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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前面的箭靶仿佛变大了,好像成了一间小房子那般大,要射中这个小房子,还真不是难事。嘴角一咧,露出一抹胸有成竹的微笑。这是他平时刻苦修炼的结果。
嗖!
嗖!
嗖!
……
十支雁翎箭鱼贯而出,破空而去,朝着箭靶射去。
场外观众的目光都随着雁翎箭的运动方向移到了箭靶上。
箭靶红心上,赫然插着十支雁翎箭!箭箭穿心。无一虚发。满分。
一阵雷鸣般的掌声如潮涌来,欢呼声一片,湮没了方平的紧张。他此时,热血沸腾,精神亢奋。
这就是战场上得胜将军的荣誉之声?
这就是万众瞩目的明日之星?
这就是高高在上的强者?
方平心绪如潮,这一刻,他仿佛站在高高的山岗上,正在接受千军万军的崇拜。他喜欢这种热血沸腾的场面。这一刻,他不是文弱的书生,而是一个真正的武者。当他目光转向月台时,看到南贵子正在向他挥手,也是颇为兴奋。南贵子旁边坐着的秦王却是静如止水,两眼深邃,深不可测,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平淡如常。他是做大事的人,不会因这种小场面而露出过分的感情。
陈致云也高兴得手舞足蹈的。
于三妹脸上紧张的线条也舒缓开了,俏脸上露出了一抹慰藉的笑容。当方平拿起天煞乌莽弓与雁翎箭那一刻,她的心就蹦到了嗓子眼,整个人都紧张起来,还甚过是她射箭,而非方平。她暗暗祈祷:让他全都射中吧。果然,如她所愿,方平百发百中,十箭全中红心。那一刻,她的心才得以解放,为方平骄傲。她恨不得立刻冲上去与方平相拥抱。
当一个女人真正爱上一个男人后,女人的心也会属于那个男人。
方平以为这样就可以过关了。不过,他很快就知道他想错了。这才是今天的第一关。其实还有第二关:射飞鸟。
他是第一个上来射箭的,过了一关,又有一关,这出乎他意料,刚舒缓开的压力又随之而来了。
他以前没参加过这种武考,没有经验,他问士兵是射什么飞鸟,士兵告诉他:一次放一只飞鸟出来,他就朝着飞鸟放箭。以十只飞鸟为限,射十箭。中五箭者过关。否则,照样会被淘汰。
原来有二关!
才过了一关!
天呐!老天保佑!
让我如愿度过这一关!
方平心里嘀咕个不停,精神又紧张起来。手心都冒出些微的汗丝。揩了揩手,抹干净汗渍。
在这几个月里,他的箭术虽有大进步,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他的箭术没经过沙场检验,还不够娴熟,用起来时,多少有点不自如。只有经过沙场征战的人,箭术才是最利害的。箭王当年能把箭术修炼得出神入化,也是在沙场上对敌大开杀界,积累下来许多宝贵经验,最终成为箭王。
在他思潮翻涌时,听到士兵说话。
“准备好了,开始!”一个站在百步开外的士兵大声叫道。
方平揩了揩鼻翼,深深吸了一口气,有点紧张地看着前方,雁翎箭已搭在天煞乌莽弓上,随时可发箭。一百步开外的士兵忽然将手中的一只麻雀向虚空一掷。麻雀拍翅掠地飞了起来,疾速朝远处飞去。麻雀本来体积不大,即使是定在一百步外的一点上,看起来也叫人眼痛,更何况还是在飞动中,要想捕捉到它的飞行轨迹,确实不易,极考方平的眼力。
平时,他在家里修炼箭术射移动物体时,都是叫一个人在百步开外向空中丢木板,然后他就放箭射木板,多半是百发百中,因木板总是有规律地往下落,他很容易抓住木板掉下来的轨迹,一箭而中,也就成为习惯了。此时,木板变成了麻雀。木板没有麻雀那么灵敏。麻雀要精明,没有什么飞行轨迹,忽左忽右忽上忽下,难以捉摸。
方平也没时间再去多想,既然站在这里了,只好放手一搏,两眼凝视着百步外开的麻雀,两手拈弓搭箭,弓开满月,箭如飞星。
嗖!
