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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致云侧头劝方娜,道:“妈,你不了解阿平,他认定的事,不会轻易放弃的。何况都站在演武场上了,他哪里肯轻易言败。”
方娜反问道:“他受伤了怎么办?”
陈致云不耐烦地挥了挥手,道:“那不简单,找个大夫医治啰。”
月台上。
裘兵也是上宾,坐在他爷爷裘千重的旁边,他瞪着演武场上的方平看了一会,嘴角露出一抹等待的笑意,转头瞧了瞧同排而坐的靖安公主,那眼神好像在说:公主,你睁大眼睛瞧瞧吧,看那小丑是怎么没命的吧!我才是强者!
秦王坐中间,右边是靖安公主,左边是南州州长慕容生,慕容生左边是裘千重。
慕容生五十出头,面皮白净,自幼酷爱读书,小有神童之称,是科班出身,写得一手好字,文章也做得不俗,是南州城里的四大才子之一,也是金科状元。他不懂武技。他生于书香之家,家庭背景很不一般,祖辈几代人都是做大官的,祖父曾做到丞相,位极人臣。他做人比较圆通,而且政见与秦王比较相近,因此,二人关系不错。他的人脉关系极广,甚至连太子、恭亲王这样的大鳄也得给他几分面子。
裘千重六十来岁,面目清矍,精神奕奕,两眼炯炯有神,一袭黑绸长衣,裹着健壮的身躯,显得颇为壮硕。他在地母帮的威望颇高,除了帮主之外,地母帮的威望就数他最高了。其实,他也想过要做地母帮的帮主,奈何秦王不支持,加上现任帮主祝婉玉的武技实力比他高,他也就不敢轻举妄动,只能安安分分盘在地母帮里,等待机会。他儿子与儿媳在一次执行地母帮的任务时双双殒身,只留下裘兵这一条独苗,是以,他视裘兵为肉心肝,极为溺爱裘兵,裘兵从小都没受过什么不顺心的事情,饭来张口,衣来伸手,想要什么,爷爷都会极力满足他的愿望。是故,日渐一日的,裘兵便养成一种乖巧暴戾的性格,不单喜欢颐指气使,更是动不动就打骂地母馆的弟子。
裘千重不认识方平,但他听裘兵说起秦王对方平在意,竟然出面错开方平与裘兵的比试,裘千重很惊讶,这么多年以来,在南州城里参加武考的,都是地母帮的弟子,为何今年会有一个例外?他也不懂,又没听裘兵说起靖安公主与方平的亲密关系,还以为方平的父辈跟秦王很要好,侧头十分好奇地问旁边的慕容生:“州长大人,请问场上那位穿儒服的是什么人?”
慕容生捋着胡子,温言道:“一个少年。”
他也不清楚为何今年会有一个不是地母帮成员的例外的少年参加武考,据以往的经验来看,这种跟地母帮没关系的人一般在报名时就被涮下来了。不过,以他的脑子的聪明程度,猜测到这事必定跟秦王有关,只有秦王默许,方平才能站在演武场上,于是,他不想多说,只是囫囵地吐出四个字,让裘千重去揣摩。
裘千重武技实力不错,然而脑子却不好使,想不到其中的玄奥,感觉慕容生是在敷衍他,颇为不悦,但又想进一步弄清楚方平的身份,看是不是大有来头,竟敢来跟地母帮的弟子争饭碗,这倒引起他好奇,于是他又加了一句穷追不舍道:“他不是地母帮的弟子,竟然也来参加武考?”
他弦外之意便是说:不是地母帮的弟子,应该统统排斥出去,把所有机会都留给地母帮的弟子。
这句话就冒犯了秦王。
此时,秦王听出了裘千重的弦外之音,但还没发作,便淡淡道:“裘长老,本王对他有点兴趣。想看看他的表现如何。”
秦王说到这个份上,意思已很明确:不要多问此事,多问无益。
慕容生是读书人,一听便听出了秦王的意思,他担心裘千重不知趣,一问再问,打扰秦王的观战兴趣,于是侧头瞧着裘千重,决定给他一些暗示,笑道:“裘长老,他是秦王考察的对象。”
可是,世上善说的人很多,善听的人却不多。
裘千重便属于比较好问,凡事要打破沙锅问到底的人,但他不善听,既听不出秦王的意思,也抓不住慕容生的提示。
裘千重听慕容生说方平是秦王的考察对象,还以为方平果真来头不小,更感兴趣,于是一而再,再而三地追问道:“难道他是哪个著名武技世家后裔?”
