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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你也刚回来,先不说这个了,先去休息一下吧!看你脸色有些白,是不是累着了?”尚鸿转移了话题。
“好,那我先去休息。”上官蓝羽应道,转头对我呵呵一笑,
“嫂子,这次谢谢你救了我!”
我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她在叫我,这是傻傻的眨眨眼睛。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离开了。
戒傀和容煜早就不在了,我想他们一定有很多话要说。我挨着尚鸿坐下,汲取着他的温暖。
“我们必须尽快解决南宫家的问题。”尚鸿忽然说。
我没有说话,只是握紧了他的手。
天水弘凌四年九月二十六日,弘凌王下旨惩处南宫家。南宫家现任家主、户部尚书南宫鲭勾结外敌,意图夺权篡位,现察明情况属实,于五日后处斩,由其弟南宫琛继承家主之位,免除南宫家一切特权,三分之二财产收为国库,作为饷银捐给西南受灾地区。南宫家逐出京城,后代永不录用!至此,三大贵族已去二,西宫家虽手握兵权,却也只是较少的一部分,所以天水国的大权牢牢的掌握在东宫尚鸿的手中。这是天水国自建国以来君王第一次一人执掌如此大的大权,不用与三大家族平分权力。弘凌王治国有方,惩治腐败,被百姓称为天水第一贤君。
从那时起,南宫家消失在政坛上,而活跃在江湖之中,而且名望极高,因为南宫琛的大义灭亲而受到江湖中人的推崇,几百年后依然屹立不动。不过这是后话。
一个人在后宫中无目的的走着,天色已经渐渐暗了下来,这次的秋试还算顺利,凡林那边也不能总交给凤涎和水稻,等尚鸿寿辰一过就回去看看吧!……咦?这是琵琶的声音?弹得是《深宫怨》吗?……用拨子弹的也发挥到了极致。
我寻声来到了一处庭院,庭院外没有侍卫把守,也没有宫人和宫女拾掇院子,墙上有些斑驳的青苔,院中的桃花早已谢了,显得有些苍凉。这里是冷宫吗?走近主房,大门是半掩着的,房中只有一个身着青衣的女子,连一个婢女都没有。听着那凄凄切切的琵琶声让我不由自主地叹了一口气。
“是谁?”青衣女子听到了声音,放下了琴,四处寻找着。看到门口的我,露出了惊艳之色,之后便黯淡了下去,轻轻开口问道,
“你是谁?为什么要叹气?”
因为我没有穿宫装,而是一袭白色男装,所以青衣女子并不知道我的身份,“我?只是一个过客,进宫找些东西的刺客罢了!不想东西没找到,反倒听见了这如怨如诉的琵琶声,让我鬼使神差的走了进来。”
青衣女子显然没有怀疑我说的话,也没有大叫刺客,只是淡淡的说:“不知公子是否愿意进来喝一杯淡茶呢?”
青衣女子容貌清秀,给人一种淡雅恬适的感觉。我有些佩服青衣女子的胆识,大步跨了进来,“那在下就不客气了。”接过青衣女子端上来茶,我细细的品着,第一口苦涩之极,而第二口却芬芳馥郁徘徊于唇齿之间。我对她微微一笑,称赞道,“嗯!好茶!姑娘泡茶的手艺真是好啊!用今年的第一场春雨泡制,再加上桃花花瓣和清茶叶着实让人回味无穷啊!姑娘一定是爱茶之人。”
青衣女子的一红,“公子过誉了!仅尝了一口就说出了这茶的制法,公子才是真正的爱茶之人!”
“不知姑娘这里为何如此凄凉?难道姑娘不觉得寂寞吗?”我问道。
青衣女子坐了下来,苦笑道:“我早就习惯了,从小到大我都是一个人。寂寞对于我已经不算什么了。”
我有些奇怪,按说她应该是尚鸿的后妃,怎么我从来都没有见过呢?于是我试探似的问道:“你是弘凌王的后妃吗?”