雁翎箭失了准头,与麻雀擦肩而过。麻雀欢快地叫了一声,逃得无影无踪了。
众人不禁嘘唏一片。箭落空了!麻雀飞走了!
南贵子用小手捂着小嘴,小嘴张开了。一脸的可惜。
于三妹握紧了两只拳头,仿佛这样可以为方平出力。一对大眸子一眨不眨地盯着方平。
陈致云不停地摸下巴,一脸的不耐烦。
秦王轻轻摇了摇头,嘴角咧出一抹淡淡的鄙夷。
方平心里暗暗骂了一句霉气!我行的!我行的!加油!不要太紧张!他在心里为自己加油。他知道,陈致云、于三妹、南贵子都在看着自己,他们都在为自己加油,不能让他们失望。
第二只麻雀随即又飞起来,冲向天空。
方平心神一晃,两手急忙射出一箭。
嗖!
这一次,差了一点儿,要是再准一些,麻雀就落地了。
场外众人又是一片嘘唏!
南贵子两眉拧成一团,张圆了小嘴,跺着脚,恨不得飞身上去助方平一臂之力。
于三妹双手合十,放于胸前,默默祈祷,眼神里充满了期望。
陈致云吐了一口口水,抬头看天空。
秦王又轻轻摇了摇头,嘴角还是咧出一抹淡淡的鄙夷。
众人的取笑声,方平听得清清楚楚。他握紧了天煞乌莽弓,快将弓身握碎了。
我来这里干什么?!
我来这里是为了出丑?!
不,我来这里是为了考取武举人!武举人!
方平,抬起头!还有机会!
他在心里低吼着,深深吸了一口气,重新稳定心神,当狠下心之后,两眼变得凶狠锐利,如一只正在狩猎的豹子,死死瞪着前方,等待猎物出现。
月台上的南贵子也憋不住,站了起来。
陈致云轻轻骂了一句:小子,是不是昨晚床上把精力弄没了!
于三妹只是紧紧抿着红唇,十指交握,放在胸前,默默为方平祈祷。
演武场另一边,裘兵在一群地母帮成员的簇拥下,正得意洋洋地瞧着出丑的方平,挖苦道:“那小子来献丑了!哈哈哈。跟我比,还差得远!那小丑,今日就要他输得心服口服,把他凌辱一番!”
他们刚来。没赶上看方平射箭靶。裘兵还记得跟方平有赌约,今天就要一决雌雄,比个高低。
车东成站在裘兵背后,附和道:“他还想跟舵主一较高下,真是笑死人了!”
此时,演武场上的方平已搭好箭,准备射第三箭。
“准备好,开始!”士兵的口令又响起。
第096章 打平手
方平两眼眯成一条线,精神高度集中,紧紧盯着飞出去的麻雀。抬手,拉弓。
看到它了,小乖乖,不要走!你是我的!
嗖!
雁翎箭应声而出,如流星划过天际,朝着麻雀飞去。
须臾,一个小黑点从半空直掉下来,骨碌碌的摔在地上。
方平已清楚地瞧见了麻雀被一箭穿心,终于射中了一只,嘴角露出一抹旗开得胜的笑意。
场外看热闹的众人哗了一声。都纷纷鼓起掌来。掌声如雷。
月台上。
南贵子笑了,站了起来,也使劲地鼓掌。她笑得好开心,她的心此时才舒缓一些。
秦王仔细瞧了瞧方平,将他的模样默记在心里。他要干大事,需要大量的人才。他还在观察方平,看是否应该加以培养,使其日后成为一代权臣。
陈致云终于笑了,向方平竖起一个大拇指。虽然笑得有点样衰,不过,他是真心祝贺表弟的。
于三妹也笑了。她刚才见方平射失两箭时,有一种想哭的感觉,情绪抑郁得很,直到此时,见方平扳回一分,紧张的心情才得以缓解。
裘兵冷哼一声,却是沉下了脸,眼神全是轻蔑的神色。他不喜欢看方平出彩,只喜欢看他出丑。他有些妒忌,他觉得,在这里,只有他才配给人敬佩,像方平那样渺小的人只配给他鼓掌。他从小就是众人眼中的修炼武技的奇才,家里上上下下都溺爱他,事事顺着他,偏着他,任他所爱,要怎么做就怎么做,这样,使他日渐养成一种暴戾乖巧的性格,平时眼中无人,遇事武断,若不是家庭背景了得,他也难以坐上南州分舵的舵主这个位置。
车东成也满脸阴气不散,瞪着演武场上的方平。他与方平没有仇怨,只是,他作为地母馆的护法,必须拍裘兵的马屁,即使没有怒火攻心,也要装出一副大恨不共戴天表情,以掩饰那份虚假。
裘兵跟方平还有约定的赌赛,便是今天赌的射箭,输了的要任由赢了的开要求。
后面的情况令裘兵更加不爽,他的下巴也快要掉到地下了。
方平越射越神勇,一箭准过一箭,神乎其技。
接下来,一连七箭,方平箭箭不虚发,全都射中了麻雀。
十箭中八,过关!
