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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他。
夜晚,昏暗的纱帐内,高兴那双因为长年习武而有了一层浅浅茧子的手,抚摸着我的身体,惹我一阵阵的战栗。不自觉中,我嘤咛出声,然后高兴翻过我的身子,以那种欺辱的方式进入我的身体,那被他开拓的、十分敏感的身体。
“苏苏,其实我好害怕,害怕你离开我,……”高兴说完,吻着我的后背,一下一下,细而温柔。
“……”我红着眼睛,承受一次又一次的撞击,……“啊啊”的喊声有些沙哑,甚至无奈和落寞。
*
季严的病越发的严重,太医跪在天戾帝的面前雨泪俱下。
什么“束手无策”、什么“臣努力了”、什么“请陛下节哀”,……天戾帝第一次在夜晚没有去妃嫔的寝宫,而是一个人在宣启殿静静的坐了一个晚上。
他的所剩下的四个儿子,除了太子季严,其余三子均不能担当大业。似乎一个晚上,让这个英姿勃发的皇帝,又苍老了几岁。
“禾君,你说朕该怎么办?”天戾帝抬头,看着那不怎么言语的路禾。
“我也不知道,……”路禾连头都没抬,给天戾帝盛了一碗汤后低头端到那人的眼前,“陛下,您已经一天没吃东西了,吃点吧,我让宫人熬了好几个时辰,……”
“你还在怪我?”天戾帝挑起路禾的下巴。
“不怪,也没什么好怪的,陛下是天,我只是笼子里的飞鸟……”路禾微微一笑,“喝吧,凉了。”
……
三天后,太子去世,举国大哀。
最后一次看到太子,那人还傻兮兮的冲我笑,平常毫无血色的嘴唇,此时也变得嫣红。
“笙儿,我什么都不告诉你。”季严嘻嘻的笑,“笙儿,当你有一天住在景承宫(皇后寝宫)的时候,你就会发觉,权利就像刀子,会一点点把你的肉舔舐干净,……”
“笙儿,你是个祸害,早晚会死在你最爱人的剑下!”季严说完,微笑的闭上了眼睛。
我跪在一旁,耳边一遍一遍的响起季严跟我说的话,像诅咒一样,挥之不去。
“我会活得很久!”我喃喃自语。
作者有话要说:这么多章,没一个人留言,只因为是悲剧?!
11
11、番外①:苏丹的爱 。。。
萧笙,是我最爱的人,从一见到他开始,我就知道。
*
我生于乐景十年,那时候,天戾帝也不过是个毛头小子。我与天戾帝的初识,本应该是个很好的开始,可认识他的那天,我失去了我的父母和哥哥。
我们全家住在京城,到我五、六岁的时候,还能碰到太子爷和乐景帝外出游行。我们全家就这样跪在地上,头低得低低的,稍微抬头,也只能看到枣红色大马的蹄子。
见到皇帝,我本是十分高兴的,因为年少无知的年纪,有时候竟然跪在地上仰脖看坐在那枣红马上的高大人形。乐景帝身形单薄,却因为骑在枣红马上显得英姿飒爽,尤其他怀里那个大人儿,头戴玉冠,身穿锦罗衣裳十分漂亮。我知道,这是未来的天子,我庆国的皇帝。
那时,太子转头,看见傻兮兮的我,微微一笑。
父亲经商,母亲信佛,我还有个哥哥,唯一的哥哥,大我十岁。
哥哥因不喜欢与父亲学经商,所以他入了仕途。哥哥入朝的那一年,我八岁,他十八岁。
……
乐景帝喜好男色,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可是有一天在饭桌上,父亲对着沉默不语的哥哥叹口气。
“楠儿,辞官吧,……”父亲放下碗筷,定定的瞅着哥哥那精致如玉般的脸。
“父亲,我已经答应阿炎,明天,就搬到明宫,……”哥哥说完,放下碗筷,看看埋头哭成泪人的母亲,走到一边跪了下去,“我爱他,求父亲成全。”
就这样,“咣咣”的在地上磕了三个响头。
乐景帝的名字,季炎。
*
日子其实过的很平凡,我知道皇帝宠着哥哥,却不知道后宫的勾心斗角。