青衣女子点点头,表情却有着苦涩,“我是王上封的西怡妃,在后宫位列二品太仪。可封不封的又有什么区别?王上从没有在意过我。”
“这么说,你是西宫家的八小姐——西宫雪怡?”我问道。见她点点头,我知道我猜对了。
西宫雪怡是西宫将军酒后乱性和一个婢女所生的女儿,在家中地位极低,西宫雪怡自小喜欢琴棋书画,西宫将军见她不愿习武,也就不再重视这个女儿,西宫雪怡就这样被人遗忘在角落。直到她十岁的时候,西宫将军突然开始给她找最好的老师细细教她琴棋书画,为的是让她入宫当人质,以安君心。
“听你的口气,似乎很喜欢弘凌王?”我再次问道。
“就算我喜欢,也永远得不到他的心。我刚刚入宫的时候,他来过一次,虽然只是和我下了一盘棋,但那时我想我已经喜欢上了他。”西宫雪怡有些伤感的说,“就算我琴棋书画还算不错,可还是永远配不上王上,更比不了他!”
“他?”我有些郁闷,不会是我吧?
“他是天水国的王后,也是凡林国的泰月王,更说他是天尊帝转世之子。听说他有着无人能比的媚青之容,有治理国家的大才,会弹一手精妙绝伦的琵琶,如此优秀的人才能配得上王上。我多么希望能见见他,那样也许我会死心,不再想着王上。”西宫雪怡忧伤的表情触动了我的心弦,心中五味陈杂。
“那个,有空我来这里听你弹琴可好?”我转移了话题。
西宫雪怡微微一笑,遮掩了刚才的失态,“如果公子不嫌弃的话。刚才太失态了,还请公子原谅。”
我站起身来,“怎么会?一个人总是要找人倾诉自己的心声的,我很有幸成为你的倾诉者。”
从西宫雪怡那里离开后,我回到了凤葆宫,继续抄写着我记忆中的一部部著作,时间已经不多了,今天看到西宫雪怡,我想一直让我的担心的问题也许有了解决的办法。
第六十九章战火
尚鸿的寿辰并没有太过大办,只是在宫中请了一些大臣和贵族出席晚宴,而我没有参加,我在凤葆宫准备着为尚鸿准备的礼物。尚鸿并没有很晚回来,身上微微的酒气说明着他的好心情。
“玥儿,等急了吗?”尚鸿有些玩味的问道。
我微微一笑,扶他坐下,“别闹了,这是我给你过的第二个寿辰了,我准备了好东西给你看。”说罢,在他面前褪下了外衣,换上了一袭红色水袖衣,戴上佩饰,化上妆容。
看着一身浓妆的我,东宫尚鸿怔住了,“玥儿,你这是什么打扮?”
“这个?叫作戏服。我最喜欢听一种戏,叫作京戏,又名皮黄,京剧。是中国的国粹,虽然我只是喜好,但有时也唱唱,当然我没有人家唱得好。”我淡淡的说。
“怎么突然想给我唱戏了?不过这身打扮倒是十足的好看。那么玥儿要唱些什么呢?”尚鸿问道。
“我不会太多的戏,今天就唱一出《贵妃醉酒》吧!”说罢,我示意琴师拉起了我特制的京胡,四平调的旋律缓缓的泻出,伴着有些昏暗的烛光显得有些凄婉。我迈着莲步,缓缓的吟唱着:
“海岛冰轮初转腾,见玉兔、玉兔又转东升。冰轮离海岛,乾坤分外明,皓月当空;恰便似嫦娥离月宫,奴似嫦娥离月宫。奴似嫦娥离月宫,好一似嫦娥下九重,清清冷落在广寒宫。啊!在广寒宫。玉石桥斜倚把栏杆靠,鸳鸯来戏水,金色鲤鱼在水面朝。啊!在水面朝。长空雁,雁儿飞。雁儿飞哎呀雁儿呀。雁儿并飞腾,闻奴的声音落花荫。这景色撩人欲醉,不觉来到百花亭,杨玉环今宵如梦里,想当初你进宫之时,万岁是何等待你,是何等爱你!到如今一旦无情明夸暗弃,难道说从今后两分离?去也!去也!回宫去也!恼恨李三郎,竟自把奴撇。撇得奴挨长夜,只落得冷清清回宫去也。……”
东宫尚鸿一开始不是听得很明白,但听着那九曲回肠的音调,不知为何?心竟抽痛了一下。虽然他不知道嫦娥是谁?但广寒宫,好冷的名字!他不知道杨玉环是谁?但无情二字,让他突然有种想哭的冲动。看着眼前一身红衣,手持金扇的人儿,不知为何?像展翅高飞的蝴蝶,让他抓不住!没等人儿唱完,便一把将人儿涌入怀中;紧紧的贴在自己的身上,“玥儿,答应我,不要离开我!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我靠在他怀里,表情有些苦涩,回搂着他,细声地应道:“我答应你,不离开你。”
可他并没有这句话而放松臂膀,琴师不知何时已经退出了房间,亦不知尚鸿何时将我抱上床榻。他温柔的爱抚让我沦陷,这样紧密的日子究竟还能有几日?
