汗青太不追求高品位了,当然她更感兴趣的是,周东飞这货是怎么做到的。
事实证明,这女服务生的思想太不纯洁、太需要回学校重新塑造一番了。因为周东飞将蒋汗青放进后排座上之后,就马上钻了出来,又跑到前面去开车。
放着一首轻音乐,周东飞自在地开着车。他刚才问过了,蒋汗青的家就在这个区里面,这也是他选择在这里唱歌的原因——离她家近。
背后的蒋汗青却似乎睡着了,周东飞从反光镜上一看,这妞儿蜷缩得像个孩子。没必要盖什么,再过几分钟就能到她家。
但是,此时后座上的蒋汗青却一骨碌爬起来,直盯盯地看着前面的他。他一愣,“妹子,别这么吓人好不好,现在都已经夜里十一点了,黑灯瞎火的!”
“我刚才都睡了,你为啥不占我的便宜?你们男人,不是都喜欢那样么?”蒋汗青笑了笑,“不是试探哦……假如你真的动手,我就当被猪蹄儿给蹬了。”
周东飞停下车,看着蒋汗青颇具挑战性的俏脸,伸手就托起了她柔美的下巴。当蒋汗青瞪大了眼睛,都已经等着被进一步侵犯的时候,不料这犊子却在她鼻子上一捏,捏得她酸酸的流泪。这犊子却转身哈哈一笑,继续开车。
“哪个女人跟你在一起,肯定被你气死!”蒋汗青揉了揉眼睛,微笑。不光鼻子酸,心里头也有一点。
几分钟地路程之后,到了蒋汗青的家。这是一个小型的别墅,面积不大但很精致。两层小楼前,还有一个几十平米的小院子。只不过围墙够高,而且大门也是铁制的,看不到里面的具体摆设。
蒋汗青敲了敲门,开门的是一个中年大叔。蒋汗青有点难为情的看了看他,说:“爸,这是我一个朋友,他叫……”
“进来吧,也不看多晚了,还一身酒味!”蒋汗青的老爹闷哼了一声,拉起她就进了院子。而后,就是“当啷”一声关了大门,仿佛带着一股怒气。
好歹等把咱的名字介绍喽,嘿!但周东飞毫不觉得尴尬。要是将来他有了女儿,也这样半夜三更的一身酒气,而且是和一个陌生男人一起回来的,他估计比蒋汗青的老爹更恼火。人之常情,无所谓。
还没走远,他就听到院子里蒋汗青老爹的数落:“你是越来越没规矩了!快十二点了才回来,还喝酒?真是长本事了,谁让你喝酒的!那个男人是谁,怎么没听你说过?”
声音发自院子里,看来父女俩还没有进屋就杠上了。蒋汗青却说:“一个朋友,又不是坏人!”
“坏人都把这俩字写脸上?你年纪轻轻的,能看懂什么!”蒋汗青的老爹似乎联想力丰富,呵斥着说:“我看你最近的工作成绩下滑,也不能全怪台领导的安排!整天学这些没用的东西,哪能做到全副心思扑在工作上?!你再看看刚才那个男的,一身打扮就像个混子,真不知道你怎么会结交这样的朋友!”
“又是工作、又是朋友,您别牵扯这么多好不好,就是简单的吃顿饭、探讨一下工作啦!”蒋汗青脑门儿疼,说,“而且别说人家是混子,本来好好的一个人,被您说得多难听。”
大门外,周东飞惬意地坐在车里,打开了车窗,以他那变态的耳力听着院子内的一切。没想到这丫头还挺给自己面子,谈不上什么维护不维护,但至少是把自己当成一个“好人”了。好人,在当今这个混账世界里,这名头儿得之不易。
于是他笑眯眯地打开手机,拨通了蒋汗青的电话。本来正在跟父亲争辩的她取出一看,就示意父亲别再吵了。而蒋汗青的老爹也是个文化人,大体的人情世故还是很在意的,所以也就忍着怒气不再说话。
电话里,周东飞笑道:“汗青,刚才有件事还忘了说了。就是你说的那个开办新栏目的事情,要不有机会我跟贺双明说一下吧。你先弄个大体的思路,把栏目的性质和运作方式做出一个预案,到时候我跟贺双明也好说。”
“……咋又同意了……”蒋汗青有点错愕。
第119章 新的电视栏目
对于周东飞突然又要帮自己了,蒋汗青虽然满腹欣喜,但还是不敢一下子就确认了。
“咱是属驴的,牵着不走打着走,呵呵。”周东飞动了个心思,笑道:“跟蒋叔和蒋阿姨解释一下,工作谈到这时候,老人肯定着急的。”
后面这句话,等于表明了两人之间纯洁的关系。而蒋汗青的老爹跟她距离这么近,大体也应该能听清楚。当然,蒋汗青也是个伶俐人儿,知道周东飞这是在给自己开脱,便支吾着说了声“谢谢、明天细聊”,挂了电话。
“听到了吧,我说就是个好朋友,您偏偏不信!”蒋汗青还假作委屈地说,“人家都要帮我开辟一个新的电视栏目呢。按照我的打算,这个新栏目的收视率肯定不会比《璀璨星工场》低呢。”