两年后,哥哥在自己的明宫被人毒死,而且在他的床下发现巫毒娃娃,那根长达十寸的银针,无比坚定的插在那写有乐景帝季炎姓名的纸张上。
于是,父亲、母亲被赐死,我因为太小而被流放。
流放的那天,我被人带着看官兵清点我家的财物,一箱箱的黄金和金条往国库里搬。看管我的是个年岁大的嬷嬷,她说我家的财产富可敌国,皇帝最不容忍的便是这个,一旦内外勾结,这些金银足够供养一支军队好几年。
说话间,透着惋惜。
我仰着脖子,看嬷嬷那褶皱的脸。
“皇上他不是喜欢我哥哥么?”我脸上的泪痕还没干,抓着嬷嬷的手也愈发的使劲儿。
“……这我怎么知道!”嬷嬷似乎发觉我已经不是苏家小少爷了,对我的话语也是冷言冷语了些。
“……”我止住泪水,清冷的看着这些人,直到一个官兵站在我的面前。
“小少爷,把衣服脱下来吧!”那官兵猥亵的说,盯着我的脸咽了口吐沫。
“……”我看着这人,没埋怨一句。脱下锦衣,穿着白色的亵衣站在流放的人群中。
奶妈护着我的身子,跪在地上,头埋在我的肩膀哭泣。
季啸已经十五岁了,这是我从小远远望着长大的人!而那个人,此时就站在不远处的台阶上,摸着他那高大的枣红色的马,眼里没有一丝波澜。
我疯一样冲到他面前,却在他几步之遥的地方被牵制住。几个大内侍卫以为我欲行刺,所以不仅踢折了我的腿,还让我白白的挨了几个耳掴子。脸肿在一边,吐了几口血水,此时看着那人无所谓的样子,已经怨恨得说不出话来,……
其实我想说,说哥哥是冤枉的。
哥哥不会做针线活,哪儿来的巫毒娃娃,……
可是季啸看我的狼狈,只是淡淡的说:给他上点药,别死在路上。
……
我不会死!!!
我冷笑。
*
苏家被流放的总共二十一人,除了几个丫鬟勾搭上几个官兵免于流放外,这些人全都是对父亲和母亲有恩情的。
在去往莱西(流放之地)的路上,一人感染了瘟疫。于是几天之中,这二十一人便被逐个传染,死的死,病的病。押送的官兵怕惹祸上身,在半路就抛下了我们,回京的时候,已经打算对皇帝说我们都死了。
是的,都死了,我却活了下来。
*
萧笙,在与师傅下山购置衣物的时候看到蜷缩一团的我。
那时的我,已经完全没有样子,因为疾病的腐蚀,我身上大部分已经溃烂不堪。记得那时候,我在墙角蜷缩,唯一能做的就是在萧笙蹲在我身边给我钱的时候,伸手拉住他的裤脚。
那时以为萧笙会踢开我,闭着眼睛等了半天,他没有这么做。他只是蹲下来,看我的眼睛,没有一丝丝波澜的眼睛,然后抱起我,不顾我身上的肮脏和异味儿,……
后来的时候,我问过他,为什么要带我回去,因为那时的我已经在生死边缘。
萧笙说,说他喜欢我的眼睛,一种想要活下去坚定。
我微微一笑,守着他的怀里。
那年我十四岁,师傅为我举办成人礼,虽然只有两个人为我祝福,可是我还是感动的落泪,也是那个晚上,我对萧笙说我爱他。
*
脱胎换骨,我身上冰洁如玉,已经没有当年那溃烂的影子。虽然已经过去四年,但是父亲、母亲的惨死还是让我心有余悸,还有哥哥死的不明不白。萧笙跟我说过,后宫堪比战场,哥哥的死,定然属于后宫争斗,乐景帝,也不一定不爱着苏楠。
我默默的看着萧笙那俊逸的脸,我如同珍宝一样抚摸。
“我还是要回去,入仕途,找回我家人应有的一切,……”淡淡的说完,我转身离去。
萧笙是北方风雪国萧国的皇子,因为小时候体弱多病,所以被他的母后送到庆国玉来真人的身边当徒弟。这玉来真人,平生收的两个徒弟,除了萧笙,便是这病怏身子的我。
因为不习武,所以玉来真人便教我医术。四年,除了养肌的药澡是师傅他配的外,其余的调理药丸,全都是我和萧笙弄的。
记得脸上的疤一层一层的掉落,萧笙他痞子似地抬起我的下巴,啧啧的感叹。
“当年以为捡回只猴子,没想到,捡回的是个仙女!!!”