次日,我再次来到了西宫雪怡的别院,依旧是冷冷清清。
“公子,今天你的脸色似乎有些不佳。不要紧吗?”西宫雪怡关心的问道。
我摇摇头,“没事的。”我走向书桌前,看到桌子上的画问道,“这幅雪景很美,但也很凄凉。”
“心境至此,画得不好,让公子见笑了。”西宫雪怡真诚的一笑,她从来没有被人夸奖过,眼前的这个人,给人一种淡雅温柔的气质,让人不由自主的想靠近他。同时,这个人也是她有生以来除了母亲,对她最好的人。如果不是自己先爱上了王上,也许自己会跟着这个人离开这里吧。
“姑娘还没有题词,介不介意让在下来?”我见她脸庞有些红晕,微微一笑。
“公子请!”西宫雪怡十分惊喜,题词对于她来说是莫大的承认,而这种承认是她从未有过的。看着他提笔写下的诗句,更是让她震撼:“驿外断桥边,寂寞开无主。已是黄昏独自愁,更著风和雨。无意苦争春,一任群芳妒。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最后他拿出一枚印章按了上去,红红的印章却刻着她不认识的字体。
西宫雪怡沉默了许久,看着眼前的这首题词久久不能自拔,这样的心境,这样的诗句,这样的文笔都是她从没有领略过的。她注视着眼前的人,敬佩之心油然而生。等她回过神儿的时候,那人已经消失不见了。西宫雪怡珍视地将画装裱了起来,在她以后的日子中,这幅画伴她走向人生的最后。而这幅画更成为了蓝歆玥留在这世上唯一的笔墨。
从西宫雪怡那里出来,凤涎得到我的消息,已经在门口等我了。我没有向尚鸿辞行,更没有带上戒傀,就这样一个人和凤涎回到了凡林国。我计划在最短的时间内让凡林国和天水国合并,这样才能有效地对付炼映澄,她实在是一个强大的对手。不知何时她就会动手,如果不能准备妥当,将会处于被动地位,那将对战争极为不利。
一个半月后,凡林和天水、云丽三国合并,统称芸国。东宫尚鸿为王上,蓝歆玥、上官蓝羽为君上。同时,朝廷按照蓝歆玥提供的方案进行了适当的改革,加强了君王的权力。
炼映澄的行动比我们想象的还要迅速,仅仅两个月就做好了一切的准备,发动了战争。虽然我们也做了准备,但还是敌不过地火国强大的攻势,短短的一个月中就攻下了芸国东南部,原云丽国的八座城池,芸国南部,即原来的凡林国东南地区,也被地火国侵占了三座城池,形势对我们很是不利。战火没有因为已经到了深冬而停止,地火国的大军在炼映澄亲自带领下,踏入了芸国的领地,所到之处涂炭生灵。
第七十章出征
由于三国的合并,六国