蒋汗青的老爹也有点楞,看来是错怪女儿了,同时也错怪了那个年轻小伙子。能帮女儿单独开一个栏目,那可是很费劲的事情。不过上点年纪的人见识多,还是有些疑虑地问:“那个小伙子是哪位市领导家的公子?汗青,咱们就是个普通家庭,我和你妈也都是本本分分的教师,有些拿不准的东西,不要轻易答应人家。”
在他看来,周东飞肯定是领导家的官二代了,否则年纪轻轻哪有这么大的能量。而作为一个平民人家,这个本分的教师不奢望女儿嫁入豪门,能有个幸福的家庭就行。
“他才不是官二代呢,您放心好了。再说了,人家也没对您女儿想入非非的。哎,代沟真让人头疼,朋友之间吃顿饭都能扯出这么多事情来……”蒋汗青还好似一脸的委屈,趁机上楼睡觉去了,留下她父亲还在那里发呆。
不过蒋汗青一回到自己的卧室里,一股脑就蹦到了床上,乐得睡不着觉。开新栏目呀,那可是自己最大的梦想。最好是为自己量身定做的,那样主持起来肯定更加得心应手。不行,现在就要把自己的思路整理出来,明天给周东飞瞧瞧。
周东飞的车已经启动了,可回头一看,蒋汗青家二楼一间房子亮了灯。而且,一个窈窕的身影伏案写着什么。周东飞笑了笑,再度拨通了她的电话。
“妹子,别太累了,赶紧休息。办栏目又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呵呵。”
“你……你这妖怪……你咋啥都知道……”
“笨,哥压根儿就没走!”周东飞笑道,“怕你跟蒋叔解释不清,所以帮你打掩护嘛,嘿。”
蒋汗青把窗帘儿拉开,果然看到这辆宝来还停在她家不远处。车窗里,露出了他人畜无害的笑容。天哪,羞死人了!自己这么心急火燎的要办栏目,不会被周东飞笑话吧!
“可……只是打掩护啊,那开办栏目的事情,不会也只是打掩护随便说的吧……”蒋汗青忽然意识到这一点,有点没底气。
“那倒不是。帮着你忽悠蒋叔已经不对了,总不能再把你忽悠了吧!忽悠美女可能会遭雷劈的,嘿!晚安!”周东飞挂了电话,又看了看楼上那个小窗户,挥了挥手。随后启动了车子,嗖的离开。
蒋汗青木讷地看着车子离去的影子,喃喃道:“谁说你是个粗人,心思简直比头发都细……”
……
第二天,蒋汗青把自己的思路仔细理了理。作为一个会动脑子的媒体人,她对现在的当红栏目很了解,也有自己的一些看法。在当今的电视娱乐节目里面,最红的大体有两类:一个是《璀璨星工场》那样的选秀栏目,一个就是现场婚恋征友的栏目。而现在海洋电视台还没有第二类,应该说是一个比较大的空白点。
其实在省级电视台之中,这样的栏目已经不少了。但是,市级电视台却几乎没有。哪怕是有,也根本没名气,否则蒋汗青不可能不知道。只不过一个市级电视台没有卫星转播,想要把这样的栏目办好、办出名确实很难。这一点,是让蒋汗青最拿不定主意的。
但是,只要是办火了的话,那么在市级电视台之中,海洋电视台可就猛了。
将这个思路告诉了周东飞,后者当即觉得可行,前景也很广阔。只要电视台的宣传力度够了,保证成为一线栏目是没问题的。
“有兴趣参与这样栏目的,都是思想比较前卫的年青男女。海阳毕竟只是一个城市,有这种兴趣、而且抹得开脸面的不会太多。而且为了保持节目的可欣赏度,选用的人多少要有点吸引力,至少男的不能太逊、女的不能太丑。”周东飞说,“这样一来,其实能参与进来的人不会很多。时间长了,就怕没有足够的参与者,到时候节目就停摆了。”
蒋汗青点了点头,这也是她最大的忧虑。
但周东飞却笑道:“造成这个现象的原因,归根结底还是海阳电视台的影响力不够大。要是扩展到整个河东省,问题肯定就迎刃而解了。全省能抽出来的适龄男女哪怕只能支撑两年,而两年之后又有相应的男女长大,源源不断地加入进来。”
“那是当然了。不过想让这个节目在全省扩展影响,根本不可能。”蒋汗青说。其实按照她的意思,这个节目做个试点、办它个一年两年就行了。到时候,名气已经打了出来,自己再想别的办法。虽然无异于饮鸩止渴的短期行为,但至少能保住她现在的地位。至于以后,走一步说一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