“……”我沉默,握紧的拳头包裹在那人的手里,虽然脸上气愤的很,但是心里却十分温暖。
“不过我喜欢,如果是只猴子也喜欢,……”萧笙温柔的说完,微笑的看着我,我被抬起的下巴,慢慢凑近那人的嘴唇。
如蜻蜓点水般的吻扑面而来,萧笙动情,却在耳边悄声,“别走”……
*
十六岁的时候,我已与玉来真人说好,我要下山。
萧笙也在近前,看着我慢慢扭过身子。
我哧哧一笑,并不言语解释什么,只是看着师傅那长长的胡子,问他我能否活着回来。
师傅摸摸自己的胡子,告诉我,最好不要回来。我低头看着脚尖,释然。
当夜,萧笙一改往态,主动雌伏与我的身下,然后我就看到床上那扎眼的血迹,愣愣出神。
“师兄,你等我,……”我在他熟睡的时候淡淡的说。我从来没叫过萧笙师兄,因为我知道,他不是我的师兄。是我的爱人,而此次,我只想告诉我自己,我和他不再可能……
“……”那人紧闭着双眼,皱着眉头,转身的刹那,我看到那人眼角的一滴泪水。
他听见我叫他师兄,听见我在他耳边喃喃的话语,我知道,他一直舍不得我走。
“跟我回萧国,丹儿,我让你成为整个国家最幸福的人,……”萧笙曾经对我说。
“好!”我说。记得那时,敷衍的话语一经口出,就再也没有挽回的机会。
哪怕一句“我终会回来”,也没再说出口。
*
乐景二十六年,我回到阔别已久的京城,看着荒凉的古宅,我嗤笑我自己。命人打扫过宅子,便住了进去。
苏宅荒了这些年,并不是地方不好,而是说这儿里闹鬼,尤其是那动静深远的木鱼声,一下一下,痛彻心扉。我住进多日,并没有听到那声音,有时候竟然让自己住在母亲曾经的佛堂之中,彻夜不睡觉的聆听。
我一直想听到木鱼声,想听到母亲和父亲,还有哥哥的说话声,也许我听到,那便是他们回来过,……
开始的日子很难,我靠着师傅给的银子根本不能活,所以,我开了那个隐蔽的地窖。
父亲当年非常的聪明,他知有一天他的富有会遭到别人的窥视,可没想到,对他窥视的却是拥有整个庆国的皇帝。
刨出的黄金不下万两,我安静的看着明晃晃的东西,泪水忍不住的流出。
“从今天开始,我要入仕,……总有一天,我要把我失去的,夺回来。……”我闭上眼睛,想最后看到季啸时的样子。他一定知道哥哥是被冤枉的,他一定知道!!!
我花钱在礼部买个官儿,然后摒弃我的所有的恨,我发奋的努力向上爬,这期间,用了七年。我没成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