慕容生倒是暗中偷偷查过方平的背景,知道方平是个平凡子弟,没有显赫的背景,不过,此时不是讨论方平的时候,他只想让裘千重早点闭嘴,不停地使眼色,笑道:“不是。他只是个秀才,家境很普通。”
裘千重见慕容生杀鸡抹脖子一个劲使眼色,却又不知是何意,听说方平是个普通角色,竟然也来这里想分一杯羹,倒有几分不满,冷冷道:“秀才也来跨界参加武考?”
慕容生也无可奈何了,遇上这样的一条筋的家伙,给足了提示,对方还是不识趣,只好泼冷水,嘴角一咧,露出一抹不屑,淡淡道:“只要有能力,莫说秀才,就是青楼女子也可来参加。”
他不喜裘千重如此啰嗦。他已发觉秦王的脸色有些沉。
裘千重却是有点倚老卖老了,他向来又比较口快,凡事不经三思,脑子一热,肚子里的话就一咕噜吐出来,不满道:“除了我们地母帮,不应该让其他人参加武考。”
他那口气,就像在说:这像个什么样?这是地母帮的势力,怎么可以让其他人来这里耍威风,抢地盘?
秦王却听出了另一种意思:秦王,你怎么搞的,让那种人也进来参加武考,真是过分!可想而知,在月台上坐着的,就数秦王是老大,其他都是陪坐的,而裘千重却口无遮拦,无的放矢,暗中了秦王的心,伤了秦王的感情,秦王也就无须再给面子,冷口冷面瞧着裘千重,微愠道:“好了,聒噪个不停!静下来观战!”
慕容生直挺挺地坐着,望着演武场上面的方平与车成东。
裘千重缩了缩脖子,避开了秦王的视线,一脸的尴尬,也不敢再多言了,冒犯秦王的结果是比较严重的,他们地母帮里就有人试过了,他可不想再步那人的后尘。
月台上的诸位都安静下来,面朝演武场。
此时,演武场外的看热闹的人兴致勃勃地高呼起来:杀!杀!杀!这催人热血的呼声一浪高过一浪。
金龙帝国是以武道为尊的帝国,当年,立国之年,太祖皇帝便以明文规定,国民以武为尊,武者享有很高的地位。这是千真万确之事。可是,到了后来,战争少了,武将们就无所事事了,武者的地位也就江河日下了,当年以武为尊的思想也在慢慢动摇,至今,武举人的地位甚至比不上文举人了。不过,那个好武的传统还在,百姓的骨子里还是流淌着狂热的血液。
方平与车成东互瞪。
车成东两道眼光如电,冷冷道:“你要怎么个死法?是肉浆还是肉饼?”
方平却是爽朗道:“哈哈哈,你那张扁扁的嘴很像鸭嘴。真是鸭嘴说不出人话!”
车成东气恼不已,怒道:“敢说我是鸭!把你打成鸭形!”
说着,飞身上来,举起钵头般铁拳砸出,一道拳气疾射过来。
第109章 千斤坠
方平施展开七星步,与车成东缠斗在一起。两人如两团黑影,忽上忽下,忽左忽右,在演武场飞腾跳跃,你来我往,拳打脚踢,乒乒乓乓,拳风横溢,杀气四溅。
车成东比方平的实战经验要丰富一些,一招一式都极为凶狠,下下往方平身体要害打来。而方平修炼了《铜筋诀》,身子颇为柔软,能随时作出意想不到的高难度动作,避开对方的一次次重击。两人恶斗在一起,一时还难以分出个胜负。
方平拥有几招近身战的武技,威力也不差,他看准时机,腰力一扭,身子旋转,两掌一撩。霎时身躯经脉都火亮起来。阵阵火气从经脉里溢出来,绕在身外,十分绚丽。
“火云掠天!”