这个成绩,在方平的合理水平之内。多亏看了《射箭纪要》,训练了视力,要不然,他今天就真的要打道回府,与武举人毫无关系了。
场外的百姓见到方平箭术如此了得,都欢呼起来,掌声如雷,一阵接一阵,如潮水般涌过来。
方平快步走下演武场,兴奋得与于三妹紧紧搂在一起,把她抱了起来旋转了两圈,说于姐姐,我过关了!
“你成功了第一步!”于三妹也兴奋笑道。
方平放下于三妹,长长吁了一口气,笑道:“有你们的支持,我才能走到这一步!幸好老天保佑,顺利过了这一关。”
陈致云可不乐了,见方平从演武场一下来便抱着于三妹,却把他晾在一边,于是拍了拍方平的肩膀,提醒道:“嘿,嘿,嘿,阿平,这里大庭广众,不要搂搂抱抱的。我也支持了你。怎么就不理我了呢。”
方平笑着说知道,又转身与陈致云搂抱一番,说你满意了吧?陈致云啾了一声,说我又不是基佬,你抱我干什么?方平揩了揩鼻翼,笑说你要是基佬,我就不敢抱你了。
坐在月台上的南贵子见方平搂抱了于三妹,眼神有了些许的嫉妒,嘟了嘟嘴,对秦王道:“皇兄,我下去走走。”
她也要去向方平祝贺一番,看他有什么表示。
秦王淡淡道:“要去哪里?”
“见一见朋友。”话音未毕,南贵子人已走下了月台,朝方平快步走去。
秦王吩咐两个佩剑婢女道:“去照顾好公主。”
南贵子一向喜欢独来独往,不喜欢带着侍卫。带着侍卫,她就感觉不自由。
秦王与南贵子是同胞兄妹,南贵子这个名字只是公主当时对方平随意诌的名字,她其实是靖安公主。秦王很疼爱这个胞妹,他长她五岁。靖安公主是偷偷从皇宫里跑出来,到秦王这里来玩耍的。自从秦王子君被分封在南州后,他兄妹二人便不能经常见面。秦王没得到皇帝圣旨召见,不能随意进京,否则格杀勿论。靖安公主却比较调皮,觉得在皇宫耍腻了,便带着几个婢女来找她哥哥秦王。但她平时总喜欢化装成男子模样,又不喜带侍卫,整日在南州城闲逛,才会遇上方平。
靖安公主老远就对着方平大叫道:“阿平,我来祝贺你了!”
秦王经常说她大呼大叫的,没有皇家风范,要她在众人面前做出淑女形象,但她却学不来,她天性便是如此活泼好动,神经粗条的。在皇宫里的众多公主之中,就要数靖安公主笑口无常了。她睡觉时还会流口水呢。
方平见了南贵子,仔细打量一番她,惊讶道:“你不是王妃吧?”
南贵子哼道:“什么王妃!乱说。”
此时,站在一旁的女侍卫道:“这位是靖安公主。”
方平哦了一声,点点头,以往心中的疑团才得以释解,此刻算是幡然醒悟,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