方平身影旋转,急速向上升上去,身边突然出现一条腰身粗的火气光带,盘旋向天,与身子同步飘动。
虚空霎时火星飞舞,气浪炙热,一片烈焰弥漫出去。
本来两人是肉搏,忽地方平使出这招,车成东微微吃一惊,他也见过火魂门的武技,知道这招的威力不小,一旦被烧中,那必定要受伤,还亏他经验足,立时施展开“八卦步”,往后飘去。眨眼间已暴退数丈,立定瞪方平。他看方平使出火魂门的武技,以为方平是火魂门的弟子,不禁暗暗吃惊。火魂门的弟子从来不会来南州参加武考的,而突然有一个类似是火魂门的弟子出现,不能不叫车成东吃惊不已。因火魂门的武技从不外传,倘若火属性的武者随便修炼它的武技,被它发现了,它的弟子是会发飙的,肯定会来算帐。
八卦步与七星步相去不远,也颇为了得。可谓棋逢对手。
方平缓缓落下地,瞧着躲开了的车成东,揩了揩鼻翼,心想对方用的是什么步法,竟然也如此敏捷,脑子里忽然记起《论五行武者》里说到地母帮有一种步诀叫八卦步,它其实是按八卦原理揣摩出来的一种极为诡异的步法。它既敏捷又灵活,亦是一种不错的步法。
“你是火魂门弟子?”车成东惊讶道。
方平哼了一声,觉得根本没必要跟车成东搭讪,冷冷道:“你说是什么就是什么!来吧!不要害怕,本少爷不会让你失望的!”
车成东见方平那副不屑一顾的神情,颇为不悦,冷哼道:“不要嚣张,我会收拾你!”
方平勾勾手,泰然自若道:“放马过来吧!”
车成东一双吊鸡眼眯成一条缝,嘴角迸出几声冷笑,哼道:“你的‘火云掠天’虽能灼人,但是,对我没什么用!”说着,两手运诀。篷一声。
“石甲天兵!”
霎时间,地面的石板如同软泥一般,纷纷迅速爬上了车成东的身上,一下子就把他从头到脚都包裹起来,车成东立马宛如一个石头人:他外面罩着一件厚重的石铠。
“你想烧我都没用!老子还没将你放在眼内!”车成东举拳飞扑过来。
他的石铠,相当于一般的铁甲,披在身上,既防火又防水,一般的刀枪也砍不进,除非是名兵利器,才能彻底刺穿它,用时从土里取,弃时放回土里,颇为灵活方便。着上了石铠甲的他,比原来高大了一圈,四大五粗的,整个人就好像一个活过来的石雕。
土属性武者就是有这点好处,在武技实力还不算高级时便可拥有一件石铠作为防护。
车成东虽穿了厚重石铠,看似笨重不灵便,实质依然手脚灵活,敏捷丝毫不减。蹦跳弹跃之间,毫无迟滞感。
方平脚尖轻轻一点地,人已高高跃起,后向潇洒地飘去。同时右手运掌诀。朝飞跃过来的车成东拍去。
“铁焰掌!”
一轮火印掌呼一声疾速照车成东的胸膛打去。
砰!
铁焰掌的掌力与烈焰不偏不倚击在车成东的胸口处。
石屑纷飞,火花乱射。
车成东倒退了数步,胸前的石铠出现一个掌印,周边火红起来,那些好似有生命的火焰企图吞噬掉石铠,然而,转眼间,却熄灭了。原先石铠着了火的部分竟然自动分离出来,簌簌掉在地上。残缺的位置又由地下的土元素迅速补了回来。
车成东掸了掸胸口的石屑,冷笑两声,哼道:“你只能白费力气!我这身石铠与一般的铁甲不同,我的石铠是可以随时分离组合的,每一丁点的石屑凝聚在一起,就组成了这件石铠,而受损的石屑会自动脱离主体,而让新的石屑弥补回来。你除非能一掌击穿我的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